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宴會被王姝靈自導自演弄得不歡而散。
出了皇宮,王姝靈便下了馬車。
“你去何處?”軒轅清越撩開簾子詢問。
“逛逛,你先回。”王姝靈搖曳着宮扇,頭也不回的說道。
傾國佳人上街,引來無數人的目光,衆人紛紛猜測,這是誰?
尋了一處成人衣鋪,再出來,已變成俊俏男兒。
跟着記憶,王姝靈再次來到了上次的花樓。
媽媽眼尖兒,立馬上前招呼。
“上次的小倌兒。”尋了窗邊坐下,給自己倒上美酒。
一杯盞的功夫,那文弱書生便進了屋。
“過來坐。”王姝靈招手,書生坐在了桌旁。
執起酒壺給兩個杯子都倒上。
“你有名嗎?”王姝靈瞧着那張清秀的臉,詢問。
書生五指幹淨白皙,不像是窮苦之人。
“葉遲”葉遲回道。
“葉遲,是個傷感的名字。”淺淺的看了葉遲一眼,王姝靈就着杯子喝了杯中酒。
“為什麼呆在這裡?缺錢?”看着窗外,王姝靈漫不經心的詢問。
葉遲聽罷,一瞬間沉默這才開口。
“這裡,挺好。”比起那些見不得的肮髒事,這裡隻有交易,真是挺好。
“挺好?”王姝靈喃喃,一瞬間再度失神。
對啊,是挺好的,世間諸多煩惱事,若能醉生夢死,誰願凄苦度日。
“你呢?我怎麼稱呼你?”葉遲詢問。
“我?七少!三分似人,七分像鬼”王姝靈喃喃。
令葉遲一愣,見七少又沉思,他不再開口,隻是靜靜的坐着陪她。
陷入自己思緒的王姝靈未能注意到她對面樓層上的珠簾晃動,一身影掠過。
葉遲不多話,王姝靈也懶得說話,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酒一壺壺上桌,轉眼皆是微醺。
“似想不到餘生還能遇見你。”葉遲拄着趴着腦袋雙眼朦胧的看着王姝靈。
那張秀氣小臉染上紅暈越發生動。
“世界之大本想去看看,卻不想跟你喝酒倒也挺有趣。”纖細手指勾挑那秀氣的下颚,王姝靈此刻顯得分外邪肆。
葉遲被調戲,瞬間一愣,繼而窘迫的起身坐直了身體。
轉眼已是深夜,葉遲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王姝靈将壺中酒盡數倒進嘴裡咽下,這才起身走到葉遲身旁雙手将其抱上床。
溫柔的蓋上被子放下珠簾關上房門,這才出了青樓。
回到三王爺府邸。
門口的護衛見是誰後,問也不問便任其進去。
進自己的院子自己的房間,卻發現屋裡有燈?
“你怎麼在這?”瞧見是誰後,王姝靈疑惑。
軒轅清越聽罷盯着她看了許久也不說話。
“怪怪的…”王姝靈嘀咕着也懶得理他,醉醺醺的踢了鞋子,寬了衣裳,往床上一躺,将被子往頭上一罩,便悶頭大睡。
軒轅清越被忽視了,而且忽視的徹底,瞧着床上嬌小的身影,他起身走了過去。
屋子裡散發着濃郁的酒香,想必他喝了不少酒,可他沒醉,軒轅清越知道。
一個人像鬼一樣的站在床邊,不說話,隻盯着你看,是人都不會舒服。
王姝靈将被子往下拉,皺眉睨着軒轅清越。
“你有事?有事就說?”她這好不容易趁着醉酒想好好睡一覺,他當床神?
“你心情不好?”軒轅清越愣了半響開口詢問。
王姝靈皺眉。
“沒有啊!”沒有心,哪來的心情,如今的她何人能牽動她的情緒?
王姝靈的心宛如一潭死水,沒人能濺起波瀾。
她回答的坦然無波瀾,倒叫軒轅清越無法再開口,隻是睨了她一眼,便轉身離去。
“莫名其妙”王姝靈嫌棄的看了那背影一眼,便再次悶頭大睡。
次日,王姝靈碾轉反側幽幽轉醒,如今生活逍遙,她迷迷糊糊打算趁還能睡再睡個回籠覺,卻在眸光瞥到一物後,瞬間驚醒坐起來。
“你幹嘛?大清早的想吓死人啊。”王姝靈瞪着軒轅清越,身着白色裡衣大刀闊斧的毫無顧忌的坐在床沿。
“先穿衣”軒轅清越睨了她一眼說道。
“不穿,我要沐浴。”鼻尖全是酒味,就連口裡都是苦澀難聞。
她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酒,隻知道她酒量超好,就快千杯不醉了。
在一個男人面前說沐浴?也隻有王姝靈如此無所顧忌。
“來人,備水。”軒轅清越剛吩咐完,便有奴才魚貫而入。
速度之快,令王姝靈嫌棄,話說回來,她要洗澡,這人怎麼還坐在這?
“不走?”王姝靈挑眉詢問。
“怕?”軒轅清越不答反問。
“一副軀殼,無所謂。”王姝靈淡然起身,走向屏風後,在現代,比基尼穿着滿天飛都無所謂,何況他軒轅清越可不是亂來的人,這種看人眼力她還是有的。
悉悉索索的脫掉衣裳,王姝靈淡然的踏進黃桶裡。
溫熱的水包裹,她舒服的輕歎,雖然沒有現代方便,不過,這古代要是有錢,生活質量也不會差。
屏風後的一舉一動軒轅清越聽得很是清楚,他垂下眸子盯着手中的茶盞陷入思緒。
“你真沒事?你一個王爺在我這裡浪費時間真的好嗎?”舒服的靠着,王姝靈閉眼喟歎。
“今日早朝,王大人問我,你是否在我府上,此刻他正在前廳等候。”軒轅清越頭也不擡的回到。
屏風後面一瞬間安靜下來,軒轅清越側目看向屏風,雖看不到,但他知道她那淡然如死水的神情。
“人總得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王姝靈喃喃,纖細玉指拿過衣衫穿上,三千青絲濕哒哒的垂在腰間。
踏步而出,濕哒哒的水珠順着脖頸話下,别具魅力。
軒轅清越皺眉,起身拿過白色帕子,将王姝靈拉至位置上坐下,動作娴熟的幫她擦拭頭發。
透過鏡子,王姝靈看向軒轅清越,那雙深邃冰冷的眸子穿過軒轅清越不知看向何處。
“王爺,千萬不要對我有心。”一個王爺給她擦拭頭發?王姝靈歸咎于軒轅清越對她有些意思。
手微頓,軒轅清越沒回話,隻是再次動作娴熟的擦拭了起來。
待發絲幹了,王姝靈描眉,點朱砂,勾勒唇瓣,蔥蔥玉指塗上丹蔲,一切快要就緒,卻在披散的頭發時,糾結了神色。
“昨日那個小厮可還在?”昨日進宮的頭發是小厮梳的,對于一個府邸連個女眷都沒有,王姝靈是怎麼看怎麼嫌棄。
“我來。”軒轅清越說罷,就着王姝靈的妝容梳了好看的頭發。
沖着這張臉,王姝靈本不需要打扮,但她得讓那些人看看,這個世界沒了誰她都能活的更好。
昨日紅衣勾勒曼陀羅,今日青衣繡上薔薇妖娆清麗,纖細高挑的身影迎門而出,迎風飄來,掀起裙擺,似仙邸,欲乘風破浪。
王府裡突然來了這麼個仙女兒,侍衛們眼光便時不時的被帶走。
瞧着那些差點就魂不守舍的人,墨香搖頭。
跟着王爺久了,他們本清心寡欲,卻突然天降甘露,他們怎麼不失神。
尤其,這女妖精舉手投足間魅惑天成,就連王爺都心不在焉,更何況這些定力不足的人。
王姝靈進前廳的時候,王林喝了一杯又一杯茶水。
待那身影踏門而入,他頃刻間失神。
“别再我面前表現出回憶我娘親的樣子,我會覺得,惡心。”王姝靈選了最遠的位置坐下。
“回府吧,你這樣住在王府還有清譽嗎?外界會怎麼傳你?”王姝靈的話很是刺人,哪怕曾經的他并不喜愛這個孩子,可不得不承認,前些天她的話将王林驚醒。
她是藍兒心心念念想要的女兒,卻被他抛諸腦後十多年,再回首,他們卻成了如今的樣子。
“清譽?王大人說笑了,一個傻子而已,談什麼清譽?他們再怎麼傳,也不外乎曾經的風言風語,以前都能活下來,将來又何必在乎。”王姝靈風輕雲淡,淡淡的瞥了一眼王林,便漫不經心的喝着杯中茶。
王姝靈的話一語雙關令王林沉默,曾經的他不給父親所給,如今她卻不屑。
無論什麼,總有得失,曾經想得,如今卻不在乎失去。
“回去吧。”王姝靈起身,丢下三字便離去。
王林坐了許久,都沒起身,若不是昨日煙兒回來告知靈兒在三王府,他真以為她回雲州嶽父那裡了。
隻是,三王爺?王林緊鎖眉頭,一個被所有人孤立的男人能有前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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