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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像花兒一樣開放
九江一中萬紫雲
我記得那是世紀之交的春天,帶兒子在學校的小花園裡學步,一歲半的小孩兒突然很清楚地說了一個非常完整的句子:“爸爸,等我長大了,你就老了呀!”我大笑,眼眶裡溢滿了淚花。
我知道要把一個孩子撫養至成立,作父母的要付出多少艱辛苦楚。在成長的歲月中,我記憶最深刻的是母親年輕的臉上滿布的人世滄桑,是背過身去擡手抹淚水的姿态,是每學期開學之即從褴褛的衣衫中掏出幾張零币時長長的歎息……兒子像一位哲人,他的話提醒我,這份艱辛苦楚,現在得由我來承擔。我有作為父親的神聖責任感受,但從此多了幾許悲涼的犧牲情懷。
怎樣做父親?我的父親在我四歲的時候離開我們母子,他還來不及好好教我,但我的學生教了我。幾乎對每一屆學生,我都會要求他們寫寫自己的父母,現在的兩個班也不例外。他們總是極熱切地幫助着我這個“失學”的父親。葉葦庭同學在《度量衡》中告訴我:父親該用自己的肩頭,為孩子争取一個人生的高度;用溫暖的手心,給孩子永恒存在的春天;用沉甸甸的愛,陪伴孩子去創造美好的未來。李博約的父親“博學”“文雅”“好抒情”,在一點一滴地影響着兒子,熏陶漸染,煞費苦心。讀這篇《父親》,我稍感心安:我兒子的名字也是我從故紙堆中翻出來的;長大以後,他或許能如李氏之子,期待着“讓爸爸滿意”吧?而蔡甯同學的《三世為父女》則讓我有了别樣的感覺:父親原來可以這樣當。凡常生活中的“一地雞毛”,竟散發着如此芳馨的人情氣息,化解了責任的神聖,也消融了犧牲的悲涼。我在此文後附有一句評語:“要有這麼一個女兒,我夢裡都會笑醒。”其實,還有一句話,沒底氣對自己說――你有沒有膽量把父親做得如彼本真?
做父母和老師的,常有感傷:“其實你不懂我的心。”真正“其實”的,是該懂的孩子早就懂了。你看黃楚和饒炜彤同學,甫一接觸,他們對新老師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一颦一笑,是多麼留心在意。他們在“簡單”的笑臉後面作“神秘”的猜想,在微微的“唏噓”聲中尋歲月的“流轉”。看這樣的文章,你層層包裹的心,還不解盔卸甲赤真袒陳?要是你實在不敏感,就請讀讀鄒曉曉同學的《親親我的寶貝》吧。你應該能回憶起,你的兒女也一樣,從那麼小小的時候起,就在小心翼翼地“呵護”着大人;而稍稍長大一點,面對我們的急躁粗暴簡單功利,他們是多麼大度包容!這些孩子們啊,他們多麼清楚,我們堅硬的表情下,哪一處是最柔軟的地方。
我不諱言,最初選擇作老師,是迫于貧寒的家境。可當了父親之後,越是随着年歲的增長,越是感覺對學生多了一份對兒女的私密情懷。我經常給學生一副“黑白電視”的面孔,可他們還我以“彩屏高清”,敢一次次地嘲笑我的“星子普通話”,敢背地裡取外号卻偏不告訴我其義何謂,敢像我兒子一樣陽奉陰違有時不拿大人當棵蔥……但我繃着的臉,在背轉過去的一瞬間,已如花蕾一樣綻放。
正在讀這組文章的你,是不是也如我一樣,感覺春天的園子裡,花兒正在争相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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