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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從婆婆那偷錢給女兒看病

情感 更新时间:2025-05-04 14:32:43

  傾訴人:小諾(化名),女,24歲,質檢員

  那天晚上,我等了小諾将近一個小時,她一直沒有出現,在所有的耐心都消失殆盡的時候,我準備放棄這次采訪了。可是當我走到樓下的時候,一個女孩子迎面匆匆而來,直覺告訴我她就是小諾。我帶着小諾來到“生活空間”坐下,我打量着她,一個年輕、美麗的姑娘,卻有着弱不禁風的瘦弱,尤其是她的眼神,小兔般的怯怯,讓人不忍卒目,我知道這又是一個在生活中迷了路的女孩——

  有人說,婚姻是一場賭博。還有人說,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對于女人來說,能夠遇到一個好男人,和他相伴一生,是一種幸運,反之,則是不幸吧。而我屬于運氣不好的女人,我遇到了大勇,8年間,他帶給我的滿是無盡的折磨與痛苦,我不知道這種噩夢般的生活何時能夠結束……

  16歲時我就做了新娘

  我的家在沛縣農村。農村人對女孩子讀書一貫不太重視,和很多女孩子一樣,我上到初中畢業,便沒有繼續升學。我在家中是老小,父母一直很嬌慣,很少讓我下地幹活。我每天睡到很晚起來,然後吃東西、看電視,或去小姐妹家串串門,起初,還有點新鮮勁,可日子久了,便覺無聊。

  農村有早婚的習俗,第二年,便有媒人絡繹登門,給我提親。那時,我隻有16歲,對感情、婚姻還一片懵懂,隻是有許多的好奇。我在大人的安排下四處相親,感到非常好玩。以後,我見到了大勇,一個大我8歲的男人。大勇的家庭條件不錯,加上他能說會道,頗得我父母的喜歡。當父母征求我對大勇的看法時,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于是,在父母的操持下,我和大勇的婚事被确定下來。

  1999年3月18日,還有着幾分稚氣的我,登上了前來接親的喜車。對于一個16歲的女孩子來講,一切都來得太早。新婚之夜,當大勇裸着身體撲向我的時候,我吓哭了。帶着太多的茫然與無知,我成了大勇的女人,而刻骨銘心的痛成了日後一種苦澀的記憶。

  結婚初期,或許是一種新鮮感吧,大勇對我很好。他天天陪在我身邊,給我買吃的、買穿的,帶我出去玩。我像一個寂寞了很久的孩子,突然間多了一個大玩伴,感到非常開心。可是快樂的日子并沒有持續很久。幾個月後,我發現自己懷孕了。大勇和他的家人将我重點保護起來,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非常感動。隻是他們天天在我面前念叨着“要生男孩”,讓我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因為我想,生男生女又不是我能決定的。

  翌年7月11日,我在醫院誕下了一個女孩。讓我想不到的是,這竟是我人生的一個轉折點。當我從手術室被推到病房時,大勇和他的家人都不見了,因為我讓他們失望了。那天,我守着女兒在醫院裡哭得幾乎昏過去,别的産婦床前圍着滿滿的人,而我床前一個人都沒有。我沒敢告訴我的父母這一切,因為我怕他們心疼。

  幾天後,大勇将我接回了家。從此,我再也沒有感受到他的溫暖,等待我的隻有無止盡的折磨。

  婚姻中的我受盡種種折磨

  大勇的奶奶和媽媽對我生了一個女兒非常惱火,以後,她們經常借機找茬辱罵我,言語非常不堪,每當我想辯解幾句時,換來的是她們的拳打腳踢。讓我傷心的是,大勇完全站在他奶奶和媽媽一邊,也經常借故對我大打出手。那時,我的年齡太小了,幾乎被大勇打怕了。一見到他,便渾身哆嗦。

  大勇聽從婆婆的慫恿,不給我和女兒零花錢。有一次,女兒生病了,高燒不退。當時,大勇在外地打工,我便向婆婆借錢去給孩子看病,可是婆婆卻拒絕了。女兒那時已經燒得不省人事,萬般無奈之下,我隻好趁婆婆不在,去她房裡拿出了大勇放在她那裡的存折,從上面取了一千元錢。我帶女兒去看病,等我們從醫院回到家裡時,家裡已經炸開了鍋。看到我,婆婆如同瘋了般撲過來,對我又打又罵。以後,她逼着我還這一千元錢。我對她說,這是大勇打工掙的錢,況且錢是用在給女兒看病上,又不是花在别的地方。可是婆婆完全不講理。大勇回家休假,她便添油加醋,說我偷她的錢花。大勇不容我分辯,便用繩子将我捆起來,吊起來打。那天,我身上傷痕累累,但真正的傷痛卻在心上。

  大勇打我成了一種習慣,他每次回來,都會打我。漸漸地,我的心被他一點點地打涼了。這段婚姻帶給我的已不是幸福,而是恐懼與窒息。我對那個家産生了深深的厭倦,一心想逃離。

  2004年,我的同學在徐州給我找到了一份工作。來到徐州後,我如同一隻飛出鳥籠的小鳥,感受了從未有過的輕松。當别人知道我已經是一個幾歲孩子的母親時,都大感驚訝。而我看到同齡人在享受青春與愛情的美好時,直感到當初自己那一步走錯了。

  我在徐州生活得很開心。可是幾個月後,大勇和他媽媽便找了過來。他們來到我店裡,讓我跟他們回家。我不答應,他們便将我摁住,然後,喪心病狂地扒去我的衣服,并用繩子将我捆住。我的同事實在看不下去,試圖阻止大勇和他媽媽的野蠻行為,可是竟惹惱了他們。大勇和他媽媽辱罵和威脅我的同事,為了不讓我的同事受到傷害,我隻得答應和他們回家。

  回到了沛縣,我找了一份賣手機的工作,想自食其力。可是大勇和他的媽媽還不放過我。他們經常到店裡來找茬,說我不想回家,就是想在外面找野男人,他們的言辭讓我非常不堪。為了不讓店老闆為難,我隻得辭去了這份工作。

  我呆在家裡,但依然無法讓大勇和他的家人滿意。打罵成了家常便飯,隻要我稍有反抗,他們就會變本加厲地折磨我。我感到我如果再不走,是會把命給丢了的。一天,我趁大勇家人不在時,跑出了家門,當時我口袋裡一分錢也沒有。我一路打工,一路南下,後來我到了蘇州。

  我在蘇州找到了一份工作,開始了新的生活。受身邊人的影響,我強烈地感覺到了知識的重要。于是,我邊打工、邊讀書。經過一番努力,我取得了大專學曆,但我還不滿足于這些,繼續向本科沖擊。因為我感到我已經浪費了太多的青春,我想把失去的東西找回來。

  我在蘇州生活得很好,工作、學習很順利,和周圍的同事相處甚歡。可是夜深人靜之時,我常常因為想念女兒而流淚。人們常說,女兒是娘心頭上的一塊肉。這麼多年來,女兒一直缺少一種正常的家庭環境,以緻我對她有着太多的愧疚。

  2006年,因為無法忍受對女兒的思念,我放棄了蘇州的工作,回到了徐州。我在徐州安頓好後,便去沛縣看女兒。可是當我來到大勇家門前時,卻被擋在了門外,大勇和他的家人不讓我見孩子。那天,我在門外哭,女兒在門裡哭,卻不能引起大勇和他家人的一絲絲憐惜。

  或許在别人看來,我和大勇的婚姻已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可是想到離婚,我還是有着太多的猶豫,因為在農村,離婚依然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我不知道如何應對别人的閑言碎語。當我母親知道我這幾年的境遇後,她歎了一口氣說,孩子,婚姻就是這樣,你還是忍着點吧。母親的話我讓有了許多的迷惑,也讓我離婚的決心有所動搖。

  我在徐州有了一份相對穩定的工作,也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隻是每每看到别人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我的眼淚總是不知不覺地落下,我渴望愛、渴望關心、渴望家庭的溫暖,可是這8年來,這段不幸的婚姻讓我經曆了太多的苦與痛,而我卻不知道該如何終結它。有人說,一步錯,步步錯。我現在已為年少無知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我不知道命運能否給我一次改正錯誤的機會,讓我和女兒找到屬于我們的幸福……

  我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

  小諾哭得很傷心,她這個年齡,很多女孩子還在享受父母的愛護,可是她已經承受了太多她本不該承受的東西。已然發生的往事,我們都無法改變,但未來在我們手中。希望小諾能夠堅強起來,正視自己所面對的困境,然後找到真正的突破口,給自己和女兒一份幸福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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