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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獨白的小說

娛樂 更新时间:2024-08-07 10:10:02

認識馮真是2015年,朋友介紹我去郴州市裕湘面條廠上班,第一天上班就認識了馮真。

馮真是三車間壓面工,我是維修工,當時我正在包面車間維修一台自動包面機,馮真走到面前說師傅,壓面機壞了。自動包面機還沒有修好,趙子曰是廠裡老維修師傅,我今天跟着他熟悉生産區設備情況,來裕湘前,曾在本地斯美特食品廠幹過。趙師傅對我說,李師傅過去看一下。

我與馮真一起去壓面車間,我們走在一起,他給我一種無形的壓力,他身高兩米,第一次見這麼高的人,我身高1.65米,走在他身邊,他是大象,我是螞蟻。面對這樣的“巨人,”不由得笑出來。馮真問我笑什麼,我說,跟你走在一起,太憋屈的了。他說,為什麼你們有這樣的感覺,我說,你是不是感覺自己太有成就感,馮真說屁,老子為自己身高愁壞了。

不一會,走到壓面車間,班長告訴我現場情況,根據現場情況,來到他們懷疑的設備面前。裕湘面條是流水線作業,從進料囗到面條生産出來,經過幾道工藝,首先是壓面,和好的料,經過輾壓,面餅由厚到薄,壓好的面條被壓成生産計劃的規定的厚度,從面刀出來,就成了面條,面條進入烘幹房烘幹出來,最後一道工藝是切面條,面條切好後裝筐送進包面車間。

經過檢查,确認第三節壓面滾筒軸承燒壞,壓面滾筒由上下各一個滾筒組成,第一至第三個滾筒又大又重,需要多人合作才能完成,我把故障情況告訴維修劉主任,不一會劉主任趕來,我已把軸承座蓋拆了下來,裡面的軸承壞了,劉主任電話調人過來搶修。

人多力量大,幾個人拆的拆,就把機器拆下來,軸承壞了,内圈套在滾筒軸上取不不來,這個時候,就要把上面滾筒擡下來,如果軸承内圈打不出來,加熱後才能取下。

我們四個擡不下來,生産班長站出來,還把馮真喊過來,馮真不但身高,身林魁梧,看上去有力氣,隻是馮真太高了,沒有人配得上,隻有劉主任能湊成一對,劉主任一米七五,近三百米重的滾筒散發出虎威,想把我們吓側,我們幾人行動起來,齊力喊一二三,滾筒一下從波絲座擡出來,擡起來正尼移出來,馮真說:哎喲哎喲,我擡不起來。馮真撂挑子,我們幾人受不了,馮真怕别人笑他,連忙解釋:我真的擡不動,腰還閃了一下,一位姓陳的維修師傅說,馮真,你空有一身肥膘,不如我一個老人。

我有用沒用,管你卵事。馮真說完氣走了。陳師傅說我上。

陳師傅五十多歲,不到六十歲,身高一米七,身體有百六十斤,後來我知道,他來自桂陽黃沙坪礦,又稱錫沙礦,有了陳師傅加入,滾筒擡下來了,軸承内套打不出來,用火加熱後,不費力拉了出來。

晚飯後,我正在宿舍玩手機,看網絡穿越小說,聽到外面有人敲門,宿舍當時住了兩個人,另外一個是維修師傅,姓郭,河南人,晚飯後出鎮上溜達,我起身開門,原來是馮真在外面敲門。

李師傅,晚上不去街上玩?我說石蓋塘鎮上有什麼好玩的。

别看石蓋塘鎮小,什麼玩的都有。我說馮真,是不是玩過。

馮真說,你們年紀大的人,才需要玩,我還沒有結婚呢。

我們說的玩,男女都懂玩是什麼回事,不過,我在這裡上了幾班,這個鎮處在大力開發時候,鎮西邊成為工業開發處,拉來投資商來這兒建廠,一棟棟現代化廠房拔地而起,最多是電子廠。裕湘面條廠老廠在郴州市區西面,那裡成為市區中心,郴州市高鐵西站,裕湘是從那裡遷過來的。石蓋塘隻有一條長街,從東貫穿到西,東邊原來有金貴銀業,後來搬走了,南面是宇騰代工廠,金貴銀業,宇騰化工和裕湘面業成為石蓋塘支柱産業。沒有什麼娛樂業,最常見的是麻将館,晚上下班後,住在附近和市區的坐班車回去了,那些住在廠裡的員工成群結夥散入麻将館玩刺激去了,留在宿舍的員工廖廖無幾。

馮真身高,沒有為他找對象帶來欣悅和優越,反而是苦惱和郁悶,與他一般身高的人太難找了,一米六以下太不般配,過了三十歲,一米六上下的姑娘,家裡條件和自身條件好的姑娘看不上他。不足一米六的姑娘嫌他太高了,走在一起不自在。

馮真有一肚子委屈找人傾訴,我們認識不到一天,我自認自己是最平凡的人,他說完自己的委屈苦笑地看我,我說你找對人了,他說謝謝你,我說謝我什麼,每個人心裡有不開心的一面。我說你不要為此事苦惱,倆人相愛講究緣份,沒有緣分強求的瓜兒不甜。馮真說,我的同學、朋友都這麼勸我,我的父親母親看似不在乎,其實非常在乎。

馮真的父母是明星中學的老師,高級教師,明星中學是私人中學,郴州市最有名氣的學校,号稱貴族中學,每年升學率非常高,教師待遇遠超公家中學。父母是教師,馮真沒有得到遺傳,高考複讀幾次,連大學專業都沒有錄取,中專畢業,學的是文史類,專業對口非常難,好在郴州市找工作容易,有幾個工業同園,有些工廠長期招不滿員工,工作計件,每月工資三千到四千,馮真在許多工廠做過,進裕湘面業,還是他父親的學生與老闆關系好進來的。

幾天後,我正在車間,馮真笑着過來,說老李,我明天相親,請你陪我去。我說不去,我去算什麼事。馮真說,現在怕去相親了,我說男人怕相親,還想結什麼婚。

過了一天,馮真走進我宿舍,他的臉變成苦瓜臉,手裡提着一瓶白酒,右手提着一個包,說老李,陪我喝酒。這小子昨天相親泡湯了,上班時老是不集中,差點上錯了料。

我說不喝酒,他說就陪我喝一杯,打開食包,原來是一豬肘,馮真帶來的酒是北京紅星二鍋頭,倒滿三兩一杯的紙杯,說老李,不想知道我相親的事。我說,你想說不用我問,你不想說問了不會說;馮真說,老李,我服你了。昨天相親,姑娘開口彩禮五十萬,市區要有房,房主隻寫她的名字,車不低于二十萬,氣得我要罵人,我說你值這麼多嗎?我說這是你不對,馮真說我哪裡錯了,那姑娘隻有一米五高,毫無姿色可言,胖得像年糕。

馮真直接把一杯酒喝幹,雖然不知道馮真的酒量,六十度北京紅星二鍋頭,這麼大杯喝,非喝趴下不可,喝完一杯,他又想喝第二杯,我抓住酒瓶不讓他倒酒,趁我沒注意,把桌上另一杯酒搶過去喝了。

不一會酒精上腦,馮真發起酒瘋,一邊哭,一邊吼,我咋這麼苦,身高不是我的過,找不到老婆,誰能理能我的愁。開口幾十萬,姑娘敢說出口,天下男人都不娶,哭着月亮罵父母。

有這樣一首歌嗎?我平日裡不喜歡聽歌,有沒有這樣一首歌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歌詞就是馮真的真實寫照,如果真是馮真在酒醉裡吼出來的,是不是證明人喝醉了酒,酒為他打開另一扇門,一下提升他的才華。

吼完之後,宿舍歸于平靜,馮真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吵得我一夜沒睡好,幸好老郭值夜班,否則他要數落我。

後來,馮真追包面車間包面工,姑娘身高一米五八,姿色平庸,一雙眼晴又黑又亮,我問馮真,姑娘同意了,有什麼條件,馮真說,她從小沒有父母,二叔一家把她養大,她說二叔就是親生父母,他們老了,我們撫養他們,其它沒有說什麼。我說,這是一個好姑娘,結了婚好好對人家。

年底我離開了裕湘面業,馮真結婚時,請我喝喜酒。我此時在廣東,廣東疫情處在嚴防布控期間,一時去不了,他說回郴州,一定要告訴他,我說好。

生活獨白的小說(小說生活轶事)1

原創,2022.7.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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