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市婚姻收養登記管理中心的數據顯示,在2003年新《婚姻法》正式實施前,我市約有3萬對夫婦離婚。2004年之後到2007年的四年,離婚者的數量呈曆年上升之勢,分别是:約4萬對(2004年),約5萬對(2005年),約6萬多對(2006年),7.8萬對(2007年)。
2008年,連續4年遞增的離婚勢頭,首次回落:來自市婚姻收養登記管理中心的最新數據顯示,去年我市共有26.4萬對登記結婚者,離婚者的數量是7.38萬對,比2007年少了4000多對。
這也是新《婚姻法》實施五年來,我市的離婚率首次出現下降趨勢。
衆所周知,去年至今,我們遭遇了史無前例的金融危機。那麼,離婚率的降低和金融危機有必然聯系嗎?得出準确的答案可能為時尚早。
今天,我們不妨先來聽聽一位中年白領鄒琴的婚姻曆程:她的婚姻折騰了十年,但金融危機後,她居然不可思議地過上了幸福的婚姻生活。
也許,這是個例,但也許,這不僅是個例。
折騰後,才明白我倆不合适
十多年前,我大學畢業被分配到一家大公司,和同一批進公司的他開始了戀愛。1996年,我倆走進圍城。
結婚後我才發現,婚姻對男人來說就像汽車輪胎内的空氣,一旦充滿,短時間内不可能再去充氣,隻有當輪胎癟了,男人才會意識到必須充氣了。婚後一年不到,他就将重心從我身上轉移到工作中,他不再關心輪胎内的空氣什麼時候該充了。
我碰到的問題是:他回家越來越晚,根本沒時間陪我逛街,即使偶爾陪我逛街也是敷衍了事。而且,和他親近,他還顯得很不耐煩。時間一久,他對我的這種忽視深深挫傷了我。
但另一方面,他也有感動我的地方。比方,他為了工作,即使累病了,也依舊會同平常一樣努力。
我就在這種感動和失望中郁郁寡歡。反複思量之下,我下決心離婚,但醫生告訴我:我懷孕了。
我決定生下孩子再說,但孩子出生後,我才真正感到經濟上的捉襟見肘。
于是,我忙着掙錢,他忙着事業,在疲于奔命中,我倆的隔閡越來越深,我知道,我們彼此都在硬撐着,婚姻已徒有虛名。2004年,我正式提出離婚,但他一直回避。我對婚姻的失望達到了極點。
經濟危機,改變了我的愛情
就在我發出難道就這樣終此一生的感歎時,先是“5·12汶川大地震”讓我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震撼,也深刻意識到了生命的脆弱。之後,史無前例的經濟危機撲面而來,我們在這場危機中财産嚴重縮水,虧損巨大。特别是他,他的事業遭受到挫折,他從非常重要的部門被平級調離到另一個部門,收入也開始銳減。
家庭本來就是一個經濟體,經濟狀況的下滑肯定會影響到處于經濟體下的我們,多少人内心深處一定暗流湧動。但是,它卻給我帶來了一個好處:經濟危機讓我們更務實了,也讓我們有了結合得更緊密一些的諸多征兆。一個表象是,我們交流的時間明顯增加了,還經常互通電話表達意見。這在以前是永遠不可能發生的,因為他從來沒像現在那樣關注過我的存在和需求。他是個很沉得住氣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找我說話。
而且,他居然把他學的一門和管理有關的課程與愛情發生了關聯。幾乎一夜之間,他明白了為什麼我們會産生矛盾,為何喋喋不休地冷戰,為何兩個人心裡隻有對彼此的怨怼。
我們年輕時即是為了愛情,而并非錢财和權力,最好的年華已經拿去付出了,四十歲,如果還不能幸福,這不着邊際的生活對我們是不是太過殘忍了?我們的婚姻還能經得起怎麼折騰?隻有幸福了,才能安定下來,他大概也是這樣想的,他說,四十歲是一個坎,能夠過得好,後半輩子能平順,否則,必定坎坷。
我們似乎都已被這個不謀而合的想法所左右,或者甘願被左右。
去年年底,我們的婚姻有了實質的進展:他更願意回家,我也更願意下廚做飯。為了讓他融入家庭生活,我做菜,他擇菜,吃完飯,他還會洗碗。晚飯後,我們開始喝茶聊天,我們不抱怨問題,隻解決問題,隻談現在和未來,不談過去。我想,雖然一路跌跌撞撞,但最終,我得到了心裡特想要的東西:踏實和安全。
我曾經将此歸咎于愛情老去,激情不再,但當我回頭望去,才發現激情一直都不曾遠離過我們,它隐藏在内心深處,可我們一直不敢承認。
現在,我們總算真實地感受到了幸福,慶幸當初沒有以離婚的方式來徹底瓦解一個家,這得益于經濟危機,雖然我并不想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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