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栀言片娛
編輯|栀言片娛
聽郭德綱的人,往往最後都會喜歡上于謙。
穩重、溫和、大度,将郭德綱抛出來的包袱,去掉尖銳的部分,變成一個恰到好處的笑點。
可以說,郭德綱有今天的成就,一半是自身能力與時勢,另一半是因為于謙。
舞台上配合默契的兩人,卻無數次被傳出“分手”的消息,似乎很大一部分,都在盼望着“于謙退社”的那一天。
這不僅有内行人的“嫉妒”,也有外行人看出的熱鬧。搭檔20多年來,于謙與郭德綱之間除了默契,總有些“各自為營”的地位。
别墅圈地、弟子打人、師徒反目、停業整頓、徒弟鬧事……
德雲社成立20多年來,每一次遭遇風暴,郭德綱都會被拉進輿論中心,而作為“相聲皇後”的于謙,總是“躲得遠遠的”。
一言不發,甚至與老郭的“仇敵”酒桌相見。
這也難怪,于謙一次次被認為将“單飛”。
比如最近德雲社的相聲大會,一連四天,于謙都沒有現身,老郭成了舞台上的“新寡婦”。
雖然解釋了于謙正在劇組拍戲,但唱衰這對搭檔的聲音,似乎比支持聲要高得多。
不被看好的另一面,恰恰證明了,郭德綱與于謙,的确是不是一路人。
不一樣的起點
“八旗子弟,清朝遺風。”這是鄰居編排小時候的于謙的話,笑話他“玩物喪志,不務正業”。
于謙的成長環境,優渥且惬意。爺爺是知名學者,父母都是石油行業的佼佼者,書香門第,大戶人家。
小時候,于謙就被父母寄養在北京老家,和姥姥與五個姨媽一起生活。
每次談起這段日子,他總會說一句話:你想想,我小時候得被慣成什麼樣。
與京城最大的花鳥市場做鄰居,于謙從小就與鳥獸魚蟲結緣。
當别的小孩子還在玩玻璃彈珠與卡片時,他已經像一個退休的老者一樣,天天端着個鳥籠在公園裡散步。要不就是拿着魚竿坐在河邊釣魚。
而家裡的六個女人,雖然給了他足夠的寵愛,但同時也給了平常人家6倍的唠叨與監督。
在享受着寵愛的同時,怎麼能不被批評、不犯錯,成了每天必須考慮的一件大事。也因此,有了現在穩重、豁達的于謙。
“京城頑主”在遛鳥養花中,有了人生的第一個夢想,長大開動物園。
但在12歲那年,這個夢想被自己親手揉碎。
不是因為長大了,而是有了新的喜歡的東西——相聲。
收音機裡的一段相聲,逗得正在擺弄花草的他哈哈大笑,也喚醒了最初的熱愛。
于是,他力排衆議,不顧書香門第的清譽,考上了北京的相聲學習班,走上了職業演員這條路。
隻是,相聲對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并不友好。
“死羊眼,一張臉,身上闆,嘴裡顫。”
開蒙老師王世臣先生教了幾天之後,送給了于謙這“十二字真言”,并給家裡捎了一句話:
沒有天賦,領回家去吧。
就這樣,于謙成了被“勸退”的第一人,從小在寵愛中長大的孩子,怎麼能忍受别人說自己不行?
于是接下來一段時間,他給自己定制了魔鬼計劃。一個月的刻苦學習之後,老師又給了他一句話:
進步很大,再看看。
有了“通行證”之後,接下來的幾年就過得順風順水。
與李金鬥成為忘年交,打開了相聲圈子裡的人脈;16歲拜師相聲大師石富寬,有了正經的師門。
在相聲圈裡站穩腳跟後,他被北京曲藝團錄取,成為一名正式員工,有了旱澇保收的“鐵飯碗”。
至此,在于謙的成長中,還沒有遇到過什麼難事,在他的字典裡,還沒有寫下“苦悶”之類的字眼。
但自小學藝的郭德綱,也開始了他的北上之路。雖然是在文工團工作,但不是正式工,更談不上登台表演。
在一天天地端茶倒水中,他看到的未來是黑暗的,人生是苦悶的。
單看此時兩人的處境,幾乎完全聯系不到一起。但命運是奇妙的,不僅讓兩人有了交集,還各自度過了黑暗的時期。
相見恨晚的“郊區相聲王”90年代,影視行業迅速崛起,相聲也因為自身的尴尬,來到了一個低谷時期。
一段傳統相聲,在30分鐘左右,長點兒的能到一個半小時。但是,電子行業發展,也代表了時間付費時代的到來。
茶館裡按場收錢,場子裡按小時收錢,電台按分鐘收錢,電視台按秒收錢。誰會把時間給“枯燥”的相聲呢?
再說了,要真是說了一個半小時,中間的廣告要不要插播呢?廣告商願不願意呢?
時勢造英雄,也是時勢毀英雄,相聲行業就這樣沒落下來,于謙和郭德綱這樣的相聲演員,也漸漸走向了人生的至暗時刻。
從相聲窩子裡走出來的郭德綱,好不容易看到生活有點奔頭,卻突然被時代告知:相聲不行了!
電視上給的15分鐘,不夠他說一個故事,他也沒有足夠的錢,為15分鐘買單。
但是,熱愛不能丢棄!
于是,他在豐台的出租屋裡,靠寫劇本、投稿、編故事掙錢,錢到手之後,又跑去說相聲。
終于有一天,茶館裡走進來上百号人,聽他在台上說段子。
那一刻,他發現了相聲可以不靠電子産品,相聲也還有活路!
而同樣經曆着行業黑暗的于謙,比郭德綱更加豁達。
傳統相聲說不下去的時候,他和隊友抱着一把吉他上台,邊說邊唱,“吉他相聲”也是這時興起的。
但這時,喝彩的聲音少,被轟下去的次數多,久而久之,于謙對相聲也灰心了,并決定投身正當紅的影視行業。
于是,他開始跑劇組,演一些龍套角色,通過《編輯部的故事》,認識了趙寶剛導演。
26歲那年,于謙從北影導演系進修班畢業,同時也意味着,他離相聲越來越遠了!
在《李衛當官》《天下第一醜》《京華煙雲》等劇中,都有他的身影。
也是在這段時間,他遇到了一生摯愛白慧明,并喜結連理。結婚後的于謙,人生字典裡終于多了“苦悶”二字。
同樣是處在相聲的黑暗時期,單身時他能不管不顧,正好趁這個時間,好好地玩起來。
釣魚摸蝦、養花騎馬,三五好友相約小酌,甚至還組了個樂隊玩搖滾。當真是火燒眉毛,且顧眼下。
而結婚後的他,身上的責任更重了。而且因為長期在劇組跑,曲藝團的工作就要擱置,每個月的工資七扣八扣,剩不下多少。
最少的一次,隻領了1.2元,拿到工資條的時候,于謙心中對妻子是有愧疚的。
在玩樂與苦悶中,于謙來到了命運被改變的2000年。
因為長期在劇組演戲,相聲便被無聲地擱置了。
在一次下鄉演出時,隻有他沒有固定搭檔。此時,團裡便從外面“借”了一個人給他當臨時搭檔,這個被“借”來的人,正是“小黑胖子”郭德綱。
此時的郭德綱,剛經曆了三進京城、投師無門、師徒反目的風波,同樣是一身頹喪之氣。
同樣苦悶的兩個人,第一次搭檔,便找到了捧逗之間的默契與平衡。
機靈與老成,激進與穩重,牙尖嘴利與圓滑綿軟,性格完全相反的兩個人,在彼此之間找到了自己缺失的另一面。
從此之後,都沒有固定搭檔的兩人,有越來越多的機會合作。
在北京郊區時,場地簡陋,舞台頂上是薄薄的一層鐵皮,冬天冷,夏天熱,下雨時的嘩嘩聲比快闆的聲音大許多。
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兩人越說越來勁,配合越來越默契,收與放之間,相聲也漸漸活了!
“在郭德綱的身上,我看到了相聲最開始的樣子。”于謙說。
因此,到2004年時,在郭德綱的邀請下,于謙二話沒說,直接簽訂合同,成了德雲社的正式員工。
有了自己的舞台,兩人說得更來勁。郭德綱每抛出一個包袱,于謙就變身那個“拆包袱”的人。扔掉尖銳,保留笑點,日複一日,日甚一日。
直到2005年,這對搭檔三天接受了70多家媒體的采訪,于謙才後知後覺:
德雲社火了,相聲活了!
盛極必衰,獨善其身
在德雲社成立十周年的慶典上,郭德綱與于謙迎來了他們的高光時刻。連續25次返場,次次掌聲雷鳴,滿堂歡笑。
借着這樣的榮光,郭德綱“表白”于謙:我很希望我們能白頭到老。
是玩笑,也是真心。
那天的演出,一直到淩晨三點才正式結束,兩人鞠躬後,掌聲持續半個小時,觀衆遲遲不肯離席!
德雲社火了,麻煩和争議也來了!
師父侯耀文離世後的遺産之争、玫瑰園别墅圈地、弟子李鶴彪打記者、與北京電視台翻臉、掌門大弟子“叛逃”……
當曹雲金在關公像前磕頭宣布退社之後,郭德綱與德雲社,迎來了他們的黑暗八月。
好在,在弟子們的堅持與熱愛下,郭德綱挺過來了,并随着嶽雲鵬、張雲雷、孟鶴堂等新“頂流”的崛起,成了草台班子裡的“大哥”。
同時粉絲也發現,每一次德雲社出亂子,站在風暴中心的都是郭德綱,于謙的名字,似乎從來沒出現過。
曹雲金與郭德綱的師徒對峙、張雲雷拿地震開玩笑被點名批評、陳霄華裸身闖女鄰居的家等等。
無論多大的亂子,他始終一言不發,“躲得遠遠的”。
在動物園騎馬、在藝術節上拿影帝、與馬未都一起賞古玩,除了說相聲之外,他離舞台,始終有一段距離。
事實上,獨善其身的背後,其實是另一種支持。
兩人之間,一個睚眦必報,一個與人為善;一個張牙舞爪,一個百無疏漏。但不管風暴如何,于謙從沒想過離開。
師徒反目,停業整頓,風雨飄搖時,他的不離開,就是對郭德綱最大的信任。
結語:
一次采訪中,于謙談起自己會離開德雲社的三種情況:
郭德綱不在德雲社了、郭德綱有更好的搭檔了、自己對相聲不再熱愛了。
很明顯,這是最不可能發生的三種情況,也是他給老郭最大的保障。
而這看起來最不像一路人的搭檔,已經經曆了風風雨雨的20多年,所以“分手”與退社,與其說是謠言,不如說更像一個“笑話”!
逗人一笑,最終的結局,不過是舞台上的一個新“包袱”!
——END——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