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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經中的耶路撒冷大會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26 16:12:11

文/柳展雄

明代天啟三年(公元1623年),西安有戶農民修建宅院,在開挖地基的時候,挖出了一塊石碑。農民擦拭碑上的灰土,發現碑文是歪歪扭扭的、像是蝌蚪的文字。附近有家寺廟金勝寺,農民相信這塊碑肯定跟神佛有關,便交給寺廟和尚。

然而,和尚也認不出石碑上寫了些什麼。事情傳開後,當地舉人張庚虞來到金勝寺探個究竟。舉人驚訝地發現,碑文所載的内容,跟基督教思想頗為類似,上面還刻了一個十字架。

明末,天主教耶稣會士來華活動,傳播福音,徐光啟等少數士大夫皈依入教。恰好張庚虞也是個信徒,他連忙印制一份拓片,寄送給教會高層人士,最終确認這是《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成于唐德宗建中二年(公元781年)。

早在一千多年前,西方基督教的一個分支踏過千山萬水,抵達中華,在長安生根發芽。信徒們尊奉耶稣的名諱,用叙利亞語念着禮拜、禱告。入華的景教徒擁有先進技術,職業為醫生、商人、工匠。

就像今天的高素質國際人才一窩蜂往美國移民,貞觀至天寶年間的國際人才一窩蜂往大唐移民。西方世界帶來了信仰,也帶來了科學,他們向唐朝人介紹托勒密的天文學著作。誕生于軸心時代的東西方文明,曆經千山萬水終于相會,萬國衣冠拜冕琉,人類群星閃耀時。

另一邊,技術文明由東向西,從相反的方向推進。阿拉伯引入中國的造紙術,有力推進了學術界的百年翻譯運動。古希臘的典籍保存在巴格達、開羅的圖書館,然後緩慢回流到歐洲。拉丁基督教文明,度過漫長的中世紀後,迎來文藝複興的黎明。

向東、向東、再向東

景教是基督教的一個分支。公元428年叙利亞學者聶斯托裡,提出了新的思想理論,遭到拜占庭帝國的驅逐。波斯人主要信奉拜火教,部分人信奉摩尼教,即唐宋時期進入中原的白蓮教。

薩珊國王根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外交政策,收容聶斯托裡派信徒。波斯的薩珊王朝與東正教的拜占庭争雄數百年,勢均力敵,得到新技術輸入後,勝利的天平開始傾斜。


聖經中的耶路撒冷大會(表演聖經戲劇教徒入京封官)1

聶斯托裡


聶斯托裡派來自羅馬帝國,具有玻璃制造業、機械制造業、建築業等多個優勢項目,給亞洲帶來了高新技術。新移民來到波斯首都塞琉西亞-泰西封,修造公共廣場、道路、高架水渠,總之羅馬有什麼,薩珊一樣能造。今天考古發現,公元6世紀末,國都皇家宮殿建築存在風格變化,有了希臘式拱門和半露壁柱,明顯不同于波斯傳統。

原本亞洲人的軍事短闆為步兵,現在獲得改造提升,波斯軍方還一度組建叙利亞人的雇傭軍部隊。薩珊實力猛漲,國君庫思老二世開疆拓土,取得了一系列軍事勝利,甚至短期占領過耶路撒冷。

景教以波斯為基地,遠赴他鄉,向外傳播。他們在陸地穿過沙漠,水路穿過紅海,向南進入阿拉伯半島。由于聶斯托裡派去除了基督教的希臘、羅馬成分,獲得亞洲民族的認同。

他們跟随絲綢之路的商隊,向東來到内陸亞洲。部分草原部落接受信仰,認定巴勒斯坦的木匠為世間真神。現代考古學者在撒馬爾罕平原,挖掘到叙利亞文銘器與石刻十字架。

絲綢之路分為兩支。走南路的翻過積雪高山,深入印度腹地,他們默默無聞,直到近代英國殖民者進入,才發現南亞居然還存在基督教。另一路景教人馬繼續向東,繞過東亞最大的沙漠塔克拉瑪幹沙漠,進入狹窄的河西走廊,公元635年來到了大唐首都長安。

數年前,玄奘大師離開中國、前往天竺取經,在綠洲歇息的時候,或許有一支聶斯托裡派傳教團跟唐僧擦肩而過。中世紀是一個奇幻的時代,遠東印度有着基督徒定居點,而西羅馬帝國流傳摩尼的教義,天主教體系奠基者之一聖奧古斯丁早年曾是摩尼教徒。世界宗教地圖五彩斑斓,還沒哪個教派能完成大一統。

長安城送走了玄奘,又迎來了耶稣的使者。波斯景教徒阿羅本成為入華的第一個傳教士,比利瑪窦、湯若望早了800多年。根據中文資料,宰相房玄齡親自前往西郊迎接,唐太宗在宮廷設宴款待使團,封阿羅本為“鎮國大法王”,欽賜義甯坊土地,造寺廟一所。

盡管唐朝非常包容,可畢竟景教對于中國人還很陌生,李世民不大可能因為單純的宗教寬容,隆重接待這群外賓。更合理的推測是,一方面,唐朝跟西方大國波斯示好,保障貿易暢通;另一方面,聶斯托裡派在波斯地位較高,所以阿羅本的本職極可能是外交官,帶有政治任務。

此時薩珊庫思老二世已經死去,他晚年昏聩,王儲卡瓦德發動宮廷政變,謀殺父王,登基為帝。卡瓦德二世延續對基督徒的保護政策,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上台依靠多個基督教富商、大鄉紳。國王鼓勵對外交流,派阿羅本前往東方,跟新生的大唐王朝接觸。波斯再往後發展,景教或許大有前途,可惜薩珊王朝盛極而衰,阿羅本入華後的第二年,波斯在一場決定性的戰役中敗北,阿拉伯軍隊獲勝。

阿拉伯滅波斯,對于波斯人而言,是亡國亡天下;對于聶斯托裡派而言,隻不過換了個主人,而且他們有專業技能,受到新政府的留用。基督徒曾經為薩珊王室效勞,現在為阿拔斯王室效勞。

阿拉伯的百年翻譯運動其實最早由基督徒發起,他們把叙利亞語的古希臘羅馬典籍,翻譯成阿拉伯語。亞裡士多德的《倫理學》、柏拉圖的《理想國》、蓋倫與希波克拉底的醫書藥典,轉換吸收為亞洲的智慧結晶。衆譯者中最有名的、外号“翻譯之王”的巴格達國家圖書館館長,原是景教醫生,後來投靠哈裡發,改名為具有阿拉伯風格的侯奈因·伊本·易司哈格。幾百年後,天主教世界又将這些阿拉伯文本轉譯成拉丁文,把歐洲的知識重新拿回來。

翻譯、謄抄、錄入,大規模的文本處理需要更好的紙張。莎草紙太脆弱,羊皮紙又昂貴。西亞商人從中國帶來了新的紙制品,原材料為碎布,價格便宜,制造工藝簡單。大唐的造紙術,無意間促進了阿拉伯的文明發展,為其助了一臂之力。

盡管聶斯托裡派為阿拉伯帝國服務,促進了文化事業的繁榮,但仍然處于二等公民的地位。部分有識之士居安思危,尋找新的安身之處。他們想到了遙遠的東方,那裡有個繁榮開明的國度,那裡生産便宜耐用的紙張、精美的瓷器金銀器,那裡人口繁衍衆多,或許有潛在的福音皈依者。而且阿羅本已經探過路,受到了熱情接待。于是傳教士們踏上路途,奔赴遙遠的中華帝國。

寬容政策塑造大唐盛世

安史之亂爆發前,長安是世界性大城市,九天阊阖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琉。景教徒到了中國,使出看家本領——煉鐵、蓋房、經商,謀生定居下來。他們尤其擅長醫學,能做開腦顱的手術,“大秦善醫眼及痢,或未病先見,或開腦出蟲”。通過絲路,叙利亞商人購入異域的珍稀藥材,譬如底也迦(即罂粟,古代通常用作止痛藥)等等。

唐玄宗的兒子甯王李憲患有多年痼疾,景僧崇一手到病除。治好了病,皇帝欣喜不已,特賜崇一五品以上的绯袍魚袋。行醫也是基督教擴張的重要方法,景僧施藥、照顧病人,為鄰裡街坊服務。教會既是宗教組織,也是社會福利機構,照顧信衆的生老病死,災年施粥救荒,打造“從搖籃到墳墓”的福利體系。

唐王朝歡迎外來文明,立國之初便實行開明的對外政策。李世民說:“自古皆貴中華,賤夷狄,朕獨愛之如一,故其種族皆依朕如父母。”朝廷對外商隻征收10%的關稅和2%的交易稅,嚴禁地方官私自加稅,突厥等邊境部落民投靠入籍者可免稅十年。

較之東羅馬、波斯、阿拉伯,景教徒在中國獲得的自由度最高,教會偶爾會碰上小風波,但總是能擺平。武則天佞佛,洛陽僧侶們招搖過市,刁難其他教派。景僧連忙集資錢财,建造“大周頌德天樞”,彰顯女皇的榮耀。根據史料描述,天樞高聳,有些像古羅馬的紀功柱。《資治通鑒》記載:“天樞成。高一百五尺,徑十二尺,八面,各徑五尺。下為鐵山,周百十尺,以銅為蟠龍麒麟萦繞之。上為騰雲承露盤,徑三丈,四龍人立捧火珠,高一丈。武三思為文,刻百官及四夷酋長名。”武後大悅,對景僧褒獎鼓勵。

修造天樞之舉,顯示了高超的煉鐵制造技術。唐玄宗登基後,儒家痛恨女主幹政的武則天,反攻倒算,抹除前朝遺物。“大周頌德天樞”也在銷毀之列,工匠“熔其銅鐵,曆月不盡”,東亞的金屬工藝略遜一籌,不如景教帶來的波斯、拜占庭技藝。

中國士大夫已經注意到外來文明的先進性,出于“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習慣,他們把外國技術貶低為奇技淫巧,勸君王不要浪費精力在玩物享樂上。《冊府元龜·卷五四六·谏诤部直谏一三》記載:“開元二年(714年)……會市舶使,右威衛中郎将周慶立、波斯僧及烈等廣造奇器異巧以進。”

唐玄宗不了解基督教的思想,而對基督徒的工藝器物很有興趣,賜予波斯僧(實為景僧)及烈華美的紫袈裟。明代傳教士利瑪窦用同樣的方式,獲得朝廷的青睐,他攜帶自鳴鐘、地球儀,讓中國人大開眼界。

天寶三年,景僧在皇宮“修功德”。根據唐史學者推測,修功德可能是唱贊美詩,演戲劇。歐洲天主教有演耶稣劇的傳教方式,文盲大衆不識字,看不懂《聖經》,教士便組織表演耶稣生平故事,讓民衆觀看。對希伯來文化一竅不通的唐朝人,看戲至少獲得了娛樂。庶民官員們在劇場上看到,基督降生、收門徒、遇害複活的劇情故事,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基督徒可不隻會這些雕蟲小技,他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代、德、順、憲四朝時期,司天台(唐朝天文曆算的最高機構)由景教徒李素掌管。其父李志任唐朝的朝散大夫守廣州别駕上柱國,别駕為地方長官,職位僅次于都督。李素專長天文星曆之學,征召入京,任職于司天台,為朝廷效力共五十餘年。他把希臘托勒密的天文學著作,翻譯為《都利聿斯經》和《四門經》,提高了曆法的精準度。

李家源出于波斯,從名字來看,他們漢化已久。為了顯露本門信仰,李素給子女們起名都帶一個“景”字,景亮、景弘、景文,諸子中李景度擔任唐順宗的皇陵守衛者。波斯臣民入唐當官的現象并不罕見。唐高宗時期,景僧阿羅喊曾受命為拂林國(東羅馬)招慰大使,與基督教世界結好通商,因功累官至右屯衛将軍、上柱國、金城郡開國公。

薩珊淪陷于阿拉伯後,末代王子卑路斯二世帶着流亡小朝廷,尋求庇護,朝廷封了他一個官職,還把波斯遺民和滞留不歸的西域使臣編入軍隊,宿衛京師。來自波斯的景教徒,很快融入唐朝社會。波斯有什麼,長安就有什麼,胡餅、胡服、胡樂、胡床,一切應有盡有,胡人早就把大唐國都當成第二故鄉了。

從胡人的第二故鄉到排外主義基地

“細雨春風花落時,揮鞭直就胡姬飲”,胡人女子曼妙的身姿吸引了李白和唐玄宗。坊間箜篌、琵琶、笙、笛、箫的樂聲萦繞,漢家女子熟練彈唱西域樂器,“女為胡婦學胡妝,伎進胡音務胡樂”;漢家男兒喜愛“擊鞠”等外來運動,李隆基在當上皇帝之前,與幾位皇子組隊,迎戰吐蕃馬球隊,大顯身手。

胡人居住的西市,店肆數量和繁榮程度超過了漢人居住的東市,外商以雄厚的财力,交結王公百官,安祿山就跟拜火教商團往來密切。“與諸道商胡興販,每歲輸異方珍寶,計百數萬。”

伊斯蘭征服中東後,拜火教、摩尼教的勢力播遷中原,與景教并稱為唐代三夷教。情勢如同沙俄羅曼諾夫王朝覆滅,此前政見不同的俄國人,不管共和派、貴族子弟、君主立憲黨人、孟什維克,全部逃亡寓居于巴黎。聶斯托裡派驚訝地發現,老對手們居然也都在長安,摩尼、瑣羅亞斯德的信徒,再次跟基督的仆人交鋒,諸神之戰繼續,隻不過換了個角逐場地。

根據榮新江、沈睿文等學者的考證,安祿山很有可能為拜火教徒,安氏原名為“軋荦山”,是粟特語roχšan(rwxšn, rwγšn)的音譯,即波斯鬥戰神的名諱,典籍《阿維斯陀》把鬥戰神形容為“最璀璨的靈光”。後來為了符合漢人的命名習慣,才改成“祿山”。安祿山死後,史思明追谥他為“光烈皇帝”,取自拜火教“光明”之意。


聖經中的耶路撒冷大會(表演聖經戲劇教徒入京封官)2

聖經中的耶路撒冷大會(表演聖經戲劇教徒入京封官)3


安史之亂戰鬥最白熱化的階段,景僧伊斯加入郭子儀的麾下。伊斯投身行伍,從戰後的論功行賞來推斷,他功勞肯定不小,唐肅宗任命這個基督徒為朔方節度副使,官至正三品,試殿中監。

安祿山自封為光明的使者、鬥戰神在人間的化身,号令粟特人、突厥人、契丹人、高麗人、靺鞨人和室韋人。如果絲綢之路上的胡商倒向叛賊,切斷大唐的貿易線,那麼形勢岌岌可危。

中原本土不産鎖子甲、軍馬,很多關鍵軍需品從西域運來,大唐立國之初就調用外來軍用物資。昭陵六駿中的“什伐赤”是匹波斯馬,“什伐”是波斯語“馬”的音譯。定鼎天下的虎牢關戰役中,李世民騎着什伐赤,一馬當先擊敗王世充、窦建德。

唐肅宗剛在靈州登基稱帝,就碰到了西北胡人叛變。當地部落在安祿山的招誘下,反戈一擊,向唐肅宗的流亡政府進發。這些胡人并非穿着毛皮大衣的遊牧部落,有盔甲武裝,甲兵達五萬人。幸而郭子儀及時趕到,與回纥首領聯手解圍,擊破敵軍。

伊斯的事迹在正史裡無具體詳細記載,一句“為公爪牙,作軍耳目(即參謀與收集情報)”匆匆略過。短短幾個字下面,不知道藏有多少幕後工作。根據伊斯的以往經曆和社會背景猜測,他或許從事對外聯絡工作,與胡商維持軍售貿易關系,勸西北各部落忠于大唐。

安史之亂結束後,聶斯托裡派因平叛有功獲得朝廷嘉獎,唐德宗(李亨之孫)在781年立《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以示聖眷。根據日本漢學家佐伯好郎的考證,請求皇帝立碑的景淨,是伊斯的兒子。

今天,這塊碑坐落于西安碑林,質地黑色石灰岩,高度約為十英尺,碑石四周環繞龍紋。除了《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和少數文物外,景教在中國大地幾乎沒有留下蹤影。曾經五彩缤紛的多元文化,到唐朝之後不見痕迹,這個變化歸咎于安史之亂。戰争結束後,中國社會心态趨于保守内斂,直接導緻了狹隘的排外主義。

白居易和元稹等儒士,認定天寶年間流行胡風胡俗是大動亂的征兆,曾經迷戀胡姬的李白,後來則咒罵胡人全部該死(樂府詩《胡無人,漢道昌》)。南宋的朱熹總結經驗教訓說,自南北朝以來,先王冠服掃地盡矣,到了唐代正統文化早就變異了。

安祿山麾下有大批胡族士兵,李唐王室也招募了不少忠心胡人。戰争前期扼守潼關,阻擋叛軍的哥舒翰是西突厥人;唐軍第二号大将,功績僅次于郭子儀的李光弼是契丹人;殲滅叛軍餘孽,完成清繳收尾工作的仆固懷恩是鐵勒仆固部人。唐肅宗平定安史之亂的模式,酷似近代英國征服南亞,英軍以夷制夷,雇用一部分印度人,攻打另一部分印度人。

朝廷收複長安後,為了抹去安祿山的痕迹,将城樓安化門改為達禮門,安上門改為先天門,市内坊名有“安”者悉改掉。邊疆安西都護府、安西節度使也被改稱“鎮西”。對胡人文化的警惕,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帶兵對抗安祿山的忠唐胡人,紛紛諱言自己的出身。唐軍一員勇将、粟特族的安重璋上書天子,懇請換一個姓,以防被人誤會跟安祿山有瓜葛。朝廷賜了他國姓李氏,幾年後又将其籍貫從涼州遷到京兆府長安縣。定居唐朝的胡商,紛紛塗改自己的出身,冒認中原的門閥郡望,與胡人劃清界限。

士大夫們強調華夷之辯,把胡人的風俗、精神思想一并清除。韓愈以“佛本夷狄之人,與中國言語不通,衣服殊制”的理由,展開捍衛孔孟之道的神聖戰争。他斥責佛法入家則家破,入國則國亡。

儒家極端人士,連佛教都不能容忍,更何況西方地中海世界的宗教。到了會昌年間(842—846年),儒家保守主義取得最大的勝利。朝廷發起滅佛運動,勒令和尚、尼姑還俗,抄收寺廟的莊園田産。

景教被當作是外來文化,同樣遭到打擊,灰飛煙滅,隻剩《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保存下來,經曆戰亂和歲月變遷,遺棄在地底下。時光荏苒,經過842年的時間流逝,石碑在明朝天啟年間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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