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有對夫妻分手了,男人允許女人帶走家裡她認為最重要的一件東西,結果女人卻牽着男人的手出家門,因為在她看來男人才是最重要的。我講完後,陳濤把車停在車流中,側身抱了我一下,我能感覺到他的眼眶濕潤了。說起來好笑,這幾年來我們唯一在一起呆的一整天,居然是我們決定去離婚的日子。
我獨自坐車去武漢郊區看我外婆。回來路上等公交車時,我感覺身邊有道灼熱的目光。我順勢瞟過去,那是個高高瘦瘦的陌生男孩。發現我在看他,他立馬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但我一轉過臉,又能感覺到他在偷偷地瞟我。
車來了,我上了車,看到車下那個男孩失望的眼神。車緩緩開動後,他突然從夢中驚醒過來似的開始大叫着狂追公交車,并拍打車門,好心的司機讓他上了車。男孩上車後徑直沖到我身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已被汗水打濕的皺巴巴的紙條塞給我,又飛快地跑了。紙條上是他家電話号碼。這個男孩就是陳濤。
可以說,我跟陳濤的相愛比普通人更偶然,也更純粹。我們的戀情進展很順利,因為他家跟我外婆家其實隻隔兩條街。外婆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1994年,外婆去世了,她是帶着對我們新婚的祝福走的。
婚後,陳濤是個很體貼的老公,也是個很努力的男人。在我和衆多親友傾力幫助下,他從一名普通工人一步步做起,成為一家民企老闆。商場如戰場,這中間的驚心動魄絕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形容的。在他身上,我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心血——我們抵押過房産,曾擔心被騙一夜不敢合眼,夫妻倆年關赴外地追債時睡人家辦公室。當年我生孩子的時候,我也沒讓他陪在我身邊,一個人咬牙硬撐。
但那時,我感覺很幸福。有什麼比夫妻同心更讓一個全心全意付出的女人更開心的呢?
2004年起,陳濤的事業發展到了一個高度,我已幫不上他什麼忙了。他的公司我僅留少數股份。陳濤越來越忙,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越來越少,相聚的時候,聽他意氣風發地說着資産上漲的速度,最近新做成的一筆大單,我都沒了感覺。銀行存折上那一長串的“0”隻是冰冷的數字,我并不關心。他因内疚而給我買的珠寶,其實都比不過他說一句“我愛你”來得讓我舒心。家裡的錢越來越多,但我的幸福感卻急劇下降。
不瞞你說,從2008年開始,我們幾乎平均二三天才能見一次面。他的公司在外地開了分公司,經常需要出差。等他回了武漢,夫妻倆在家也很少有時間說上幾句話,每次頂多也就是簡單的幾句“你回來了”、“吃了沒”、“我先出門了”等。我覺得他不像我的老公,更像我的鄰居。
我們的夫妻生活以季計數,感情淡得若有似無。時間真是殘忍,它摧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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