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時代光影出品,王梓執導,庸人編劇,金世佳、柴碧雲、李茂、徐小飒等主演的電視劇《我們的四十年》,10月10日開機後,正在緊張拍攝中。
近日,《我們的四十年》曝光了主海報。
“這個戲很特别,它不是圍繞男女主人公的愛情展開故事的,這部劇裡每一個人其實都是主角,每一個人都代表了那個年代的一種人,千人千面,四合院裡有文化人,有工人,有各種各樣的人,西城隻是代表了一種人而已。”
柴碧雲很喜歡那個看不見摸不着的年代,她看過很多展現那個年代的戲,像電視劇《夢開始的地方》《與青春有關的日子》《血色浪漫》《相愛十年》,電影《陽光燦爛的日子》等等。
她生活中愛聽鄧麗君、李宗盛的歌,造型也很複古,燙着卷發。這次她還讓媽媽把1990年代穿過的舊衣服寄過來,穿着去感受。
而《我們的四十年》中的西城,也是一個沒有女主光環的“非常規”女主。10歲之前沒了父親,20歲之前沒了母親,自己很硬氣地過生活,是一個悲劇性人物。
柴碧雲認為西城與自己的性格很契合,這對演員來說很難得。
“西城沒有女主光環,什麼所有人都得愛我,所有人都得圍着我,她沒有。她很自立,我也是12歲就隻身一人來北京上學。她很不幸又很有骨氣,極其無畏,可以拿刀直接紮穿自己的手。更重要的是,她還能在魚龍混雜的環境裡生存得很好,把自己保護得很好。所以我很瞧得起她,我很想演這樣的角色。”
用編劇庸人的解釋來說,西城是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人。
“西城看起來幹了很多光怪陸離的事,行走在邊緣,這與她的成長背景有關。她是知青在内蒙生的孩子,母親生病了回北京看病,因為沒有北京戶口,她就成了一個盲流,後來母親死了。西城第一次步入社會是去‘切彙’,倒外彙賺差價,事實上那是黑社會才幹的事,但她很有定力,沒有堕落,還一直‘偷偷摸摸’自學法律、經濟各種知識。”
庸人談及自己作為創作者的個人感悟,對編劇而言,塑造的異性一号是不是成功,就看你能不能愛上她/他。如果編劇愛上了你的異性主人公,那麼這個人物肯定是有光彩的。
西城就是這麼一個光彩照人的角色。如柴碧雲的體會,西城不是一個幸福的女孩子,但她又是一個幸福指數很高的女孩子。
但西城的結局依然是悲傷的。
“有朋友對我說,你們編劇太壞了,不僅壞,還狠。”
庸人分析說,“是的,因為我們作為創作者,就得抓住觀衆的心,讓他們揪着心。主人公們經曆了40年的跨度,必然要經曆很多生離死别。”
而《我們的四十年》中金世佳飾演的男主人公馮都,同樣是一個很強硬的人,馮都與西城,就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服誰。
馮都很機靈,十來歲的他居然就能幫西城解決了一部分母親的醫藥費。
他刁鑽、古怪、毒舌,劇本中反映這個人物性格特質的台詞比比皆是。
西城:你有沒有跟别的女人上過床?
馮都:我沒興趣。
西城:那送貨上門的呢?
馮都:我沒簽收。
庸人自己最喜歡馮都的一場戲,是1982年左右馮都參加高考,有一門缺考,因為被弄到了派出所,後來發生的種種轉折,跌宕起伏。這一部分他寫了三四集,寫得很過瘾。
“馮都身上真正的矛盾是太刻意追求成功了。他雄心勃勃,想出人頭地,兄弟情、親情、愛情,都是可以忽略的。所以他中間走了一些彎路,總是在站到高點的時候就被打到谷底,然後又重新探讨人生意義到底是什麼。”
飾演馮都的金世佳,科班出身,最早憑借《愛情公寓》中的展博一角被大衆熟知。與很多流量鮮肉不同,他步伐很慢,出作品頻率不高,角色很有辨識度,比如《一個勺子》中演的傻子,《吃吃的愛》中搭檔小S演男友。
金世佳是上海人,而在《我們的四十年》中要出演一個北京“小炮兒”,編劇庸人起初也心存疑慮,“後來我在劇組的時候,看到金世佳的戲,發現他那種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勁兒勁兒的感覺,就是我筆下玩世不恭的北京孩子馮都。”
金世佳一直在玩命地學北京話,整個劇組氛圍特别好,大家緻力于把戲拍到極緻。
說回故事,從上世紀70年代一直展現到當下,如何能将40年的社會變遷呈現出來?
這也是庸人在創作小說之前,一直在考慮的問題。
“汽車不行,1970年代誰敢想汽車的事兒。自行車、手機也不合适,我最後落到了電視上。在北京,電視機大概在上世紀70年代末進入家庭,外地晚一點,但曆程都差不多,隻有電視是真正伴随中國現代化曆程的東西。好在還沒有人這麼幹過,很新穎,我們也很自豪。”
通過電視去反映改革開放40年的變化,的确是這部劇最獨特的内容。
男主人公馮都是做電視内容的,當過一段時間的制片人,而李茂飾演的肖戰、馮都的“死對頭”,是做電視機企業的。兩條不同的路,都跟電視相關。
馮都最早介入電視,是在第一屆春晚打雜,後來他跟着一個導演去青藏高原,陰差陽錯拍了一部紀錄片回來,進入了電視制作領域。
其實電視作為媒介,它呈現的内容也時時刻刻在影響着我們的生活。
在上世紀80年代時,因為社會原因,兩岸尋親的特别多,當時電視作為媒介的确起到了重要作用,電視有尋親欄目。在《我們的四十年》中馮都和肖戰正是通過電視的尋親節目把馮都的大伯找回來了,這裡包括老藝術家謝芳飾演的馮都奶奶,人物之間的情感,是非常能夠捏住人心的東西。
而肖戰,代表的是中國制造業領域的一類人。
肖戰進入電視機企業以後,面臨的是行業競争、企業發展方向的問題。從一開始被外國品牌壓制,到後來逐步開始自我研發、占領國内市場,向國外延伸,到最終他們的目标是讓外國人根本不會做電視了。
事實上,現在中國的電視企業已經做到這一點了。世界前5家電視企業有4家是中國的,這是非常厲害的。庸人在參觀過海信的研發中心時,很驚異電視機的形态跟我們想象得完全不一樣,我們的研發能力實際非常強。
中國改革開放40年,最牛的就是制造業的發展,這也是一件很自豪的事兒。
庸人分享道,去年他出去旅遊,在阿根廷的火地島,一個世界上最南端的城市的小賓館裡,看的電視卻是中國的。
《我們的四十年》中反映的整個電視劇行業,是一個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幼稚到成熟的過程。
馮都在電視領域的摸爬滾打,最初源于熱愛,後來為錢發愁,再後來因錢誤入歧途跌到谷底,最後又重新回到不賺錢純熱愛的地步。
而一門心思想出頭的三流女演員伊春(徐小飒飾)也如是。伊春就是馮都一直拒絕“簽收”的女人,她是個一根筋的傻大妞,從群衆演員做起,摔了好幾年的跟頭,執着艱辛的努力也是很動人的。
主人公們40年人生的大起大落,折射了很多現實問題,“痛并痛快着”就是劇中主要人物的狀态。痛就是問題,而他們也在一次次痛快地解決問題,面對困難,披荊斬棘。
在庸人看來,1960年代、70年代的這一代人,因為他們經曆了物質最貧乏的時期,所以更渴求成功,做事更狠一點,闖勁更足一點。90後沒有受過窮,處事方式可能更平和些。
柴碧雲認為,置身于改革開放的洪流中,信息沒有那麼通達,那一代年輕人會對世界更加好奇,更加無畏有勇氣,更加熱血有激情。
但是,成長本身能有多麼大的不同呢?
成長過程中,情感上的、追求上的、選擇道路上的迷茫,每一代年輕人面臨的又都是相似的。
這也是《我們的四十年》既能呼喚出特定曆史的青春記憶,又能激起當下年輕觀衆共鳴的所在。
庸人透露,小說《電視》是2006年出版的,出版之後有一定波折,有公司買了10年的改編權,但是沒有拍。10年過後,直到遇見時代光影,一拍即合。
從《俺娘田小草》《滿倉進城》等,到當下的《我們的四十年》,時代光影公司是一個靠作品說話又注重人文和情懷的新銳公司,默默打磨内容,堅持創作貼合真實社會生活的作品。
在《我們的四十年》中馮都是做電視内容的,讓他最頭疼的首要問題,是沒有錢。不像我們現在有資本介入,影視行業真的不缺錢。
但是,我們也面臨着困惑馮都的另一個問題:到底要呈現什麼内容?什麼能夠摸準時代的脈搏?什麼能夠給觀衆帶來希望、慰藉和光榮?
這是在劇中馮都沒有想清楚的問題,所以他中途破産了。而非常有現實意味的是,這也是當下影視劇行業所不能回避的關鍵問題。
【文/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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