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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青之後演員們做什麼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1-23 19:00:39

殺青之後演員們做什麼(殺青之後再無戲拍)1

經濟觀察網 記者 謝楚楚 劉蕾聲音啞得明顯,前一日她在抖音上直播到深夜。這是她20年演員生涯中,一次新的嘗試。

雖然沒到一張口就叫出名字的地步,但多數人對劉蕾演過的角色有印象,《大宋奇案之狸貓換太子》《神斷狄仁傑4》《絕對權力》《溫柔的背叛》裡都有她的出演。

入行20多年,劉蕾早已過了為演戲拼命的年紀,也基本不需為生計傷神,可她替年輕演員擔憂。身邊幾位沒有家底的年輕演員,去年收入就6萬元,“在北京這地方,可怎麼活啊!”演員這個職業,年輕就代表着資源少、作品積累少,機會就少,而今年的疫情又耽誤了半年。

電視劇、電影、舞台劇,因多地頻發的疫情而紛紛散場。從片場、劇場退回家中的演員們,隻能靜靜等待舞台再次開啟。

看天吃飯,有戲演才有收入

直播兩小時,劉蕾可能需要不停重複回答一個問題。而比起重複回答不同觀衆重複抛出的“你是不是演過xxx?”之類的問題,劉蕾更渴望去與觀衆讨論:“你喜歡什麼電影”“你如何看待這個電影?”。十幾次直播下來,她依舊需要時間适應與觀衆保持互動的新節奏。

劉蕾最後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工作是去年年底。2021年12月,拍完《月光武士》,劉蕾從重慶回到北京後,至今沒拍過一部戲。本敲定好5月底開拍的兩部戲,因疫情原因推遲到7月,或者更久之後。5月份北京市朝陽區疫情防控升級,劉蕾被封控在小區裡,不得外出。即便有劇組召喚,她也無能為力。

這是劉蕾20年的演員生涯中少有的情況。她說,演員就是個看天吃飯的行業,有戲演才有收入,開不了工你一點辦法也沒有。過去總能前後腳接上戲,中間沒斷過。

好在,2017年劉蕾開辦了自己的工作室,擴展了編劇業務,有了更大的自主性,能自己主導電影項目。但因為疫情,項目制片、編劇和投資方很難當面溝通,進展得也緩慢。不過,總她覺得自己是幸運的。這個項目已經拿到了投資。在當前資本極度謹慎的環境下,一個少有名氣編劇的劇本項目,能拿到融資,是不容易的事。

雖然演不了戲,劉蕾也沒閑着,應着粉絲邀請,她開始了抖音直播。

依照興趣,劉蕾一開始直播電影賞析。她之前經常在電影頻道《佳片有約》擔任嘉賓。不料,粉絲反饋,這種分享有點枯燥。劉蕾自己也注意到左上角的觀看人數,是越來越少。

後來劉蕾逐漸學習到抖音的精髓,調整戰術,改為與圈内人連麥,不停與觀衆保持互動,但兩個小時下來,也累得精疲力盡。

“演員永遠幹不過網紅”,劉蕾說,抖音偏娛樂,但自己是傳統院校出身,如果按照抖音的搞笑演法,“上學是要被老師罵的。”

兩個小時直播背後,是兩倍時間的籌備工作。白天,劉蕾需要和連線的嘉賓、團隊通無數次電話,核對流程,有時候還需提前剪出一個預告片,“弄得跟上節目似的”。晚上直播結束,深夜開複盤會。一通操作下來,劉蕾感覺比拍戲累得多。

幸好畢業考了團

對于王山水而言,雖然半年沒戲拍,但情況不至于太糟糕。等疫情過去,假如影視行業繼續冰冷的話,話劇市場上,總有他一席之地。他目前就職于中國煤礦文工團話劇團。

2019年之前,王山水一直在演話劇,近兩年開始拍影視劇。通常情況下,即使是出演一個小角色,影視劇的拍攝要比排演話劇掙得多。今年1月初,他在橫店拍完一部網劇後返回北京,至今停擺在家中。

像大多數演員一樣,在他涉足影視劇的兩年中,基本能前後腳接到戲,一部順着一部。因此今年半年無戲可拍,讓他着實有點不習慣。王山水感歎:“幸好畢業考了團”。

王山水畢業于中央戲劇學院,父母都從事藝術行業。畢業後,為了進體制内,他考了劇團。在他眼裡,國有團體更有保障,難被輕易辭退,而沒有選擇考劇團的演員,在北京總有種漂泊感。

生計有了保障,可是關于職業的擔憂愈加強烈。“這個行業,酒香就怕巷子深”。由于原來所在公司正經曆“瘦身”,離開後的他不得不獨自負責自己的未來。但由于不善長社交,他正在尋找新的經紀公司以便接觸更多業務機會,也打算投入更多的熱情去社交,“你不宣傳自己,沒人替你宣傳。”

十年前,王山水從中戲畢業,師哥語重心長的勸告,“再穩重一點,好好磨練演技,踏踏實實演戲,等中年就能出頭了”。而等他老老實實按照這條路走到現在,行業卻甩手一變:不行了,隻要小鮮肉。

“如果你看國産電視劇的話,經常能看到彈幕說,怎麼這麼老還來演個少年。”今年王山水36歲。

現在,王山水對自己的職業有了切身的理解,“演戲不是一個有目标性的工作,不是說我今天做了多少事,就能得到多少回報,偶然性比較大。”王山水悟出的道理,在現如今的年輕演員身上同樣适用。

真的很難被别人看到

新人演員謝予望決定再等等。

他今年25歲,2019年大學本科畢業,盡管入行3年,但他依舊是個新人。“有些人還沒畢業就已經接了一部不錯的戲,恰巧很多人看到認可了你;如果畢業了10年也沒有代表作的話,那一直算是個新人。”

想要甩掉新人标簽的謝予望趕上了疫情。2019年拍攝完成的一部戲,因為稅收風波,至今也沒播;2020年等到了一部滿意的戲,因為3月份疫情爆發,一直推到7月,最後劇組解散不拍了,2020年下半年隻能接些散活兒。

和大多數演員一樣,去年年底拍完戲之後,謝予望至今沒拍過戲。他如今的開銷大多依賴之前的積蓄。但由于外在形象不錯,他會運營自己的小紅書等自媒體,會接些平面廣告拍攝,有些零散收入。

日子還沒到拮據的地步,但是想要熬出來,比之前又難了一些。謝予望沒計算過具體數字,但估計北京的大大小小演員接近100萬人。他心裡很清楚,一個劇組主角就幾個,配角也固定幾個,其他邊邊角的角色,直接臨時找群演或者特約演員,算下來一部戲可能隻需要10來個演員。

“真的很難被别人看到。你可能第一輪就被副導演刷下來了。現在開拍的戲特别少,而且很多戲是不對外開放的,甚至内部消化就已經選好了演員,有時候也就走個形式,當你沒有代表作、沒有知名度、沒有流量的時候,你很難去競争。”謝予望說。

比謝予望小一歲的梅振傑,如今被困在橫店,住在朋友家。他最慶幸的一件事就是:北京的房退租了。這能讓他省掉了一大筆錢。一次網劇小角色的片酬,恐怕也覆蓋不了他2個月在北京的開銷。

梅振傑眼看着橫店開拍的戲寥寥無幾,很擔心今年一整年都如此,“這樣我就完蛋了”,他的積蓄目前已經告急。不久前,他剛剛看完醫生,開了抑郁證治療藥物,“今年接戲非常困難,因為大項目、大演員都降片酬,所以一層一層降下來,一些演員根本擠不進去,因為演員都講片酬。”

三年過去,疫情席卷重來,當下的境遇,讓謝予望想起了幾乎沒戲可拍的2020。

“對于新人而言,你沒有挑選的資格,隻能把表演發揮到極緻,凸顯自己的特質,角色和戲份多與少,沒關系,多多少少都能鍛煉一下自己。”所以到了2021年,即便一部劇中隻有一兩場戲,謝予望都願意嘗試。他覺得能拍到戲已算是一種“恩賜”。而今年似乎又掉進那樣的“磨練”之中。

但他也相信,疫情在未來某一天一定會結束,于是鼓勵自己,要沉下心來,提高自己的業務能力或者加分項,不應該就此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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