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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德國留學的優缺點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2-22 12:12:09

去德國留學的優缺點?【編者按】本文為“留學記”系列文章的第二篇,在德國這個多元文化社會,不要輕易問人們“從哪裡來”,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去德國留學的優缺點?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去德國留學的優缺點(留學記在德國不要輕易問人們)1

去德國留學的優缺點

【編者按】

本文為“留學記”系列文章的第二篇,在德國這個多元文化社會,不要輕易問人們“從哪裡來”。

哲學家卡爾·波普在《框架的神話》一文中指出,文化碰撞的最大價值就在于它可以引起批評的态度,不同文明框架中的人們在相遇時所産生的對各自身處其中的框架的批判态度是人類知識增長的重要來源。在德國攻讀法學博士的三年時光中,處于原本的中國社會生活經驗與新遭遇的德國社會文化之碰撞中的我,對波普爵士的上述觀點有很深的感觸。

從留學生涯一開始,我就努力嘗試讓自己保持一個開放和批判而非保守或仰視的态度去了解德國和歐洲社會;我的博士研究内容——歐盟公法——也要求我去關注歐洲一體化對于歐洲社會方方面面的影響;畢竟,法律都是在具體社會中運行的,如果對一個社會缺乏足夠的了解和觀察,是不可能對在這個社會中運行的法律有很好的把握的。

長夜永晝與綿綿陰雨帶來的壓力

由于博士研究在德國已經屬于工作性質,因而讀博期間已經幾無課程安排。除了需要參加一個研讨課并獲得符合啟動博士研究資格的成績之外,博士生幾乎都是從事自主研究。這一事實固然符合科研的規律,給了研究者以進行研究所須的靈活性之外,也會由于缺乏強制性、定期性考核而帶來長期性學業和精神壓力。

另外,由于德國處于歐洲中部,我所在的漢堡市又屬于北德地區,氣候、晝夜等與北歐更為接近,夏季期間夜長隻有三四個小時,往往晚間9點乃至10點才逐漸天黑下來,原本根據國内的晝夜時常形成的生物鐘在此時無法迅速調整,特别容易讓人無法調整到休息狀态而變得疲憊。冬季時的情況更為糟糕:我往往早上十點鐘走出距離學校最近的地鐵口時才發現外面依然晨光熹微,和同學吃完中飯回到法學院圖書館坐下沒多久就發現天開始黑了。除了晝短夜長的問題外,北德冬季的另一個大問題是陰雨綿綿,下起來無日無夜。陰郁的天空配合上沉重的研究壓力,對于學業和心理都是很大的挑戰。此時,來自親朋好友的關懷問候和自我心理疏導就尤為重要。

對“散養”博士更重要的不是導師

德國的博士培養比較“散養化”,導師對于所指導的博士生的研究除必要的指導外,基本不會幹預太多。我還記得去跟導師讨論論文題目和内容時,導師半開玩笑地說,你享有《基本法》保障的科研自由,我會告訴你題目是不是太大或太小,或者是否值得做。至于内容和觀點,你自己完全決定,你的論文的觀點是批判我的觀點的,我也很歡迎。

當然,這一事例也許未必可以推而廣之,但比較不争的事實是,博士論文寫作是個人的事情,有問題可以聯系導師請教,如果沒有問題,導師和博士生一年可能都見不到幾次面,即使有問題也大部分可以通過郵件溝通解決了。在此種情況下,同行交流對于博士研究而言就比較重要了。考慮到這一點,我就申請去設在德國海德堡的外國公法和國際公法馬普所做訪問人員。

研究所與大學的一點區别是,一個研究所中的研究人員大抵是同一個專業甚至同一個方向的,這意味着有更多機會與同專業的同事進行更有效地交流。對于法學專業的留學生而言,由于每個社會的獨特性,留學的一個特别之處是可以遇到許多在中國社會中不會遇到甚至難以想象的法律問題,比如對歐盟救市計劃所進行的憲法審查,比如強制征收廣播電視費所引發的法律争議。法官對這些争議中諸多要素的權衡,原被告乃至背後各自的力量團體對這些案件的主張和依據,如果我們努力放棄先見而選擇容忍、傾聽和尊重的方式去理解兩方乃至多方的立場,對于法律人克服法律浪漫主義和價值專斷主義傾向是很有幫助的——事實上,如果法律争議越是遠離法院并且越是以有限的抽象信息呈現,那麼這兩種問題反而越容易形成。

除了年齡、宗教、婚姻之外的禁忌話題

除了與同行進行的交流之外,可能更多的還是日常的生活交流。在日常生活交流中需要注意到的就是每個社會中特有的禁忌話題。例如,個人收入、女性年齡、宗教信仰和婚姻狀況就不是适合主動詢及的話題。對這些問題我在去德國之前已經有所了解,所以沒有犯錯。但是,由于對多元文化社會的陌生,我還是犯了一個錯。

有一次,我在導師辦公室門外等待面見導師時,一位看上去土耳其面孔的女生也過來等待着。我們就打招呼攀談起來。我想當然地問了一句“你是哪裡人”,她一臉不快地回答了一句“土耳其人”。看到她一臉不快我立刻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一個錯誤:由于在德國有接近300萬土耳其移民,幾乎不可能判斷你面對的是土耳其裔德國人還是土耳其留學生——如果是前者,這個問題是會冒犯到對方的,而我卻想當然地把她認為是土耳其留學生了。

與當地人日常交流時一個避不開的問題是談到中國。其中最敏感的話題恐怕不是政治問題而是吃狗肉的問題。我曾經有過在公交車上被德國小學生追問的經曆。考慮到德國人對狗作為家庭成員的這種社會氛圍和個人感情,這種情緒或許有可理解之處。但是,人們的飲食偏好,在不違背法律的情況下,終究是一個個人選擇問題,強迫他者接收自己的飲食審美觀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在對中國往往一知半解的德國人的印象中,中國似乎是人人吃狗肉的。所以,當有一次我告訴正在給我理發的德國小哥,在一項調查中多數中國人反對吃狗肉,看得出來他很意外。但事實上,這個回答仍然是在“吃狗肉是錯的”這一框架下的。如果有機會,我希望能進行更深入的讨論。

“快生活”遭遇德國節奏的别樣體驗

或許是由于生活節奏較慢的緣故,歐洲社會中的人們往往更為輕松些、自在些。我會注意到,超市的收銀員多數情況下都會面帶微笑并且會不時地跟你閑扯幾句或者節日問候,在公交車、地鐵上與陌生人發生眼神或肢體的接觸時也會互相笑一笑乃至侃幾句。我記憶特别深刻的一點是,有一年新年夜我在看完漢堡港口的焰火表演回家時,最後一班公交車上擠得水洩不通,但人們的臉上仍然洋溢着節日的歡快,被推擠也無厭惡神态,甚至有一位似乎已然半醉的老先生還在講笑話,引得周邊的乘客不時發笑。我曾想過,如果這趟公交車上每天都經曆類似的推擠,會不會逐漸改變人們的情緒?但無法做出确定的判斷。

不同于法國和英國,德國并沒有特大型城市,最大的三個城市柏林、漢堡和慕尼黑的人口規模也隻有300多萬、180多萬和130多萬人口,大量的人口分布在星羅棋布的中小型城市中。漢堡周邊就有一些人口從幾萬到幾十萬不等的中小型城市。曾是北歐地區的航海商業同盟“盟主”的呂貝克市,人口隻有20萬;《格林童話》中漁夫和金魚的故事發生地的施塔德市,人口隻有4萬多。在這些小城市中漫步時,常常讓人感覺時間仿佛在此停止了,百年前這裡的生活與當下似乎相差無幾。康德或許會很喜歡這裡的生活。對一個來自日新月異而習慣了追求“快生活”的社會中的人來說,三年的留學生活是一種别樣的體驗,但或許未必會長久地接受。

(作者系西南政法大學講師、德國漢堡大學法學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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