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身心俱疲。老媽問:“幹什麼去了,這麼累?”我有氣無力地回答:“去動物園了。”一旁的小侄子插嘴道:“叔叔,你看到什麼了?”我大聲地說:“恐龍,滿世界的恐龍。媽,明天帶我去相親吧!”
網絡相親,就像去了一趟動物園,滿世界都是恐龍。
照照鏡子,覺得裡面的小夥子挺年輕的,連眼角紋都沒有。但卻沒有意中人,那就是我。
深夜上網,打開OICQ,幾年網絡間遊蕩,倒也積累了幾百号人的人力資源。望着不斷跳動的頭像,我的大腦如“奔六”電腦一樣快速運轉:男的不要,半男半女的不要,不男不女的不要;家住哈爾濱的不要,太冷;家住海南的不要,太熱;人住新疆的不要,太遠;曾和我調過情的不要,太膚淺;曾拒絕和我調情的不要,太死闆;名字太難聽的不要,頭像太難看的不要。
排除到最後,隻剩下三個女孩:“天使之翼”,“小龍女”,“美麗寶貝”。我憑三寸不爛之舌,終于讓她們答應明天與我約會。
上午“天使之翼”,下午“小龍女”,晚上“美麗寶貝”,地點就在胡同口的“風情咖啡館”。按照概率學,三個也會成功一個的,我擔心這三個女網友都太漂亮了,讓我難以取舍。
清晨起床,穿上彪馬T恤,斐樂短褲,阿迪達斯襪子,腳蹬耐克球鞋,背起李甯背包,騎上山地車向“風情”趕去。“天使之翼”說過她最喜歡運動型的男孩,我今天穿得可是活力四射呀。
提前十分鐘趕到了“風情”,我對老闆阿龍說:“今天可是我相親的日子,會有三個女孩和我約會,你就等着見美女嫂子吧。”
這時,門咯吱一聲開了,推門進來一胖妞,走路時臉上的肉顫巍巍地動着,我笑着說:“阿龍,找你的吧?”但是,我忽然傻了,胖妞胸抱一本小貝做封面的《天下足球》,那是我約定的暗号。
阿龍趴我耳朵上說:“嘿,這嫂子有200斤吧?”我一把推開他,把本來抱在胸前的一本《女友》和準備好的九朵玫瑰花一下子扔在了地上。
胖妞龐大的身軀來回轉悠兩圈後,找到我預定的4号台,一屁股坐了下去,我仿佛聽到了闆凳的哭泣。《辭海》中對恐龍的注釋是:“古代爬行動物,中生代末期全部滅絕。”
但為何這漏網之魚讓我碰到了呢?這就是“天使之翼”?恐怕隻是一隻暴飲暴食導緻無法起飛的翼龍吧。一向自诩勇敢的我悄悄地從後門跑了出去,繞到前門去推車子。忽接阿龍來電:“大哥,快跑,她在屋裡看見你了。”我飛身上車,拼命地蹬,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了,我忽然想去參加環法自行車大賽。
中午想起“翼龍”,食欲全無。但我必須打起精神,還要去見小龍女。下午,我穿上件格子襯衫跑了出去。路上塞車,我給阿龍打電話,他說:“大哥,她已經到了,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她特像你喜歡的一個足球明星。”
我激動得跳下出租車,撒開腳丫子開始跑,邊跑邊想:“中國女足铿锵玫瑰,有不少我喜歡的美女球員,她會像誰呢?”
當我氣喘籲籲地跑進“風情”,隻見4号台坐着一個背對着我的女孩,一襲白裙,長長的黑發,苗條的身材。我做了兩個深呼吸,走到她背後說:“小龍女,你好。”
她一扭頭,我馬上控制住自己的聲帶不要尖叫出來,禮貌地坐下後,一人一杯鳥窩咖啡。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我不敢擡頭看她,原以為自己做了楊過的情敵,現在才知龍女就是恐龍之女呀。我三口把咖啡喝完,借口有事先逃竄了。
找到阿龍,我暴打他一頓,“你怎麼不說清楚她有一對酷似羅納爾多的龅牙呀。”
懊喪之時,我寄望于“美麗寶貝”。一個敢說自己很美麗的女孩一定是傾國傾城,沉輪船落飛機的絕色佳人。
晚上八點,一前一後進來兩個女孩。走在前面的女孩穿着黑色的短裙,有一張精緻的臉和細膩的皮膚,真是風水輪流轉,今天到我家呀。
後面那個女孩,我隻看了一眼,五官長得還不錯,就是沒有排列好,有點像薩達姆。
黑衣女孩徑直地坐在了三号桌旁。“薩達姆”卻坐在我預定的四号桌,我頓時有世界末日的感覺。
阿龍語重心長地提醒我:“大哥,一個波蘭軍官通過寫信認識了一個女的,後來在車站相見時,卻見一老太婆,軍官還是勇敢地上前相認了,然後一美女出來告訴軍官隻是在考驗他,最後他抱得美人歸。也許這是在考驗你的。”
我恍然大悟,坐到了四号桌,和她聊天。我盡力讨她開心,說着言不由衷的謊話,面帶微笑。哈,她居然知道那麼多我和寶貝的聊天内容:唉,這個寶貝,一點也不知道保密,讓一個外人知道那麼多幹嘛呀?
我正和她聊着三宅一生的香水和美寶蓮的唇膏,忽然電話響了。我禮貌地說聲:“對不起,我接一下電話。”然後走到一旁。“大哥,你快逃吧,3号桌的那小姐已經走了,你剛才是在同真的‘美麗寶貝’聊天。”我沒有尖叫,打擊讓我變得堅強。我紳士地走過去和“薩達姆”道别,并且給她留下了阿龍的電話号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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