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化境域有兩條古老的河流,那就是禹疏九河之徒駭河、鈎盤河。徒駭河水量豐沛,河岔衆多;鈎盤河曲折盤旋如鈎,支流如琴弦;兩河貫穿全境,河網縱橫交錯,構成沾化的水脈體系。蕭恩打漁的傳說,就發生在沾化徒駭河、鈎盤河的下遊一帶。
蕭恩(劇中照右)
北朝末年,梁山群雄受皇帝招安,奉命征讨方臘,結果是死的死,亡的亡,少數幸免于難之人,也因被官府通緝追殺而逃避四方。阮氏三雄隻有“活閻羅”阮小七僥幸逃生,他攜家帶口化名蕭恩,選擇當時已被金國占領,人煙稀少,又臨河瀕海的招安縣(沾化原名招安)一帶隐居,靠在徒駭河、鈎盤河下遊河岔海口間打漁謀生。
鈎盤河入海口久山一帶,緊靠官辦永利鹽場,多有店鋪、客棧,漁民、鹽民、鹽商聚集于此,十分繁華,蕭恩經常活動于這一帶。蕭恩武藝高強,性格豪爽,嫉惡如仇,在當地百姓中很有威信,都樂意與他交朋友。這一帶,有些漁鹽惡霸非常兇惡,殘酷盤剝漁民、鹽民,使漁民、鹽民生活極為困苦;惡霸的那些纨绔子弟們時常橫行霸道,欺男霸女,因此漁民、鹽民對他們恨之入骨。蕭恩自己雖然不寬裕,但他還經常接濟許多難以維持生活的人家,又好打抱不平,不斷鼓勵受欺壓的漁民、鹽民與惡霸進行抗争。日子久了,人們慢慢知曉了蕭恩原來是梁山好漢阮小七,因而蕭恩在漁民和鹽民中威望愈來愈高。蕭恩的真實身份也傳到了惡霸們的耳朵裡,他們把蕭恩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于是密謀勾結官府除掉蕭恩。蕭恩聞知消息,隻好帶着妻女乘一葉扁舟轉入徒駭河下遊,在一段水面寬闊的河道轉彎處落腳,仍舊以打漁謀生。
蕭恩打漁
蕭恩眼見女兒桂英漸漸長大,而自己卻年事漸高,頗感力不從心。女兒桂英非常孝順,經常幫助爹爹下河捕魚和補曬漁網。幾年後,妻子亡故,蕭恩和女兒相依為命艱難度日。河對岸丁家莊有一位丁大官人,勾結官府欺壓漁民,每年強迫漁民向他交納漁稅銀子。蕭恩雖然有些憤憤不平,終因已是年邁之人,身邊又有女兒挂礙,隻好忍氣吞聲。
有一年春天,一連幾個月沒有下雨,天旱水淺,魚不上網,父女倆辛苦一天也打不到多少魚。女兒見爹爹累得腰酸腿疼,不由心疼地說:“這打漁的營生不做也罷”。蕭恩聽了長歎一聲,說:“傻孩子,爹爹也不願意幹這營生,可不打魚咱父女怎樣度日啊”。一句話觸到了女兒的傷心處,想到母親亡故,父女倆艱難度日,眼見爹爹年老體衰,家中卻一貧如洗,忍不住掉下了眼淚。蕭恩也不禁想起當年與衆兄弟梁山聚義,也曾轟轟烈烈一番,如今卻如同這河水一樣流逝而去,不覺感慨萬千,回到家竟然生了一場大病。蕭恩病倒,女兒桂英伺候父親。父女幾個月不能下河打魚,不但父女倆生活無着,還欠下漁霸丁大官人的幾十輛漁稅銀子。丁府三天兩頭派家丁催要,蕭恩哪有銀錢還債,氣急敗壞的丁府便強行綁走蕭恩女兒抵債。蕭恩氣憤不過,在一個月黑天深夜摸進丁府,劈死大官人,火燒丁府,救出女兒,連夜逃往他鄉。逃難中幸遇小李廣花榮之子花逢春,于是蕭恩父女得救,方才安頓下來。後來,蕭桂英和花逢春成親。蕭恩去世後,蕭桂英不遠千裡扶柩北上,将父親與去世多年的母親合葬于徒駭河畔曾經生活過的小漁村。
蕭恩在鈎盤河下遊久山一帶的活動事迹,受到當地人們的崇敬和頌楊。因蕭恩原本是梁山好漢阮小七,“阮氏三雄”在水浒三十六天罡星之列,于是民衆在鈎盤河岸邊擇地建一“三阮廟”,四時奉祀祭奠。因避諱官府将“三阮廟”稱為習以為常的 “三官廟”。“三官廟”一直傳流下來,後來又成為村名。《山東沾化地名志》記載:“清末有李姓在此建村,因此處有一三官廟,遂以為村名”。三官廟村名沿用至今,即今馮家鎮三官廟村。
蕭恩墓在何處?今富國街道辦事處吳家莊子老人們說,本村西北高地上有一古墓,曆代相傳為蕭恩墓。這座古墓直到上世紀60年代大規模修築台田整平土地時,才被平掉。
蕭恩打漁的故事,已深深紮根于民間,代代相傳家喻戶曉,成為一段經久不衰的民間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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