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下血雨,河神娶老婆,他老人家沒娶到新媳婦,這雨就下不完……”
伴随着陰郁的配樂,盲女仆人與河神大人“霸道總裁愛上我”式的愛情故事展開了,第一分鐘相遇,第二分鐘相知,第三分鐘懷孕,第四分鐘被惡毒女配陷害,第五分鐘計劃大婚、最大反派露出獠牙……1集1分鐘,這部《河神的新娘》在不到30分鐘時間裡,就講出一個完整的愛情故事,還夾雜奇幻、甜寵、愛情多種元素,在快手播放量高達1.8億。
圖片來源:快手截圖
這隻是微短劇的冰山一角。在快手、抖音、微視等短視頻平台上,彙集了大量微短劇創作者,以1-5分鐘1集的體量,将“霸道總裁愛上我”、逆襲、複仇、穿越的故事,以更高能、更反轉的方式呈現。播放量也是驚人的,截至目前,抖音上短劇話題共有視頻2.3萬個,播放量達27億。2019年8月才上線的快手小劇場,收錄作品74.1萬個,随手點開一個微短劇,播放量均超百萬。
這本不是短視頻新物種,但在2020年,用戶需求帶動多方入局,微短劇正逐漸發展為行業“正規軍”。短視頻平台力推,專業團隊入場,就連在廣電總局影視劇備案中,也出現了“網絡微短劇”新分類。
這股風正在湧起。
“很像當年的網絡電影”,影視行業從業者王宏有些興奮,他親曆過2015年網絡電影誕生時的盛況,在用戶更快、更有趣的内容消費需求下,他覺得“微短劇一定有未來”,但他同時又感到迷茫,上半年推出一部成本近百萬的微短劇,收益甚微,緊接着的大半年時間裡,他規劃了四五個微短劇,遲遲還不敢動身,困擾他的問題緻命而直接,“到底怎麼才能回本?”
這是微短劇發展至今,難以忽視之痛。
2018年底,為從抖音、快手手中搶奪用戶碎片化時間,優愛騰曾大力布局微短劇,但不止一位當時打造過微短劇的創作者告訴深燃,“幾乎沒人盈利”。現在,以優愛騰為代表的長視頻聲量減小,以快手、微視為代表的短視頻平台逐漸成為推動微短劇的主力,由此帶來盈利模式、分發機制、創作者構成的改變。
這一切變量背後,都再次指向一個終極問題,微短劇到底能賺錢了嗎?
微短劇熱起來了“你做微短劇嗎?不是《隐秘的角落》,是1分鐘就1集那種”,MCN機構喵喵互娛戰略部負責人王引忍不住向同行打聽情況。
天眼查信息顯示,喵喵互娛成立于2019年2月,是一家明星MCN機構,擁有強大的資源整合能力和國内強大的明星資源庫,覆蓋IP孵化、生産、發行、變現等各個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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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引關注微短劇已經近一年時間,最近,他身邊多家MCN機構開始布局,一些相關平台向他們發出合作邀請,也有還在觀望的同行來向他咨詢行情。他覺得,微短劇的時機來了。
行業正在蠢蠢欲動。一位無錫影視基地負責協拍業務的工作人員告訴深燃,疫情之後每個月都能接到打造微短劇的劇組,數量是他一個月服務劇組的十分之一。類似的情形也發生在西太湖影視基地,其工作人員介紹,雖然微短劇在總劇組中占比份額還不算多,但能明顯感覺到這是個趨勢。位于橫店的MCN機構橫紅娛樂,剛成立不久,業務之一就是對接短視頻和微短劇創作團隊。
王引口中的“時機”的确來了。用戶内容消費習慣變遷、短視頻平台加大力度扶持、不同類型的創作者展開探索,内容行業資金緊缺轉而投向“短頻快”項目,都在向外界釋放信号。
根據QuestMobile《中國移動互聯網2020半年大報告》,在線視頻(長視頻)用戶使用時長僅占總時長份額的7.2%,而短視頻占據總時長份額的20%,僅次于即時通訊。長視頻平台更早發現用戶耐心的流失,2018年愛奇藝世界大會上,愛奇藝首席内容官王曉晖就曾公布一組數據:對于45集以上的電視劇,2016年的觀衆棄劇率是47%,2017年為50%,2018年一季度高達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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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行為正在遷移,向着更短、更快、更有趣的内容靠攏。2019年8月就上線的快手小劇場,在2020年迎來小爆發,據快手最新發布的短劇生态報告,目前快手小劇場收錄短劇超兩萬部,播放量破億的劇集超2500部。其業務負責人于轲對深燃透露,由于2020年上半年微短劇業務發展超過此前預期,讓微短劇分賬體系的發展和建立,提前了近半年時間出現。
平台加速布局,吸引内容創作者入場。現在微短劇正彙聚着三股創作力量:MCN機構、傳統影視公司以及部分個人創作者。
“短劇讓我離演員夢更近一步”,有參演微短劇的紅人這樣表示,相較于傳統影視作品,微短劇的創作門檻相對較低,也為對影視與表演有向往的個人創作者,提供了門票。
打造《河神的新娘》的等閑内容引擎,則是MCN機構代表。“微短劇一定是大的方向”,其短劇業務負責人張帥語氣堅定。瞄準這一賽道,他們已經打造了三部微短劇,除《河神的新娘》,另兩部播放量均在5000萬上下。
以此為代表的MCN機構加碼微短劇,有升級生産用戶多維消費内容的目的,而傳統影視公司的入局,擁抱變化、适應潮流的意圖則更為明顯。
2020年,《夏洛特煩惱》《西虹市首富》背後推手開心麻花,上半年和優酷合作推出了《親愛的沒想到吧》,下半年和快手合作推出了《今日菜單之真想在一起》,均是行業頭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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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場演出停了,電影院停了,我們開玩笑說,疫情對我們實現了精準打擊”,談及布局的初衷,開心麻花營銷中心總經理王亞歐對深燃坦言,發展線上是“沒辦法的辦法”,之所以選中微短劇,一是能推新人,二是符合IP孵化規律,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變現效率高。例如最新上線的《今日菜單之真想在一起》,從立項到上線,前後僅花費了40天時間。
微短劇的超短周期,對于品牌廣告,也提供了一種新選擇。普通劇集創作周期長,短則一年,長則兩三年,“經常有品牌等項目播出的時候,都已經倒閉了”,一位影視從業者對深燃調侃道。微短劇植入對接周期短,投入也更低,對廣告主不乏吸引力。
這都成為微短劇二次新生的加速劑。
優愛騰敗走微短劇不論現在微短劇多熱鬧,都必須回到商業本質上,這是賺錢的生意了嗎?
談及這個問題之前,時間還需要倒回至兩年前。這曾是優愛騰下注的賽場,結局可并不樂觀。
愛奇藝CEO龔宇曾公開表示,“豎屏内容一定會變成未來的一個主流方向”,他曾一度看好這一賽道,愛奇藝動作不斷。2018年11月,豎屏短劇《生活對我下手了》上線,首日的單集熱度即突破5900點,讓業内對愛奇藝提出的“豎屏劇”概念産生濃厚興趣。12月中旬,愛奇藝正式推出“豎屏控劇場”,主打4-10分鐘豎屏内容。2019年3月,愛奇藝又發布一整套完備的《劇情短視頻付費分賬合作說明》,大步向短視頻領域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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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短視頻平台對長視頻平台的分流已經産生,優愛騰必須要想辦法突圍。愛奇藝牽頭後,騰訊和優酷也接連發布了各自的微短劇合作規則和扶持政策。
規則略有細分,但大緻相同。騰訊将旗下“yoo視頻”改版成“火鍋”,對外征收高品質1-10分鐘之内的“火鍋劇”,以喜劇為主;優酷專門開設短劇自頻道,對外招募符合“短,快,樂”風格的1-15分鐘短劇或短綜。借鑒網絡電影的商業模式,讓看好短視頻市場的傳統影視公司躍躍欲試。2019年,微短劇成為行業的熱門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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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誰也沒想到,高光時刻就停留在它誕生的那一刻。2019年上半年,騰訊旗下yoo視頻團隊被裁撤,并入微視和騰訊視頻。愛奇藝豎屏控劇場界面上,目前還隻剩“XX對我下手了”系列還在更新。
一位當時打造過微短劇的某影視公司CEO李飛告訴深燃,在愛奇藝推出微短劇分賬規則後,他投資了近100萬打造一部微短劇,豆瓣評分7分以上,但最終收入還不到10萬。他用“慘烈”來形容當時的情況,“當時還特地咨詢了幾個在榜單上排名靠前的片方,他們也是這個情況,是非常非常慘的,有的點擊分賬還不到1萬塊錢,你能想象嗎?”
不止一位從業者對深燃表示,在當時幾乎沒人實現盈利。
當時的微短劇,優愛騰變現模式參考網絡電影與分賬劇,共有“VIP付費分賬 廣告分成 廣告植入”三類。平台給出的分賬單價金額不高,短劇作為新物種,創作難度不低,要想以幾分鐘的内容就激發用戶開通會員,更是難上加難;分賬模式下的廣告分成盈利空間,一直都較為有限;廣告植入則隻是極少數頭部作品才能有的待遇,也就是說,對于非平台扶持的内容創作者而言,三種盈利的可能都被阻斷。
更為重要的是,長視頻平台在推短視頻内容上存在天然短闆。開心麻花營銷中心總經理王亞歐曾在騰訊視頻工作多年,她告訴深燃,“用戶教育需要時間,經過長時間孵化,長視頻平台形成了符合長視頻的運營、推廣邏輯,微短視頻尤其是豎屏内容,在長視頻平台的用戶體驗遠不及短視頻平台,而用戶習慣培養,不是一夜之間就能夠實現的”。
也是基于此前的試水,認清長短視頻壁壘難以打破的現實,在微短劇上愛奇藝與騰訊視頻雖然都沒有放棄布局,一度有些淺嘗辄止的意味。“其實他們還是在關注的,都憋着一股勁兒”,近期與優愛騰微短劇業務有過交流的王引表示。
12月19日,2020騰訊視頻内容生态大會上,其相關負責人宣布要布局中視頻,劇情類是其中重要組成部分。
但“慘烈”的教訓,已經一度讓從業者們對微短劇繞道而行。
短視頻平台帶來新故事優愛騰沒能完成的商業故事,現在被短視頻平台撿起來。2020年,快手、微視均有扶持計劃。對于短視頻平台而言,一部微短劇更新周期長達一至兩個月,能豐富用戶消費内容,也有增強用戶粘性的作用,入局效益明确。
那麼,短視頻平台就能解決變現難題嗎?
首先必須承認的是,相比于優愛騰,短視頻平台破局難度相對更低。
例如制作門檻與成本上。在優愛騰的邏輯裡,愛奇藝、騰訊視頻都是在短視頻内容上進行精品化升級,有一定準入門檻,也讓成本難以縮減。兩位與愛奇藝、騰訊視頻合作過的内容方告訴深燃,他們制作的微短劇成本都接近百萬。相比之下,短視頻平台的準入門檻更低。禦兒是快手古風微短劇頭部賬号,其團隊負責人李磊接受媒體采訪時曾表示,對于短劇而言,過去花100萬拍的劇,他們現在花10萬也可以做出來。
不用花精力培養用戶心智,是短視頻平台主推微短劇的另一項先天優勢。
2020年6月改版後的優酷,明顯提升了短視頻内容的權重,大力引入中小影視公司和MCN機構打造微短劇,展開分賬合作,是三家中第一家努力降低門檻和制作成本的平台。但“模式還是長劇的模式”,一位MCN機構負責人坦言。受限于平台基因,優酷仍舊面臨培養用戶心智的難題。有接近優酷短劇業務的行業從業者透露,他們也在為要不要單開一個微短劇平台而感到矛盾。
優勢雖然存在,不過對于這一新賽道,微視、抖音、快手還沒到齊心協力發展行業的地步,态度還各不相同。
微視是最早推出微短劇代表作的平台。2019年底,改編自同名網絡漫畫的《通靈妃》播出,1集1分鐘,一周全網播放量破億,兩周就達到了2億。2020年,微視同樣在加碼,為扶持微短劇推出火星計劃。
據一位與微視正在溝通合作的創作者透露,微視給出的收益為“30萬保底 流量激勵”,有效播放量突破1億可獲得70萬人民币的流量激勵,盡管具體的播放量分成他不太明确,“1個億的播放量可以說是頭部中的頭部了,也就是說微視給最高爆款微短劇的收益可以到100萬”,他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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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請周迅參加自制綜藝,又主推女團選秀,抖音的PGC(專業用戶生産内容)内容布局側重于綜藝,更注重品牌價值與影響力,對于微短劇還沒有到扶持的地步。“他們也在觀望,有不錯的效果不排除會跟進”,一位接近抖音短劇業務的業内人士透露。
快手是近期最高舉高打的短視頻平台。先是從内容上遊開始牽頭,與米讀APP進行IP合作,又和中國“網絡文學 ”大會合作,在内容上遊為創作者提供可開發的微短劇故事。同時以政策扶持的方式,吸引專業團隊入局,其業務負責人于轲透露,從以無憂傳媒為代表的頭部MCN機構,到以開心麻花、哇唧唧哇為代表的影視公司,都與快手短劇達成了合作。
同時,快手率先推出了一套完整的商業化方案。根據“流量分賬 聯合出品”方案,創作者的收益來源,主要由廣告分成、廣告植入、付費三個渠道。其12月18日發布的快手2021新版分賬計劃顯示,快手内容評級分為S級與A級兩檔,内容每獲得千次有效播放,創作者就可獲得20元到15元不等的現金分賬。如在原有的分賬基礎上有效播放達标,制作方每月還可獲得額外的10-20萬元不等的現金激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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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比以往優愛騰推出的分賬規則都要更“激進”的金額。據于轲透露,快手上線的第一部分賬微短劇即為禦兒團隊打造的《一胎二寶》,“不到一個月時間就收回了成本”,他表示,當時模式還處于測試狀态,“公開的分賬模式比之前測試的模式更激進。之前保守模式就已經驗證了大量頭部作品可以掙錢,中腰部作品是有收益的。”
廣告植入是短視頻平台變現常用模式,有機會平移至微短劇,而相比于優愛騰的會員付費模式,短視頻平台的付費模式更靈活。“比如前三集免費,從第四集開始,用戶可以花一塊錢更新,這是一種模式。還有一些劇收費會靠後一點,用戶付費才能打包看大結局。”于轲介紹,這一模式在快手已經開始應用。
王宏同樣在關注這一模式,盡管他覺得目前用戶付費還未到喜人的程度,“但快手的用戶粘性強,付費比其他平台更容易一點”。
這三類收益模式脫胎于長視頻平台,而依托于短視頻平台的生态,直播帶貨、打賞,塑造人設IP進行變現,都是微短劇還可以嘗試的變現渠道。并且在短視頻平台上,創作者可根據一步步作品積累人氣,賬号粉絲的積澱,同樣為未來變現提供可能性。禦兒同樣是一個可參考案例,通過作品積累賬号人氣後,目前她同樣也是擅長美妝的直播帶貨達人。
相比于優愛騰,短視頻平台的微短劇商業故事,講起來似乎更為輕巧順手。
迷茫依舊在那麼,盈利難題完全解決了嗎?
盡管等閑内容引擎已經推出了熱門作品《河神的新娘》,對于微短劇賽道,張帥還是充滿疑慮,“(想法)比較混沌”。
混沌體現在規則制定、内容制作、商業模式等多個層面。
“如果這是一個可發展的未來,不應該隻有一兩家平台主推,未來還有沒有其他平台入局是一個問題”,而在目前已經推出扶持政策的平台裡,标準也不統一。快手對短劇集數沒有設置上限,而微視将集數定為了50集以上。對于這一新賽道,微視、抖音、快手還沒到齊心協力發展行業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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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平台與創作者對這一賽道抱有的期待也不一樣。“有的創作者想要盡快回收收益,有的創作者願意花時間培養内容和人設,未來才考慮變現”,張帥坦言。目前,具備等待微短劇成長、不苛求短期回報的從業者也并不多見。
在于轲看來,目前的影視公司并非短劇最适宜的創作者,快手想通過政策吸引的,是真正想進入微短劇這個行業的人,“他們甚至都應該是95後、00後,而不是70後、80後。”他表示。
但不論創作者是誰,如何平衡成本,始終是懸在他們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平台方其實是希望質量越來越好,意味着投資成本越來越高,這個就很難平衡了,之前做網劇、網絡電影有長尾效應的回報周期,但是微短劇過氣速度太快了,每天大量内容更新,可能幾天就沒有人看了。制片方成本一高,怎麼回本,還是解決不了”,王宏表示。
對于這一大困擾創作者的顧慮,于轲對深燃坦言,“賺錢這件事情,不應該交給創作者來想,更多是我們平台的命題。我們跟米讀合作,米讀也沒想過現在就要賺錢,以後會有賺錢的機會,現在有春節檔、暑假檔,我們都在尋找批量化的方式。”他透露,平台也正在探索多樣化變現方式。而對于微短劇成本,他對創作者給出的建議是,單分鐘1萬-2萬左右。
不難看出短視頻平台,正從資金與資源上大力扶持微短劇,努力改變其難以盈利的局面,但平台的補貼,能否持續到這個行業實現自我造血走向成熟,顯然還需要時間驗證。現在,更多進入這個賽道的創作者,打着長期主義的算盤。
在王亞歐看來,盈利的問題還沒有太困擾開心麻花,“現在不是我們沒有找到盈利模式,是短内容缺乏清晰的盈利模式。我們能做的就是保持内容出品水準,在用戶體驗和客戶需求之間尋求平衡”,現在微短劇就像是一個抓手,幫助開心麻花切入更多網生業務。
作為内容創作者,王引也沒有為現有的變現渠道煩惱,認準了這是未來趨勢,他在和各個平台保持密切聯系的同時,近期也在尋找更适合微短劇的IP,對于這個新載體,到底什麼類型的内容用戶更受用,是他現在想要解決的難題。
他們秉持一個樸素的商業邏輯,用戶需求在,流量在,注意力在,未來更多變現方式,也将在磨合中誕生。
王宏至今仍舊迷茫着。不過他沒有停止和各個短視頻平台積極對接的腳步,他回想起2015年網絡電影橫空出世時的繁榮,“那時已經錯過一次了,再錯過短劇,擔心就錯過一個新時代了”,他說。
文章來源:深燃
作者:李秋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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