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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鐵血宰相韓侂胄

科技 更新时间:2024-09-14 19:53:35

  南宋鐵血宰相韓侂胄(正五品的韓侂胄憑什麼能扳倒丞相趙汝愚)(1)

  韓侂胄

  事情的起因:韓侂胄擁立有功和宋甯宗得位不穩 韓侂胄是高宗吳皇後的外甥,因這層關系走了恩蔭的路子,做了從五品汝州防禦使。宗室趙汝愚想要發動政變,廢掉宋光宗,但擔心起事沒有名分,日後吃瓜落,想要請下尚建在的太皇太後吳氏的旨意,奶奶同意廢孫子了,天底下沒有人敢不同意。可太皇太後深居慈福宮,進不去怎麼取得她的旨意呢?

  正好韓侂胄是太皇太後外甥,他可以入宮探望,就成了趙汝愚的拉攏對象。經過韓侂胄幾次入宮說服,吳太皇太後終于同意了趙汝愚的計策。于是“紹熙内禅”就發生了,光宗被迫退位,太子趙擴繼位,是為宋甯宗。

  此次内禅能夠成功,韓侂胄自覺是立了大功的,怎麼地也得升為節度使(從二品)的。誰知道趙汝愚卻過河拆橋,不肯将韓侂胄納為自己的核心人員,隻給了他正五品宜州觀察使的職位。韓侂胄對這種用得着人時千方百計拉攏,分利時丢個三瓜倆棗打發的行為十分痛恨,卻沒有辦法,隻能暫時忍耐。

  還好,韓侂胄因為外戚的身份,還兼任樞密都承旨,能常常見到皇帝,于是便曲意奉承宋甯宗。宋甯宗是通過政變得位,要想比變成趙汝愚的傀儡,極須培養自己的力量,對于韓侂胄的投誠,甯宗自然是歡喜的,于是韓侂胄很容易取得了宋甯宗的信任。

  南宋鐵血宰相韓侂胄(正五品的韓侂胄憑什麼能扳倒丞相趙汝愚)(2)

  宋甯宗

  紹熙内禅之後,宋甯宗與趙汝愚關系産生了微妙的變化,韓侂胄就從這個縫隙中生長出來了 此時趙汝愚因擁立之功,成為右丞相,并以獨相之位把持朝政。在用人上,他不重用擁立功臣,怕他們居功自傲,不聽自己節制,反而引進在野的理學人士。他們有聲望,無勢力,能夠進都中任職,全憑趙汝愚提拔,自然對趙汝愚忠心無二。

  趙汝愚招朱熹進宮給宋甯宗講學,也是想利用理學對宋甯宗洗腦,從而更加方便自己對朝政的控制。

  于是以朱熹為代表的理學人士便進入朝堂,輔佐趙汝愚。這些新來的理學人士,對趙汝愚舊黨是十分看不上眼的,有他們在,自己就很難出頭,于是他們就開始找起韓侂胄這些人的麻煩來。

  先是朱熹多次進言趙汝愚,應該剝奪韓侂胄參與朝政的權力,但趙汝愚看出了朱熹的意圖,覺得雖然不能重韓侂胄等人,但也不能廢掉他們。一旦韓侂胄等人被廢,理學人士就會掉過頭來攻擊自己是宗室幹政,然後他們再打着“純用儒生,務惜民力”的旗号,獨專朝政。留着韓侂胄這些人,既不提拔他們,又可以牽制理學人士,對自己才最有利。

  趙汝愚的這一想法,使韓侂胄得有時間依靠甯宗的支持,成長起來。

  理學人士見趙汝愚不願意主動打擊韓侂胄,他們就自己動手,先是右正言黃度欲上疏彈劾韓侂胄,被韓侂胄發現并反擊,黃度反而被貶出朝。後朱熹、彭龜年又先後攻擊韓侂胄,也被韓侂胄反擊。這些理學人士的言辭是很冠冕堂皇的,但是一旦攪和進朝政,哪有什麼正人君子?

  宋甯宗要坐穩位子,就要從趙汝愚的擁立影響中走出來,因此他要利用韓侂胄來打擊趙汝愚。所以,我們從史書上看來,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盡管右丞相趙汝愚不待見韓侂胄、理學人士打擊韓侂胄,韓侂胄還是從宜州觀察使升為了正四品保甯軍承宣使、提舉佑神觀,這背後都是宋甯宗對韓侂胄支持的原因。有了皇帝做靠山,韓侂胄開始聯絡反趙汝愚的力量,準備發起反撲。

  南宋鐵血宰相韓侂胄(正五品的韓侂胄憑什麼能扳倒丞相趙汝愚)(3)

  趙汝愚

  韓侂胄控制台谏,聯絡副宰相,一張圍捕趙汝愚的大網拉開了 同知閣門事劉弼素來通達事理,謀深計狠,但卻被趙汝愚排斥,倘若趙汝愚繼續為相,恐怕他永無出頭之日。他看出了甯宗的心思,知道韓侂胄是有發展前途的,于是為了自身發展,來給韓侂胄獻計。

  《宋史·卷474·韓侂胄傳》:(劉弼)謂侂胄曰:“趙相欲專大功,君豈惟不得節度,将恐不免嶺海之行矣。”侂胄愕然,因問計,弼曰:“惟有用台谏爾。”侂胄問:“若何而可?”弼曰:“禦筆批出是也。”侂胄悟,即以内批除所知劉德秀為監察禦史,楊大法為殿中侍禦史;罷吳獵監察禦史,而用劉三傑代之。于是言路皆侂胄之黨,汝愚之迹始危。侂胄欲逐汝愚而難其名,謀于京镗,镗曰:“彼宗姓,誣以謀危社稷可也。”

  劉弼一針見血地指出:趙汝愚口口聲聲說為了大宋天下好,實際上是“欲專大功”,想要做權臣。第二條,趙汝愚如果察覺了韓侂胄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他是絕對不會不下手害韓侂胄的,就是不殺韓侂胄,也要将他流放嶺南的。

  然後劉弼給韓侂胄出了一個反制趙汝愚的主意,就是控制禦史台。韓侂胄問如何控制?劉弼說了一句話,非常有味道:“禦筆批出是也。”說明劉弼早已經看出來了,韓侂胄現在和宋甯宗就是一夥的,他要請甯宗禦筆批禦史人選,皇帝肯定會批的。同時他直接這樣說也是暗示韓侂胄跟皇帝說一下,這個主意是他出的,事成之後,提拔一下自己。

  韓侂胄明白了,他回去和甯宗商議好了後,批出人事調動的旨意。

  将朱熹的弟子,湖湘學派巨子吳獵從監察禦史的位子上拿下來,任命親信劉德秀、楊大法、劉三傑為禦史,控制了言路,為下一步打擊趙汝愚鋪平了道路。

  劉弼這個主意很毒的。雖然趙汝愚是獨相,可以控制一切朝廷事物,事情到不了甯宗面前,就被趙汝愚處理掉了。在朝政層面上反對趙汝愚,這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的。但禦史台是獨立朝政之外的,而且是皇帝能夠接觸到的唯一言路,其他人再有什麼意見,鬧一鬧,說一說,都是民間的意見,皇帝處理不着。若禦史台一攻擊了趙汝愚,決策權就要交給皇帝了,那麼趙汝愚的死活都在甯宗一人之手了。

  當然,要狙擊右相趙汝愚,僅憑禦史台不甚保險。萬一狙擊的時候,趙汝愚的同黨聯名保本,壓力都給到甯宗身上,即便甯宗能頂住壓力,也不利于之後的管理,所以必須有同盟。萬一對方的勢力反彈,韓侂胄這邊也要有相當的火力壓制才行。于是動手之前,韓侂胄還聯合了參知政事(副宰相)京镗,當然代價就是,事成之後,京镗會獲得右丞相之位。

  對于如何扳倒趙汝愚,京镗則提供了完美的計劃——“彼宗姓,誣以謀危社稷可也。”,不用有具體的罪名,隻要一般名頭就可以把他拿下。他是趙家宗室,讓他掌握朝政,下一步他想幹什麼?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雖說皇帝以天下為家,無有私事,皆是公事,可是皇帝是最自私的,什麼事都可以忍,就是不能忍威脅皇位的事。預防性制裁,是不需要具體罪名的。

  你看,果然永遠是老二最知道怎麼幹掉老大的。滿朝百官腦子裡想得都是如何巴結趙汝愚,他們哪裡是讨不到幹掉趙汝愚的主意的。但作為副丞相的京镗,他花時間琢磨幹掉正丞相趙汝愚的時間要遠遠多于其他人,他的主意都是一刀緻命的。平時演練不知道多少編,隻帶待一個上位的時機罷了。

  皇帝要弄死他,同黨要弄死他,下級要取而代之,趙汝愚還能活着嗎?

  南宋鐵血宰相韓侂胄(正五品的韓侂胄憑什麼能扳倒丞相趙汝愚)(4)

  韓侂胄

  一網打盡,開始了韓侂胄獨相時代,宋甯宗也心安了 慶元元年,韓侂胄指使右正言李沐,上書宋甯宗,提出趙汝愚以宗室之親擔任宰相之職,是威脅到皇權的隐患。趙汝愚還要掙紮一下子呢。人家上下齊心,都打點好了,哪裡由他分辯。奏疏一上,大臣們一附和,宋甯宗立刻簽字蓋章,免去了趙汝愚的丞相之職,外放到福州做知州去了。

  趙汝愚也有人啊,隻不過他抛棄了有實權的擁立功臣,改用理學人士,他們能頂個毛用啊?這些人都是仰望着趙汝愚投食的,他們所擁有的隻是自己利用理學在群衆中的影響,鼓動皇帝罷了,現在皇帝的心都不向着他們,他們的力量就微乎其微了。

  在朝堂上鬥争,還是要拉攏有實權的人,趙汝愚在這一點上犯了幼稚病。

  趙汝愚被罷相之後,他手底下的小歘歘還想蹦跶蹦跶,太學生楊宏中、張衟、徐範、蔣傅、林仲麟、周端朝上疏保救趙汝愚,沒啥用,不過也給甯宗造成了一些面子上的困惑,但又不能親自下旨處理他們,影響不好。這個時候,韓侂胄拉攏的朝臣,如京镗之流就要出面收拾殘局,把這一幹太學生統統發配到偏遠山區,編管起來,涼一涼,吃吃苦,等到明白事了,認個錯,再把你們弄回來,繼續當太學生,也不算事情辦得難看。

  這是保趙汝愚的下場,還有一些覺得自己看明白了局勢的,直接發瘋,攻擊起韓侂胄的,這種純粹是腦子缺根弦,這事是韓侂胄的事嗎?背後是宋甯宗的主使,别看宋甯宗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忠厚老實能在位子上穩穩當當坐了三十年?朱熹(煥章閣侍制兼侍講)、彭龜年(禦史台主薄)、李詳(國子監祭酒)、楊簡(博士)、呂祖儉(太府丞)這些人仗着自己在理學界的地位,站出來大罵韓侂胄,宋甯宗坐在後面自然也是不自在的,很快這些人都被處理了。

  這些理學人士攀附趙汝愚,妄圖以口舌之說,左右皇帝的意志,讓剛剛登基的宋甯宗感受到了威脅。但鑒于理學人士在民間的影響,宋甯宗不能直接做這個惡人,于是他選擇了韓侂胄作為他的代理人,宣布朱熹理學是僞學,打壓理學人士。

  放逐趙汝愚之後,韓侂胄如願以償地升任保甯軍節度使、提舉萬壽觀,他沒有直接争丞相之位,而是選擇掌控兵權。配合韓侂胄的京镗則在第二年成為了右丞相,經過四年工作履曆,順利進升左丞相,并封翼國公,實現了自己的人生理想。當然作為回報,他在位期間,對韓侂胄的種種倒行逆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提供保護。

  為了徹底肅清趙汝愚的勢力,并且防止趙汝愚死灰複燃,再被甯宗拿來當成制約自己的棋子。指使自己的心腹衡州守臣錢鍪,對因病停留衡州趙汝愚進行虐待,導緻趙汝愚病死在衡州。

  為了防止朱熹的學生聚衆鬧事,韓侂胄宣布理學為僞學,禁絕理學家的《語錄》一類書籍,科舉考試中,稍涉義理之學者,一律不予錄取。六經、《論語》、《孟子》、《中庸》、《大學》之書為世大禁。不久宋甯宗下诏,訂立僞學逆黨籍。名列黨籍者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處罰,凡與他們有關系的人,也都不許擔任官職或參加科舉考試。

  我們剝剔去史書的修飾和掩蓋,可以看到,不管趙汝愚也好,理學人士也好,宋甯宗也好,韓侂胄也好,京镗也好,論心迹,沒有一個心思單純的,想着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做一點事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小團體能夠奪取控制權而行動。之後也是如此,史彌遠和楊皇後,在玉津園捶殺韓侂胄,奪權之後,又迎來了史彌遠的獨相時代。史彌遠死了之後,南宋又落入了丁大全和賈似道手中。南宋就好像一輛貼着金箔的破車,吱吱嘎嘎駛向了自己的窮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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