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下白素貞，洞中千年修此身"，這句耳熟能詳的歌詞講的是我國古代著名神話傳說"白蛇傳"的故事。光是從這一句，我們就能提取出三大信息，即白蛇傳主角"白蛇"的姓名叫做白素貞，它居住在四川道家名山青城山下，并且在山洞中修煉了千年時間才幻化成為人形，簡單的歌詞，便讓其姓名、住址、修為道行都被交代了出來。

白素貞的故事可謂是人盡皆知，她還是小蛇時曾經被書生許仙所救。于是她便修煉千年變成人形來報恩，她找到了轉世後的許仙并與他終成眷屬。

不過，他們人妖相戀，被法海所不容，于是白素貞被鎮壓在了雷峰塔下。直到她與許仙的兒子孝心感動蒼天，她才最終得以從塔中脫身，還位列仙班。

白素貞法力很強大，曾經"水漫金山"，這讓人十分好奇她是從何處習得法術的，那麼，白素貞的師父究竟是誰呢？

白素貞的故事感天動地，十分精彩，且在民間廣泛流傳，于是近年來，許多以此為題材的電視劇、電影，甚至動畫電影都紛紛湧現，而在每一部中，幾乎都有一個關鍵人物，那就是觀世音菩薩。在一些劇情中，白素貞本是妖，受觀音菩薩點化才保持住内心的清明，而另一些故事中觀音菩薩也是十分關照白素貞。

在清代小說《雷峰塔傳奇》中，觀音菩薩曾經在王母娘娘就要将其斬殺時及時出現，将命懸一線的白素貞搭救。于是有人便猜想，觀音菩薩既然這麼關照白素貞，肯定是她們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觀音菩薩會不會就是白素貞的師父呢？這一說法也有一定的可能性，因為衆所周知，《西遊記》中觀音菩薩就曾經收黑熊精、鯉魚精等妖怪在南海為她守門做事。

不過，從觀音菩薩救出白素貞一段的文字描寫中，我們可以看出一些端倪。見到王母娘娘，觀音菩薩求情道："貧道到此非為别事，因這白蛇與許仙有夙緣之分，日後文曲星官應投在他腹中轉世，俟他彌月之日，自有人來收他壓在雷峰塔下，應他前日對真武大帝發誓之言，待文星成名之後，得了敕封，方成正果。此時卻不可傷他性命，望聖母寬恕。"

這番話中，觀音隻字不提她與白素貞的關系，而是用真武大帝、文曲星等籌碼來換取王母娘娘的寬恕。這樣看來，觀音在白蛇傳故事中扮演的角色或許和她在《西遊記》中的相似，都是保護并幫助目标順利完成任務。那麼，觀音菩薩是白素貞師父的可能性就并不大了。

另一種說法認為是黎山老母，因為在王母娘娘要将白素貞斬殺前，還發生了一些事情。白素貞喝雄黃酒不慎現出原形将丈夫許仙吓死，這是一個非常經典的橋段，而在許仙被吓死後，白素貞立即想到了去瑤池找王母娘娘求取仙丹，于是她扮作道姑，前往瑤池。來到洞口，一個白猿童子正在守衛。

《雷峰塔傳奇》記載，白素貞求見道："師兄請了。妾非别人，乃是黎山老母徒弟白珍娘是也。奉師命下山，與許仙完卻前緣，現因許仙得病，危急沉重，無藥可救，今将垂斃，不得已特來哀求聖母娘娘，懇賜仙丹一粒，以救夫命。敢勞師兄進内通報一聲，感恩不淺。"從這段話可以提取出的信息有兩點比較重要，一是白素貞師從黎山老母，并且是在老母的要求下下山尋找許仙。

不過，盡管白素貞自稱黎山老母弟子，但白猿童子擁有"慧眼"，見她渾身妖氣，便認為她在說謊，當即道："何方孽畜！大膽敢到仙山，若是黎山老母徒弟，為何滿臉妖氣。現今老母在洞同聖母說法，我今拿你進洞辨個真假。"白素貞一聽，便擊傷童子準備逃跑，不過為時已晚，她被王母娘娘捉住，這才有了觀音求情的劇情。

從白素貞一開始便喬裝改扮，還在聽說黎山老母正巧在洞中後，便立刻逃跑而不敢前去相認可以看出，白素貞很可能并非真的是黎山老母的弟子。而觀音菩薩到場後，也絲毫沒有提及白素貞是奉黎山老母之命才去尋找許仙的，這也從側面印證了白素貞并非黎山老母弟子的說法。

可見，白素貞自稱黎山老母的弟子，是為了能夠提高拿到仙藥的可能。畢竟如果隻是一個小小蛇妖，王母娘娘很可能不願意拿出仙藥，而如果是黎山老母弟子，那麼王母或許會給上幾分薄面。

如果黎山老母也不是正确答案的話，古代的各種小說話本中便沒有其它答案了，畢竟作為一個明代才逐漸定型的角色，白素貞的傳說并不算是版本無數，衆說紛纭。

（本文作者為“古今事”平台邀約作家 煮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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