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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知道嗎?我養了很多的魚,有四條那麼多。”帕尼尼說這話的時候有點洋洋得意,他轉回頭望着旁邊椅子上的埃塔,他已經是第二次在做保養的時候碰到埃塔了,這讓帕尼尼覺得自己應當多和埃塔說點什麼,“那些魚都有趣極了,每天有很多奇怪的想法,而且它們還有潛意識,說起來,潛意識這個東西實在是難以理解。”
埃塔似乎不太關心帕尼尼在說什麼,他正全神貫注地看着自己剛被會所服務員拆下來的膝關節,看着那廉價的合金十指往自己的關節裡塗抹着潤滑油。
帕尼尼是三十年前的老型号,芯片不屬于敏感型,所以完全沒有覺察出埃塔的冷淡,依舊很有興緻地說:“現在活潑的魚非常難找,就拿我的鄰居來說吧,他去年買了三條魚,回家才發現它們常年都處于休眠狀态,隻偶爾會做幾個亂七八糟的夢,結果他一生氣,你猜怎麼着?”帕尼尼捂着嘴笑:“他一生氣就把營養液給停了,那三條魚在空氣裡放了一天都臭了!哦!忘記和你說,我的鄰居給自己裝了嗅覺模拟器,他跟我形容,那味道,就像是把一整瓶用過的清洗劑都倒進自己的循環系統裡一樣,可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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