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複銅像
寫這個小短篇,是因為很多翻譯對于“信達雅”一直以來存在誤解,以為“信”是最重要的翻譯原則,甚至為了追求“信”,導緻譯文完全不通。在我看來,這一方面屬于翻譯能力的範疇;另一方面,這是源自對于“信達雅”的一知半解。
一、起源
“信達雅”作為翻譯标準,最早見于嚴複的《天演論》。他在天演論譯例言中說道:
譯事三難,信、達、雅。求其信,已大難矣。顧言矣不達,雖譯猶不譯也,則達尚焉。......故信達而外,求其爾雅。
二、信達雅的原意
很多人對于嚴複的原話并不了解,都是道聽途說。既然給了原文,那麼我們來解析一下嚴複的本意:
1. 譯事三難,信、達、雅。
這是總論,講了翻譯的三大難題。自始至終,嚴複都沒有将其列為翻譯的标準。
2. 求其信,已大難矣。
這句話意思很簡單,信,也就是很多人所說的“忠實”,已經非常難了。
3. 顧言矣不達,雖譯猶不譯也,則達尚焉。
雖然翻譯了,但是語言不流暢,那麼翻譯了還不如不翻譯。因此,流暢是更高要求,也應該更加重視。
4. 故信達而外,求其爾雅。
忠實、流暢能做到之後,再追求語言的優美。
三、結語
很多剛做翻譯的,甚至做了好多年翻譯的,一直都奉行“以信為先”的原則,并信誓旦旦地拿嚴複老先生的“信達雅”為自己辯解。殊不知嚴複對于“達”的要求,并不比對于“信”的要求低。
如果譯文語言不流暢,讀者讀不懂,那就是嚴複所說的“雖譯猶不譯也”了。所以在忠實和流暢的取舍方面,切勿過分追求忠實,而将流暢放置于從屬的位置,否則翻譯出來的文章讀者都不懂,翻譯就毫無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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