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遠方的鷹 安徽人在廣西

鹽業，自古都是商界的重點，其重要性危及民生。解放後，鹽便歸國家統一管理，鹽業公司就成為國企，在國企裡上班一族甚是驕傲，這裡的女人更是美紅。我在21世紀零幾年去鹽業公司裡宿舍區做過活，認識一個女客戶，那個年代的人，有國企身份是不一樣的，如果是當點小官更加不一樣。我的女客戶，是個圓圓的臉盤，一個體圓肉滑（沒摸，但感覺露體的潤滑。），豐乳肥臀的人（視覺傳達。），個性也是強勢（至少從她的老公唯命是從的卑相裡看到），眼睛是圓圓的、大大的雙眼皮，炯炯有神，嘴唇厚實，身材是南方女性過得去的個子，大約一米六這樣。她也想風情萬種，但怎麼也學會不了婀娜多姿的步盈，隻有搔首弄姿，故作雅态，靠衣着來賣弄風騷，表達自我多情，千嬌百媚狀。滿臉的橫肉，雖然沒有什麼皺褶，但也掐不出多少水來。油膩膩的富态相，還是吸引那些需要的男人眼光或需求。飽滿的，且挺立的胸膛，讓她每走一步，在高跟鞋響亮“嘎哒，嘎哒”聲裡有種自信感，尤其是她想着頭的背後也能長一雙眼就好（時常見她顧盼神飛），美得她對自己的生活與工作，有種自信和驕傲。她用的香水，氣味還是幽香，适合我呼吸的氣味（擦肩而過的氣味）。她的形象給不認識的人，是一種富态，旺夫得像，豐腴的她，敞開胸口，袒露着淺淺的乳溝，挺的不算是平胸的胸部，格外吸引人的眼球。大S型的體态，是一種成熟走向成功的标志，走近的男人，無論是察顔觀色，還是君子好逑，都會有騷動的想法，腦子裡想的東西隻有自己心裡知道，至于你是否深情回眸，根據你的個性與愛好，隻要是健康的你，在那個年月，改革開放後的社會裡，都有種感覺和奢望，有種浮想和欲望，她就像夏天怒放的一朵太陽花。那個時候的她，穿的裙裝比較多，職業裝亦是如此，因為她是做後勤這塊，又是辦公室主任，時常享有他人巴結的地方，亦或是她的領導指望她的地方，錯過與不錯過的思想，在時代運行的工作裡，曉有幾份默契。就如沒有情懷的人，與他們談不上風花雪月的故事。

春末夏初，南方的熾熱，還是讓人有點記憶猶新，盡管不是火辣辣。剛認識她的那年中，我和一個老鄉兩家人在已有年久的邕江賓館吃晚飯，在我上洗手間的途中，見得她一家三口人也坐在大廳小酌，整個大廳響着世界名曲《月光》音樂，好聽極了的輕音樂，浪漫而又輕松的環境氣氛，我與她近距離相視面對，我問她聲好，從她瞅着的眼神中，讀懂她此刻在想着我也懂得這裡的情調和環境，也能享受這兒的一切和夜晚，想她會目送我走到我的席位來。還記得她當年當時的着裝是裙衣鮮豔，袒胸露背的她極盡其美，半老徐娘的她頭戴擁花的發卡，圓潤得并不潔白的上身半裸體，在空曠的大廳裡，在音樂輕柔的絲聲中，風韻猶存，烘托出一幅現代摩登家庭的幸福圖，體現了中國人的幸福感，但從此一别就是十幾年。

花開花落，一年又一年，人生的道路上難免有些緣分發生。去年有一次我從工地回家，愛人說：“那個胖子也在我們小區買房子了。”，我問愛人：“哪個胖子？”，愛人說：“就是那個…………。”，哦，這是我始料不及的事，但也是很正常的事，可能是我們的小區地理位置好吧，我便沒有把此事當回事，人生不短，但也不長，城市不大，但也不小，在這南方的都市裡轉轉，誰也不懂轉轉就轉到一塊了，盡管沒有什麼糾結，盡管沒有什麼愛恨，也許是前生今世就是一個村的人吧，如此有緣而已。

過了重陽節的秋風，吹得落地的片片黃葉打滾，像是讓它忘掉春天的故事。前天，我在回孩子的家時，路上看到一對“老人”從對面遠遠的走來，我遠遠的看去，就是有點心緣之故，長長的人行道上沒有其他人，就是路兩邊的長長一排樹和長長、高高的别墅圍牆，他倆由遠及近，擦肩而過時，我的靈光一閃，餘光一瞥，記憶的閘門被即刻打開，就是她和她的老公，如果把她一個人放在某一個地方，不仔細看看，盯個好久确認，我是難以認得了，我是從她的老公一直瘦着的體型和多了點臉紋的相貌上，确定這個人老了如此之快的結論，她的圓臉依然，頭型依舊，隻是頭發蓬松了點，臉上的皺紋縱使她的臉扁平了，肌膚的水份好像蒸發了一半，不見她那袒露的胸口了，嘴唇還是那樣豐滿，不是季節的問題，想畢是經曆過了時光飛逝，若是不老的青春煥發的朝氣，也在夕陽西下散發出淡然來了，那個樣子的裙裝已換成了長褲，走路的力氣裡，也沒有了過去的那種尊嚴與莊重，就像是一對散步的老人，精神上從漸行漸遠背後看去，瘦了，瘦了的身影，不再翹臀，也許是不穿了高跟鞋的樣子，矮了的身軀，在寬了衣裝裡，不顯了挺拔和優雅，就像是回家去的歸者，沒有蹒跚，但也不是帶風的那時候霸氣了，過去的熱情仿佛消失殆盡。紅塵一場夢盡，人生再好的歲月，再美的青春，再豔的眼緣，都随流淌的時光變老，成了永駐心間的回憶。她沒認出來我，我也在走出很遠的地方才認出她，似乎是生活一切正常，其實生活就是很正常，沒有驚訝與心酸，沒有禮貌和再見。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男人眼裡的她，不忍去面對，而面對銀鏡裡的自己時，不禁嗟歎歲月如梭，即使自己心裡仍有青春活力，那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又像是在訴說着自己的不該和不服，但，沒人承認你的光彩依舊，因為有下一輩人站出來證明你的處境，遠了，鉛華洗盡，珠玑不禦，一切将如秋葉，被風掃過歸于大地，連那些年的記憶和美好的憧憬。

——————2021.10.16.南甯仙葫，遠方的鷹。（真實故事發生在審計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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