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上……女人的所謂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
——夏冬語錄。
……
是沖進去打爆那個渣少?
還是默默走開,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夏冬難以抉擇!
一雙手都在顫抖,眼底閃過一道深邃的痛楚之色!
“所謂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
夏冬腦海中浮現這句話,眼神幽冷而深邃。
他掏出一個巴掌大盛有烈酒的銀色盒子,烈酒落入肚中,騰起一團火。
他身穿白色襯衣,立在衆生酒店門口,擡頭眺望,視線似乎穿透了冰冷的鋼鐵森林,落在酒店某個春色旖旎的房間之中。
白襯衣隻系了兩個扣,露出白皙卻算不上誇張的完美的胸肌線條,黑發飄逸,眼眸深邃,有一種飄逸的灑脫,有一種遺世的孤獨。
他的臉,不屬于世界樣貌最頂尖的那一類人,卻很清秀,就像一整塊精緻無暇的美玉。
他的五官就像精雕細琢的玉器,利劍般的精緻眉毛,漆黑深邃的眼睛,就像深不可測的宇宙黑洞,睫毛彎而長,挺直而微翹的鼻子,小巧而不薄不厚的嘴唇,微微上翹時,有一種邪性的灑脫。
如此清秀的一張臉,卻給人一種清冷而肅殺的感覺。
他的身體屬于修長而瘦削那一類型,略顯單薄,臉上那抹病态的蒼白讓他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但增添了一份邪性而憂郁的奇特魅力。
被人挖牆腳,拖上綠皮火車這種事,絕對不能忍。
況且,以他的性格,也絕對不會忍!
哪怕對方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下午,死黨告訴夏冬他的校花女友跟花花公子李森一同去了酒店——至于去幹什麼,可想而知。
死黨讓夏冬給校花女友打個電話,一次挂斷、兩次、三次無人接聽,第四次直接關機……
夏冬心裡咯噔一聲,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心底仍有一絲僥幸!
但女人心,海底針!
殘酷的現實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挖牆腳無罪,但挖老子的牆角,就是該死!
夏冬決定進入酒店,手撕了這個渣少!
這時,一對年輕男女從衆生酒店走出來。
男的一身名牌,寸頭,賣相還算不錯,在這個看臉的年代算是一個帥哥,嘴角噙着一絲得意之色,摟着長發女孩的蠻腰,昂着頭走來。
女孩兒長發飄飄,唇紅齒白,倒是一個标緻的小美人,滿面紅潮還未消退,羞中帶澀,似乎有點兒不習慣這樣的親密舉動。
校花女友——關雎!
轟!
夏冬腦海中響起一道炸雷,陷入一片空白。
雖然他早有預感,可當事實真正擺在他面前,他心中那唯一的一絲僥幸,被無情地撕成粉碎。
夏冬一時間難以接受,整個人都懵了。
宛若晴天霹靂,五雷轟頂!
“冬哥,你……”
關雎眼神慌亂,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掙脫李森的懷抱。
李森露出鄙夷之色,眉宇間浮現得意之色,冷冷地道:“你就是夏冬?小雎雎的廢物男友?你給本少爺聽好了,從今天開始,她就是本少的女人,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不要死纏爛打。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聽懂了麼?窮癟三。”
“滾!”
夏冬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冰寒,如刀鋒般淩厲,向他森然看去。
“……”李森愣在原地。
不知道為什麼,他激靈靈打了個哆嗦,似乎有一隻惡狼,猛地盯住了他。
“冬哥。對、對不起……”
“我、我……”
關雎輕咬着紅唇,美眸泛紅,想要解釋,卻被夏冬粗暴打斷。
他的目光越發的冰寒,望着那一張精緻的面孔,眼底閃過一絲深邃的痛楚,喉嚨滾動,聲音艱澀,道:“什麼話都不要說。因為,沒必要!”
夏冬怒道:“從現在起,你我再無半點關系!”
“窮癟三,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特麼什麼東西,敢跟本少爺這麼說話?”
李森回過神來,覺得顔面無光,惱羞成怒,趁夏冬不備,一拳打過來。
“我和她說話,你特麼插什麼嘴!”夏冬目光冰寒,冷聲道。
說着,他腳下一動,閃避過去,同時展動拳頭,帶着一腔怒焰和憤懑,狠狠砸過去。
砰!
李森被一拳打的倒退五六步,鼻血飛濺。
“窮癟三,你特麼找死!”
李森呲牙咧嘴,宛若一頭惡狼,飛快沖過來,擡腿就是一記劈挂。
他練過跆拳道,還曾拿過省級獎項,身手比一般人厲害的多。
“敢挖老子牆腳,該死!”
夏冬目光越發的冰寒,閃過一道爆裂的殺意。
他一步踏出,一個旋轉飛踢,後發先至,宛若神龍擺尾,一腳踹在李森褲裆之上。
砰!
咔嚓!
撩陰絕戶腳!
啊!
一聲殺豬般的凄厲慘叫!
李森整個人如被踢飛的沙袋,撞碎玻璃門,癱在地上,捂着褲裆,劇烈抽搐,臉都青了。
“啊——”關雎輕掩小嘴,無比震驚地看着夏冬,瞪大美眸,認識兩年多,他還不知道這麼厲害?
蓦然間,關雎心中隐隐有一種莫名的後悔感。
這樣做對麼?
“窮癟三,你給本少爺等着,我會讓你後悔的……”李森眼神惡毒如豺狼,歇斯底裡地咆哮。
“有錢,就覺得很了不起了麼?”
“沒有你那有錢的老子,你連個屁都不是!”
夏冬目光冰寒,望着李森,冷聲道:“終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有錢!”
夏冬神色冷漠地看了關雎最後一眼,毫不留戀地大步而去。
很快,五六名保安沖了出來,站成一排,很恭敬地稱李森少爺。
衆生酒店是李家的産業,在這李森就是太子爺。
李森疼的快死,對一衆保安吼道:“哎呦。蛋、蛋疼……瑪德,還不快送我去醫院!”
轟隆隆……
蓦然間,天色一下子昏暗下來,黑雲滾滾,下起了瓢潑大雨。
夏冬走在雨中,昂着頭,不知道雨水滲入眼中,還是淚水流了出來,混在一起順着臉膛流淌。
撲通一聲!
他腦子突然撕裂般的疼,眼前一黑,倒在一棵歪脖子樹下,一張診斷書滑落出來,上面寫着:夏冬,19歲,腦瘤晚期……
“喂,小夥,你的手機……”
一個身披麻袋手持拐棍頭發亂糟糟渾身髒兮兮的老乞丐拿着一個屏幕摔裂的華為手機湊到夏冬面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怎麼看都是一副無良的樣子!
剛與李森厮殺時,夏冬的華為手機飛了出去,被老乞丐撿到,追上來歸還。
“老人家,多謝了。”
夏冬去接手機。
老乞丐卻縮了回去,呲着一口大黃牙,道:“我撿到就是我的。你想要?拿錢來贖……”
“……”夏冬無語。
人點背了,喝涼水也塞牙,居然遇到一個老無賴?!
可想到自身狀況,已經沒幾天好活,再加上背叛的傷,讓他覺得一切都無所謂。
“能給我了吧。”
夏冬将身上零零碎碎七八十塊錢都給了老乞丐。
老乞丐撇撇嘴,似乎嫌少,給夏冬使個眼色,示意他屁股兜裡還有三塊呢?
“大爺的……”夏冬有點惱火,可還是去摸兜。
果然有三個鋼镚!
他渾身一個激靈,這老無賴怎麼知道的?
老無賴收了錢,咧嘴笑了。
隻是眼神有點古怪,讓夏冬一陣怪異,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砰!
老無賴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掄起拐棍,打夏冬的悶棍。
“我去你大爺……”
夏冬昏倒,迷糊中隐約看到老無賴的笑容,有點詭異陰森和驚悚,讓人毛骨悚然。
不知過了多久,夏冬醒來,看着熟悉的房間,一時間有些恍然,多麼希望這是一個夢!
可枕邊破碎的華為手機殘酷的告訴他,這不是夢!
“老混蛋,我去你大爺……”
夏冬想到老無賴,咬牙切齒地罵咧。
然後,他心如刀絞,眼中有着深邃的傷感,得知自己患上腦瘤,他想過一千個分手的理由,卻唯獨沒想到結局會是這樣!
“罷了。赤條條的來,無牽挂的走,也算人生一大樂事!”夏冬自嘲一笑。
“嗯?”
夏冬驚疑出聲。
忽然發現,他居然能看到牆上報紙的内容,而且比戴着隐形眼鏡清晰十倍。
他患有腦瘤,壓迫眼部神經,近視七八百度,不戴眼鏡跟個瞎子差不多。
“什麼情況?”夏冬狐疑。
忽然,一隻蚊子飛過。
他定睛一看,竟能看到蚊子翅膀上的紋路?
“這、這、這……太逆天了!”
夏冬激動,又驚又喜。
但很快像被潑了一盆涼水,蔫了下來,就算眼神變好了,又有什麼用?
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雖說,人若不死,終會出頭。
可他……很快就要死了!
“咦,我的頭……”
夏冬摸了摸頭,當時就激動了——腫瘤壓迫在頭上鼓起的包,居然不見了?!
“這、這……”
“難道……”
嗡……
蓦然間,夏冬腦海嗡的一聲,響起一個罵罵咧咧的蒼老聲音,神神叨叨的,感覺很不靠譜。
“無量天尊。小子,你能聽到老子的遺言,就說明你還沒被閻王那老小子請去喝茶。嘿嘿。你猜的沒錯,你的小命就是老子救的……”
“其實,你的腦瘤不是病,而是……算了,有些事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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