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感情中,就像一個不知道滿足的小孩。
他們總喜歡東張西望,在百花叢中尋尋覓覓。明明手裡有一朵花,可是看見附近有别的不一樣的花,也忍不住去瞟兩眼。
男人的花心,似乎是難以改變的天性。
可是,他們對自己有着超越認知的自信。盡管自己對感情花心,卻堅信女人是不會輕易背叛自己。
日本小說家渡邊淳一,在自傳體小說《何處是歸程》裡,真實地再現了自己曾經抛家舍業,帶着情人奔赴東京,追逐作家夢的青春往事。
有人說他是文壇裡的“渣男”,多情、自私、任性,對他的個人生活不敢恭維。可是,不得不承認,他對男女關系的探索非常深刻到位,敢于淩厲地剖析自我,揭露人性裡最真實的一面。
他的這部小說裡,講述了自己在35歲時為了寫作,放棄了大學醫院的工作,帶上情人來到大都市東京奮鬥的故事。
但是,在為作家夢努力的同時,他陷入了與不同女人之間的情感瓜葛。
我們不妨從旁觀者的角度,去探索兩性、情感、自我與人生的奧秘。
和情人“私奔”,卻發現新鮮感不再
幸福又安定的家庭還挺會讓人覺得心情舒暢,滿足于現狀,從而失去戰鬥力,失去前進的熱情。
35歲的相木悠介,辭去了家鄉劄幌醫院的工作,帶上情人裕子奔赴東京,立志成為一名作家。
抛妻棄子,帶上情人“私奔”,這怎麼看都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的所作所為。
可是,妻子對此似乎睜隻眼閉隻眼。女人的第六感通常很準,男人獨自去另一個城市,背後肯定有個女人。
也許是由于妻子知道反對也沒用,不如做好丈夫背叛的心理準備,反正男人玩累了最後也會回家。
而對于悠介來說,自己是不會輕易離婚的。縱使對妻子已經沒有男女之情,可是又不想放棄幸福安定的家庭,或者,這是每個婚外戀的男人都有的通病。
作為情人的裕子,自然是理解的。
悠介和裕子已經在一起多年,倆人對彼此之間的感情早已有心知肚明的默契。裕子從來都不奢望和他結婚,也不想破壞他的家庭。男人面對這樣的紅顔知己,一定會感到輕松、愉悅,也會暗自沾沾自喜。
來到陌生的大城市,兩個人擠在一個小公寓裡,開始了新的生活。
一個是尚未成名的作家,一個是從異鄉跟着情人私奔的女子。
然而,女人的适應能力往往比男人更強。裕子很快就找到了一份服務員的工作,是在高檔消費場所做交際花。
她很快就過起了上下班的日子,宛如一個真正的東京女子,适應了快節奏的都市生活。而且,她賺得不少,漸漸也開始買昂貴的衣服,追求高品質的生活方式,甚至“養”起身邊的男友。
面對越來越優秀的情人,悠介受到了激勵,為了盡快擺脫“落魄作家”的困境,也開始努力起來。
男人是一種很神奇的動物,他們既希望女人崇拜自己、不如自己,卻又被她們的獨立能幹所吸引,刺激自己去進步和征服。
悠介一直都認為:和自己喜歡的女子住在一起,相愛卻能互相尊重,不去約束對方,這才是男女間最理想的狀态。
但是,這種隻認同自由、不需要約束的狀态,隐藏着容忍對方任意妄為的風險。
裕子在工作中很拼搏,也很有事業心,但是她對悠介一直都是死心塌地的。雖然身處風塵環境,可是從來沒有做對不起男友的事。
隻不過,兩人一直在一起,這種讓人很有安全感的日子,會漸漸讓人心生疲倦。尤其,是當男人在事業上取得了一點成績的時候,他們就會開始不安分。
女人的反擊,比男人想象中要狠
對于出格這種事,男人和女人的态度是不同的。對于男人來說,這不過是一種心情的調味劑,就好像鄰家院子裡的花開得很漂亮,所以就去采一朵,但是一會兒就會回到自己的家中。但是對于女人來說,這就是一件大事,肯定會砰地關上大門,把男人回家的路給斷掉。
很快,悠介的小說被雜志出版了,他的事業開始有了起色。
與此同時,男人多情的本性開始顯露。他在東京的生活,沉悶且無趣。每天除了寫作,就是去私人醫院做兼職,兩點一線,了無生機。
情人裕子和自己的作息時間剛好相反,她晚上才上班,白天就在睡覺。倆人雖說相處和諧,可是缺乏了往日的新鮮感。
終于,悠介還是出軌了。
他自認為情人對自己忠貞不二,不離不棄,自己偶爾放縱一下,并沒有什麼大礙。而且倆人經曆過私奔,知根知底,裕子也不是那種小氣量的女人,她一定會理解自己的。
悠介勾搭上了醫院的護士雅子,用男人笨拙的技巧來應付兩個女人,自以為滴水不漏,可是卻漏洞百出。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和雅子認真談戀愛,隻是男人的欲望驅使他去招惹這個女人。
女人不說破,不代表她們真的不知道。其實,裕子早就察覺有女人來過自己家,每次隻要雅子來,悠介都會把裕子的私人物品藏起來。男人總是粗心大意的,自己的東西被動過,女人不會蠢到看不出。
隻是,裕子一直都隐藏在心裡。直到她忍無可忍,狠心報複這個朝三暮四的男人。
有一次,悠介趁假期回了一趟老家,裕子沒有跟随。當他回到東京的公寓時,發現裡面的家具全部被搬走了,隻留下屬于他的幾件物品。
當然,女主人也離開了。
裕子不動聲色地就抛棄了這個花心的男人,在他不在的這幾天,她找好了新的住宿地,讓搬家公司把所有自己的物品都搬走,留下一個空蕩蕩的房間給曾經的情人。
悠介傻眼了,曾經的他自以為有多周全,現在的他就有多狼狽。
一旦把一個女人惹怒了,再讓她回頭就不容易了。
無論是情人還是妻子,女人的本質還是一樣的。她們要的是男人一心一意的感情,盡管自己是情人的角色,但是也堅決不允許男人做對不起自己的事。
在男人眼裡,花心是逢場作戲,最後還是會回到心愛的女人身邊;在女人眼裡,隻有簡單的“愛我”和“不愛我”。
看不透這一點,男人再精明也是徒勞,他們根本鬥不過一個存心要報複自己的女人。
因為,處于“戰鬥狀态”的女人,情感不再是主導,而理性讓她們雙商在線。為什麼裕子一開始不說,後來才來“陰”的?其實,還有一個細節,就是悠介的出軌對象雅子故意留了一個唇膏在浴室,讓裕子看到。這就是明顯在宣戰,女人之間的鬥争才是導火索。
所有的不忠,都要付出代價
人類在習慣新的事物的時候,往往會懷念舊的;在習慣新的生活的時候,往往會懷念過去。當每天規定應該做的事情持續不斷的時候會覺得厭煩透頂,而當它停止發生的時候,卻又眷戀無比。
裕子離開後,他使出渾身解數,猛烈地追求和挽回這個昔日的情人。
裕子的絕情和狠心,讓他意識到她的重要性。失去了情人的陪伴,他變得心神不定,情緒低落,無法靜下心好好工作。
“不就是一個女人走了嘛,怎麼會連稿子都寫不了了呢?”
所以,對于男人來說,解決了女人的事情,才能有心思去幹别的事。很多男人看似對感情輕浮,可是真正離開了日夜相伴的人,就會開始焦慮不安。
凡事都有兩面性的,身體和精神的自由的确會讓人很快樂,但是習慣的力量也很強大的,它能讓人感覺到安心和踏實。
從那以後,悠介變成了裕子的備胎,任由他怎樣讨好,裕子就是不愠不火、冷淡又随心。
表面看起來,是裕子追随自己遠走他鄉,實質上,裕子在默默為自己在大城市紮根而努力。
昔日的情人,已經是東京風俗業有名的紅人,賺得比自己多,她還會死心塌地守在一個前途未蔔的有婦之夫身上嗎?
也許,在自己本性暴露之前,情人還是忠心耿耿的。可是,被自己的任性攪和了一番,她還會無限度地包容自己嗎?
悠介花心的本性,沒有因為裕子的離去而從根本發生轉變。
他仍然在挽回裕子的同時,又與别的女人糾纏不清。對于風流成性的男人來說,隻要有機會,别人主動邀約,他就不會拒絕。
可是,最後他還是被風流過後的流彈所傷。
在經曆了各種風流韻事後,悠介越來越感覺自己不了解女人。當所有的女人都離開了悠介的時候,他選擇去挽回裕子,當他喪失了理智,放下了尊嚴,追逐裕子時,也許他明白了裕子才是他真正的依靠。
但是,情人已經不是當初的情人。當他發現裕子紅杏出牆之後,才醒悟到女人不可能一直在原地等待自己回頭,哪怕她内心沒有真正放下自己。
情人看上去再開朗大方、無憂無慮,但心中也會認真考慮自己的人生和未來。
裕子是悠介的情人,她明白悠介是不可能娶自己為妻的。
而且,即便兩人成為真正的夫妻,也難免會重蹈覆轍婚姻中的無聊和枯燥。昔日情人帶來的美好感覺,也很可能一去不複返。
更何況,悠介犯錯在先,她和别的男人交往,也是合情合理的。
後來,裕子工作上遇到困境需要用錢,悠介挺身而出,花光了所有積蓄,還從院長那裡借了錢,給了她三百萬渡過難關。
這是一種男人的使命感,是他對裕子追随自己多年的補償,也是對自己任性妄為、見異思遷所付出的的代價。
寫在最後:人,不要被欲望吞噬底線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幾個道理。
第一,男人的秘密,是隐藏不住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世界沒有不被人發現的背叛,隻有願意忍受和接納的女人。
無論是悠介妻子的視而不見,還是情人裕子的無聲反擊,本質上都是對男人的包容,還有利益上的牽絆。
願意包容你的不忠,也許不一定是愛你,隻是你對她還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或者你們有太多不可割舍的關系,比如财産、孩子、名譽等。
對于情人來說,她依戀你,是因為你是她唯一的靠山,而當她找到另一個可靠的肩膀,就有了選擇的餘地,随時都可以離開你。
第二,不忠的惡果,最終都要自己吞食。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自以為掌控女人的悠介,最終被女人弄得焦頭爛額。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做人要懂得知足,既然選擇了穩定的婚姻生活,就不要留戀外面的花花世界;在被風塵世界的風沙所傷時,也要有吃得鹹魚抵得渴的自覺。
倘若像悠介這樣,恣意妄為,對感情随心所欲,最後隻會竹籃打水一場空,沒有女人願意留在這樣的男人身邊。
第三,被激怒的女人,你惹不起。
女人的妒忌心和報複心,是非常可怕的。
愛你的時候,她是可愛又聽話的小女子,因愛生恨的時候,她就是冷漠而狠心的大女人。
當她對你失望透頂的時候,就會把你踢出自己的生活,她考慮的隻有自己的利益,不會再有一絲關于愛的遐想。
男人總以為自己的妻子或戀人,肯定不會輕易抛棄自己,對她們的想法總是不當一回事,但是女人可不像男人想象般的那樣。
女人對待一件事的态度,不會像男人這樣模棱兩可。
悠介是渡邊淳一自身的縮影,他在家人和朋友的反對聲中,棄醫從文,走上了作家之路。在人生的岔路口,他猶豫不決,總是擔心着未來,而錯綜複雜的情感關系,讓他更加迷惘與意亂情迷。
但是,有一件事他非常清楚,就是要和自己從前恣意、任性的生活方式告别。
人性中的欲望和心理,往往都充斥着反複不定的搖擺,時而堅定,時而漂泊。
很多人都是被欲望支配着身體,卻又在現實中陷入反省與自責,周而複始,永不知足。
歸根到底,我們被茫然的生活所困惑,找不到前進的方向,也不知對錯,隻能不斷往前走。
但是,做人的底線一定要守住,這是我們活在世上的燈塔,當找不到出路時,唯有信念可以指引我們通往光明的出口,找到生命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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