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聽｜青春無悔不死，永遠的愛人

今晚的歌，來自早已淡出歌壇的香港女歌手袁鳳瑛演唱的《天若有情》，在這樣的夜，不知會不會給你們帶來一波“回憶殺”？

因為這首歌的背景實在大有來頭——90年代的經典港片《天若有情》中的同名插曲。

在那個遙遠的錄像廳、錄像帶盛行的時代裡，劉德華、吳倩蓮主演的這部《天若有情》，大概是讓我淚流滿面過的第一部港片了。

劉德華扮演的浪子“阿華”和吳倩蓮扮演的富家千金“jojo”的愛情故事，你們是否都還記得？

原本要搶珠寶店的阿華，碰到了警察，混亂中為了脫身，把正好從街上走過的jojo抓到當起了人質，未曾想，混混又夾帶着浪子氣息的阿華，就這樣邂逅了自己的愛情。

那個遙遠的夏天，17歲的Jojo也迅速愛上了本性其實并不壞的阿華。

對于在生活裡處處都有危險的阿華來說，他大概永遠都不會想到，那個愛情突然來臨的夏日，jojo的17歲，就已是自己的一輩子了。

至今我都還記得，原本jojo都要和家人舉家移民到加拿大了，她留了紙條和阿華告别，皺巴巴的紙條上寫着“愛你不悔”。

放不下jojo的阿華，冒着被黑道一路追殺的危險，還是忍不住最後一次來看jojo，結果jojo終是沒忍住，不顧一切的跟着阿華上了摩托車一路狂奔。

——現在想起來，那不就是熱血青春裡才有的愛嗎？

所有看過電影的人，應該都會記得，一路狂奔的那個夜晚，阿華舉起路邊的垃圾桶砸碎婚紗店的櫥窗，為jojo偷出一件婚紗，之後jojo穿着婚紗坐在阿華的摩托車上，幸福的依偎在阿華的身後。

受着傷的阿華，鼻子一直流着血，仍然奮力的載着自己的愛人jojo在路上飛馳。

那已是jojo和阿華的最後幸福時光。

阿華為了不拖累jojo，在隻有他們兩人的教堂裡，趁穿着婚紗的jojo在許願時，阿華騎上摩托，獨自離去，消失在夜色裡。

電影的最後，jojo穿着潔白的婚紗，從教堂裡跑出來，赤着腳，在夜路上狂奔着，從天黑到天明，絕望無助的找尋着阿華的樣子，讓人心碎不已。

而彼時，阿華早已身中數刀倒在了血泊裡，永遠的閉上了雙眼。

袁鳳瑛演唱的插曲偏偏在這時響起。

當年，在黑漆漆的又彌漫着香煙氣味的錄像廳裡，看到這一段，真是忍不住淚流滿面——《天若有情》的電影結尾畫面，至今也都是我眼裡“青春無悔不死，永遠的愛人”的主題寫照。

這個結尾，曾讓我心痛并耿耿于懷了很久，一直在想，為什麼要這麼殘酷？為什麼不可以給阿華和jojo一個美好溫暖的結尾？

多年後，看到一個影迷對于這部電影結尾的評價，終于讓我接納了這個遺憾的結局。

這個影迷的留言，開始讓我覺得，這大概已是阿華和jojo最好的故事結局：

“如果阿華還活着，倆人生活在了一起，一個富家千金會甘心每天柴米油鹽的生活嗎，一個不羁的浪子會屈從于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嗎？阿華的死，讓原本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的愛情，被定格在了最巅峰的時間和永恒裡。”

這段解讀，深得我心。

到了我這樣的年歲，重看《天若有情》，也會覺得這已是最好的結局。

曾有朋友在節目裡對我說，阿華和jojo的故事，充滿着太極緻的血色浪漫，現實的生活裡，根本不會存在。

其實，我也曾想過這個問題，可我覺得早已不重要了。

——在那個年少青衫薄的懵懂歲月裡，阿華和jojo的故事，讓我們相信過愛情的存在，那已是這部電影最美好的意義了。

文/江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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