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我并不是很願意與這樣的壞小子講話,我可是乖乖女。
●他問我:可不可以讓我愛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滿足于這種虛幻的感情,而他卻是要現實版本的,他是真心實意把我當作生活中的女朋友的。
穿戴時尚、笑容陽光的芯兒(化名)是地道的武漢姑娘,自小卻在南方一個溫暖濕潤的海濱城市長大,所以她不會說聽起來有點“嗆人”的武漢話。
她的甜蜜與憂傷,在一口軟糯的普通話中徐徐展開,散發出水果般好聞的味道。
青蘋·校園情澀
武漢的冬天濕冷漫長,有風濕病的爺爺奶奶最怕了。在我一歲多時,父母把爺爺奶奶送到溫暖宜人的F市定居,我也跟着過去了,童年就在那裡度過。直到初二,我才回到武漢。就是在這一年,我遇到了一個影響我至今的人——祖彥(化名)。新的學校,新的班級,我誰也不認識,坐在我後面的祖彥,對我說一口普通話很感興趣,經常與我說說話。
祖彥長得好帥,你猜像誰?像香港明星吳彥祖。雖然他是一個标準的壞學生,抽煙打架,逃學曠課,但人很聰明,稍稍努努力學習成績就上來了,所以,他的“壞”并不妨礙他成為校園的“萬人迷”。幾乎每個班都有女生談論他,追求他。
剛開始,我并不是很願意與這樣的壞小子講話,我可是乖乖女。但他總是偷偷給我傳紙條,下課買東西給我吃,還不讓别人欺負我。有一次我感冒了,教室的電扇呼呼大轉,可是天氣太熱,同學們都不願意關電扇。這時,隻見祖彥離開座位,走過去把電扇關掉了。同學們為此跟他開玩笑,他一臉嚴肅地說道:芯兒是我妹妹,我有照顧她的義務。漸漸地,我也像其他很多女生一樣迷上了祖彥,非常享受他的關懷,有時候上課也會胡思亂想。
不幸的是,我的學習成績開始下滑,從班級前五名下滑到隻有中遊水平。我很懊惱,從沒經曆過這些事情的我根本不知如何處理,便把一切都怪罪到他頭上,認為是他影響了我。我開始不理他,還跟同學說“我很讨厭他”。有一天在放學的路上,我當着很多同學的面,把祖彥送給我的東西重重地“砸”到他腳下,然後一言不發地絕塵而去。
我那時很喜歡漫畫書《拳皇》中的人物“草雉京”,那些禮物中,就有祖彥給我畫的一大本“草雉京”。所以,我這個十分絕情的舉動,讓酷愛面子的祖彥顔面盡失,驕傲的他從此不再搭理我。這時我才發覺,我是那麼地喜歡他,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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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逝,轉眼面臨初三畢業升高中。暑假過去,我以為再也見不到祖彥了,可命運還是把他留在了我的身邊:我們仍然在同一個班。不過,雖然近在咫尺,我卻品嘗到了天涯的距離。
我們還是沒有說話。我試圖融化堅冰,卻遭到他無聲的拒絕。他仍舊是校園的風雲人物,我仍舊在角落裡默默地關注着他,享受着偷偷喜歡一個人的滋味。
高一的時候,祖彥談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校園戀情,可是最後那個女孩背叛了他。他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這是他的初戀,為此他很受傷,沒過多久就轉學去了湖北省另外一個城市。
我好心疼他,很想安慰他,可是我知道他很讨厭我,不會跟我說話的。我便用一個新的QQ号加了他,跟他聊天。也許他在新的城市很不适應,也許他覺得從前的一切都是不堪的回憶,身在異鄉的他連以前的朋友也不願再聯系,漸漸地把網上的我當成唯一能說知心話的人。在網上,他叫我芯兒。就這樣,我瞞着自己的真實身份跟他聊了兩年,我發現,自己越來越在乎他了,他的喜怒哀樂,就是我的全世界。
祖彥人很聰明,後來考回武漢,進了一所還不錯的大學,而我也考上了F市的一個大學,回到了我長大的海濱城市。
在大學裡,我拒絕了所有追求我的人,對别人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可是,在大學裡,祖彥又談了一場更加激烈的戀愛。他愛上了一個壞女孩依依,最後依然是被她背叛而收場。他徹底崩潰了,竟然退學去了南方一所城市當兵。這一切,他沒有告訴任何朋友,直到他到了部隊,重新跟我聯系上時才告訴我的。
我越發地心疼他,在網上加倍地對他好,但我們仍然是網友關系,我依然不敢告訴他我是他的老同學。
去年冬天的一天,他問我:可不可以讓我愛你?做我的女朋友吧。他還對我說:我今天接了依依一個電話,發現我還是很愛她,你跟我談戀愛吧,讓我忘了她!
這算得上表白嗎?當然不是。但,就算是這樣,就算是一個替代品,就算活在别人的陰影裡,我還是好開心,這不正是我多年來的願望嗎?我沒有理由不答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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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開始了遠程戀愛。幾乎每天要打幾個小時的電話,發出上百條短信。他部隊所在的地方也有大海,但他總說,一定要等我一起去看海,“隻想跟最愛的女孩一起去看海”。
我享受着甜蜜的感情,也小心翼翼地維護着這場戀愛。在網上,我的名字是假的,他問我要相片,要跟我視頻,也都被我用種種理由搪塞過去了。我就這樣陷在這場亦真亦幻的愛情裡,無法自拔,愈陷愈深。
今年暑假,我對他說,下學期就大四了,我們要開始實習了。他說,那你來我這裡吧。我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已,可是沒過兩天,他就說他已經幫我找好了房子,工作也聯系好了,讓我上完課就過去。我這才知道,我滿足于這種虛幻的感情,而祖彥卻是要現實版本的,他是真心實意把我當作生活中的女朋友的。
可是,我怎麼敢見他呢?如果他知道這六七年來,我裝成另外一個人跟他聊天,談戀愛,他肯定不會原諒我,而是憤怒地離我遠去。我隻有騙他說,學校的考試和論文還沒有做完,還要在學校呆一個學期。其實,我這時已經回到武漢,在父母幫我聯系的單位開始實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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