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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孤兒,準确來說,是棄嬰。
養父母一家開車從成都去涼山自駕遊,在爬某座山時,撿到的我。
可能是因為太餓了,我哭得很厲害,他們随着哭聲找到了草叢深處的我。
發現我時,我身邊沒有紙條,沒有信物,就那麼被一件破爛的衣服随意裹着,扔在了草叢裡。
他們瞧着我實在是太可憐,再加上那時我哥一直想要一個妹妹,看到我第一眼,就搶着抱了過去。
所以養父母一家決定留下我。
養父找人托關系,将我入了他們家戶口。
就這樣,我有了我的第一個家。
如果不是他們,我可能那個時候就死了。
而這些,是我上小學二年級才知道的。
起因是我和我班裡的一個小男孩吵架,小朋友嘛,說話沒輕重。
他應該是從他父母平日的閑話裡,得知我不是我爸媽親生的。
所以吵不過我時,氣急之下,罵我是沒人要的野孩子,是被我爸媽撿回來的。
那時,我不知道真相嘛,當然不能忍受他這樣說我,于是直接沖上去扭打起來。
最後我們雙方,都被叫了家長。
我還記得當時爸媽和哥哥都來了。
得知那小孩說的話後,我爸媽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我哥更是要沖上去揍他。
最後,反正是雙方都道了歉。
當晚我爸媽他們就告訴了我真相。
他們說,雖然我不是親生的,但從入了咱家戶口那天開始,我們就是一家人。
我哥哥在旁邊揮着拳頭說,如果以後誰還敢欺負我,胡說八道,他就揍他。
剛得知真相時,我有些無措,但是很快我就适應了過來。
因為我能感受到,我是真的得到了他們滿滿的愛。
就這樣,我一路開開心心的長到了初二。
那年暑假,發生了意外。
那時,我哥剛拿到駕照不久,技術還不是很熟練。
所以爸爸一直不放心把車給他單獨開。
有天,他趁着爸爸午睡,偷偷拿走了車鑰匙,說要帶我去兜風。
我興奮地跟着出了門,一路上确實很暢快,大嚷着以後我也要學開車。
開到一條僻靜的公路時,我哥看我那麼開心,突然說,「棉棉,我現在教你開車吧。」
我一開始有點害怕,不敢答應。
我哥在旁邊說,沒事的,這條路上不會有什麼車經過,再說還有他在。
然後,我就真的坐到了駕駛座。
後來......
一輛汽車突然從路口沖了過來,本來是朝着我這邊的車頭的。
但我哥最後搶過方向盤,替我擋了。
我哥的右腿在那次車禍後,留下後遺症,一輩子都要拄着拐杖。
我跪在我哥病床前,哭得喘不過氣來,覺得是我害了他。
我哥當時摸着我頭,笑着安慰說,「哥哥就是應該要保護妹妹呀。」
我再一次在他們的愛意下,得到了拯救。
再後來,我去北京念大學,遇到了裴飛,暗戀他,和他在一起。
那時,我覺得我是最幸運的人,有家人疼,有戀人愛。
雖然我哥從我讀高中開始,就一直禁止我談戀愛。
甚至送我去大學報道,臨走前也這樣強調。
但我那時以為他隻是哥哥對妹妹的過度保護欲。
想着等和裴飛關系更穩定了,就回家告訴他們。
和裴飛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我最開心的時候。
和他在同一個空間,哪怕我們各做各的,我也會覺得很安心。
我們甚至規劃好了未來,打算畢業後一起留在北京工作。
我會有一個屬于我和裴飛的小家,會和他一起走到生命的盡頭。
于是大四春節回家,我在年夜飯桌上,公布了我談戀愛的事情和未來規劃,并開心地給他們看我和裴飛的合照。
但他們卻詭異地沉默了。
在那次飯桌上,我哥說出了對我的愛意。
不是哥哥對妹妹的愛,而是男人對女人的愛。
他說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對我的感情變了質。
他說他早就和爸媽坦白了,而爸媽也同意了,隻等我大學畢業就告訴我。
他說我是他的,我不能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那一刻,震驚、害怕、茫然、無措齊齊湧了上來。
我身體開始不可抑制地顫抖,求救似地看向全程沒有說話的父母。
我希望他們告訴我,我哥隻是在和我開玩笑。
但是,他們沒有。
爸媽把我單獨叫進了卧室,和我聊了很久。
說他們第一次撿到我時的心情,說到了那場車禍,說這些年我們一家人的相處。
說他們一開始也很震驚,并不同意。
但我哥任憑他們打罵,跪在地上求他們。
最後,爸媽眼神躲閃地說,這次是他們一家人對不起我。
「他們一家」、「我」。
我被劃出了家人的範疇。
那一刻,我突然好想好想裴飛。
我哭着跪在地上一遍遍向父母說,裴飛有多好,我有多喜歡他,我們會一起照顧我哥。
我很感激我哥,感激他們救了我,給了我愛。
但哥哥就隻是哥哥,這一點我分得很清楚。
所以我并沒有松口同意。
談判陷入了僵局,最終是媽媽心軟了,說她再去勸勸我哥。
我哥沉默着,沒有任何表示。
然而,
就在當晚,他吞下了一大把安眠藥。
我們甚至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買的藥。
好在發現及時,最終救了回來。
我哥躺在病房裡,還未蘇醒。
爸媽跪在病房外,求我和裴飛分手。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明白好好的一個家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除夕夜的醫院很安靜,隐隐約約能聽到遠處天空的煙花聲。
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我知道那是裴飛打來的,他說過要第一個和我說新年快樂。
「棉棉,新年快樂!」電話那頭傳來裴飛溫柔寵溺的聲音。
我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最終,在爸媽懇求的目光下,我開了口,「裴飛,我們分手吧。」
返校那晚,裴飛來宿舍樓下蹲我,我下去見了他。
他憔悴了好多,眼裡泛着血絲,帶着卑微和乞求。
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
那一刻我很想和他說,我們不分手了。
但腦海裡,突然響起我哥蘇醒過來時,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棉棉,這是你欠我的。」
于是,我走到裴飛面前,親手熄滅了我最愛男孩眼裡的光。
他說,他恨我。
畢業後,裴飛去了墨爾本,而我留在了北京工作。
我和裴飛分手後,并沒有答應和我哥在一起,我辦不到。
我們小心翼翼地維持着表面的平衡。
我開始頻繁地做夢。
夢裡,我陷在一片沼澤地裡,無聲地掙紮着,想要呼救。
有另一個我,就站在旁邊,冷冷地看着,無悲無喜。
我好像對很多事情都失去了感知。
就那樣每晚重複着那個夢。
一年後,我被診斷出了中度抑郁。
五年後,爸媽因病先後去世。
七年後,我再次遇見了裴飛。
10.
夕陽透過落地窗灑在卧室的地闆上。
程程中途哭了好幾次。
我反而全程很平靜,就像是在講别人的故事。
晚上,程程留宿在了我這兒。
躺在床上,她眼眶紅紅地抓着我手,翻來覆去地說希望我能為自己而活,希望我能快快樂樂。
我哄着她,輕聲說「好」。
......
新的一周來臨,和上海合作方那邊的合同正式簽署完畢。
大領導一高興,大手一揮給我們部門批了團建基金。
組裡的小年輕們興緻勃勃地投票玩的項目。
最終,決定去玩票數最高的卡丁車。
裴飛有些擔心地看了我一眼,想要提議換别的。
我朝他笑了笑,示意我沒關系。
一行人來到卡丁車場館。
裴飛走在我身側,像是不放心地又問了一遍,「真的沒關系嗎?你不玩也可以的。」
我戴上頭盔,笑嘻嘻地朝他說,「總要試着突破一下嘛。」
不能因為一場車禍,就一輩子畏手畏腳。
我總要學着去改變。
不過,我雖然話說得很漂亮,但等我真正坐上去,踩油門往前開時,腦海裡又開始閃現初二暑假那場車禍。
我握着方向盤的手,開始微微顫抖,有些生理性的想吐。
但我卻固執地繼續猛踩油門,感受速度帶來的刺激感。
在過下一個彎時,突然失控重重地撞在了跑道旁的防護欄上。
衆人手忙腳亂地圍了過來,把我扶出車,我笑着安撫道,「沒事,還好防護措施做到位,沒有受傷。」
裴飛開的卡丁車離我最遠,所以等他跑過來時,隻能被其他人擠得站到一旁。
确定我真的沒受傷後,他直接冷臉走出了跑道。
卡丁車事件後,裴飛對我的态度變得很奇怪。
說不上冷淡,也談不上熱情。
但總會時不時偷瞄我,然後在我看過去後,又收回視線。
直到周五下班後,他叫住了我,遞給我一張周傑倫的演唱會門票。
我有些錯愕地看着他。
辦公室裡隻剩下我倆。
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又像是在等某種裁決,直直地看進我眼裡,柔聲道,「我記得你也喜歡周傑倫,明晚,我等你。」
我的記憶一下子被拉回了我們第一次去看周傑倫演唱會。
那是在大二,周傑倫來北京開演唱會,對于周公舉的受歡迎程度,我是知道自己沒那個運氣搶到票的。
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去搶票,計劃到時看看微博上大家發的照片和視頻,就算是看過了。
所以當裴飛突然問我,要不要一起去看周傑倫演唱會時,我是有點被吓到。
一是,那時我還處在暗戳戳喜歡他的階段,隻是閑聊時知道我們喜歡同一個歌手;
二來,我慌啊,我可是對他抱有非分之想的人,一起去看演唱會什麼的,也太暧昧了吧。
不過,我還是内心竊喜地回答說:「好呀好呀。」
演唱會當晚,看到站在他旁邊的朋友,我才知道自己想太多。
那是一場三人行的演唱會,前半場我都有點興緻缺缺,和周圍興奮跟唱的人,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和他朋友聊得比較多,興起時,也會跟着唱幾句。他唱歌很好聽,這一點又正中我聲控的靶心。
整場演唱會絕大部分時間,我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我左耳,因為他就坐在我的左邊。
直到末尾,到了經典的粉絲點歌環節,我仿佛才被調動情緒,跟着唱了起來。
他有些好笑的問我:「怎麼快結束了,你才像是剛反應過來自己在看演唱會?」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了想,湊過去問他:「如果抽到你,你會點哪首歌?」
他脫口而出,「不能說的秘密。」
我當時就想,以後我一定要搶到内場票,穿着最顯眼的衣服,喊得最大聲,讓周傑倫看到我。
然後我點一首《不能說的秘密》,不管那時,他還在不在我旁邊。
演唱會結束,他朋友在門口和我們道别,我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慢悠悠的随着人流往地鐵方向走。
周圍都是剛聽完演唱會興奮讨論的人,吵吵雜雜。
我卻很享受那一刻的晚風,享受那一刻我們之間若遠若近的距離。
因為趕不上宿舍的門禁時間,我倆決定去看通宵電影。
具體看了什麼電影,早就記不清了。
我全程都在偷偷關注坐我旁邊的他,腦海裡想着些有的沒的。
直到他突然湊過來,在我耳邊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我臉蹭的一下就紅了,低着頭磕磕巴巴地說,「你,你怎麼知道?」
他愉悅地笑了,坐了回去,小聲但又清晰地說,「好巧,我也喜歡你。」
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
......
所以,我倆彼此心知肚明,明晚的那場演唱會意味着什麼。
回到家,我哥仍像往常一樣,坐在客廳等我。
這段時間,我對他的單方面冷戰,往往我都是直接回房間。
但今晚,我走了過去,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
他有些驚喜地看着我,「棉棉?」
我醞釀了很久,終于鼓起勇氣,「哥,我明晚要和裴飛去看演唱會。」
他臉色一變,「如果我說不同意呢?」
「哥,你知道的,現在沒用了。」我真的很冷靜,很冷靜。
沉默。
我等了等,站起身準備回房。
他突然開口,「如果我和裴飛,同時出車禍,你隻能救一個人,另一個會死,你會救誰?」
我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哥,這種情況不會存在的,你倆對我而言都很重要。」
他卻有些偏執地非要個答案,「必須選一個。」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救你,然後,和他一起死。」
11.
第二天下午,我從衣櫃底又重新翻出大學文化衫換上。
然後精心畫了一個學生素顔妝,準時出了門。
到了工體門口,一眼就看到人群裡安靜站着的裴飛。
巧的是,他也穿了我們學校的文化衫。
我悄悄地繞到他身後,湊過去偏頭看着他,臉上綻開笑容,「裴同學,好巧呀。」
聽到這個稱呼,他先是一愣,然後又好氣又好笑地揉了揉我頭,暖聲道,「你呀。」
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牽着他手就往前走,「驗票啦!」
進了内場,我撞了撞裴飛胳膊,故意誇張道,「裴同學厲害呀,現在都能買到内場票了。」
裴飛有些無奈地看着我表演,最終也被我帶偏,「是呀,這不是為了要滿足夏同學點歌的心願嗎?」
我嘿嘿笑着,低頭去找我倆的座位。
最後的點歌環節,我并沒有被抽中。
不過,沒關系。
我已經實現了我最想實現的願望。
而且,我想點的歌也變了。
如果以後還有演唱會,如果我有幸能被抽到。
那我會點一首《簡單愛》。
演唱會結束,我跟着裴飛回了他家。
第二天,我們度過了一個懶懶的周日。
傍晚,我穿着他的襯衣,和他一起窩在陽台的躺椅上看夕陽。
我把玩着他襯衣上的紐扣,聽他講這幾年他在國外發生的事情。
漸漸地我有些犯困,但還想着有個問題沒有問,「所以,為什麼7 年後決定要回來?」
他摟緊我,低頭注視着我的臉。
大概是看我下一秒就要睡着了,他決定長話短說:「就是覺得生命這麼短,盡量别留遺憾,有想見的人,就跑着去見吧。」
聽完,我在他懷裡換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徹底睡了過去。
意識消失前,我在心裡慶幸
還好,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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