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厚性欲時代的文字“革命”
自1992年1月18日至2月21日,鄧小平南巡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發表了重要講話。從那時算起中國的改革開放進入了一個嶄新的階段,鄧小平的南巡講話對中國90年代的經濟改革與社會進步起到了關鍵性的推動作用。
時至今日,已經經曆了15個春夏,相當于三個5年計劃。三個5年的經濟浪潮,确實出現了數不勝數的弄潮兒,随着富翁日日出,款爺天天有的紙醉金迷的物欲橫流,中國人已經擺脫了封建黃宮的虛僞意識,冠冕堂皇的進入了厚性欲時代。最動人的是世界名畫中的裸體藝術也可以作為厚性欲的标志到處橫挂。至于開放紅燈,遍地開設以娛樂為名――而實質就是色情服務的公開場所――KTV歌廳;某某夜總會、酒吧、聊吧、清吧、洗頭房、按摩足療房、桑拿洗浴中心,等等,巧列名目,更新迅速,讓人應接不暇,比比皆是。讓百姓苦笑不得的是,在大都市幾乎找不到一所不帶色情服務的公共浴池,最普通、最低擋次的洗澡堂也都設有情人包間和按摩項目。令人吃驚的是,哀鴻遍野的網吧個别也有色情服務。“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未成年的孩子有幾個能象韓寒那樣,不上學可以謀取功名。誰家的老人願意看到自己的子女象韓寒那樣,閑時就去諸如喝個酒,戲個果,包個奶,賭個博,應個酬,桑個拿,唱個歌,摟個小姐打個炮……(此處詳見我的另兩篇文章:《韓寒在“支持海岩”中的文筆實在是太臭》和《韓寒――絕代天驕在“強奸妓女”》)也許這就是中國厚性欲時代的特色(關于中國厚性欲時代的特色,作者另有專著,請諸位注意閱覽)。
其實,中國厚性欲時代的文字“革命”是典型的特色。文字“革命”不同于文化革命,但同樣令人難以承受。試想一旦将大寫的“人”硬性加以革命使其改寫成“狗”,雖說隻是名字的變換――近似于代号的改寫,但人類咋辦?能将人類也稱謂“狗類”嗎?還不知那真正的狗類又将如何狂吠。
視中國厚性欲時代的文字“革命”的現實,倘若任其放縱,“人類”被“狗類”取代也絕非是聳人視聽。僅以衆所周知的“同志”、“小姐”、“農民”三個最普通、最常用(使用的頻次最高)的單詞為例。
“同志”一詞在我國古代,與先生、長者、君等字的涵義一樣,都是朋友之間的稱呼。春秋時期,左丘明在《國語・晉語四》中對“同志”一詞作了解釋:“同德則同心,同心則同志。”《後漢書・劉陶傳》曰:“所與交友,必也同志。到了現代,孫中山在其著名的《總理遺囑》中也呼籲:“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1921年,中國共産黨“一大”黨綱中規定:“凡承認本黨黨綱和政策,并願成為忠實的黨員者,經黨員一人介紹,不分性别,不分國籍,均可接收為黨員,成為我們的同志。”1978年12月,十一屆三中全會的公報再次指出:“全會重申了毛澤東同志的一貫主張,黨内一律互稱同志,不要叫官銜。”
但是進入了厚性欲時代,同志被徹底的革命了。我曾不信,同志竟如此可怕?一天我去拜訪一位剛晉級處級領導的老大哥,恰逢新處長大哥在和同仁聚會。一進門,我鄭重其實地給他敬了個軍禮說:祝賀XXX同志高升。我話音剛落,我那位平日和藹可親的XXX大哥,象頭猛虎一下子竄到我面前,啪、啪,閃電般的扇了我兩個耳光,并嚎叫到:“你他媽的才是同志,誰他媽的和你是同志。”
前不久,新浪博客首頁的專題《同志請放松》,也充分的證實了這一詞彙被“革命”後的新面目。看過《同志請放松》,我對那裡自稱同志的人毫無興趣,隻對“同志”這兩個字遭到如此的殺戮感到莫名的悲哀。
厚性欲時代的文字“革命”給新媒體帶來了樂趣和生機素材,可是華夏大陸卻面臨尴尬難堪的境地,我們不能再叫“毛澤東同志”,不敢再說“鄧小平同志”。我在想,中央首長對下屬發表講話時該如何開頭呢?噢,還有個“大家好”可以用。那麼黨中央的紅頭文件該如何簽發和稱謂呢?在一群戰士即将出發奔赴戰場去經受生與死的考驗時,軍首長又如何為他們做戰前的鼓勵呢?難道真的要學江湖土匪的語言:“小的們,大的們,你們是好弟兄,好漢一條,是我軍是我黨是我們人民最好的、最勇敢的好……”好什麼,沒有什麼同志,而就是要回避同志。可憐的同志,還是不要放松的好。
“小姐,請來杯威士忌。”2005年秋天,一位來自美國加州的漢學留學生在西單附近的小餐館中遭遇了難堪,喊了半天,原來站在身旁的女侍者哼了一聲,揚長而去。一位好心的中國就餐者,來到留學生面前,為他講解了半天,意思是讓他改口不要稱呼女人謂小姐,可是廢了半天的口舌,愣是越講越火上澆油,最後那美國學生一氣之下也揚長而去,酒店的女侍者卻出現了,硬逼着那位好心的中國人替美國學生買了單。象如此的鬧劇,華夏幾乎到處都有,天天都有。連中國的語言大師同樣遭遇尴尬難堪。在2006年10月6日第十四屆德語國家漢語教學大會上,“小姐”一詞難倒了中國漢學家。北京語言大學校長崔希亮教授在會上頗為尴尬地說:“如果我在北京街頭向一位陌生女士問路,那我肯定不能叫她小姐,否則會挨罵。”
在古代,小姐是指富貴人家的千金,普通百姓家的閨女常常隻能稱姑娘或丫頭,舊中國基本沿襲了這種稱謂習慣。進入現代,小姐一詞本來是對年輕而未婚女子的一種敬語。直到我國改革開放的初期,準确的說在上個世紀80年代至90年代初期,小姐一詞廣泛用于年輕女子身上,對于那些有身份地位而有常常奔波在社交場所的女士也常常被人們稱謂――小姐。小姐一詞是對女人的贊美,是天生的褒獎之詞。其含義就是贊頌女人年輕貌美而又富有。在全世界使用英語的國家中,至今小姐一詞本意仍是這樣。
然而,在中國眼下小姐一詞卻成了污穢肮髒的代名詞,說白了。在中國厚性欲時代,小姐就是妓女的同一代号。這種文字“革命”也是前所未有的,在世界範疇内純屬罕見。
話說農民,在中國仍是一個最大的階層。農民一詞無可厚非。農民一詞,就其本意而言,隻是标志着一種社會職業的分工。在世界文明發達的國家,沒有歧視農民的現象,農民和城市市民的地位是一樣的。而在中國,尤其是進入了改革開放後期,随着經濟的迅速發展,在厚性欲時代中,“農民”成了地位低下,身份卑賤的代名詞。罵人的時候就常會說“你這個農民。”甚至将“農民”一詞作為“傻逼”的代名詞。
我在網上曾看到一位農民兄弟,對于歧視農民的現象非常憤慨,他發表了評論說“有的人,狗眼看人低,以為住在城市裡的人就不是農民了。其實他們更農民!”這位農民兄弟最後也把“農民”一詞當作罵人的詞語來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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