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t每日頭條

 > 寵物

 > 金頭虎賈明武功

金頭虎賈明武功

寵物 更新时间:2024-10-13 03:22:14

  續三俠劍33:火眼狻猊馬德超,強忍着疼痛,把挨打和受辱的經過講說了一遍。當他提到蔣伯芳和勝英的名字時,格崩崩緊咬牙關,不住地搖頭歎息。崔兆令一聽,火冒三丈。

  “勝英啊、蔣伯苦,爾等如此專橫拔扈,貧僧豈能與你善罷甘休!有道是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既然把馬德超打傷了,也就夠眼的了,最不應該把他的頭發剃掉,讓他當衆出醜,這簡直是欺人太甚呐!”

  想到這兒他勸馬德超:“你呀别往心裡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咱就等一晚上,明天在擂台上待貧僧給你報仇雪恨。”“多謝大師傅。”崔兆令告訴窦占坤趕緊回莊,人們擡着軟床回到陳鬥虎的家裡。這天晚上把群賊氣得是咬牙切齒,恨不能馬上天亮到擂台上出出這個氣。

  單說崔兆令,這一晚上他也沒閑着,幹什麼呢?把他的三件寶物拿出來,尤其他穿的這套墨魚寶甲,細心地檢查了一遍。用藥都把它喂上,準備明日登台好使用。窦占坤在一旁站着,他就問師父:“師父,您說這玩藝有毒,那您穿上就不怕嗎?”

  “我怎麼不怕呀?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有解藥。這解藥叫百草緩陽丹’,我要不吃,照樣也中毒哇。”“噢,師父,那麼這解藥您可得收好了哇,如果丢了可就麻煩了。”“誰說不是呢。我身上帶了一少部分,餘者我全藏起來了。你放心,大羅神仙也難以偷去。”

  窦占坤一聽就不便往下深問了。按下他們怎麼準備咱不提。話分兩頭,單說昆侖俠勝英。他讓黃三太、蕭銀龍、張七、李昱去送馬德超,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回來,勝三爺十分惦念,剛想打發人去看看,就見黃三太他們哥四個回來了,勝英的心這才放下。

  “三太,把人送回去了麼?”“師父,您放心,一直送到陳家莊的莊口。”“他們的人知道嗎?”“知道。我們跟莊子裡的人打了招呼,他們去送信兒了。“那好。”說話之間,賈明、孟金龍、楊香武、歐陽德哥幾個也進來了。

  黃三太一看見賈明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師父,還有一件事我覺着您這麼做不太合适。”“哦,什麼事?”“您怎麼叫……”剛想往下說,賈明緊沖黃三太擠眼兒,三太弄不清是怎麼回事呀,還照樣接茬說:“師父,把人打了也就算了,您幹什麼還叫賈明他們後攆上去把馬德超頭發給剃掉呢?”

  “嗯?”三爺就是一愣。“三太你再把話說一遍。”“我是說把人打了就得了呗,您幹什麼還讓賈明兄弟把我追上,非要把馬德超的頭發給剃掉,我覺得這樣做有點不妥。”“唉呀!”勝三爺一聽就知道這是賈明搗的鬼。他馬上扭回頭來,再看金頭虎緊往人群後頭縮,腦袋緊往底下紮。

  “賈明!”“哎!三大爺。”“我且問你,哪一個命你去剃馬德超的腦袋?”“嗯,那……嘿嘿,三大爺您别生氣,這是我出的主意。”“大膽!”“是。”賈明咕咚跪下了。“你這個混帳的東西,專給我惹事呀。你竟敢假傳聖旨去胡作非為,難道你就沒想到後果不成?”

  賈明一聽也隻好實說了,嘣嘣嘣,他磕了三個響頭:“三大爺,您老人家先别生氣,小侄有下情回禀。”“講!你要講不出道理來,我今天絕不饒恕你這個冤家。”“回三大爺,他是這麼回事。您說馬德超這小子有多缺德,吃飽飯撐地跑到咱門前吹五喝六口吐狂言。指着您和我五叔的名字罵不絕口,是可忍,孰不可忍。”

  “最可氣的是,他不該把魚眼高恒和于蘭兩個人的膀環兒給摘下來。要不是咱們治得及時,他們倆就得成殘廢呀。當然了,我五叔是懲辦了他,但是我覺着這口氣還是出不來,把他這麼放了,便宜他,因此我才想了這麼個主意。不為别的,就為教訓教訓他,讓他長長見識,往後别這麼野蠻。”

  “我呢,怕您老人家不答應,這才假傳聖旨,實在是大錯特錯。不過我的心還是好的,願三大爺手下超生,饒了我這回就得了,往後再也不敢了。”“哼!賈明啊,你算一算你給我惹了多少事了,是這一回麼?就因為以往我看在你父親的份上,太嬌慣和放縱你了,才把你慣到這種地步,如不嚴加懲治,今後你還不定要惹什麼麻煩呢。三太呀,把他拖下去重打四十鞭子,打,狠狠地打!”

  衆人從沒見過三爺發這麼大的火,他對于這些小徒弟非常的疼愛,沒想到今天一反常态要打賈明,出平大家的意料之外呀!賈明一聽往上施禮:“三大爺别打了,四十下太多了,您要實在不出氣,存二十下,打二十下得了。”他還能對付。勝三爺把桌子一拍;“三太,别聽他白話,給我打!”

  黃三太沒辦法,把馬鞭子舉起來了,看看賈明,真不忍心下手哇。但是師父的話又不敢違背,三太低下頭跟賈明商議:“兄弟,你就受點苦吧,這就叫自作自受。别讓我師父跟你着急了,哥哥我可要打了。”黃三太舉起鞭子剛要往下落,蔣五爺過來了:“且慢!三哥,您這麼做可不公平。”

  勝英聞聽沖黃三太一擺手,意思是說,先别打。扭過頭來問蔣伯芳:“五弟,我怎麼不公平了?”“這還用向嗎,您為什麼要懲辦賈明?我認為這孩子做得對!您太忠厚了。如果不忠厚的話能落到這步田地,陳鬥虎、窦占坤敢這麼猖狂嗎?就因為您一再讓步,老講什麼但能容人且容人’,把他們都給慣壞了,所以他們才敢這麼嚣張。”

  “馬德超算個什麼東西,誰讓他來的?堵着店門門前大喊大叫、大吵大鬧,成何體統啊。罵了我們,打了我們,難道說給他剃剃頭這算過分嗎?如果要換成我的話,可就不是剃頭了,我拉他的鼻子、削他的耳朵,割他的舌頭,摘他的牙,怎麼做我認為都不過分。”

  勝三爺一聽氣往上沖:“五弟呀,你不能拿你自己比别人,看事情要瞻前顧後哇。到任何時候我都不能承認我這麼做不對。要像你說的見人就打,見人就揍,冤仇豈不越結越深嗎?”蔣伯芳冷笑一聲:“三哥,您這麼吃虧讓人,結果麻煩還不是一個接着一個?不管怎麼說吧,三哥,我看不應該打賈明,我替他求情了。”

  三爺一想這事怎麼辦?駁了五弟的面子叫他下不來台;不懲辦賈明,往後他還得捅大婁子。三爺左思右想打定主意:“好吧,五弟呀,這面子就賞給你了,我不打賈明行不行?“那好,我謝謝三哥。”

  “不過,不打是不打,賈明這個孩子我是收留不了啦,我無能為力,教育不好了,最好讓他回賈家屯。賈明啊,剛才我說話你聽見沒有?我這廟小,裝不了你這大神仙。快點收拾東西,離開這兒,回奔你的家鄉!”

  “唉呀三大爺,您說我、罵我、打我怎麼都行,您别讓我回家呀,我回家見到爹娘得怎麼說?”“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你就說我不要你了。“三大爺,我求求你,還是把我留下吧。”

  這兩天勝英心情也不好,實在聽不下了,把袖子一甩上裡屋去了,賈明一看完了,這回我三大爺真生氣了。他有心追到裡屋去哀求,黃三太把他攔住了:“算了吧兄弟,我師父這幾天心情不好,你說也無用,我看你回家就回家吧,去住些日子,師父消了氣你再回來。”

  “我說三哥,你也跟着攆我?”“不然的話怎麼辦,你沒看師父都躲了嗎?”楊香武在旁邊咳了一聲:“唉,這就叫自作自受哇!”“瘦雞,呆着你的,沒你說話的必要。”“賈明,人家不要你,我看你幹脆就收拾行李走得了,還在這兒磨蹭什麼!”

  把賈明氣得肚子鼓鼓的。“好吧!”心裡說話:此地不養爺,自有養爺處,不要就不要,上哪兒吃不了一口飯呐!他撅着嘴從屋出來了,小弟兄們在後邊相送。蔣五爺心中也怪難過的,他本來有心再次求情,但是那樣一來,就跟三哥頂牛了,因此話到舌尖他又咽下去了。

  一看賈明往外走,五爺鼻子一酸眼淚好懸沒掉下來。葉成龍也是如此,大家在後邊相送,一直把賈明送到店房外頭。蔣伯芳拍拍他肩頭:“明兒啊,别難過,我給你出個主意,你最近别離開杭州,在附近不遠的地方,找個店先住下。别看你三大爺這陣兒在火頭上,也許睡一覺明天就又好了。到那時候他就又後悔不該把你攆走了。那時我們再說幾句好話,然後你再回來,你看怎麼樣?”

  “多謝五叔。不過我覺着那也沒什麼意思。五叔您放心,我這一走哇,我得将功補過,不幹出點大事來,我不回來。等我有回來那一天,得讓我三大爺高高興興的。”“好孩子,有志氣。那你可多保重啊,住到哪兒跟我們打個招呼。”

  “那好了,現在上哪去我心裡還沒個準兒呢。回頭見,回頭見。三哥,你們可别跟我學呀,我是一張臭嘴,沒事愛捅婁子,我也看出來了,我是頭一個被攆回家的,第二個就得輪到瘦雞身上了。”楊香武樂了:“賈明你猜錯了,多咱姓楊的跟你姓賈的也不能并駕齊驅,這種事你是休想。”

  黃三太狠狠瞪了楊香武一眼,心裡說:現在什麼時候了,你們兩個還逗口!再說賈明沖大夥一抱拳:“青山不老綠水常流,他年相見,後會有期,我走了,我走了。”說完話他腆着草包肚子,晃着羅圈腿走了。大家的心裡頭熱乎乎的,一直把賈明望的沒影了衆人才回店。

  單說勝英聽說賈明走了,後悔勁兒上來了。唉呀!心裡說:剛才我這脾氣怎麼這麼暴哇,為什麼把賈明攆走了?他說得對,他犯了錯誤我說他,罵他,甚至打他都可以呀。這一攆走,倘若這孩子再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如何交待?往後我見着他爹賈斌久說個什麼呢?三爺想到這兒冷汗都冒出來了。

  “三太,賈明上哪去了?”“不知道。”“快把他找回來!”黃三太心裡想,師父,賈明剛走您就後悔了,可剛才怎麼勸您您也不聽,看來我師父心還真軟。三太答應一聲,率領小弟兄分頭尋找賈明。但是,直找到後半夜也沒找到賈明的影子,沒辦法,隻好回店房禀告。三爺聞聽口打唉聲,不住地搖頭歎息,這陣兒是追悔不及。

  賈明上哪兒去了,咱暫且不提。單表各位英雄,這一晚上誰的心情也不好受哇!看勝英那痛苦的樣子,大家很不放心。尤其是黃三太,守在師父的身邊,不住地解勸:“師父您也别太着急上火了,賈明就是太頑皮,難怪您老人家動怒發火。不過呢,把他攆走是有點過分,他走是走了,很快就能回來,他也絕不能回家,也不會出錯。”

  勝英點點頭:“但願如此。明天有時間還繼續給我尋找,千萬把他找回來。”“哎,我記住了。”一夜無話。到了次日天光見亮,老少英雄早早的起來,梳洗完畢用罷早飯。勝英領着大夥正在屋中吃茶,店主東李林急匆匆進來了:“昆侖俠,擂台今兒個又開始了。早晨起來我從門縫接着一份請帖,請昆侖俠過目。”

  勝英接過來一看,是窦占坤給寫來的,寫得很簡短:“今天在擂台上要決一雌雄,讓勝英準時别誤。”噢,勝英明白了。不用問,馬德超被打傷,再剃了頭,窦占坤他們那火大了,這點火都想在擂台上往外撒,故此才今日開擂好吧,勝三爺點點頭說道:“李掌櫃,勞你的大駕準備馬匹,我們即刻就赴擂。”

  “昆侖俠,我早都給您準備好了,什麼時候起身都來得及。”“現在就走!”勝三爺話一出口,衆人站起身來,各帶兵刃和暗器,準備衣服,來到店房外頭,紛紛上了坐騎。李林派專人看守店房,餘者全都趕奔杭州擂。這回人可不少哇。

  走在最前面的:昆侖俠勝英,诙諧老人張平化、武萬春和鐵傘怪俠司馬澄清、飛天玉虎蔣伯芳、海底撈月葉成龍。後面的有張大猛、張小靈、鄧飛雄、黃三太、李昱、張七、蕭銀龍、楊香武、歐陽德、孟金龍、高恒、于蘭等等衆人。衆人亂抖嚼環,後邊揚起一溜塵土,“踏踏踏踏”,出了錢塘門趕奔靈隐寺。

  往大道上一看,今天的人比哪一天都多。因為杭州立這個擂台不是一天了,本地人婦孺皆知,就連外縣、外地的全都知道了。有不少人從幾百裡地之外上杭州來看熱鬧,晚上不住店,就在靈隐寺的前頭搭棚。做買賣的也想趁機發個财,所以人都聚到靈隐寺這兒來了。三爺率衆人好不容易從人叢中穿過,這才來到看台。

  一個個甩镫離鞍跳下坐騎,夥計把馬匹接過,刷洗飲遛,勝英率衆人登台。勝三爺坐好了,夥計把水沏上,三爺閃目一看,不光是看熱鬧的多了一倍,而且這台子也多了好幾座。坐北向南又搭起兩座高台來,對面又搭起一座看台來,坐西朝東是擂台,三爺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往台上一看,陳鬥虎那夥人還沒來呢,三爺邊吃茶邊閉目養神。

  約摸辰時剛過,就聽西北方向開了鍋一樣,銅鑼開道的聲音隐隐傳來,三爺把眼睜開了。一看,是杭州知府沈伯清沈大人、錢塘縣的吳能吳大老爺率領三班人役全都趕到。他們來幹什麼?鎮擂呀。因為這個擂台是官準立案,陳鬥虎發出請帖,請本地的父母官到這彈壓地面。暗地之中是借助官府的勢力壓制勝英他們。這兩個官員受了重賄,故此今天早早的趕來。

  他們下了四人大轎,走上看台,威風凜凜往那兒一坐,三班人役列立兩廂,氣派十足!這倆官兒剛坐下工夫不大,又見一陣大亂,陳家莊的人就到了。在頭前有二十匹快馬開着道,馬上坐着都是陳家莊的家丁,手舞着馬鞭高聲喝喊:“閃閃哪躲躲,别碰着你們,鄉親們躲一躲!”老百姓吓得急忙往兩旁閃退。

  再看陳鬥虎高馬鞭,拔着胸脯,晃着腦袋是神氣十足。陳鬥虎過去之後,後面就是窦占坤,在窦占坤的身後是并排三匹馬。馬鞍橋上端坐三個人,上垂首這位長得這個胖勁兒就甭提了,腦袋大,肚子大,胳膊大,腿大,是五大三粗,尤其那肚子都出了号了,手裡拿着把大芭蕉扇。老百姓一看都樂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勝英可不認識他是誰,書中代言,此人就是乾坤正氣妙手賽燃燈蕭景芳。下垂首這人長得九尺左右的身材,細腰奓臂,雙肩抱攏,五官端正,氣字不凡,勝三爺也不認識,此人是誰?正是冰輪月影海底藏珠何精武。但是何精武二眉緊皺,面沉似水,心裡十分不痛快,為什麼呢?他恨勝英。

  因為馬德超是他的好朋友,馬德超被剃了頭,又吐了血,他是恨透了勝英和蔣五爺,暗下決心,今天在擂台上跟這兩位要決一雌雄。往正中一看,坐着位高大的老和尚。就見他新剃的腦瓜皮又青又亮,腦頂兒受着戒,一共燒了九個疤瘌。紫微微一張大臉,腮幫子往下嘟噜着,兩道卧蠶眉,一對大腫眼,就好像兩個小饅頭扣到上頭似的。

  眼皮低垂,好像門簾,大鷹鈎鼻子,菱角闊口,厚嘴唇往外翻着,滿嘴的大闆牙,臉上刮得幹幹淨淨,往身上看,身穿紫色的僧衣,白護領白水袖,外罩棋子布的褂。這人正是百煉金剛崔兆令。勝英可認識他。三十年前,在山西萬寶山三勝蓮花會上,這崔兆令曾登台獻藝,練的是“百煉金剛掌”,博得衆人的喝彩。

  此人乃是八十一門的總門長,武藝高強,有絕藝在身。他們三位的後邊就是窦占坤的幾個兒子,再後面就是窦占坤那幾個寶貝徒弟,薛成也在列。說到這兒咱得交待一下,薛成奉師父之命,把許光遠送回九龍山十海島,他把人送到之後,連夜返回。正趕上今天開擂,所以他也跟着參加了。

  在他們的後頭就是陳家莊的打手,一個個歪戴帽子斜瞪眼,捋胳膊,挽袖子,滿腦門子的官司,都跟兇神惡煞一般。這支隊伍來到擂台前面,紛紛帶住坐騎,夥計們全從馬上跳下來,趕緊跑到前面把幾位高人的馬匹接過,陪着崔兆令等幾位登台直奔後台。經過一陣忙亂,崔兆令等衆人坐好。夥計們過來端茶送水遞手巾。

  這時值班的夥計進來問道:“莊主,時辰已經到了,什麼時候開擂?”窦占坤請示了崔兆令,崔兆令點了點頭,意思是說現在就可以開始了。再看窦占坤把周身上下收拾收拾,一挑簾籠走到前台。他這一出來,台下就是滿堂彩呀,“嘩--”給他鼓什麼掌呢?這就是台下有很多給窦占坤溜須拍馬的,絕大多數都是陳鬥虎買出來的人。這也是一種戰術,打算從聲勢上壓倒勝英。

  再看窦占坤面向衆人頻頻招手,然後圍着台口走了一圈,抱腕當胸,高聲喊喝:“呀--呔!父老鄉親們,各位子弟師傅們,杭州擂又開始了。有人向這些日子為什麼沒開擂呢?大家都清楚,前些日子我們在擂台上敗于昆侖俠神镖将勝英手下。這些日子我們請人去了,如今把我師父百煉金剛崔兆令他老人家請來了,同時還有兩位高人,一個是乾坤正氣妙手賽燃燈蕭景芳蕭老劍客,還有一位冰輪月影海底藏珠何精武何老劍客,如今都到擂台上給我們幫忙,希望大家捧場!”

  他這一說不要緊,台下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好!好哇。這回勝英可完了!”有那麼幾個小子格外賣力氣。不用問,這是窦占坤給他們錢多的關系。這都是買來的幫兇啊。窦占坤說完之後,眼望東看台一陣的冷笑:“昆侖俠來了吧?痔伯芳蔣五爺也到了吧?今天咱沒别的可說,我先請昆侖俠登台比武。勝英你聽見沒有?”

  他在台上耀武湯威這一叫号,可氣壞了飛天玉虎蔣伯芳。蔣五行是個火性最暴的人,聞聽此言“噌!”就站起來了:“三哥,容我登台。”“老五,用不着你,我先去。”“哥哥,您是主人呐,您能去嗎?大将得壓後軸,開場戲看我的。”蔣伯芳就想下台。可就在這時候,在台下人叢之中有人喊喝:“呔,窦占坤休得猖狂,勝某來也!”

  大家聞聽就是一愣。心說幾個勝英啊,這怎麼又冒出來一個?就見這主,說完話分人群順着梯子來到擂台之上,往窦占坤面前一站。窦占坤一看來的也是個老頭,古銅色鴨尾巾,頂梁門安着塊美玉,半匹黃绫子勒頭,身穿古銅色一身箭袖,腰系獅蠻帶,勒着十字絆,蹲裆滾褲,抓地虎的快靴;手裡拎着長條的包袱,這時已經放在台口;往臉上一看,面似晚霞,一部銀髯飄灑前心;濃眉大眼,高鼻梁,方海口,看年紀這老者在七十歲挂零,威風凜凜,相貌堂堂,腰闆溜直,比小夥子還精神。

  窦占坤瞅着他有點眼熟,一時之間有點想不起來了。咝,這人是誰,我在哪兒見過呢?噢,想起來了!原來是他!來的這位是誰呀?正是逍遙大俠古英古仁傑。咱們前文書說過,古英家住雲南昆明府北門外八裡莊,他與勝英交情至厚。五年前他保镖,在回來的路上路過江西南昌府多寶山,正好遇上窦占坤和賀天雄兩家發生糾紛。

  勝英在那給調停,窦占坤不但不聽。而且要跟勝英決一雌雄。古英古老俠火往上撞,幫着勝英以頭擊石,把石碑撞折了,才把窦占坤給震服。打那以後呢,老頭子金盆洗手,不吃镖行這碗飯了。老了要享享福,所以悶踏三山,閑走五嶽,到處遊覽名勝。這次從雲南出來帶了倆徒弟,一個叫張大猛,一個叫張小靈。因為聽說杭州景緻最好,所以爺仨前些日子到的杭州。

  逛了些日子,老頭忽然想起來了,要去揚州看望一個老朋友,就把倆徒弟留到杭州了。臨走時說得清楚,最多半月,少則十天就能回來,讓小哥倆在店房等候。囑咐完他就走了。這倆孩子正等着的時候,偏趕上薛成立平地擂,在擂台上公開叫号,辱罵勝英。二小知道師父跟昆侖俠交情甚深,故此才登台怒打薛成。後來小哥倆投到勝英門下,同住到李家老店。

  古英說十天半月回來,結果到揚州就被朋友給挽留住了。三天,五天,推遲來推遲去,一直推遲了四十多日,昨天他才剛回到杭州。到店房裡一問,掌櫃的告訴他,你那倆徒弟早走了。他問上哪去了?掌櫃的說不知道,把古英可急壞了。心說這倆孩子怎這麼不聽話呀!一合計,我走的日子這麼多,他倆着急,大概回了雲南?他倆都那麼大了,也不至于出差錯,明兒個再說吧。

  古英就睡在店房了。睡得最香甜的時候,被一陣騷亂聲驚醒,老頭開門一看,整個住店的全起來了。一瞅這些人說說笑笑,更換衣服,有的趕車,有的牽着牲口,有的挑着擔子,聚夥成群都離開了店房。古英深感奇怪,把掌櫃的找來一問。掌櫃的告訴他:“老爺子您還不知道呢,杭州擂可熱鬧了,住店的人都看打擂的去了。”

  古英這才想起來,在途中也聽說了。他又問掌櫃的:“這擂台誰跟誰打?”“您真是不知道?兩方面都夠厲害的。一個是陳家莊的,由薛成身上引到陳鬥虎,由陳鬥虎身上引到窦占坤,現在窦占坤又請來無數的高人;那一方面是勝手昆侖俠勝英,飛天玉虎蔣伯芳等等,兩方的人物,人才濟濟,這個熱鬧可不能不看,一會兒我關上門也得去。”

  古英這才明白,我兄弟勝英在這打擂呢!我正想他,不如也去看看熱鬧,我們哥倆五年沒見面了,另外再找找我的倆徒弟,看看在沒在杭州擂上。就這樣用罷早飯起身趕奔杭州擂,結果他晚來了一步,在人群中擠來擠去,才擠到擂台最前面,東張西望尋找勝英和徒弟。正在這時候,窦占坤在台上耀武揚威口吐狂言,就激怒了古英古大俠。

  老頭子心中暗想:窦占坤你算什麼東西?你在江西南昌府就仗勢欺人,現在又跑到杭州來撒野,我豈能饒你。再說,你要鬥旁人還差點兒,你要鬥我兄弟勝英,我是絕不答應!故此老頭子假冒勝英的名字上了擂台。閉言少叙書歸正傳。窦占坤認出古英來了,不由得火往上沖,把牙齒咬得格格直響:“呵呵呵呵,如果我沒認錯的話,您就是逍遙大俠古英吧?”

  “對!你的眼力真不錯,真把我認出來了。窦占坤,五年前的事你還記得嗎?”“當然記得,作夢都忘不了!”“好!但願你記得清清楚楚。我且問你,你跑到這兒立杭州擂的宗旨是什麼?”“古英,難道說你不清楚嗎?我這擂台不為别的,要專打勝英以雪五年前的仇恨!”

  古英冷笑一聲:“窦占坤哪,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哇!沖立這座擂台,你就是個糊塗人,一步走錯,步步走錯,将來後果真不堪設想。窦占坤能聽我的不能?假如你把播台收了,你跟勝英有什麼過節兒,坐到桌子面前,咱們心平氣和的解決。如果雙方解決不了,撒請帖傳請柬,聘請天下的高人出面調停,也是上策!你要想在擂台上賭鬥輸赢,要想用硬的把我兄弟給壓倒,豈不是笑談嗎?我也不是小瞧你,别說你個小小的窦占坤,你就把世外的高人請出個十個八個來,也無濟于事。”

  窦占坤聽完了把腦袋一晃:“古英,少在我面前賣狂。别看我鬥的是勝英,其中也包括你在内。五年前要沒有你幫着勝英也不至于奪了我的财産呐!老四夫你來得太好了。廢話少說,你是不是要登台比武?如果要比的話,窦某奉陪。”

  “好!窦占坤,你還不知道我這人的毛病,别看年紀這麼大了,我就好鬥,還有個毛病--愛打活人!特别是像你這樣不講理的孬貨。來吧,有什麼事情姓古的陪着,把我赢了我兄弟勝英自然出頭,赢不了我,你就是作夢!”

  兩個人說翻了,甩掉大衣,摁帽子,身形轉動,四臂齊搖就戰在一處。勝三爺聽得清楚看得明白。一看是大哥古英,心中非常高興,但是又替大哥捏着一把汗呐!他知道今天這場争鬥不是歹已就是網破,老哥哥七十多歲的人了,萬一有個閃失,覺得于不忍。

  可是這時台上已經交手,三爺也沒有辦法了。昆侖俠手扶桌案,全神貫注給古英觀戰。一旦哥哥氣力不佳,或者有點閃失,自己好登台接應,三爺心中有所準備。結果看了一會兒,三爺這心放下了。他一瞅逍遙俠古英的能耐遠在窦占坤之上,别說一個窦占坤,就五個六個也不是一個古英的對手!

  這就叫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打仗和功夫這玩意兒騙不了人,所以他這顆心也就放下了。單說窦占坤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古英一掌打倒在台上,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二十個照面過去,累得他氣喘籲籲,漸漸支持不住了。窦占坤心中暗想,這老匹夫真厲害呀。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别在台上找第二次難看。

  想到這兒虛晃一招飛身跳出圈外:“古英,好了,我算領教了,你等着,我去找打人的主去。”說着他回後台了。這陣崔兆令等人一邊喝着水一邊聽着前台的動靜。崔兆令連看都沒看,光憑耳朵就能聽出輸赢勝敗來。

  窦占坤敗下陣來,站到他面前還沒等開口呢,就見崔兆令把眼睛一翻:“占坤哪,我看你這能耐遠不如當初了。可歎我數年的心血白費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崔兆令一說,窦占坤覺得臉上發燒,連脖子都紅了。

  “是,師父,我這功夫是退步了。不過我的運氣也不佳,今天第一陣就遇上了逍遙大俠古英,這個老匹夫甚是厲害,我不是他的對手。”他的話剛說完了,在旁邊有一人站起身軀,說道:“窦莊主,休長他人的銳氣,滅咱們自己的威風,諒一個古英何足挂齒,把他交給我了。”

  窦占坤一看說話的這位正是冰輪月影海底藏珠何精武何老。客。剛才咱們說了,何精武今天來就頂着一腦門子官司呀!昨天一晚上他連覺都沒睡好,原因就在馬德超身上。何精武今天就想在台上跟勝英拼命,好給馬德超解氣,所以他才說了這番話。

  窦占坤聞聽一笑:“老劍客,當然了,您功夫這麼高,我是望塵莫及了,既然老劍客願登台,那肯定是馬到成功。”何精武沖崔兆令一笑:“老羅漢,我先告個假,到前邊比量比量,萬一我不行可就看您的了。”崔兆令心中一笑,點了點頭。

  再看何精武周身上下,緊襯利落,邁大步來到前台。何精武這人長得帶勁兒,個頭、腰身、五官、相貌那是堂堂儀表,一團正氣。他來到古英面前背着手打量了一會兒問道:“你就是逍遙俠古英不成?”古英往後退了一步看看他,點頭道:“不錯,正是老朽。您是哪位?”

  “哈哈哈,我是遠道來的。家住雲南大理三塔鎮,江湖上有個小小的綽号叫冰輪月影海底藏珠,姓何叫何精武。”“啊!”古老俠聞聽此言倒吸了一口冷氣呀!這就是大名鼎鼎的何精武哇?據說此人身懷絕藝可不是個好惹的,怪不得窦占坤如此猖狂,鬧了半天有台柱在後面,他把何精武都給搬來了。看來今天是有一場惡戰哪!

  古英想到這兒,點點頭:“聽說過,聽說過,久聞大名,今日相見三生有幸。請問何老劍客,您要與老朽比比不成?”“然!您算說對了。這是擂台,就是比武的地方。凡是登台者,必須以武藝分上下論高低。我也不瞞着你,我就是給窦占坤幫兵助陣的。我在台前想領教領教,不知老快客能賞臉不?”

  “何老劍客您太客氣了,既然您要與我比武,我是三生有幸,求之不得。”“那就請吧!”說着話二人一抱拳、“刷拉”一晃身軀,亮門戶就戰在一處。“啪啪啪”四臂齊搖互不相讓,打了個難想難分,台上台下一片寂靜。崔兆令也坐不住了,來到上場門這兒,背着手,有個夥計把簾籠撩個縫,他往台上看着。

  他一看古英确實是正宗正派的功夫,發招定勢果然不俗。不過火候還嫩着點,功夫還沒到家。再看何精武,嗯,還是劍客呀!崔兆令這心就放下了。相比之下,那古英照着何精武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這場仗我們是必勝無疑了。崔兆令看得真不假呀,二十五六個照面之後古英就打不動了。

  把老頭子累得鼻凹鬓角熱汗直淌,隻有招架之功,并無還手之力。哎呀!古英一想我要栽跟頭哇。我把人丢到擂台上,千人瞅萬人瞧這有多丢人,幹脆見好就收得了。老俠客想到這裡,啪啪啪掌上加緊,又對付了六七個照面,然後身軀一縱,“噌!”就跳下擂台,仰起頭跟何精武說:“老劍客,恕我不能奉陪,您的高招我領教了。”

  說着話擠進人群奔了東看台。何精武沒打着他覺得有點不過瘾,氣得在台上直哼哼。“哼!什麼叫逍遙俠,空有其名無有其實呀,鬧了半天平常稀松二五眼,我看還得是勝英登台呀。勝英,你在哪兒?你敢不敢與姓何的比試高低!”他在台上喊着咱不說。單表古英來到東看台順梯子走上去,勝英早就看見了,提大氅跑到台下去迎接。

  老哥倆一見面,四隻大手握在一起,似萬語千言,心裡頭熱乎乎的不是滋味呀。勝英也顧不得别的了,撩衣服就跪下了:“老哥哥一向可好,小弟勝英給您磕頭了!”“起來兄弟,起來,咱們是自家兄弟,何必多禮?你挺好嗎?”“托哥哥的福,一切都不錯。”

  “我真不明白,你不在镖局子呆着,怎麼跑這兒打擂來了?”勝英苦笑了一下:“大哥,别說您不明白,連我也說不清楚,大概這也是命吧。”說着話老哥倆攜手攬腕,登上東看台。

  金頭虎賈明武功(賈明給馬德超剃了個狗啃頭)(1)

  ,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

查看全部

相关寵物资讯推荐

热门寵物资讯推荐

网友关注

Copyright 2023-2024 - www.tft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