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訴人:碧海(化名),男,24歲,駕駛員
站在我面前的碧海身材颀長,有一種玉樹臨風的氣質,俊朗的外表和清淺的微笑給人以愉悅的感覺。坐下來,碧海說因為他和女友的感情一直都很好,那是一份由青澀的初戀發展而來的感情,他認為經得住考驗。然而,這份感情卻遭遇了重大的挫折……
十年後我一定娶你
認識妮妮幾乎已經快十年了,那年我15歲,正在上初三。還記得,那是一個深秋,班上轉來了個新同學,一個白淨而普通的女孩子。老師說她叫妮妮,在我的眼中,妮妮并不漂亮,可是有一種很安靜幹淨的氣質。她靜靜地向同學問候,然後順從地跟着老師,坐在了老師指派的位置上,正好是我坐位的前面。
從第一天起,我就注意到了妮妮的安靜。每天,都能看到她安靜地坐在教室裡,安靜地看書學習,當然她的成績也一直很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開始喜歡看妮妮的背影,如果哪天沒有看到她的背影,我就會沒來由地感到慌亂。妮妮初來時候不和同學講話,我就試着和她講話,沒想到表面上安靜的妮妮其實很開朗。
時間久了妮妮漸漸和我熟起來,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放學的時候我們一起回家,上學的時候互相想着,沒事打打電話……年少的我們那時以為這樣就是戀愛了,愛就是這樣的透明簡單。
元旦到了,要長跑,我和妮妮還有幾個朋友都逃跑了沒有參加,我們躲在一個朋友家的桌子下唱歌,妮妮起初不願意唱,但是在我的“威逼”下,她唱了《領悟》和《最浪漫的事》,那時我才發現妮妮唱歌很好聽。
有人說80年代的孩子都是早熟的,這話一點不錯。成長過程中,電視劇、言情小說的普及讓我們過早地知道了所謂愛情,卻不懂什麼是愛情,但是我們可以模仿。
學校離古黃河比較近,我和妮妮沒事的時候常常手拉手到古黃河邊散步。這年的除夕夜,我和妮妮又來到古黃河邊,看着天上絢爛的煙火,我和妮妮都很高興,我鼓起勇氣擁住了妮妮,妮妮沒有躲開。看着她漲紅的臉龐映照在煙火的光下,我覺得很可愛,有了想吻她的沖動。我用盡全身力氣吻向她的嘴唇,她的嘴唇溫潤如花,當我的嘴唇和她的嘴唇相接的那一刻,我突然發現我犯了個錯誤,我的鼻子正對着妮妮的鼻子,我不知道是該用嘴喘氣還是用鼻子喘氣,心撲通撲通地直跳,我急忙放開了妮妮。妮妮露出了羞赧的神色,想要離開,我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初吻的感覺,我到死都不會忘記。
我還記得妮妮和我都喜歡吃甘蔗,每次看見賣甘蔗的我們都會買很多,吃的時候妮妮總讓我拆好給她吃,她吃軟的,把硬的留給我;還有那個冬日的午後,我看着妮妮純淨的眼睛,對她說十年後一定會娶她……小時候的點點滴滴,每一件我都記得很清楚,一直記得那時的天空很高很藍,我們幼稚而渺小的愛無憂無慮。
我不可能和她分開了
畢業了,妮妮上了衛校,而我上了高中。或許是因為年紀小,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和妮妮将來會怎樣,但是我還是會經常去她學校看她。
高中時我整天隻想着玩,當網絡逐漸走近生活、網吧遍地開花的時候,我迷上了上網聊天、遊戲。
很快到了高三,因為學習不是很好,家裡人決定讓我去當兵,在此之前的半年裡我還是沉迷在網絡裡,并且邂逅了一段網戀,但是這段網戀讓我進一步明白了,我和妮妮是不可能分開的。
在徐聊裡我認識了一個網名叫“藍睫毛”的女孩,因為我的一句:“我喜歡你,我們能不能戀愛?”開始了我和“藍睫毛”的網戀。
其實在和“藍睫毛”濃情蜜意的時候,我從來都沒有背叛妮妮的念頭。但在當時,我也覺得我似乎是真的和“藍睫毛”相愛了,我們見了面,在網上、在電話裡“老公、老婆”相稱,我們互發寫滿滾燙情話的電子郵件。現在想想,那時隻不過是我想尋找另一種感情的寄托,從開始到結束,我從來不曾愛過“藍睫毛”。
妮妮知道了這件事情後,把我叫到古黃河岸邊——曾經見證了我們相愛、初吻的地方,她絕望的神情直到現在還刻在我的腦海裡,一群初中的朋友聚在那裡,一起訓斥我,說我不道德。妮妮坐在那裡一直哭着,什麼也不說。雖然她什麼也不說,但是我心裡很難過,覺得對不起她。
我想,我為什麼要放棄這樣一個愛我的女子,去選擇一個我不能确定的女孩,從那一刻起,我知道我和妮妮不可能分開,我也離不開她了。我心疼地把妮妮扶起,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
那個晚上,我吻幹妮妮臉上的淚水,發誓會愛她一輩子,我們年輕的身體糾結在一起,見證着愛的誓言。從那天起,妮妮從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小女人,而18歲的我從那天起意識到了自己作為男人的責任,我對自己說,妮妮就是我的責任。
我給“藍睫毛”的QQ上留了言,我說:“我愛的女孩子也很愛我,我不想她的感情有任何閃失。分開吧,這樣的結局很好。”
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藍睫毛”,隻記得她給我郵箱發了封信,說讓我當兵回來,給她打電話。回來以後我給她打了電話,得到的卻是她結婚的消息,但是我心頭沒有一絲感覺,由此我更加确定,我從來不曾愛過她,我愛的隻有妮妮。
可是,當時我畢竟還隻是個孩子,這年的冬季到來,我要離開家去部隊服役了。當妮妮萬千不舍地目送我登上遠去的列車時,我卻沒心沒肺的感覺不到一點哀傷,因為我想像中的軍營太有誘惑力了,我太想離開家離開她。列車載着滿心雀躍的我駛向了南方一座遙遠的城市,一去就是兩年。
為了心愛的女孩回家
在新兵連訓練的日子是艱苦的,部隊也不允我們往外面打電話,我開始無比想念家人、想念妮妮,無論是在訓練的時候還是在睡覺的時候。好在訓練之餘的時間足夠充足,我每天都要給妮妮至少寫上五六封信。
訓練結束後,我當了一名空後兵。南方的溫度一年四季都很高,我的工作場所就在飛機跑道上,天一熱人站在上面根本受不了,在那段難熬的日子裡,妮妮不僅給我寫信,還常常寄東西給我,還讓我和戰友分着吃,她的溫柔是我唯一的安慰與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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