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網消息 (三峽晚報) 采寫:記者譚瑩 傾訴人:明德 男 50歲 暫無業 傾訴時間:6月2日 傾訴地點:本報編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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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自己的第一段婚姻很失敗,幾乎不曾體會到愛情滋味,直到邂逅了那個志趣相投的女子,并與其相知、相愛。那感覺甜蜜得猶如少男少女的初戀。他自然要傾盡全力,一心想要博得個永恒。
未料他還全心沉浸在幸福中時,對方卻以“不适合”為由提出了分手。猝不及防,他實在不願接受這個結局。
癡長40多歲,我不曾體會過愛情
我的第一段婚姻勉強維持了19年,在兒子年滿18歲後,我再也無法忍耐,堅決提出了分手。
說到底,這段婚姻從開始就不對勁。記得還在談戀愛期間我就發現前妻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用宜昌話講就是她“幌子多”,不實誠。可我考慮到兩人談戀愛已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實,一旦分手,會影響雙方家人的顔面,隻好将就。就這麼稀裡糊塗結了婚,生了孩子。在之後的婚姻生活裡,不和諧音符越發多,可木已成舟,再提分手就更不現實了。直到2003年,眼見兒子已經成年,已經懂事,在征得他理解的基礎上,我終于決定解除這段婚姻。
離婚後,我總結了一條:并不是所有的婚姻都建立在愛情基礎上,就好比我和前妻,不過是出于這樣或那樣的顧慮才走到了一起。想到這些,我更覺悲哀,活了40多歲,竟連愛情是什麼滋味都沒嘗過。
年近半百才初嘗甜蜜,我完全沉浸在幸福中
離婚時,我已下崗,為了供養兒子讀大學,隻好到外地打工。我認為這是一種不正常的生活狀态,一個40多歲的男人卻成天在外面漂着,沒有家也沒有知冷知熱的人。所以,我特别渴望再婚,渴望一段溫暖的感情。
直到2006年10月,曙光終于出現了。那時,我剛回宜昌不久,受邀參加了一個業餘樂團的演出,認識了樂團裡的舞蹈演員秋容。閑談中,我們得知對方都是離異單身,且年齡相仿,就頗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後來,我又以送演出照片和幫她修理電器的名義頻頻約她見面,一來二去,兩人漸生好感。第二年春節,我鄭重去拜見了秋容的母親,老人認可了我,從此,我倆開始了公開交往。
和秋容在一起的日子是浪漫的、甜蜜的、幸福的。确定關系後,我們住到了一起,彼此照應、扶持。在那個幽靜的小區裡,經常可以看到我倆手挽着手散步的場景,那溫馨、惬意的感覺讓人陶醉。兩人偶爾也到鬧市區逛街,秋容總是喜歡挽着我的胳膊,那神态就像親熱的老夫老妻,一點也不忸怩。最重要的是我們志趣相投,都愛好文藝,業餘時間經常到周邊地區參加演出,我唱歌她跳舞,朋友們總是戲稱這才是真正的“夫唱婦随”。
在一起時,我和秋容都是全心全意為彼此付出了的,那感覺熾烈得如同少男少女的初戀。近兩年,我參加了一個業餘樂團,經常要到宜昌周邊各地演出。有時演出結束時已是深夜,可我還是馬不停蹄地往家趕,哪怕坐高價車、哪怕需要步行幾個小時。隻因為我知道秋容正在家裡眼巴巴地盼我歸來,若讓她懸心一夜,我實在不忍。去年夏天,我要過生日了,秋容早早幫我張羅,定飯店、發請柬,還特意請了一個樂團助興。生日當天,她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幫我招呼親朋好友,熱情而周到。大家都啧啧稱贊,說我有福氣,年近半百了還能找這麼好一個老婆。朋友的話讓我滿足極了,也無暇去分辨我和秋容其實還未正式結婚,甚至想:反正拿證是遲早的事,他們這麼認為也沒有問題。
那時候,我常常心懷感恩,覺得上天待我不薄,能賜給我這樣一段和諧、美滿的感情。我很知足,一心沉浸在秋容帶給我的幸福當中。
争吵不時出現,但我從未想過分離
但從2008年下半年開始,我和秋容之間開始出現争執。她不知從哪裡聽說了一些關于我不好的傳言。比如我和前妻離婚,錯全在我身上;在她之前,我還談過一個女友,沒有成功,也是因為我這不好那不好。這些話讓她心裡很不舒服,經常挂在嘴邊念叨。而我又認為事實并非如此,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心裡也很煩,隻要聽到她嘀咕這些話,就忍不住和她争辯。于是,一向和諧的我們開始吵嘴。
最嚴重的一次是2009年春節期間。那天,我們本說好去看望她母親。誰想一大早我倆又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争了幾句,秋容的火氣比往日更大,說着說着竟一摔門徑自出去了,把我獨自留在了家裡。我也很生氣,認為這件事錯在她,畢竟是大過年的,她怎麼可以賭氣跑掉,丢下我不管呢?所以,我犟着不肯給她打電話,還指望她回來向我道歉。誰料一直等到天都黑了,依然沒有她的消息,我越想越傷心,越傷心就越偏執,竟喊來一輛車,把自己的東西都搬離了她的家。
可回到自己家後,我的心裡更難過了。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趕緊趕到秋容家中道歉。讓我欣喜的是,她的态度很和軟,不僅原諒了我,還在言談間表達了對我、對這段感情的在乎。
都說失去才知珍貴,在經曆了那次風波後,我對秋容越發珍惜。雖然兩人偶爾還會鬧些小矛盾,但我從來不曾放在心上。的确,我太笃定了,我堅信自己和她會有美好的結局,從未想過有一天她竟會和我說分手。
她忽然說要分開,我無法接受這結局
秋容提分手提得很突然,突然到我以為她在開玩笑。那是2009年4月初的一天,她從外地辦完事回來,我到車站接她。見面後,她沒有想象中的欣喜,隻是淡淡地說:“找個地方說說話吧。”然後,我倆走進了公園。她忽然就來了句:“我們分手吧。”“你瘋了吧,好好的為什麼要分手?”我很詫異。她答:“怎麼叫好好的?這次出門我想了很多,覺得我倆根本不合适,還是分開吧。”見她神情鄭重,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連忙問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做得不夠好?如果不滿意,我可以改。可秋容卻說沒有,她的理由依然是“我們倆不合适”。
用這樣幾個字就要撇清我倆兩年多的感情,還如此突然,我當然不能接受。所以,在之後的日子裡,不死心的我依然天天給秋容打電話、約她見面,期望這段感情還能有轉機。可她态度很堅決,拖了個把月後,再次斬釘截鐵地提出了分手,還讓我不要再找她。
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秋容忽然轉變,且沒有一絲回旋的餘地。但我實在不願意接受這個結局,一則親朋好友都知道我倆在談戀愛,有不少人還以為我和她已經結婚,如今忽然分手了,如果有人問起,叫我怎麼解釋?二來是我根本放不下這段感情,舍不得她。這也是我不肯分手最重要的原因。
因為不甘,我的心态變得越來越焦躁、越來越狹隘,在秋容再一次拒絕了我和好的請求後,我有些惱羞成怒,做出了一個讓我在事後極後悔、也極羞愧的決定。電話裡,我向她細算了兩年多來我為她的付出,最後提出讓她賠償我幾千元的損失費。電話那頭,她愣了半晌,但最終還是答應了,可口氣已變得極其冰冷、僵硬。印象中,秋容從不用這樣的語氣與人說話,我想,她肯定是失望、憤怒到了極點。
可拿到錢後,我并沒有想象中的欣慰,反而更難受了。我又打電話給秋容,說要把錢還給她,可她冷冷地說:“不用了。”我隻好再退一步,說:“那就暫時把錢放在我這裡,等你需要時再還給你。”但她依然是冷冰冰地兩個字“不用”,然後挂斷了電話。至此,我完全沒了主意,心知事情已被自己弄得更糟糕了,卻不知如何才能補救。又或者,所謂的哀求、挽留、補救都不過是我在一廂情願罷了,恐怕秋容早已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這段日子,我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完全沒辦法把自己從失戀的陰影中解脫出來。最可怕的是,秋容的離開嚴重打擊了我的自信心,我現在有很強的危機感,覺得自己年齡漸大,卻一無事業二無家庭,實在悲哀得很。這樣頹靡的生活狀态不是我想要的,卻不知何時才能振作起來。
(文中主人公均使用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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