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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閨密老公的網上情人

情感 更新时间:2025-01-16 08:51:48

  我下了車,一個人在暮春的風中疾走。我不是格飛,不會選擇一個不愛的人結婚。

  在手心寫下了QQ号

  從第一眼看到格飛開始,我就知道我會愛上他,他瘦而高,眼神有一絲絲憂郁,他還喜歡唱京劇,是我最喜歡的程派青衣,當米米第一次把他領來讓我看時,我就知道我要犯錯誤了。從小到大,我一直是好孩子,但這次我要犯錯誤了。

  他叫我土豆。我們三個吃着必勝客,米米去取可樂時他伸過手來給我夾了一個必勝客的辣餅,然後對我說,米米是番茄你是土豆。

  趁着去衛生間我仔細地看了看我自己,腰圍63厘米,身高一米六八,而且我還粉面朱唇,憑什麼,他叫我土豆?

  米米去衛生間的時候我伸出手去,上面有我的号,他笑了笑,然後掏出筆來,在我的号下面寫了他的QQ号。我們同時笑起來,我喜歡這種暧昧,而米米傻乎乎地沖了出來,啊,官人,我這女友可有幾分姿色?

  格飛說一般吧,我看着也就是一粒土豆。我在下面踹了他一腳,然後背起包走了,因為我不想做他們的電燈泡。

  那天晚上我一直挂在QQ上,等到半夜的時候格飛終于來了,他的網名叫暗夜開花,而我把網名改成了土豆。

  他說,在聊天嗎?而我說,在等你。

  我以為,這句話會吓跑他,但他打出一個鬼臉,然後說,張愛玲說得對,男人不僅需要一枝紅玫瑰,也需要一枝白玫瑰,你說,你願意做我的紅玫瑰還是白玫瑰?

  我想起米米來,從16歲開始我們就死纏爛打在一起,搶她的男友怎麼忍心?我回了他一句:我要做你的仙人球,如果你來,就紮你個頭破血流!

  這句話說出來,我就沒戲了,但我一直喜歡這種單純且帶着憂傷的男人。從三年級開始我就暗戀自己的男老師,暗戀是我的一道刺,它也像一道光,既照亮了我又刺傷了我。

  暗戀,真是一件寂寞的事情。但是,我喜歡暗戀,不可救藥。像有什麼梗在心頭。一有時間我就和米米他們泡在一起,米米對格飛說,不如把陳頌揚介紹給櫻櫻吧?我歪着頭看着格飛,格飛不看我,這個每天在網上和我聊半天的男人說,好啊!

  我的心涼下去,他隻是喜歡着網上那個叫土豆的女孩,并不喜歡現實中的我。

  見到陳頌揚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不是我找的那種類型,如果格飛是梁朝偉那種類型的男人,那麼陳頌揚就是陸毅那種的,高大英俊,充滿了陽光。

  他開着一輛城市獵人,然後穿着一條七個洞的牛仔褲,而格飛永遠會穿那種米色的衣服,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道,偶爾也會有香水的味道,那是我和米米一起逛商場時為他買來的,我指着那個奇形怪狀的瓶子說,就是它吧!

  米米是個沒有主意的人,她從小就什麼都聽我的,隻是戀愛這件事自己做了主,還交了一個這麼出色的男友。格飛是一個公司的副總,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但他選中了普通得像一朵小花的米米。我曾問過他,為什麼?而他笑着說,你知道,男人都想娶個有點傻的妻子,然後再找一個比較聰明的情人。

  這些話我沒有告訴米米,因為米米相信世界上再也沒有比格飛更愛她的男人了。

  為了感謝格飛和米米的好意,我開始和陳頌揚約會,我們一起去泰山一起去江南,坐在他的“城市獵人”裡,我想到的人卻是格飛,如果格飛在我身邊,他會如何?

  陳頌揚是個老實的男子,我們住的旅館房間相鄰,就像《傾城之戀》中白流蘇和範柳原的房間,但我很快就聽到了他的夢中呓語,真是個沒長大的大男孩!我掏出手機,把電話打給格飛,占線,一直占線,他在網上。

  終于通了。我說,在聊天?他說,是啊,在想念一個人。

  我很久沒有說話,他忽然問,你那裡有月亮嗎?我心裡一熱,這也是《傾城之戀》中的對白,這句話,應該由我隔壁的男人來問,但他早就進入了夢鄉,他并不知道,他的女友,正和遠在南京的一個男人聊天,而這個男人,是他的哥們。

  這就是男人和男人的不同吧。我點頭,你那裡有月亮嗎?格飛說,有啊,隻不過是我一個人看,有時候,男人是寂寞的,要找一個懂得的女人欣賞。

  他開始給我唱京劇,我喜歡程派,從很小的時候,他唱的是《春閨夢》,我疑惑自己在夢中。聲音從手機中傳過來,絲絲縷縷,恍若隔世,一個男人,在深夜裡為我唱京劇,而我在江南小鎮上,外面是一輪紅月亮,我不是在愛嗎?

  從他第一次把号碼寫到我手上的時候,從我偷偷地從底下踹他腳的時候,但是,但是像有什麼梗在我心頭,就是不能說,一說就破。

  天亮了,手機沒電了,也沒錢了,一切都結束了,格飛還是格飛,我還是我。陳頌揚站在門口,一笑,露出極白的牙齒,櫻櫻,今天我們去哪裡?回家!我說。

  我是一條寂寞的魚

  我們四個常常在一起,郊遊、參加誰誰的party,人人都知道我是陳頌揚的女友米米是格飛的女友,有時我們四個一起打麻将,米米和陳頌揚嘩啦啦搓着牌,嘴裡不停地說着,我和格飛是沉默的,偶爾看對方一眼,然後裝作認真地打牌,我們各自懷着各自的鬼胎。

  牌掉下去的時候,格飛低下頭去拾,我赤着腳,腳上塗了豔紅的丹蔻,我感覺他在摸我的腳,隻有三秒種吧,但我覺得過了一萬年,臉上是不動聲色的。

  我打了五萬出去,米米跳起來:啊,我和了,居然是捉五萬!臉上的表情活色生香。打完牌,大家一起去吃麻辣水煮魚,格飛點了小醉蝦,活的基圍蝦,格飛拿起來,然後剝掉皮,蘸到酒裡,蝦幾乎跳着進了他的嘴裡,然後他扭頭問我,你,要不要吃?

  我點頭。米米和陳頌揚是不吃的,他們吃着溫吞的燒茄子,那盤小醉蝦吃得我醉眼朦胧,我們開了房間唱歌,米米和陳頌揚唱的全是情歌,他們一曲接一曲地唱下去,而我和格飛坐在那裡繼續喝酒。

  我們是同一類人,從看到格飛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們頹廢而憂傷,對生活不抱幻想,甚至隻相信自己想像中的愛情,所以,我和格飛永遠不會說出愛來。

  他們倆深情唱着時,我和格飛舉起酒杯對望着,土豆,你是個很好看的女子,就是太瘦。這是格飛和我說的話,我不動聲色地看着他,玩弄着手裡的那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他湊過來,聲音低到幾乎聽不到,而音響的聲音高得要震破房頂,我喜歡——我一震,他又詭秘地一笑,我喜歡你的不動聲色,這樣的女子适合做男人的情人。

  我站起來,哈哈地笑着,然後點了一曲《熱情的沙漠》——我的愛情好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

  再和格飛對視下去,我會瘋掉,他明知道我是一條寂寞的魚,卻偏偏來誘惑我,這樣的男人,是可怕的動物。

  不愛你,就不嫁給你

  收到格飛和米米的請帖我愣了好半天,電話同時響了,格飛說,我周日結婚,你當伴娘,陳頌揚是伴郎。我說好,隻一個字,然後緩緩扣了電話。

  外面的陽光很好,我推開窗,正是四月天,結婚的人很多,而請帖上的新人相依相偎,昨夜,這個男人還在網上和我聊天,半夜的時候,他唱了一個多小時的青衣曲給我聽,然後歎息一聲,為什麼,你和米米如此不同?

  而今天,他打電話,照樣不動聲色地說,我要結婚了。

  那天的米米美貌如花,我笑容燦爛,最好的朋友結婚我應該高興,但我沒有敢看一眼格飛,我怕我會哭得面目全非,我來回忙着,不停地給米米補着妝,陳頌揚過來了,他對我說,不如過幾天我們也結婚吧,你看看結婚多好啊。

  我扭過頭去,看到格飛和米米正在給客人敬酒,格飛臉上堆着笑,他穿黑色的阿瑪尼西服,那是我親手挑的,米米說要灰色的,而我挑了黑色的。

  他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精神,但我知道,在眼底深處,他是黯淡的。

  去酒店衛生間的時候我拿了很多紙巾,我知道我一到那裡就會控制不住自己。

  出來的時候,我看到門口站着婚禮上的新郎倌,我們那麼呆呆地看了好一會,他說,櫻櫻,你知道男人和女人一樣,都是喜歡做夢的,但是,夢總有醒的時候。

  我輕輕一笑,把紙巾扔到垃圾筒裡,轉身走了。回來的路上,陳頌揚向我求婚,我對他說,我從來不愛你,你隻是道具,現在game over了,所以,再見!

  他呆呆地坐在“城市獵人”上,我下了車,一個人在暮春的風中疾走。

  我不是格飛,不會選擇一個不愛的人結婚,我會告訴他我和他是不同的,這也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男人總抱着幻想,而我不,不愛你,我就不嫁給你。

  我們同時從網上消失了。一周之後,我從這個城市裡消失,米米在電話中哭着,櫻櫻,你為什麼抛下我一個人走了?

  我說傻瓜,我不是抛下了你,我是抛下了一個舊的軀殼,那個軀殼,曾經因為暗戀太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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