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多地方,行政村與自然村是重疊的;在另外一些地方,一個行政村包括幾個到幾十個自然村;在個别的地方,一個自然村劃分為一個以上的行政村。例如河北省霸縣共有自然村324個、行政村380個,山東省招遠縣自然村750、行政村728,安徽省蕭縣自然村2124、行政村611,河北省阜平縣自然村1229、行政村205,自然村數與行政村數之比分别為0.85、1.03、3.48、6.00。
據1986年底統計,全國有自然村365萬個,另一說在九十年代初有自然村420萬個,1998年8月,全國人大内務司法委員會内務室主任佟寶貴說,自然村有535萬多個。自然村的規模大小懸殊,最大的村在河南省蘭考縣,有2720戶、12337人;而湖北省江陵縣平均每個自然村隻有8戶、33人。行政村的總數有七十幾萬個,行政村的人口通常在七八百至四五千之間,典型的也是平均的規模是250戶左右,1000人上下。
村政在這裡有兩個解釋:廣義的解釋是指村子裡的權力組織及其活動,狹義的解釋是指村級政權組織及其活動。現在流行的說法是“鄉政村治”,村政的提法自然有與之不同的涵義。
由于筆者不是主管農村基層政權建設的官員或專家,因此隻能提供一些刍荛者之言。本章将簡單回顧曆史上村政的演變,從理論和實踐兩方面對農村基層“群衆性自治組織”進行批判,并提出村民委員會重新定位和未來村政建設的具體設想。
逐漸消亡
中國文聯副主席、國務院參事馮骥才透露,相關部門最新的統計數字顯示,我國的自然村2005年前有360萬個,當今則隻剩270萬個,一天時間消失的自然村大概有80個到100個。
在馮骥才看來,很多傳統村落就是一本厚厚的古書,隻是很多還來不及翻閱,就已經消亡了,保護傳統村落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值得慶幸的是,國家相關部委已經開始了這一浩大的保護工程。
每一個傳統村落都有獨特的風土民情,“五裡不同風,十裡不同俗”,馮骥才說,我國的物質文化遺産最大的是長城,而非物質文化遺産最大的就是村落。
馮骥才:第一,傳統村落是比較好的曆史建築;第二,選址、格局有自己的特色和曆史;第三,村落裡有有價值的非物質文化遺産,而且已經列入了國家非遺名錄。在極速現代化、城鎮化的過程中,很多傳統村落都消失了。我們當今在做調查,嚴格意義上,山東省一個傳統村落都沒有了。前些年我們去山西,有的地方還能看到傳統村落,現在有的已經消失了。
楊家山自然村
清華大學建築系的陳志華教授曾是梁思成、林徽因的學生,從1989年開始,20多年裡,他率領清華大學建築學院的鄉土建築研究組,一直在各個傳統村落間奔波,專門從事的就是鄉土建築遺産的研究和保護工作。陳教授說,鄉土建築是擺放在子孫後代面前的一扇窗,它清晰地投射出一方水土的前世今生。
也有人提出質疑,社會在進步在發展,為什麼一定要讓傳統村落裡面的人依舊苦哈哈的過日子?馮骥才對此回應,保護傳統村落與當地百姓提高生活質量并不矛盾。
究竟怎樣才能更好保護好散落在各個角落的傳統村落,成了迫在眉睫的問題。馮骥才說,文化部、國家文物局等部門已經聯合制訂了“中國傳統村落保護和發展工程”,先要對傳統村落進行全面的盤點,了解了家底後再實施一對一的保護方案。
馮骥才說,保護傳統村落會是一個龐大的工程,也許十年八年都做不完,但它就像傳遞火炬一樣,一定要把前輩留下來的精華小心翼翼地傳給下一代,這是他們這一代人的文化責任。
在當今國家公布的646個傳統村落保護名錄裡,海南省有7個跻身其中。傳統村落文化作為鄉土文化的精髓所在,已引起社會各界的普遍關注。
中國每天消失約100個自然村
如今,鄉村中國正在以史無前例的速度朝着城市中國進發。沒有人能說得清,一座村莊的消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又會在什麼時候結束。
作為研究古村落保護的專家,馮骥才在2014年全國兩會上就談到,能代表或體現中國農耕文化的民居、經典建築、民俗和非物質文化遺産的古村落,2005年還有5000個,當前隻剩下不到3000個。當前馮骥才專門去山東調查,齊魯大地上竟然找不到一座完整的原生态的古村落。他批評城市文化悲劇正向農村轉移,呼籲在城鎮化轉型中加強對古村落文化的保護。
與中國整體情況相比,海南多年來在城鎮化或各種重大項目建設過程中,同樣有着大量村莊因拆遷轉移,原來的自然村落正在消失。
曆史上海南村落消失的形态,不外乎以下幾種:
一是自然災害将一個村落毀滅。最有代表性的是,1605年,瓊北大地震沉淪了東寨港幾十個村莊。除此之外,文昌、瓊海、萬甯、陵水等市縣的一些村落,曆史上遭到台風的摧毀破壞,一些村莊受到毀滅性的破壞後,村民放棄了原址,擇地遷徙。
二是自然生态的破壞使得生存環境的惡劣,難于生存下去,如文客村,當地土地闆結,農作物狀态明顯比附近的植被長勢要差,加上這裡常年幹旱少雨,當地人于是放棄居所,搬到别處。
三是戰争、海盜毀滅性的洗劫。在海南方志史料中記載着許多有關海盜洗劫海南村落的例子。二戰期間,日本侵略者經常對一些村落進行毀滅性的燒殺。
四是一些不可知現象使得一些村莊沒落。史料中有一些村落隻留下了村名,但是因何放棄,我們當今已不得而知。但是當今仍然存在這樣的即将消失的村落。如“一個人的村莊”———瓊海長坡鎮的奇召上村。奇召上村本是個20多人的小村莊,後來由于人口的自然死亡、女性村民的外嫁和部分村民的陸續外遷,如今隻剩一人。與此類似的還有曾經的三亞亞龍灣村。
保護傳統村落
迫在眉睫
進城賺到錢的村民,回到村中,紛紛拆了老房子建起了水泥鋼筋房子。我們以高速度發展經濟的同時,大多數古村落如行将就木的老者,與世無争,正在漸漸遠去。
主動性放棄和城鎮化進程,是傳統村落走樣乃至消失的最大原因。
瓦嶺村村民小組辦公樓
在紀錄影片《消失的村莊》中,呂氏父子所在的村莊,正在與中國許許多多的偏遠農村一樣,成為老人、婦女、兒童的留守地,這裡曾經的活力———壯男們大多奔向城市。老呂帶領着一衆老弱殘兵留守着這座越來越衰敗的村落,但“上面”的一紙遷徙令讓他們不得不面對放棄這世代繁衍生息之地,更可怕的是,以老呂兩個兒子呂山、呂國為代表的他們的後代,已經在骨子裡認定,外面的世界才更精彩。
有數據顯示,2011年,中國城市化率首次突破50%,這意味着中國的城市人口超過了農村人口,必将引起未來深刻的社會變革。有人說,中國用30年的時間走過了西方200年的城市化曆程。“城市化”,讓許多農村正在“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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