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見南山的陶潛先生還寫過一篇《閑情賦》,他在賦中輕巧的說“願在衣而為領”,意思是我願做你的衣領,陶淵明想做誰的衣領?當然是意中的美人。
這世間太少的相濡以沫,太多的相忘江湖。甚且與心上人缱绻一時也不能夠。“實事不遂,發無聊之極思,而虛想生焉。”這一無聊,便在文學史上開創出很有意思的一個詩詞意境,姑且稱作“意淫”派。
掌門陶淵明之前,文豪王粲跟他在這一點上真稱得上是莫逆之交。王粲《閑邪賦》裡盯上了美人兒的皓腕,他說“願為環以約腕”,我想做一個玉環,緊緊握着你的手腕!張衡呢?自作多情,擔心妹子的如花笑靥被塵土玷污,于是憧憬“思在面為鉛華兮,患離塵而無光”。
佳人的日常用品争相成為文人羨慕嫉妒恨的對象!或“願為青羅着細腰,願為明鏡分嬌面”,每天與你相對的是我該多好啊!或“自恨不如蘭燈,通宵猶照伊眠”,每晚能靜靜看着你入睡,來世做燈也心甘情願!不能一親姝女芳澤的,莫名羨慕茗磁,他們說“願化芳磁供茗飲,将身一印口邊脂”。
世風日下,初時的小心翼翼慢慢放肆,話也越來越輕薄,明代《樂府吳調》便說的很不堪了,想做鞋套金蓮,想做汗衫兒貼肉交,想做……
也有恨不得來世你為女、我為郎的女子期期艾艾地說,願做郎馬鞭,出入環郎臂,蹀坐郎膝邊。唉!好幽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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