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二十年前了,我去當地大學國際學院采訪一個外籍教師,拍一部紀錄片,記錄她在中國的點滴。
她叫做小川幸枝,來自日本千葉縣,已經退休,來我們這個城市的大學講授日語。
當年她就有60多歲了吧,個子小小的,安靜、謙和、慈祥,臉上永遠挂着微笑。雖然我們需要通過她的學生翻譯來交流,我還是能感受到她善意,很配合我們的采訪。
她非常喜歡中國的傳統文化,書法寫的不錯,還出過一本中文詩集。
拍攝進行的很順利,但還是需要二三天,每次告辭的時候,她總站在二樓,目送我們離開,頻頻鞠躬。她已經可以做我媽媽的年紀,如此這般多禮,讓我感到很是忐忑,每每加快腳步,盡快離開她的視線。
結束拍攝那天聚餐,她一再表達謝意。國際學院的領導表示,如果我有計劃去日本研修,她願意代為聯絡、邀請,在穩定之前,可以先住在她家裡。
我對日語一竅不通,也找不出什麼理由去往一個陌生的國度。所以除了感謝,并沒有興趣。
片子播出以後,她專程去了一趟台裡,送了我和攝像師一人一個手帕和一支酒,我們當時并不在場,回來看到還是很感動。
之後再沒有見過這位老師,二十多年過去了,她應該早已經忘了我,可我還記得她的真誠、溫暖和善良,希望她健健康康的活着。
千葉縣街景(網絡圖片)
如果當初我選擇出去,不知道會不會留在那裡,生活會不會是另一番模樣。
人生顯然是沒有如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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