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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一部反映納粹紐倫堡大會的紀錄片《意志的勝利》在德國上映,影片中宏大的場面及極具視覺沖擊的震撼畫面,讓德國觀衆熱血澎湃、充滿激情,也讓納粹的宣傳效果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這部電影的導演很快就成為德國的著名人物,同時也成為了希特勒的座上賓,她就是德國最具才華、同時一生也倍受争議的女導演雷芬斯塔爾。
海倫·貝爾塔·阿瑪尼·雷芬斯塔爾,後改名為萊尼·雷芬斯塔爾,1902年8月出生于柏林,她的父親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他很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繼承自己的事業。然而,她的母親、一個曾經的女裁縫,很早就發現了女兒與生俱來的藝術天賦,她相信女兒今後一定會在藝術領域取得非凡的成就,所以全力支持雷芬斯塔爾發揮自己的興趣愛好。雷芬斯塔爾四歲時開始學習繪畫與詩歌,十二歲學習遊泳和體操,十六歲進入舞蹈學校學習芭蕾舞,很快就成為一名優秀的學員。
雷芬斯塔爾立志要成為一名舞蹈家,她對舞蹈投入了巨大的熱情,參加了許多的商業演出,在柏林的藝術圈獲得了一定的知名度。就在她為自己的夢想全力奮鬥時,練習舞蹈造成的傷病迫使她不得不進行一次膝蓋手術,這讓她的舞蹈事業受到極大的挫折。1924年的某一天,在去醫院治療腿傷的路上,她看見了電影《命運之山》的海報,仔細琢磨一番後,雷芬斯塔爾決定進入影視圈開脫自己的事業。
經過朋友的引薦,她結識了電影導演阿諾德·範克,雷芬斯塔爾說服範克讓她參演電影拍攝,而範克也非常欣賞她的舞蹈基礎和美麗的外貌形象,1926年,她主演的電影《聖山》上映。此後,她又為範克拍攝了幾部電影,并向範克學習電影的導演和剪輯,逐步成為電影界小有名氣的新銳。
1932年,由她導演并主演的電影《藍色之光》在德國上映,迅速獲得了巨大的反響,并獲得威尼斯電影節銀獎,然而,電影評論家們似乎對這部電影并不太熱情,其中很多評論家都是猶太人,這讓雷芬斯塔爾非常不快,以至于在1938年重新發行這部電影時,雷芬斯塔爾下令删除了影片中猶太人演員和工作人員的名字。
這部電影也引起了希特勒的注意,他把雷芬斯塔爾看做是德國完美女性的縮影,學藝術出生的希特勒非常欣賞她的才華,于是安排了一次他與雷芬斯塔爾的會面,從這時起,雷芬斯塔爾的電影藝術便與納粹緊密的結合在一起了。
1933年,納粹召開紐倫堡大會期間,希特勒點名要求雷芬斯塔爾來拍攝這次集會的紀錄片,并給予她各方面極大的支持,片名叫《信仰的勝利》。由于希特勒與沖鋒隊的關系急劇惡化,影片中拍攝了大量羅姆與沖鋒隊的内容,在長刀之夜後,希特勒下令将尚未公演的紀錄片全部銷毀,據說在1990年才在英國找到了唯一一個拷貝。
盡管第一部紀錄片沒有上演,希特勒仍然邀請雷芬斯塔爾繼續拍攝1934年納粹紐倫堡集會的紀錄片,這部紀錄片取名《意志的勝利》。這次紐倫堡大會有一百萬德國人參與,為了拍攝出宏大場面的最佳效果,雷芬斯塔爾動用了幾十台攝影機同時多角度拍攝,以獲取最美的光影和畫面,希特勒、赫斯、戈林、戈培爾等一幹大佬成為這部電影的主演,雷芬斯塔爾對電影節奏與動感表現把握得恰到好處,使這部電影成為一部在視覺表現上酣暢淋漓、耳目一新,旋律、節奏、動感之間的銜接、轉化幾乎達到天衣無縫的地步。這部電影被公認為是電影拍攝手段和技術上一部裡程碑般史詩級的影片,把純粹的宣傳廣告片提高到罕見的藝術高度,它讓雷芬斯塔爾的電影事業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同時也讓她獲得了更多國際電影界的認可。
某電影學院的一位教授曾說過,他從來不敢把《意志的勝利》完整地放給學生們看,因為看過這部片子後有超過60%的學生成納粹追随者,其餘的40%隻需要再看一遍即可同樣達到這種效果,最優秀的演說家加上最優秀的鼓動家配上最為世人激賞的記錄片,海嘯般的沖擊波沒有幾個生命能夠抵擋得住。
《意志的勝利》取得轟動效應,各方面溢美之詞不絕于耳,但卻引起了國防軍的不滿,因為他們認為這部影片忽略了國防軍的存在,于是,雷芬斯塔爾不得不專門為國防軍拍攝了一部28分鐘的宣傳紀錄片《自由日:我們的國防軍》,以此來安慰感覺受到冷落的國防軍。
1936年,雷芬斯塔爾受國際奧委會之托,拍攝柏林奧運會的紀錄片,該片的拍攝工作受到希特勒的大力支持和資助,取得了電影史上非凡的創新和成就,幾乎成為所有體育運動紀錄片教科書一般的指南,它就是《奧林匹亞》。經過雷芬斯塔爾兩年的精心剪輯,1938年《奧林匹亞》上演,影片中,雷芬斯塔爾大量的使用了跟蹤拍攝、潛水拍攝、航拍、仰拍、慢鏡頭等,很多拍攝手法屬于她的首創,為了拍出運動會的宏大場面,裡芬斯塔爾不僅利用飛機航拍,建造專門的移動攝影塔,而且創造性地将自動攝影機吊在氣球上拍攝。為了讓攝影師能夠仰拍跳遠運動員騰空跳躍的雄姿,她還讓工作人員在起跳線和沙坑之間挖了坑道,以便安放攝影機,這些拍攝技術在當時幾乎聞所未聞,而至今仍在電影中被廣泛使用。
二戰爆發後,雷芬斯塔爾作為戰地記者前往波蘭,9月12日她遇見黨衛軍要處決30名波蘭人,她試圖幹預,結果一名黨衛軍士兵惱怒的威脅要對她開槍,後來雷芬斯塔爾說她當時并不知道那些被處決的人是猶太人。10月5日,她在華沙拍攝了希特勒舉行的占領波蘭閱兵式,随後離開了波蘭,決定不再拍攝任何與納粹有關的電影。
雷芬斯塔爾飽受争議的問題就在于她與納粹政權及希特勒的關系上,這也是她在戰後幾十年一直被指責為納粹宣傳推手的原因。另一個被指責的原因是,1940年她拍攝電影《蒂芙蘭》時,官方為她提供了很多吉普賽人作為群衆演員,而這些臨時演員都是從集中營裡挑選出來的,盡管有絕對證據證明這些吉普賽人是被迫參加演出,但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雷芬斯塔爾仍然堅持認為,這些群衆演員都幸存下來了,在戰後她還見到過許多人。在後來的法庭審理中,法庭裁定雷芬斯塔爾并不知道影片拍攝完成後,這些群演會被送到奧斯維辛。
這個問題在2002年雷芬斯塔爾100歲時再次出現,一個吉普賽人組織将她告上法庭,原因是她否認納粹屠殺吉普賽人,雷芬斯塔爾道歉說:我很遺憾吉普賽人在納粹時期遭受了苦難,今天我們知道,他們有很多人在集中營裡被殺害。
由于雷芬斯塔爾特殊的身份和知名度,從二戰結束前期到戰後,她先後被盟國拘捕過七次,被美、法、德審判過三次,最終法庭都裁定她并沒有參加過實質性的納粹政治活動,她隻能算一個納粹的追随者,1948年她結束牢獄之災,無罪釋放。但社會輿論對她的指責讓她在歐洲再也找不到安靜的居住環境和創作氛圍,1956年,她前往非洲。
晚年的雷芬斯塔爾将視角轉移到自然與人文方面,拍攝過反映非洲努巴人原始文明的紀錄片和海底世界奇妙的自然景觀,為此70高齡的她還隐瞞年齡學會了潛水。她在非洲大陸和印度洋海域主要是從事攝影作品的創作,陸續出版過4部攝影作品集:《努巴人》《珊瑚花園》《我的非洲》《水下奇迹》
2003年9月8日,雷芬斯塔爾在德國的家裡去世,終年10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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