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士第”難道要真的“進土地”?
作者:笑熬漿糊
“啪啪啪,啪啪啪”,不分個的雨滴正猛烈地敲打着室外的鐵皮雨搭,透過陽台,看着被狂風裹挾着橫掃一切的暴雨,不由得擔憂起前兩天剛剛去看過的那處本已搖搖欲傾的 “進士第” 了。
那處已有數百年的古建築——“進士第”,就位于鄧州市白牛鎮竹筲[shāo]陂村(從白牛故事橋往南三裡左右,再往東二三裡即到)。
七、八年前,聽說有人在網上發布尋親啟事,說他姥爺的老家就是鄧州一個叫朱草碑的地方,由于姥爺一家已經遷居外地近百年,最近他的老母親想回娘家看看,可他在地圖上找了很久沒有發現這個地方,希望鄧州的父老鄉親能給指點一下·····
實際上,所謂的“朱草碑”就是位于鄧州市東約13公裡處曆史悠久的竹筲[shāo]陂村。大概“筲”與“草”音近的緣故吧,現在鄧州白牛周邊的人還都把“竹筲陂”叫串音為“朱草碑”或“竹草北”的,也有叫“竹草坡”的,更有嫌“筲”字麻煩,直接叫“竹北村”的。在這個村名有點獨特的地方,在明清時,曾因先後出了兩位武進士而揚名在外。
當我大清早慕名而來竹筲陂村時,在竹筲陂村西,首先看到的是幾通不大的石碑,錯落地立在荒地上。石碑字迹多已模糊不清,但在其中的一面碑文上,“武進士 ”的字樣倒是清晰可見的 。
早聽人們傳說,李自成三反河南時,有兩次都住在竹筲陂村。那時的竹筲陂村寨牆高大,寨内樹木參天,寨河流水潺潺。
在如今的“竹筲陂”村西,看到的隻是一道已無水的寨河溝,仍斷斷續續地環繞着村莊;原來高大的寨牆也早已不見了蹤迹,原有的竹林森森、松濤陣陣,也被雜樹野草取而代之。
正在尋思着、尋覓着,剛好有一位早起的村民走來,一番打聽,就直奔那處據說有幾百年曆史的老房子、現在快要坍塌的“進士第”。
根據老人的指點,我徑直在一處外觀不一般的樓門前停下。剛好有一位女士從屋内出來,經過我簡單說明來意,她不冷不熱地丢下一句“是,這就是進士第。”,就走進她的小菜園裡去了。
我知道這座建築的分量和滄桑,也就顧不得其他,開始專注于那老屋的雕花屋檐和門頭,我看它那青磚青瓦青石門墩,我看那木門木椽木梁柱······進士第當年的氣派處處依稀可見。
那天我去得早,也沒人陪伴,也沒有其他的參觀者,在這個悶熱的夏日清晨,倒顯得這種采風儀式獨特而又安靜。
作為一處建築,“進士第”的價值早已遠遠超出了它實際的用途。它是一種文化記憶,記憶的厚重,那不是咱一般人能掂量得動的,也不是一兩句話能描得清楚的。
望着眼前這一片灰色調的建築,一個個疑問不時地跳将出來——
腳下這是怎樣的一片神奇的土地,如何孕育了一代進士?
“進士第”是在什麼時候、什麼背景之下建起的?
“進士第”當初的規模如何?在那“土屋草棚”為主要民居的年代,它在村莊可否有“鶴立雞群”的孤傲?
晨風昏雨裡,“進士第”前曾上演過怎樣的“車水馬龍”和“門前冷落”的故事?
數百年,彈指間。在曆史的烽火中,它又是如何留存下來的?
樓門的牆壁明顯經過了後人的簡單修繕,砌磚用泥前後風格明顯地不搭。不過,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古建築的一磚一瓦、一柱一梁、一門一框、一圖一文、一字一畫,都承載着一種文明,一種文化,抑或一種靈魂。 民間的這些“進士第”,它也許就是最接地氣的承載體。
也許,這類建築沒有皇家園林那麼受人青睐,可皇家園林規模再大,它與普通百姓還是有一點距離的。
它曾經的主人也許沒有做到高官王侯的位置,可能正因如此,進士第才有幸沒被當做“露頭的椽子”而完全毀掉。是否也正因如此,這座幸存的“進士第”才沒有受到應有的重視呢?
難道這種深藏民間的古建築,這種與老百姓最接近的古建築,這種具有曆史意義、美學價值的古建築,就注定落一個悲劇命運?
樓門的青石門墩,曆經歲月的打磨,早已光滑得沒了棱角。數百年來,它蹲踞在門旁腳下,默默地看着“進士第”的風雨變遷、各色人等的進進出出,它落寞地面露倦意。
初看進士第客廳,給人的感覺簡潔大方、整齊典雅、對稱厚重。
客廳三間磚木混構,每間前牆完全都是木制結構,都由六扇镂孔的小門組成,可自由開合,遺憾的是現在都上歪下斜;
大出前檐橫梁豎柱頗顯氣勢,鋪地的青色大長石條似正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來來往往的熱鬧和冷清;
外檐飾以精雕的墀頭和磚瓦質翼角,八字式硬山牆實為磚包土坯式設計;
屋頂青瓦仰俯交錯扣合,青苔瓦松似在訴說着它所經曆過的風風雨雨。
部分木門已破損不整
木門的上、中、下每個地方,都精心設計有 木雕圖案,不僅雕工精美,且大多寓意深遠——
花窗中的“杏林春燕圖”,杏花雅稱“及第花”,杏花和飛燕組合圖紋,不正暗喻二月杏花開放時節進士科考得中的美談嗎?殿試高中,朝廷賜宴,“宴”與“燕” 諧音,不正是在描繪着府第主人值得稱道的進士身份嗎?
“青蓮白鹭圖”中,那“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正昭示着主人的品行和追求;“青蓮”與“白鹭”,不正是為官清正,一路清廉,不與人同流合污的寫照嗎?
中間幸留的兩扇門上端,還有簡潔精美的花草分别環繞着“福”、“天”等字的圖案······
一切一切的祝福和美好寓意,都鑲嵌在每一寸建築裡 。
在客廳院内西邊的廂房右前方,一棵粗大壯碩的柏樹幾乎遮蔽了一半的院落。
它也應是文物級别了,據說這棵樹在“進士第”建成時栽的,目前也僅存這 一棵在堅守着“進士第”;
它誠惶誠恐地堅守着,卻又不知要堅守什麼,還能堅守什麼;
它靜處一隅,目睹了人世間的一幕幕,在它的一枝一葉間,相信也寫滿着難以言狀的悲喜劇。
(翻拍竹筲陂村李氏家譜上的匾額照片)
一座古建,一座當年頗有身份的古建,懸挂幾幅上檔次的匾額那是再自然不過了。已成危房的“進士第”,如今已不能冒險進入細看。好在原存留的幾幅匾額已被進士的後人珍藏他處。談起匾額,主人家有點遲疑,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主人提供了家譜,我翻拍了一二。
“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禦,莫不靜好。”【《詩經·國風·鄭風》的《女曰雞鳴》,“靜”應通“靓”,讀jing,意為美好】在彈琴奏瑟的音樂聲中,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 美滿的婚姻生活,夫唱婦随,難道這不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嗎?“琴瑟靜好”,相信你也應知道它該懸挂在哪裡了。
“應補循陔”的内容,同樣來自詩經,詩經中“循彼南陔,言采其蘭。眷戀庭闱,心不遑安” 【《詩·小雅·南陔》】的詩句,莫不引導着後輩要“循陔”(xún gāi,陔,田間的土崗子。後因稱奉養父母為“循陔”)以采香草,将以供養父母。
孝養父母,夫婦和睦······這不正是“家和”的根基嗎?這也不正是千千萬萬個村莊最淳樸也最需要高歌倡導的旋律嗎?這些匾額,在倡導良好家風的今天,它們正需要高高挂起,這才是最接地氣的傳統文化,為何現在它們隻能藏身起來,而沒有了自己的舞台?
在“進士第”客廳房的後面,還有一個碎磚圍堵的後門,通過後門往裡看去,有一道純木制的形似“隔斷牆”的設施,實際就是所謂的“闆壁”或“屏風”,繞過“闆壁”兩邊可直達客廳正堂。
“闆壁”,這可是大戶人家廳堂的必備品呀,通過這殘存的“闆壁”,你盡可以想象,那時的客廳在會見賓朋、長幼教谕、喜慶活動的時候,該是多麼的嚴格有序、中規中矩!你還可以進一步想象,正廳成組成套的對稱着擺放的家具,高懸的楹聯、匾額、書畫、屏條等,營造了多麼莊重高貴的氛圍。可如今這一切氣派,為何被一堆爛磚替代?
再看眼前的這個已經向西傾斜的建築,也就是當年“進士第”的廳堂,聽說這裡曾招待過一位特殊的曆史人物。
(翻拍竹筲陂村李氏家譜上的照片)
據說,明末竹筲陂村就出了個“千斤進士”,名叫李瓒(字勳臣《竹筲陂村李氏族譜》有記載)。李瓒一身武功,但他深知明朝腐朽,朝廷無能,一直賦閑在家。社稷危機四伏,闖王橫刀立馬,從陝西一路殺來。一天,得知闖王部隊已跨過嚴陵河(白牛街南),直沖竹筲陂村而來,“千斤進士”李瓒早聞闖王的威名,為迎接李自成,他順手把一個石磙抱起來,架在竹筲陂村寨東門外一棵丈餘高的樹杈上,用此特殊方式來迎接闖王大軍。
據說,李自成的先鋒官看到後,心想這又是哪一出戲呢?抱石上樹,看來村内有高人呀。先鋒官進退不是,也不敢擅做主張,急忙禀報闖王。
闖王聽報後,也眼睛一怔,頓覺吃驚,但随即下令:“進寨先不得無理,嚴陣以待,聽候命令。”進寨後,進士李瓒盛情款待闖王。久叙後,闖王滿懷豪情地說:“竹筲陂地靈人傑呀。大水怎能沖了龍王廟?姓李的絕不殺自己人。”言罷抽出寶刀,在進士府客廳的柱子上砍了一刀,以此表明承認都是一家人(都姓李)。這就是有名的“闖王認戶”一說,這個故事在竹筲陂方圓十數裡老幼皆知。【據說李自成第二次到竹筲陂村,已是退出北京之後。順治元年(1644)10月,鳌拜随靖遠大将軍英親王阿濟格追剿已退守西安的李自成農民軍,在官軍的重兵壓境下,李自成放棄西安退往湖廣。阿濟格奉旨率軍剿“流寇餘孽”。鳌拜等遂分翼出師,此時李自成帶親兵及餘部再次路過河南鄧州又駐紮在竹筲陂村,後因消息暴露,闖王帶餘部南下。 (摘自 中華書局《正說清朝十二臣》 )】
故事不知真僞,但竹筲陂村民大多姓李這倒是事實。一個同樣的“李”姓,使得竹筲陂村從李闖王“三洗河南”的殘殺中躲過了一場屠村災難。
李闖王的大順政權終沒有順利下去,與李闖王有過這種瓜葛往事的竹筲陂村,無論是面對舊朝南明還是新代大清都無法言說和張揚,不知這些是否是“進士第”的命運從此進入了尴尬境地的緣故?
這是“進士第”客廳院目前還留存的西廂房,除了那青磚灰瓦、細膩的白灰磚縫、造型頗講究的屋脊墀頭還在隐隐透着它過往的輝煌外,眼下它無精打采地陪着将要坍塌的“進士第”客廳房,惶惶地縮了肩膀蜷在一邊······
(站在“進士第”客廳房東北角拍攝)
曆史回到清乾隆年間, 李氏後人 又出了一位進士,大名叫李掄魁,字殿選( 鄧州花洲書院内進士碑上有名), 這個鄉間少年,當初和夥伴們赤腳玩耍,到嚴陵河邊嬉水,小小年紀竟望着東流水慨然說道:“大丈夫當笞兵走萬裡,立功海外,為社稷效力”。這方水土之所以終讓他脫穎而出,得益于他少年有志。 據說他幼年入家塾,習文又練武,聞雞起舞,勤習騎射,初試即冠軍,後入武庠習武( 武校)。
乾隆甲子年中鄉選,已醜聯捷成進士。李掄魁中進士後,在京首任皇宮後門侍衛。一次偶然的機會,乾隆皇帝讓其耍刀,以試武功,正耍之間,寶刀突然落地,李掄魁不慌不忙,用腳一踢,寶刀抓在手中。
乾隆問曰:“此為何招?”,李答:“此乃青龍過江。”
乾隆遂對近身侍衛說:“此人身手不凡,口才也蠻好嘛。”一年後李掄魁擢升為乾清門禦門待衛,并獲得出入宮庭的機會。于是跨馬征戰,屢建奇功。
乾隆辛酉年間,内蒙古準格爾部不斷地挑起戰事,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此時,李掄魁奉旨追剿,大軍北進按營紮寨後,李掄魁派人化妝深入敵區,了解情況,做到知己知彼。在正面進攻的同時,又利用當地部族之間的矛盾,采取“以毒攻毒”之策,迅速平定了這場戰亂。
乾隆癸亥年(1743),維吾爾族的貴族大、小活卓兄弟發動叛亂,皇帝派兵鎮壓,李掄魁帶領三百餘騎随同參戰。不久即擊潰叛軍, 使大清帝國重新統一了新疆。
據說李掄魁一生曾參加過大小戰役十餘次,表現出卓越的軍事才能,榮立大功三次。後因海内升平,退歸田園。 回鄉前,據說皇上親自召見,賜“進士第”三個字,願其不辱門楣,後有繼人,并口喻:“準建過路影壁”一座,以示文官者在此落轎,武官者到此下馬。
如今,曾經的榮耀象征,那敕造的“過路影壁”早沒了蹤影; 進士第門口當年的上有鑿孔、用來插旗杆的旗杆石,也早成了曆史; “進士第”殘存的建築,屋脊不整,椽頭朽壞,青瓦破損散落于房頂,牆體上道道傷痕又似留下的縱橫老淚······
能考中進士,在曆朝曆代中,鄧州也不乏其人。但能保存下來的真迹真物的進士府第,恐怕在鄧州境内這實屬獨一無二。
殘存的客廳東山牆,一道自上而下的裂縫。目測牆體已整體向西傾斜半尺有餘,随時即有坍塌的可能。用“東倒西歪”來描繪眼前的進士第,絕不是一句誇張語,它像極了一位生命随時将要終結的老人。
另據李氏後人介紹,近幾年參觀者不斷有之,每每總有人歎息:“若不盡快保護,說不定哪一天,留給人們的将是瓦礫一堆。‘進士第’那将永遠成為記憶,‘進士第’難道要真的‘進土地’?”
據熱心的村民回憶——
“原來的進士第,對稱整齊,布局有序。”
“幾進院落,東西廂房,配套完備。”
“大廳的屏風雕刻着圖案花紋,旁廳的木門雕刻有花草造型。旁廳、走廊、大門兩邊等牆體頂上都有雕圖。”
“就在那棵柿子樹所在的地方,大概幾十年前還有‘進士第’的主房——幾層木樓房。”
“進士第落成到現在,已有幾百年曆史。目前已長滿野草,遇到刮風下雨,嚴重漏水,過去多年沒錢修補,雖然大家都會過來看看,但是······”
回憶,靜觀,沉默,唏噓。
進士出身,一方都會引以為榮。當初不惜财力大興土木建造的“進士第”,如今僅僅靠幾根木棍,何以能支撐起當初“進士第”匾額高懸的那份榮光?
進士第,應該說在當地有極高的影響力,省市各級不少官員、專家學者等都前來參觀。竹筲陂村民們說,期盼政府對這座建築進行合理的規劃設計,将這座建築作為曆史文物進行修繕保護,成為鄧州古民居遺傳的一個重要旅遊景點,不要再讓幾根木棍來支撐它曆史的厚重!
(翻拍竹筲陂村李氏家譜上的照片)
臨走時,我無意間翻看到了竹筲陂村李氏家譜上的一副照片,隻見“進士第”的匾額曆經幾百年歲月滄桑,雖然褪去了顔色,但仍在這個夏日閃着耀眼的光芒。
“‘進士第’的匾牌本不應挂在這裡的?”我提出了異議。
“是的,以前有人來拍照,随便挂的。”進士第後人說道。
“說起來就讓人生氣。”誰知我随便一問,女主人起高了腔調,我“一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過也好,一下子又打開了她的話匣子——
“今早你來,我還沒崩(方言,不歡迎的意思)你呢。要是在平時,誰來,我就不客氣。”
“過去,來來去去人可多,又是看匾又是拍片。”
“省裡市裡都來多次了,說是啥文化廳文化館的,來過好多人,有的還說撥錢維修,說的都放出溜花了(方言,很快都成泡影的意思),到現在沒見一點動靜。”
“我們那掌櫃,當初一聽人家來了,又有村幹部鄉幹部陪着,興裡跟裸秃子(方言,傻乎乎高興的意思)似的,咱又是搬凳子又是倒茶。可現在呢,你看那房子,要不了兩場雨就倒了……”
“所以,現在誰來我都不歡迎。我看你是真感興趣,才拿出家譜讓你看看。”
“你看,‘進士第’匾額肯定不在這挂着了,你看那樓門上面的舊釘······天熱,你洗洗再看。”
說着,女主人端出來一盆清水。
在樓門上方,隻見上面兩個鐵鈎、下面兩個釘帽做成樹葉狀的鐵釘,都還堅守着崗位,匾牌的位置空空蕩蕩。那裡,就是用朱漆書寫“進士第”三個楷體大字“進士第”匾額應在的位置,可是那字體渾厚、蒼勁有力的大字為何就遁了身影呢?
幾百年的積澱,幾百年的留存,它也實為一方文明、一方文化幾百年來命運的縮影,卻何以在今天,在全國上下幾乎都知道“一個民族的複興需要強大的物質力量,也需要強大的精神力量”的今天,讓它如此尴尬,讓它如此脆弱,讓它如此傷痕累累,讓它如此氣息奄奄?
附錄資料——
一、武 進 士
明清時武舉殿試及第者之稱。 以清代為例,在鄉試文科舉行之後的兩個月,即于同年十月開武科鄉試。其内容分内、外兩場。外場試學射、步射、技勇等,内場默寫武經。在實施過程中是以外場武試為主。
二、
鄧州竹筲陂村李氏宗親家譜載,始祖李勝明初自山東青州府益都縣廖子渠瓦屋李村(口傳)遷至河南鄧州竹筲陂。
輩份現為;正裕厚培,長春肇慶,爾履惟恒,端本崇敬.。
三、闖王三洗河南的緣由
在正史中,李自成是一個農民起義領袖,反抗腐敗的明王朝并推翻了明政權建立了大順政權,最後因為驕傲自滿兵敗山海關。他的形象是光輝高大的,英勇善戰,愛民如子,提出“均田免賦”口号。河南有民謠:“早早開門迎闖王,闖王來了不納糧。”
據說李自成童年家裡很窮,老家陝西遭到了旱災,他一個人逃荒一路南下,來到了河南。一天,他看到一個地主在吃西瓜,就眼巴巴地在一旁看着。這時候,他又渴又餓,嗓子直冒煙,看着地主吃西瓜,一個勁地咽吐沫。他希望一會地主吃完扔掉瓜皮,他可以撿起來解解饞。誰知,地主吃完西瓜,看到一個小叫花子站在旁邊,眼巴巴的看着,不但沒有給他施舍一塊,反而厭惡地盯了小叫花子一眼,把西瓜皮扔在地上用腳踩了踩,随後還放出家裡的狗去咬李自成。
李自成吓得落荒而逃。受盡屈辱的李自成暗暗發誓,有朝一日發達了一定狠狠地報複河南人,要讓他在這裡受到的屈辱讓河南人加倍償還。
話說明末年間,陝北大旱,後來,李自成長大後還真的發達了,一不小心成了農民起義領袖,成了大家心目中的闖王。李自成從陝西起義,在河南壯大。攻打到河南後,為了報童年之仇,在很多地方大開殺戒,大量百姓被殺,财富被虜掠一空。
作者”笑熬漿糊"在“進士第”采風
作 者:笑熬漿糊
微 信 号:stp13838711986
作者簡介:尚廷普,網名笑熬漿糊,鄧州市花洲實驗高中語文教師,業餘創作,乃今日頭條“圖說鄧州”以及微信公衆号“圖說鄧州”創始人及原創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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