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訴人:範晔,女,33歲,公司職員
“我真不明白,一個人怎麼可以變化這麼大,我們十幾年的感情怎麼可以說沒就沒了呢?”範晔歎了口氣,無奈地說。她長得很漂亮,保養得也很好,根本看不出她是個11歲女孩的媽媽。
離婚多年的她想跟前夫複婚,這樣做不僅是為了女兒,更重要的是,她至今還深愛着他。在外漂泊了那麼久,她對家的向往越來越強烈,想起過往的那些幸福和甜蜜,她常常會潸然淚下。可前夫馬上要迎娶别人,不給她這個機會了。
美滿家庭遭受謠言破壞
和很多浪漫的故事一樣,我們的愛情始于學校。我跟韋宏同歲,隻是我上學較遲,他師範畢業分配來學校當老師那年,我正上初三。我家和學校僅有一條馬路之隔,家裡的陽台正對着他的寝室。或許,冥冥中真有緣分一說吧,他後來回憶說當初看到我在陽台上梳理長發,驚為天人,從此對我一見鐘情。後來他多方打聽,知道我妹妹正巧是他班上的學生,于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我們偷偷開始了。
初中畢業後,我去外地讀中專,距離隔不斷我倆的相思,鴻雁傳書,尺素傳情。幾年間,厚厚的一匝信紙承載了我們的情誼。他常利用休息時間專程來看我,而我們的戀情也得到了家人的默許,他頻繁地過來幫忙,逢年過節,我父母都會叫他一起過,已經拿他當女婿看待。
那幾年,我們的感情特别好,有一次,他來看我,身上所有的錢僅僅夠買張回程的車票,我們在車站依依不舍,仿佛有說不完的話,那一刻我真希望時間就此靜止。錯過了一趟又一趟的車,直到末班車要發車了,我們才揮淚話别。
畢業後,我被分到稅務部門上班,一年後,我們走進了婚姻的殿堂,他家的負擔很重,經濟拮據,我和家人很體諒他,父母出錢出力,将我們的婚禮辦得很體面。那年底,我們的愛情結晶——女兒降生了。
女兒出生後,公公婆婆年紀大了,沒法幫忙帶孩子,我隻有将工資的一部分拿來請保姆,于是家裡的經濟壓力更大了。這時候,我想到了做生意,就開了家書店,裡裡外外,我一手操持,進貨、看店,打理一切,生意紅紅火火的。那一年,正好單位裁員,我買斷了工齡,此後一心一意經營書店。
看店之餘的閑暇時間很多,我就和街坊四鄰打麻将,韋宏倒也不反對。有一次,我和麻友小玉發生争執,繼而動起了手。她吃了虧,心中自然不滿,想伺機報複我,于是找到韋宏,中傷我,說我為人輕佻,和别的男人有不正當的關系。韋宏一直非常相信我,可是小玉是我多年的玩伴,她把事情講得繪聲繪色,不明就裡的他回到家對我興師問罪,要我交代清楚。可能是我個性開朗活潑、處事大大咧咧、和男人接觸沒有太多忌諱,他一時氣急,沒有仔細思量,真的聽信了小玉的話。後來雖然在我哥哥的調解下,韋宏還是選擇了相信,可是我不知道,這次的風波成了一根刺,從此紮在了他的心裡。
我無奈地和他離了婚
書店的生意漸漸蕭條,再守下去意義不大,我結束了書店的經營,和姑姑在鄰近的學校承包了小賣部。小賣部的生意很繁忙,我成天起早貪黑,忙進忙出。韋宏那年剛好帶初三,常常加班,隻有周末才能過來幫幫忙。可是我們每天都會通電話,聊聊家事和孩子的教育問題。雖然不能常常在一起,對家對彼此我們還是牽挂的。
小賣部的生意很好,可是賺錢後,我和姑姑的矛盾也凸顯出來。一次争執中,韋宏為了幫我,差點和姑父動手,結果整個家族都站在姑父那邊,認為身為晚輩的我們不對。韋宏很氣憤,這也為韋宏和我家人的矛盾埋下了隐患。
既然生意做不下去了,我就暫時休息一些日子。為了給女兒提供更好的教育,我們決定把她送到市區的學校,而我也在積極尋找新的投資方向。
看到附近新修了家大型建材市場,我就租了間門面,準備大展拳腳。可畢竟“隔行如隔山”,我做得很艱苦。在朋友的引薦下,我認識了做裝修的包工頭老宋,請他幫我的店面裝修。老宋對我的事情格外細心,從選設計方案、挑材料到講價格,他帶着我貨比三家,裝修的費用也隻收取行價的一半,還允諾待裝好後再結賬。一來我很享受老公之外的男人對我大獻殷勤,二來我也确實想占點小便宜。心裡還暗自盤算,隻要和他沒有實質性的關系,能為家裡節省一些總是好的。況且韋宏也不會知道的。
可我錯了,“紙是包不住火”的。那天,我和韋宏正在收拾門面,突然接到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她自稱是老宋的妻子,原來她發現老公天天開工,早出晚歸,卻沒有錢進賬,就起了疑心,她查了他的通話記錄,發現他打給我的電話很多。我們正打算把裝修款結了,韋宏接過電話準備談談這事,可老宋的老婆不依不饒,一口咬定我和她老公有不正當的關系,在電話裡破口大罵起來,話說得很難聽。站在一旁的我發現,韋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挂了電話,他鐵青着臉,我趕緊解釋,可說什麼都沒有用,他不相信我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我主動坦白了和老宋之間所有的一切,告訴韋宏,我跟他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韋宏固執地認為,我瞞着他跟老宋走得這麼近,一定有問題。老宋願意虧本幫忙,我和他的關系肯定非同一般。加上他老婆已找上門來,這說明問題很嚴重!況且我還有“前科”,當初小玉中傷我的事,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放在心上。我真是百口莫辯。
他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韋宏要跟我離婚,我不同意,覺得自己背上了“莫須有”的罪名,可是他似乎鐵了心了,說:“範晔,這個婚我是一定要離的,哪怕以後複婚都行,現在我實在是沒法跟你生活下去了。”我以為他消消氣就會原諒我,而且我們有那麼深厚的感情基礎,還有可愛的女兒,于是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
我相信他一定會回到我身邊,财産就那麼随意分割了一下,女兒歸他。我甚至都沒告訴父母,因為我一直堅信,我們複婚是遲早的事情,何必要讓老人替我們擔心呢?
也許是離婚的事情影響了韋宏的情緒。有一天在回家的路上,心神恍惚的他被車撞倒,傷得很嚴重。他突然住院使得我們離婚的事再也瞞不下去了。看着他躺在病床上無法動彈,我的心像刀割一樣,要是沒有發生那些事,我們一家三口肯定會過得很幸福。可是現在呢?家也散了,他還要忍受這樣的痛苦,我真想替他分擔。那段時間,我天天往醫院裡跑,給他熬湯,替他擦身子,希望用我的真誠喚回他,我們能一如從前相親相愛。
我的心血沒有白費,韋宏恢複得很好,不久可以出院了,他本打算和我一道回自己的家,可他家人不同意,把他接走了。我的心傷透了,覺得自己的所有努力都泡了湯,到頭來,他們還是将我拒之門外!父母看到我的失落,很難受,二老親自前去說和,卻被韋宏冷冷地拒絕了。他們隻得勸我放棄,而我沒法接受現實,因為我和韋宏至今都非常相愛,隻是那可惡的誤會分隔了彼此。
韋宏身體恢複後,搬回了學校寝室住,我主動去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對我所做的一切,他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感動,反而當着他同事、朋友的面貶低、羞辱我。我低三下四地求他,他卻毫不領情,最後逼得我用死來威脅他,他依然也不為所動。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們真的結束了。
我們或許再無複合的可能,可孩子是無辜的啊,我們離婚後,他對女兒的關愛越來越少,女兒的學習沒人指導,生活他也懶得過問,很不負責任地将她交由年邁的奶奶看管。而他常常不在家過夜,女兒就像孤兒一樣沒人疼惜。她漸漸大了,馬上也要升初中了。我幾次跟他提及女兒的教育問題,他都輕描淡寫地說:“我沒有精力照顧她,要不你把女兒接過去吧。”可我沒有固定的生活來源,怎麼照顧她呢?
“聽說他馬上要結婚了,對方也有一個孩子,那從此我們的女兒怎麼辦啊?”範晔望着我,一臉的茫然。(本文來源:現代金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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