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我又一次懷孕,在醫院的時候痛得我死去活來。這一次醫生說了,再這樣下去我的身體會很虛弱,如果形成了習慣性流産,以後說不定會影響到生育。我很害怕:風,怎麼辦?如果以後沒有孩子怎麼辦?我想要我們的孩
其間,我為他流産了幾次,現在我還是一個未婚女人,卻被告知了以後不能生育的事實,我該怎麼辦?這五年是我一生中最青春美好的時光,我的人生春天才開始,花兒就開始凋謝了。以後我再也沒有勇氣談戀愛,我還有什麼資格做個幸福的女人?
上大學的時候我隻有17歲,是宿舍裡最小的女生。
我的英語底子很差,為了通過四級考試,我請求輔導員給我找個補習老師。我一直記得當時的情形,我敲開了補習老師林風的家門,一個高高大大的身影立在門邊,深邃的眼神仿佛曆盡滄桑,也許太高的原因,背微微有點駝,但一點也不影響他的魅力。我敢說這是我見過的最有男人味的男人。我擡頭看他的一刹那,心突突直跳,仿佛走進了夢裡,我的王子騎着白馬來到我的身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介紹的了,是怎麼被他客氣地請到屋裡了,也忘了那個下午他給我講解了什麼。直到回來後我還是失魂落魄的,我知道,我的心丢了。
我渴望看到他的身影,渴望聽到他的聲音,渴望與他待在一起,我甚至渴望周末快點來臨。我在他家裡看到過他與妻子甜蜜相依的照片,也許,他的孩子都有我這麼大了。我怎麼能有非分之想呢?有一個周末我像往常一樣高興地來到林風家,他的門虛掩着,我敲了門就走進去,滿屋子的酒氣。我看見林風趴倒在地闆上,手裡還握着一個空酒瓶,滿口說着胡話。
看到喜歡的人這樣醉倒在地上,我有種心碎的感覺,心劇烈地疼着。我丢下課本,想也沒想就撲過去扶起他。他面孔泛紅,微微張開雙眼,伸出手在我臉上輕輕撫摸着,喃喃地說:“别離開我,别離開我。”當他的手觸摸到我皮膚上那一瞬間,我整個人眩暈了,扶着他的手開始發抖,夢想過幾千遍的事終于發生了。我心中壓抑許久的渴望終于在一刹那爆發,我緊緊抱住他,聽他在耳邊喃喃細語。那一天,該發生的和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酒醒後,看到床單上那抹觸目驚心的鮮紅,林風抱緊了我:“小如,真對不起,真對不起。”我并沒感到害怕,隻是有點羞澀地深深低下頭,埋進他的懷裡,聽他叙說他的一切。
林風本有個人人羨慕的家,妻子吳佳小他十歲,開朗美麗,是市話劇團有名的舞蹈演員。五年前,他們離了婚,她跟一個多金的時尚男人去了澳大利亞。
我看着他漸顯皺紋的額角,心疼地撫摸着:“我不會離開你的。”林風歎了口氣:“你是這麼年輕,還是個孩子啊。年輕真好,年輕真好!”
從那以後,我依舊去林風家補課,可那隻是幌子,我是到他家裡跟他幽會。我們不敢公然地走在校園裡,他快要評職稱了,而我,在别人眼裡,還隻不過是個未長大的孩子。但我知道林風和我在一起很快樂,他說是我幫他拾回了久違的幸福,是我使他年輕起來。
那是大一暑假,我告訴父母我不回家了,我要留在這裡打工。實際上我是和林風到省城去玩,那樣,我們就可以公然地走在大街上而不用害怕遇到熟人。和他在一起,我故意穿上高跟鞋,化了淡妝,并穿得成熟一點,讓别人看上去我是個成熟的女人。因為,我和他整整相差二十三歲。
我看到三個多月不來月事了,于是偷偷地買了雜志上宣傳的測試紙,背着林風測了一下。看到結果,我吓了一跳,我的擔心終成事實,懷孕了。我哭了,我才18歲啊。林風趕緊哄我,打掉吧打掉就沒事了,我們去了一家小醫院,那裡的醫生也許見怪不怪了,并沒有多問,就把我推上了手術台。進去之前,林風緊緊握着我的手:“别怕,有我在。”
這以後我們小心翼翼的,生怕再發生第二次,可是,越是害怕,危險就越是接近。我第二次懷上了,這時,林風并不在身邊,他正在外地出差。我隻好偷偷跑到一個私人診所,把孩子做掉。這一次很痛,我躺在冰冷的床上,任憑同樣冰冷的器械在我體内攪動。我想起了林風,他在哪裡,現在我多麼需要他,我想好了,再有下一次,哪怕是退學,我也要保住孩子,把孩子做掉太殘忍了,而且,我太痛苦了。可是林風說:“不行,你還沒畢業,而且,我正在評職稱,要讓人知道了,那還了得!”見我蒼白着臉,淚如雨下,他摟住我心疼地說:“小如,再也不讓你受苦了,一畢業就結婚。”
這期間,我又一次懷孕,在醫院的時候痛得我死去活來。這一次醫生說了,再這樣下去我的身體會很虛弱,如果形成了習慣性流産,以後說不定會影響到生育。我很害怕:“風,怎麼辦?如果以後沒有孩子怎麼辦?我想要我們的孩子。”林風看了看我,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容易懷上呢?”
畢業後我分配到郊區一所學校,我說:“風,我們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了。”這時候他已經評上了副教授職稱,我想,不久的将來我們就會結婚,也許還會有個活潑可愛的孩子。
可是近來我發現林風對我有點不冷不熱,尤其是到我們學校看我時,見到我和男同事有說有笑便一股酸相,在我面前一番冷嘲熱諷,說我翅膀硬了,嫌他老了。可當我提出要結婚時,他一下子又暴躁起來,很不耐煩的樣子。就在這個時候,我再次懷孕。這次不一樣,當我在醫院裡疼醒後,看到醫生拿着一支大大的針管,裡面有半管黑紅的血。醫生說,宮外孕,得馬上手術,否則會有生命危險。我看見一旁的林風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一下子暈了過去。手術完後,醫生說:“你這是第幾次了?你以後不能再生育了。”我緊緊攥住林風的手:“風,怎麼辦?怎麼辦?”出院後,林風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很少到學校來看我了。在我們認識的第五年的春天,我收到他一封信。他告訴我,他已經辦理了出國手續,要到國外一所大學做交換教授,與他同去的是系裡一位三十多歲的女教師,他們已經開始交往了一段時間,也許會在國外結婚,他還說對不起。我太年輕了,年輕得甚至不知道一個“老”男人的心,他需要人照顧,他害怕再次照顧年輕漂亮的妻子。
我從沒想過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我和他在一起五年了,他怎麼可以說走就走了呢?其間,我為他流産了幾次,現在我還是一個未婚女人,卻被告知了以後不能生育的事實,我該怎麼辦?這五年是我一生中最青春美好的時光,我人生的春天才開始,花兒就開始凋謝了。以後我再也沒有勇氣談戀愛,我還有什麼資格做個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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