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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哭鬧不止把他關到房間對嗎

情感 更新时间:2024-08-29 02:00:19

  孩子哭鬧不止把他關到房間對嗎(孩子半夜哭鬧丈夫嫌他吵)(1)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蘇絮絮 | 禁止轉載

  “閉嘴!”

  蘇徐歇斯底裡地吼過,立刻望着還張着嘴卻不敢發聲的兒子後悔了。趕忙将他一把摟在自己的懷裡,直到聽到他發出小聲的抽泣才稍稍安下心。

  她已經不記得如此發怒、後悔多少次了。她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溫柔是什麼時候了,隻依稀還記得她剛工作時,被學校評為最溫柔的女老師,那時她性子柔,對再鬧騰的學生都不曾動怒,用同事的話說,真想見識一下她發怒的樣子。

  那時她風華正茂,恣意過活,事業和愛情更是雙豐收。

  呵,也是從那時起,她的人生和脾氣都開始有了變化。

  她愛情的另一半叫作沐風,在她愛情至上的年歲裡,他沒給她如沐春風的感覺,卻是一路的荊棘險阻。不是來自他們的愛情,而是來自愛情相連的雙方父母。

  家境上,她是父母收入穩定的獨生女,他是家裡一貧如洗的窮小子。

  學曆上,她重點本科畢業,而他隻有一個不知名學校的中專文憑。

  可她就是愛上他了,愛得不顧一切,愛得不惜與自家決裂,義無反顧在他父母刁難下嫁給他。

  想到這兒,蘇徐連冷笑的氣力都沒了。報應嗎,她現在的一切都是報應吧。

  懷裡的孩子已經哭着睡着了,她小心地将他放平在床上,扯過他的被子為他蓋住了肚子。

  明明臉上還挂着被她吓出的淚珠子,可小手就是抓着她不放。

  蘇徐摸了下他的小臉蛋,突然止不住地想哭。

  就在昨天,就在這張床上,她又發現了他與那女的發的微信。

  雖然他回得很平淡,但對方的撒嬌态度讓她不能不揪心。

  她見過那女的,就是妝化得妩媚,相對她當年被評為“學校第一美”時差得遠了。可沐風似乎喜歡。

  耳邊一時間又回響起沐風當年的話。

  “你總是讓我吃這吃那,就不怕我吃胖了?”

  “不會的,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而且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你要是真胖了我還有安全感呢!”

  “我以後老了,你會不會就不要我了?”

  “胡想什麼,到時我也老了啊。”

  當年覺得有多甜蜜,現在就有多諷刺!

  她忘不了生過孩子後,他望着她變胖的身體一次次無語的表情,忘不了偷看到的他手機搜的那些身材纖細的女子圖片。

  當年他想留她在宿舍,說什麼不摟着她睡不着。

  而如今大半夜他嫌孩子有動靜,大吼着将她和孩子趕到其他屋去。

  她以為選擇愛情至少心裡舒服,現在知道那叫苦,比黃連還苦。

  嗡嗡嗡。

  手機震動了。

  是他的微信,“今天陪領導吃飯,不用等我了。”

  她突然想起婚前父親找她談話,說她究竟喜歡他什麼。

  記得那時她有一句說,“就是喜歡他可以天天陪着我,即使要和他清貧地過日子。”

  掃了眼倚靠她父母掏光積蓄,付了首付買下的房子,又歎了一口氣。

  現在倒還清貧着,隻是這人卻不知都在陪着誰。

  确認兒子已經睡熟了,蘇徐下床洗手,準備去給孩子做飯。

  鏡子中的女子是她,卻得容她辨認一下才能認得出。

  才幾年,她就被蹉跎成這樣了嗎?不單是肥胖,眼角的細紋、眼袋,粗糙的臉蛋。她打開櫃子翻了翻,想用洗面奶洗洗,隻有一點還過期了。

  對了,自從生完孩子被迫辭職,她已經好久沒有買過護膚品了。看孩子又忙,常常清水撲撲臉就算了。連身上這件變了形的秋衣還是認識他之前買的。

  磨得又薄又淡,肩頭還被磨了個窟窿。她針線不好,縫上了還是十分難看。

  上次鄰居突然敲門,她趕忙在外裹了個馬甲掩蓋,還被鄰居嘲笑這麼熱的天還裹這麼嚴實。

  他當時坐在沙發上明明都聽到了,也知道她臨開門穿上馬甲的原因,可一次讓她買一件的話都沒說過。

  護膚品她主動提過一次,是很便宜的那種,嫁給他前她根本不會用的。可他卻說最讨厭女的往臉上亂抹東西,她這樣天然的多好。

  是好,可好不在他眼裡,他眼裡全是臉嫩得可以掐出水的。

  使勁甩了甩洗面奶,她将手心裡得的零星用大力揉在了臉上。臉因此變形,更不像她認識的她了。

  眼中進了些,因刺激,嘩嘩的水中混入了越來越多的眼淚。但她不敢哭出聲,兒子還在睡覺,她害怕吵到他。

  隔了一會兒,在她将臉揉得都發紅了,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不放心地又偷看了兒子一眼,他睡得熟熟的,小嘴嘟着不知輕淺地說着什麼。

  她好奇地貼近了些,頓時聽到幾聲“苦苦”的音。

  她立刻意識到,他是在抱怨睡前吃的藥苦。

  她之前因為這藥吼了他一通,甚至還打了他屁股一巴掌。

  不是他因苦不吃,而是他一偏身子将整一袋沖好的藥碰灑了一地。

  而那藥十塊錢一袋。

  足足夠沐風給她的生活費吃上兩天了。

  孩子體質過敏,一到霧霾、花粉多的時候就容易咳嗽。沐風原來還和她一緻,每次咳嗽都是讓孩子吃兒童醫院開的藥,那是中成的,據大夫說效果好而且沒有副作用。

  後來她辭了職,他就漸漸聽他媽說的認為給孩子吃點抗生素沒事,一次幾十塊了事,何苦每次到兒童醫院買這種花上二三百的藥。

  孩子是她的底線,她可以吃苦但不能讓孩子受傷害。

  他看她态度堅決,那時她父母又說她上班前一個月補貼他們兩千,他才作罷。

  可自今年不一樣了,她父親年前病了一場,出了院也一直要吃藥。她不想父母這種情況還要為她節省,就說他們開銷夠不需要他們再給了。

  此後她一面小心翼翼帶着孩子不出門,一面盡量精打細算地将她和孩子的花銷降到最低。還好,一個冬天、春天,孩子都沒生病,可不想五一在外面多玩了會兒當晚就發起燒了。

  她順從他的意思沒有帶孩子去醫院,隻頂着他的不悅到藥房買了這藥,一步不離日夜照顧孩子。

  她一直卑微的忍耐終于在孩子碰灑了藥時,爆發了出來。

  十塊錢!

  還不曾夠她小學時兩天的零食花銷,還不夠大學時她和父親打電話暢聊一次,還不夠潇灑買裙子的零頭。

  可她現在竟為了十塊錢……她不是不願上班,是實在沒人照看孩子。她父母身體不允許,她公婆……

  她也曾打臉地逼自己忘掉婚前他們對她的欺騙、婚後對她的挑撥,求他們照顧孩子。

  可結果呢,還是來他們這裡住着照看,不到一個星期兒子已經見她繞着爬了,不止一次她剛抱住孩子就被公公硬搶地抱走。

  甚至沐風也不能靠近她,因為有時間就要陪着婆婆聊天。

  她每天工作回來,隻能靠婆婆那屋的門縫看看兒子,聽着他們一家四口在裡面嬉笑,自己獨一個泡包面再回屋摸着兒子曾睡過的地方偷偷掉眼淚。

  這也是報應。

  早在她婚前買房被公公婆婆不但不出錢還大鬧一場,她就該醒悟了;

  早在月子裡婆婆趁沐風不在将她僅有的幾百現金一分不留地都裝走,物業退他們二百塊錢先要看婆婆點頭才能給她,她就該醒悟了;

  早在月子裡婆婆就要求沐風每天早上五點半,晚上吃過晚飯到十點之前必須陪着婆婆說話,其他時間陪着婆婆逛街,她就該醒悟了。

  可是她那時就是那麼信他的話,可憐他說的他小時生病被父母放棄治療丢了,是強撐着撿了一條命才活到現在。她覺得自己嫁的是他不是他的父母。

  但現在卻聽他丢下她說,覺得婆婆不容易要多陪陪她。

  她不反對他陪着,但她是他的妻子,他兒子的母親,他好歹抽出一點時間看看她,讓她能有機會抱抱兒子吧。

  她不想兒子再憋屈地為錢委屈而忍耐着,直到一個月後婆婆主動叫她去她的屋。

  裡面不僅有婆婆還有公公和兒子,可對于她這個親娘,兒子竟連眼皮都沒朝她擡一下。

  緊接着,她聽到繃着臉的婆婆說道:“孩子我們直接帶走,你要是想看呢,也可以來看。現在不是有車了嗎,可以開着車去看一眼。”

  什麼?!

  不帶任何商量直接通知一聲的腔調,讓蘇徐顫抖了下。

  她爸将車給沐風開,是擔心孩子晚上病了去醫院不方便,怎麼就成了她不能讓兒子在身邊的理由!

  握緊的拳頭将整條胳膊繃得緊緊的,自小嘴上不吃虧的蘇徐想頂她,目光落在牆上她與沐風笑靥如花的結婚照上,她說忍了。

  婆婆看她一言不發,幹脆不再理會她。蘇徐看到她手裡縫的東西,用的布料,一眼辨出是她媽給孩子買的布書,被剪成了一個樣子,像是孩子的鞋型大小。

  微微咬了下嘴唇,從她曾經布置得最用心,現在亂七八糟的陽光室走了出去。

  回到她睡的晦暗的小屋子,平靜了好一會兒,才撥了沐風的号。

  “今天下班早嗎,要是早能陪我去一趟超市嗎?”

  “怎麼想去超市了!買一堆沒用的我媽又該不高興了。”

  蘇徐知道沐風說的是她給兒子買的東西,其實隻是一些水果,而且很普通。例如火龍果、藍莓。

  可婆婆認為孩子隻吃當地有的蘋果梨就行了。

  她曾發現過婆婆将她切好的火龍果藏起來不讓孩子吃,直至壞掉。

  但她需要他們照看孩子才能上班,她一再忍着。

  現在想來婆婆大約是早早定了帶孩子走的打算,擔心村裡沒有這些水果日後不好帶吧。

  想想認識這麼久了,婆婆好像隻有聽說她掙多少錢時才會朝她笑得燦爛。

  平時她被沐風一說就會聽了,這一次她很堅決。

  “我想買些衛生巾,聽同事說正搞活動。”

  沐風知道她一般一年買兩次,一次買半年,因為活動一次可以省百十來塊。

  所以他猶豫了一下。

  “好吧,我和我媽說一聲,你現在下樓等我。”

  外面正刮着風,蘇徐甯可凍着也不想再見婆婆臉色地上樓拿件衣服。她突然想起那年也是這樣刮着風,沐風自身穿得很薄,還是把外衣披在了她身上。想起婚前他一次都不讓她手冷着,每次都送入懷裡幫她暖着。

  正這時手機響了。

  “你到十字路口等我,拐到小區裡太麻煩了!”

  她還沒嗯上一聲,那頭已經就剩滴滴的忙音了。

  吸溜了下鼻子,蘇徐開始往小區外走。

  小區門口是個風口,風平日裡就比别處強上幾成,現在更是吹得她瑟瑟地縮起身子。

  十字路口的那家小賣鋪是認識她的,看她站在外面不動地兒,幾次讓她先進去歇歇,她都推托了。

  沐風要是到了見不到她又該不高興了。

  等着的過程中她看到有對兒嬉笑走過去的小情侶。

  “吃什麼,我快餓死了!”

  “還抱怨,還不是因為你來晚了。”男孩責備的話裡一點責備意思都聽不出來,拽着女孩的胳膊将她推到一家熱氣騰騰的火鍋店裡。

  “快去吧,位置我早就訂好了。”

  蘇徐在門口的塑料簾子落下的一瞬間,嘴動了動。

  她想起她曾經也最愛遲到,可每次沐風都不氣。

  不,就一次,她忘了要見他的事睡過了頭,她是被他找到學校敲宿舍門叫醒的。

  但他沒有責備她,而是擔心地抱緊她,說打不通電話害怕她出了什麼事。

  她自然是感動得不行。

  後來被他拽着去了一家專賣牛肉面的攤位,五元一大碗,碗大得比得上她家的湯盆。真像他說的,他們倆都吃飽了都沒吃完。

  後來他就常帶她去那裡吃。

  便宜,還真帶牛肉。

  可他不知道,她在認識他之前是從來不吃路邊攤的,可是她每一次都陪他去,和他一起吃得開心。

  因為她知道他沒什麼錢,她不想他為她破費,也不想傷了他的自尊。

  “快上車!”

  沐風的聲音猛地傳了來,幾分不耐煩,又有幾分疲憊。

  蘇徐趕忙就開門上車。

  “媽說要帶走孩子,說現在不有車了嗎,如果我想看孩子可以開車去看一眼。”

  車是沐風的軟肋,因為車是她家的。

  果然沐風眉頭皺了起來。

  “我爸媽一直和我說,孩子不要離開父母。”

  蘇徐的話讓沐風臉色越發不好了,因為他還顧及她的父母。車、房,還有時不時貼補的養孩子錢。

  “你打算怎麼辦?”

  “辭職,我繼續自己帶孩子。”沐風的話說得十分低沉,蘇徐知道他心情不好,但她現在不能在意了,再在意孩子就不是她的了。

  不管怎樣,孩子是她最後的底線。

  “他們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和你說!”

  沐風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盤,蘇徐沒接話,而是繼續說道。

  “我沒有和他們說我的意思,也沒有和他們吵鬧,就是約你出來說這事,也是借口去超市。”

  “我知道。”

  他當然知道,要是吵鬧了,他那個媽肯定早打電話告狀了。

  “其實你媽的性格你知道,你們又有芥蒂,要是我玩心眼,不一定不能挑撥她在你心裡的地位,但是我不想那樣。”

  “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我才選擇娶你。”

  沐風說着手拍在了蘇徐的手背上,蘇徐打了個寒戰,但沒有抽走。她到底心裡還是有他,要是從此和睦,她還是願意和他繼續過下去的。

  當然後來她是真心後悔的。

  “孩子快一歲了,隻要再熬一年多兩年就可以上幼兒園了,那時我也可以繼續工作。”

  “嗯。你去辦理辭職吧。”

  沐風說過這句話,開着車又繞着二環轉了兩圈,便調頭回家了。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和他爸媽說的,第二天她去單位提辭職回來他們已經走了。

  沐風請了三天假,在家帶了三天孩子。孩子不知怎麼發高燒,公婆走之前就知道,但一刻沒多留就走了。

  蘇徐沒在意,這已是慣例了,之前哪一次他們來看望孩子,隻要按着他們的性子弄病了,立馬丢下就走。孩子還沒送到醫院他們已經到家了。

  她的單位知道她的難處雖可惜還是很快辦清了她的辭職,公婆走後的第四天,她結束産假後剛開始一個月的工作又繼續在家帶孩子。

  這次不比之前她享受着産假津貼等,她父母後來又沒了對他們的貼補,沐風越來越晚回來,對他們越來越橫眉冷對。

  孩子漸漸會說話了,總是一見沐風回來,就小聲指着卧房隔壁說要去那個屋睡。

  起先她還說孩子要和父親建立感情,有意讓他們在一起湊湊,可在兒子被踹過幾腳,屁股腫過多次後,她幹脆正式在隔壁房收拾了床鋪。

  說實在的,她曾是個被家裡被寵溺得不像樣的獨生女,出嫁前真可謂是油瓶子倒了還得看心情扶不扶的主兒。可如今做飯、洗衣服、收拾家裡、修理玩具、扛糧食、批發菜往家拎樣樣都成,甚至連燈和水龍頭都要親自修。

  目光落到曾經引以為傲的細膩手背,在一片裂口子的覆蓋下,她已經快認不出是自己的手了。

  沐風嗤鼻說,誰不是這樣……是嗎?

  不是曾經她說她洗潔精過敏,他天天跑她辦公室為她洗飯盒的時候了。

  那句他父母走前,她在車上說的話又回蕩起來。

  “孩子快一歲了,隻要再熬一年多兩年就可以上幼兒園了,那時我也可以繼續工作。”

  她突然想起兒子兩歲半的那場病。

  肺炎,因為發現得及時還不算嚴重,急診科的大夫讓先輸幾天液。

  她和沐風一起來的醫院,到得匆忙舊的就診卡并沒有帶。讓沐風辦張新卡時才發現,辦卡、挂号、取結果,甚至連醫院的直梯在哪他都不知道。她才發現這些年她獨立承擔了多少。

  因為生病的緣故,孩子不僅黏她還黏沐風,他一開始還能抱抱陪陪,第二天已經嫌煩了,她隻當他工作忙沒在意。

  幾天輸液結束,複查的結果很好,大夫認為再鞏固輸兩天應該就沒事了。她和沐風都松了口氣,沐風從當天晚上開始了應酬。

  都以為再兩天就會好,誰知道第二日輸着液孩子就又發起高燒,急忙讓醫生看後竟被告之又嚴重了。

  蘇徐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沐風要他回來,立刻遭到沐風的拒絕,理由是他要陪着客戶吃飯。

  蘇徐沒有再糾纏,帶兒子打車往回走,可就在要到小區的時候兒子突然嘩嘩嘩吐在了留置針上面。生怕感染的蘇徐抱着兒子就往最近的醫院跑,卻被值班大夫以不是他們醫院紮的針不能拔為由拒之于急診室門外。

  當時已經晚上九點以後,攔了一會兒不見車的蘇徐想到沐風單位常常請客的飯店就在附近,立刻慌了神地給他打電話。

  沒想到竟被他大罵了一頓,說什麼醫生都說基本好了,怎麼可能再嚴重,說她都是為了騙他回家的謊話。

  被挂了電話的蘇徐破碎了最後一絲對沐風的期待,隆冬的街道上冷風瑟瑟卻不及她心涼,往事的一幕幕不可控地在她眼前出現,再也壓抑不住地抱着兒子号啕大哭。

  反倒是兒子為她擦了眼淚,一再說自己沒事。

  那一刻她第一次生了要與沐風離婚的心思。

  當晚沐風一夜未歸。

  回來後不解釋去哪,卻仍指着還安睡的兒子說她騙他。

  “離婚吧。”她不願再與他多言,隻淡淡地說道。

  蘇徐從沐風臉上沒有看到意料中的驚訝,當即平靜地接了她的話。

  “好,把房子賣了先給我十萬再平分,我父母沒有退休金我要給他們養老!”

  房子是蘇徐父母出的首付,她都沒要求,沒想到沐風會這麼無恥地說出來,她不禁對眼前的男人更失望。

  “孩子跟着我,你隻給撫養費就行。”

  “我一次性付清,按法律上規定的月工資的百分之二十,一個月一千二。”

  “你好像不止掙六千吧。”

  蘇徐說得有些咬牙,沐風六千是底數,其他提成什麼的至少三五千。她不是為了錢,而是恨他為了幾百一千的絕情。

  說得這麼專業,看來離婚他是早打算過了。

  “你可以查公司每月打給我的銀行流水,走法律程序讓法院判。”

  蘇徐望着眼前帶着譏諷的男子,她已經一句話也不想和他說了。

  她依舊記着當年她因父母的堅決不同意要與他分手時,他哭着說就算是她與别人結婚有了孩子他也會等她,會将别人的孩子當作自己的孩子對待。

  她感動不已,鬧自殺,逼迫父母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她仍然記得她在與他講别人因離婚争家産時,他動情地說要是她有一天不和他過了,他不但房子全部給她,還會怕她和孩子受苦,将工資除了吃飯都給她。

  她感動非常,不惜發胖地連吃帶打了幾個月的保胎藥拼命為他保下兒子。

  她清晰地記着……記着什麼,全是笑話!

  ……

  那次他們最終沒離成,她不害怕他分走她的錢,她害怕離到最後,他父母會以她當時的條件和她搶孩子。

  搓了下這一年多兩年為了五毛、一塊經常拮據地數半天的手指。

  孩子再一個月就三歲了,為了孩子,為了自己,她該讓這個男人付出代價了。(原題:《春風何自尋》,作者:蘇絮絮。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号: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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