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泉的店面并不大,角落裡散放着一些觀葉植物,純白色的毛巾整齊地搭在躺椅上,陽光隔着淺綠色的窗簾穿透進來,一切格外明淨入眼。
坐在對面的他很安靜,似乎沒有沾染一絲生意人的煙火氣,唯有提到文璟的話題,他才會激動得與之前判若兩人。
快瘋狂的男人
今年的年關特别漫長,窗外爆竹聲聲,屋内卻是一片死寂,文璟鬧着非要和我離婚,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可她像被灌了迷魂藥似的,死也不肯回頭。
我知道,這全是那個東北男人,仗着自己有點臭錢,四處招蜂引蝶的結果。我哪有心思過年,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男人給挖出來。
正月裡,我偷偷跟蹤文璟了好幾回,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一次終于摸清了他們秘築的;愛巢;。
他們小聚了片刻,然後一前一後地從屋裡走出來,那個男人微微發福,肚皮隆起,除了比我有錢,論相貌,論人品,他哪一點比得上我?
将近50歲的人了,結離過兩次婚,還有個跟文璟同齡的女兒,就他這副德性,敢來招惹我的老婆,簡直是不想活了,看我怎麼收拾他!
第二天大清早,我揣了一把水果刀,直奔他們的住處。出門前我已經想好了,就用這把紀念我們愛情的刀,去結果了那個叫江大偉的男人。
晌午時分,江大偉出了門,我尾随他走了一小段路,見他進了一家美容店洗面,大概40多分鐘左右,他容光煥發地走出來。他前腳離開,我後腳邁進店裡,在前台的登記簿上确認了他的身份。
回屋的路很長,巷子七彎八拐的,好幾次沒人的時候,我差點沖上去,一想到殺了他自己也難逃法網,他們犯下的錯卻要我償命,真不值得。
最後一個轉彎處,我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正要出手,江大偉似乎發現身後有動靜,回頭來看我,那一刹那,我被震住了。
那是一張無半點惡意的臉,寫滿了随和,善良,以及歲月賦予的風霜。我踉跄了半步,轉身跑掉了;;
我原本不是壞人,平日裡連殺雞都不敢,可為了文璟,這一次我徹底被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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