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聾作啞十年 他竟直說想要一夫多妻!
[cnool-read]
傾訴人:雨岚
性别:女
年齡:35歲
職業:自由職業
雨岚和女友翩然而至,她們臉上寫滿如窗外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那神态像是赴一個快樂的派對,絲毫看不出她也有“苦大仇深”的故事。雨岚有着高挑的個頭,雖然沒有脂粉的修飾、亦沒有時尚的妝扮,可是那種與生俱來的美卻無處不在地向外張揚着。看到她的那雙眼睛,讓人想起《亂世佳人》中斯嘉麗的扮演者費雯麗的那雙明眸。寒暄過後,雨岚輕輕歎口氣,又瞄了一眼女友自語道:“就從那年我來徐州求學說起吧。”
阿甯是我前後位的同學
1992年,我考上了徐州一所中等技術學校。開學的時候,我從連雲港孤身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第一次獨自出遠門,心底免不了孤寂。好在有後一排的阿甯,他像一縷陽光驅散了我心中的陰霾。
阿甯是個陽光大男孩,他比我小兩歲。雖然阿甯的學習成績在班級裡算不上不出類拔萃,但他卻好學上進,對人也很熱情。課餘時間,阿甯常常邀上我和一幫同學去打球、爬山,坐下來時阿甯會講起他看過的小說。有阿甯在的時光真的很快樂,背井離鄉的苦惱,也随之扔到了九霄雲外。
大概是到二年級的時候,有一次我們班級到校外上勞技課。我因為身體不舒服,向老師告了假,躺在宿舍休息。大約到了下午,迷迷糊糊的,聽到樓下有人叫我的名字,開始以為是在夢中,而那個喊聲卻越來越清晰。我趿着鞋伏在窗口朝下看,阿甯正在仰着臉喊我的名字,兩手還抱了個大西瓜。阿甯讓我下樓,我遲疑了片刻,晃晃悠悠地下了樓。他笑嘻嘻地問我:“好些了吧!”說着把西瓜捧到我面前:“給你的。”
自從那次送西瓜後,阿甯經常有意無意地照顧、關心我,一直到畢業。畢業的時候,我們在畢業錄上互相留言,寫下祝願或者自己的心裡話。打開阿甯給我的留言: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看完,我的臉刷的紅了,擡起頭正遇到阿甯火辣辣的目光。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他打着手勢讓我跟他出去,我便随阿甯離開了鬧騰騰教室。
來到一片小樹林,停下腳步,阿甯轉身對我說:“雨岚,明天我們就要各奔前程了。”說完這話後,阿甯望着我不再說話,時間在那一刻仿佛停滞,四周靜悄悄的。其實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我卻感覺好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他終于又說話了:“雨岚,回家等着,等着我來娶你。”他又走近我一步,深情地說:“我要把你娶回家做我的新娘。”
做了他的新娘并幸福着
1996年,我們畢業的第二年。我坐上了阿甯迎娶我的花車,阿甯的家雖然在小縣城,但因為是幹部家庭,經濟生活還是優越的,公婆對我也挺滿意。阿甯畢業回縣城後,他父親就安排他在縣裡某個科室上班。我嫁過去不久,也被安排在一所小學任教。二人世界其樂融融,舉案齊眉。
日曆在不經意間掀到了1998年,我們的孩子康康出生了。這無疑給我們和諧的小家庭增加了快樂,大家為小家夥忙碌着,快樂着。寶貝孫子的出生,做爺爺奶奶的,比我們還高興。為了孩子的成長,考慮到我帶孩子太辛苦,也沒有經驗,就請了一個全職保姆,包攬了所有的家務。
盡管我休完産假,又回學校上班,我卻不要像那些年輕的母親趕着時間上班,下了班家裡還有一大堆的家務等着。我總是從從容容地上班,悠遊自在地下班,沒有瑣瑣碎碎的家務所累。
阿甯在機關工作,晚上總有一些應酬,常常很晚才回家。我會生氣,但是我從不說,怕傷感情,所以在他移情别戀之前我們從未發生過沖突。左鄰右舍羨慕我:“你看人家阿甯兩口子,說話都是有商有量,更不吵架。”我們就是有了矛盾,不到2分鐘也就化解了。
有時候他在外面應酬回來,我剛剛躺下,他以為我們都睡着,就輕手輕腳地來到床前俯下身子先親吻我說:大乖!再親一下兒子:小乖!我心底的那一絲不愉快頓時一掃而光,又充盈起無限的滿足感。
那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利用節假日到附近的省市旅遊。在那些地方留下了我們的歡聲笑語,也帶回來一幅幅美好回憶的照片。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原以為我們這樣相似于世人的幸福,會是永遠的“比翼鳥”,會是永遠的“連理枝”,可是……
我甯願相信一切是假的
公婆因為工作的變遷,在我們結婚不久,把家搬到了徐州市區。2000年,我和阿甯也辭去了原來的工作來到了這座城市。我被安排在公公任職的學校工作,而阿甯去開了出租車。
自從阿甯到了徐州,他的每一點改變,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我隻是不願相信這是真的。有一次,我竟然在他的出租車裡發現了一個避孕套。阿甯竟然說是乘客留下的。雖然這種謊話太過低級,但我仍選擇相信,因為我深深地愛着阿甯、愛着這個家。
阿甯從此開始隔三差五地不回家,後來發展到一個禮拜、一個月甚或更長時間。我裝聾作啞,扮傻做憨,一忍再忍。我期待着有一天,阿甯能記起曾經對我的山盟海誓,迷途知返。我不想毀了我們共同建立起來的這個家。
有親戚、朋友見了我半開玩笑地提醒我,我明白他們是在說什麼,我就說:“不是親眼所見,我不相信。”我就這樣掩耳盜鈴地過着每一天,表面風平浪靜,可心裡的那份悲苦凄楚,隻有自己知道。
我娘家在另一個城市,這裡我本是舉目無親的,阿甯是我最親的人,而今他卻變得如此陌生。我有淚隻能往肚裡流,再難過,我也沒有告訴過娘家人,我怕他們為我擔心,對他們,都是報喜不報憂。
盡管這樣,隻要阿甯回家,我仍盡心盡力地服侍着他。有一天阿甯終于回來了,我像往常一樣紮起圍裙進了廚房,去做飯。他立在一旁慢條斯理地說:“現在要是一夫多妻該有多好啊……”我不惱,也不和他吵,平靜地對他說:“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背對着他的我,卻捂住胸口,因為那裡真的很疼。
我忍無可忍地爆發了
我第一次為他不負責任的行為“爆發”,是在那次晚飯前,做好飯去喊他來吃飯,隔着樓梯我清楚地聽到,他和一個叫梅爾的女人說着暧昧甚至讓人肉麻的悄悄話。我憤怒到了極點,一步跨到他面前,去搶奪他的手機……争執中,我将他的西裝扯得稀巴爛,多年的積怨在指尖瞬時爆發得淋漓盡緻。
後來我找到了那個叫梅爾的人,約她在肯德基見面。我非常平靜地和她相對而坐,更沒有過激的言行。隻是給她談了我和阿甯過去的感情、幸福的家庭和孩子的狀況。希望她能知情而退,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可是,情況并沒有太大的改變。
就在我覺得阿甯漸行漸遠的時候,不知什麼原因,他回頭了。那時候兒子剛上小學,我們在市區租了房子,阿甯還買了新家具,他經常在家陪着我們母子,我們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可是好景不長,他又重蹈覆轍。
2005年的一天,婆婆打電話告訴我,阿甯的腿骨折住院了。我趕去醫院伺候他,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就問躺在床上的阿甯:“梅爾是來看你的吧?”阿甯看了一眼拎着包愣在門口的梅爾,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閉上了眼睛。梅爾遲疑着把手裡的包放到床上,說了一句“這是阿甯的換洗衣服”,便轉身離去。我簡直要氣炸了,我拿起包追到走廊上,猛地摔到她身上:“拿走,不要了。”我淚眼朦胧地看到梅爾的身子趔趄了一下,然後弓腰撿起地上的包,垂着眼簾,小心拍打了幾下。她悻悻的背影便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後來我憤然離開病房,再也沒去醫院照顧阿甯。
我要為懂事的兒子奮鬥
我和阿甯的感情還是成了不可收拾的殘局。這個家指望不了他,都是公婆在經濟上照應着我們。我的工作從縣區調到市區,又從市區折回去,幾經折騰工作早就沒了。我和阿甯的感情又危在旦夕,我們的生活來源岌岌可危,再這樣僵持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一天晚上,我看着燈下安靜做作業的康康,想想幾年來因我倆的事,影響得兒子的學習成績忽上忽下。我和阿甯的事情,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是時候做一個了斷了,這樣也能讓兒子遠離紛擾,安心學習。因為我沒有阿甯新換的手機号,于是,在康康收拾作業本時,我對他說:“明天去奶奶家告訴爸爸,讓他盡快和我去領畢業證。”康康問我是什麼畢業證。我遲疑了一下解釋:“就是爸媽的婚姻要結束了,學生結束了學業,不是要有畢業證嗎?”兒子聽懂了我的話,他從書包裡抽出那年我們三口去青島時的照片昂着頭說:“媽媽,你看咱一家多好,你不要和爸爸離婚。”聽了兒子的話,我頓時淚如泉湧……
我從衛生間出來時,兒子已經睡了。蓦然看到桌子上有一個字條,是兒子的筆迹:媽媽:你不要再生氣傷心了。人生的道路總會有崎岖,所以你要勇敢面對。
永遠愛你的康康
那晚我捧着那個小紙條在燈下坐了很久,淚水一次次打濕衣襟。沒有獨立的經濟,我怎麼供兒子讀書?我決定為了懂事兒子,要去奮鬥一下,不能再以淚洗面,不再靠别人。
第二天我去了一家公司應聘。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公婆時,他們立刻不高興了,“康康還小,你應該以孩子為主……”這一次,我沒有再聽他們的話,在那家公司工作了一段時間後,我又自己開了個小店,一直做到現在。
從第一次發現阿甯的不軌行為,至今已近十年的時光。我一直在這條痛苦泥濘的小路上掙紮。他既不和我離婚,也不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我到底該怎麼辦呢?(文中人物均為化名)
女人結婚以後往往以家為天,自覺不自覺将其視為生活的重心。其實這個“天”和“重心”,很大程度上不就是丈夫嗎?這些女人如同乘上了一條船,男人就是這船上的掌舵人,掌舵人心猿意馬了,翻船是早晚的事。這樣一來,傷害的不僅是妻子,另一個女人也是受害者,可孩子卻是最無辜的。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