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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蔣冠男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1-08 10:21:57

北京蔣冠男?女兒讀三年級了,她的語文老師每周給他們布置一篇練筆任務這讓我想起我的高中語文老師陸廷榮先生,那時他也曾讓我們每周交一篇練筆,不限體裁和内容當然,女兒的語文老師布置的練筆是限體裁、字數和内容的我心裡癢癢的,想再次體驗學生時代寫作文的感覺,于是每周同女兒一起練筆當然,我給自己解了“套”:隻是題材符合要求,字數和内容都不拘,随性塗抹,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北京蔣冠男?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北京蔣冠男(蔣冠男水果)1

北京蔣冠男

女兒讀三年級了,她的語文老師每周給他們布置一篇練筆任務。這讓我想起我的高中語文老師陸廷榮先生,那時他也曾讓我們每周交一篇練筆,不限體裁和内容。當然,女兒的語文老師布置的練筆是限體裁、字數和内容的。我心裡癢癢的,想再次體驗學生時代寫作文的感覺,于是每周同女兒一起練筆。當然,我給自己解了“套”:隻是題材符合要求,字數和内容都不拘,随性塗抹。

本周女兒的練筆是寫一種自己喜愛的水果。

“喜愛”二字讓我有些茫然:不知從何時起,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喜愛吃什麼了,或者說已經沒有什麼美味能引起我特别的食欲和歡喜了。

我長在農村,小時候一年四季都是吃蔬菜——春天青菜、莴巨,夏天韭菜、絲瓜、豇豆,秋天扁豆、茄子,冬天蘿蔔、白菜,逢年過節才得以開一次葷,所以隻要不是青菜、蘿蔔這些吃膩了的蔬菜我都喜歡。而今,葷菜早已不稀奇,甚至山珍海味、他國美食都能輕松吃到,各色零食、水果更是唾手可得,所以“喜愛”二字讓我頗有些怅然。

至于水果,現在我們能吃到的水果實在太多了:芒果、柚子、榴蓮、波羅蜜、火龍果、哈蜜瓜等等等等。但在我小的時候,我見過的水果真的不多,能吃到的就更少了。

記得我小時候最喜歡的水果是桔子。其實說“最喜歡”也不确切,因為前面就說了——我小的時候見過的水果很少,無非是蘋果和桔子,所以說“相對喜歡”更精準些。為什麼相對喜歡吃桔子呢?因為那時我們所謂的“水果”——蘋果和桔子,隻有到過年時家裡才會買,買來也多是為正月裡親戚家孩子上門拜年備的“貨”(孩子到某家拜年時,主人多會為其準備一份禮物讓其帶回家)。當然,我去親戚家拜年也能收到蘋果和桔子。但如果是大年初一去村上關系一般的人家拜年,人家一般隻會給一把花生或瓜子或幾塊糖或一袋“加力加”或“哈哩哈哩”(某種膨化食品,類似于而今的蝦片)。給一個蘋果或桔子的算是非常有錢且大方的人家了。

大年初一拜年所得的“貨”,我一般是優先吃糖,而不同類型的糖中我又是優先挑軟糖吃。軟糖有很多種,有高粱饴、酒心巧克力,後來又有了“喔喔奶糖”和“佳佳奶糖”,這些都是我非常喜歡的。但大約比較貴,所以很少有人家給,我爸媽也是從來不舍得買的。多數人家給的都是各種水果味的硬糖,什麼水蜜桃味的,桔子味的,雖然多呈透明水晶狀,看着好看,但我不愛吃。但軟糖終究是有限的,我一般在大年初一上午就能吃完。

軟糖吃完了吃什麼呢?吃“加力加”或“哈哩哈哩”。這些膨化食品剛興起時味道還是很不錯的,後來不知是因為供不應求,所以生産商隻能偷工減料,還是由于市場需求旺盛,所以出現了假冒僞劣産品,總之後來的“加力加”和“哈哩哈哩”口味就每況愈下了。但這仍不妨礙我吃完糖後吃它們。我一般隻需半天甚至一小會兒就能把那些看似很大一包實則多是裝了空氣的“加力加”或“哈哩哈哩”吃完。

等“加力加”和“哈哩哈哩”也都吃完後,我才會開始吃水果。水果無非蘋果和桔子兩樣。當然,那時候也有把黃瓜、番茄當作水果的,除此之外還有甘蔗、葡萄等,不過那會兒還沒有大棚養殖,所以冬天是見不到這些春夏季的水果的。即便有,估計也沒有人家好意思把黃瓜或番茄當作“貨”給小孩子——在農村那隻是可生吃的菜而已,和蘿蔔的地位差不多——或者隻是比蘿蔔略微“高貴”些罷了。

那時候的蘋果沒有現在的蘋果口感這麼好(大約不是産自山東煙台的),要麼酸溜溜的,要麼甜而沙的,甚至有的是表皮起皺的,加上吃蘋果需要用嘴啃,要用嘴啃就得先洗淨,太麻煩了,所以我不喜歡吃蘋果。桔子則不一樣了,雖然很多也不大甜,但吃起來方便——皮一剝就能吃。後來廬柑興起後,味道就越來越好了。所以,蘋果和桔子相比我小時候是更喜歡吃桔子的。我常常是桔子吃完了才會吃蘋果,就像我常常是花生吃完了才會吃瓜子,而瓜子吃完了才會吃蠶豆,總是先揀好的吃,好的吃完了才會退而求其次吃不太好的乃至非常不好的。

說到水果,我想我應該談一談另外兩種“水果”——番茄和黃瓜。

現在的孩子吃的番茄多是葡萄狀的小番茄,稱作“聖女果”,動辄十幾二十元一斤。我小時候見到的番茄則是狀如大柿子的大番茄。那時的農村番茄還未普及,鮮少見到一兩戶人家田裡種番茄,而那些番茄多是沒等長熟就被孩子們偷摘光了。黃瓜的命運也是如此。

我小時候能吃到番茄或黃瓜多數要等近夏割麥子的時候。那時春蠶的繭殼已采完賣掉,小麥行将收割。每到這時我的小舅舅便會帶着舅媽從橫塘鎮上回來幫外公外婆收麥子,他們會順帶買一些番茄或黃瓜來給我們吃。那便是我的節日了。

說到春蠶,我想也應該順便談一談因養蠶而帶來的水果——如果桑果能被稱作“水果”的話。我小時候很讨厭蠶,因為一想到蠶我就會想到父母那一個個忙碌的深夜——那導緻我也不得不跟着一起熬夜,因為我不敢一個人去睡覺,以及春蠶結繭時大人們逼着我們幫着采繭殼時的情景。繭殼通常是潔白的,但也經常會碰到黃色的,或者上面粘着蠶屎的,甚至是爛糊糊的,這樣的形态加上濃重的味道常常讓我心裡抵觸得不得了。但大人們把蠶繭當寶,我不能說它們一點不是,更無法拒絕采繭殼,否則,大人們準會說:“沒有蠶繭,你的學費從哪兒來?”母親年年養蠶,我年年重複着這樣的惡夢。不過,養蠶有一點好處就是有桑果吃,那是農村唯一可以供孩子們自由采摘的水果。有桑果吃時蠶已經很大了,那時我外婆常常會帶一隻茶缸去采桑葉,采回桑葉也就會帶回半茶缸桑果。放學路上或周末,我們小孩子們也會自己去路邊的桑樹地裡采桑果吃。桑果大體有兩種,一種顆粒小,一種顆粒大,顆粒小的看起來沒有顆粒大的晶瑩和飽滿,口感也沒有顆粒大的好。但不管是哪個品種的桑果,通常都是越黑越甜,顔色越淺越酸。我們拿到桑果通常是不洗的,直接拿了吃。桑果上紫色的汁液常常把我們的雙手都染得紫黑紫黑的,甚至會把衣服都染成紫黑色,而衣服一旦染上了那紫黑色就别想再洗掉了。

也許有人會說,不也有人家栽桃子、葡萄、香瓜、梨子、桔子、柿子的嗎?是的,但那也是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的事了,八十年代是很少有人家栽的。而且,即便是進了九十年代有人家栽那些水果,也多是有院子的人家才會栽,因為需要圍起來——防止孩子們偷摘——雖然有了圍牆也依然擋不住孩子們翻牆過去摘,但終究要好一些。當然,香瓜除外,香瓜是栽在地裡的,所以香瓜更容易被偷。

我二爺爺家栽了幾株葡萄,是那種熟了也是青色的品種。因為是二爺爺家的,所以我和我的小堂叔就主動承擔起了幫着看守葡萄的職責,每當有人想偷摘,我們就會上前制止。而若是别人家的水果,我還是樂于跟在“大部隊”後頭去做“放哨人”的,以此獲得一份果實——因為我不會爬牆,更是沒有膽量偷東西,因而隻能放哨。因此,我常常被水果主人抓住,并告發到我母親跟前去。我母親常常很疑惑,不相信我會去偷東西,因為我自小就沒有村裡别的孩子那麼練健(身手敏捷之意),膽子又小。所以最後我總免不了要挨我母親一頓訓斥,甚至頭上還得挨兩記“頂弓”(曲起中指,用中指關節磕對方腦袋以示訓斥)。

此外,在上世紀八十年代,茭白、蘿蔔、山芋這些蔬菜、糧食其實也是孩子們的水果。

茭白長在爛泥塘裡,春天它尚未成熟時,它那米白色的芯是有些香甜的。但那時候種茭白的人家也很少,所以也是要靠偷的。我依然是充當放哨的角色——别的孩子從爛泥塘裡掰來茭白芯會分一小截給我。

蘿蔔是要到冬天才有的。蘿蔔,尤其是紅蘿蔔,大而圓的是很甜的(當然,有些小的也很甜),水分也充足,皮一剝就能吃,所以很多人喜歡吃。白蘿蔔的水分比紅蘿蔔更足,但由于沒有紅蘿蔔那麼甜,所以我不太愛吃。我父親平常喜歡讀些醫書,知道一些身體保養之道,他常對我說“早吃生姜,夜吃蘿蔔”,于是我心裡便對蘿蔔有了一種神聖的好感。但蘿蔔有兩點不好:一是蘿蔔皮辣,用手剝蘿蔔皮時由于極易将指甲與肉剝得分離,那辣味便會趁機鑽進肉裡,非常之疼;二是蘿蔔吃多了容易反胃,從胃裡泛上來的氣味不是很好聞。當然,這兩點是不包括胡蘿蔔在内的。

我不知道胡蘿蔔為什麼也叫“蘿蔔”,因為它和紅蘿蔔、白蘿蔔實在太不一樣了:它沒有厚厚的皮,甚至可以說它根本就沒有皮;它的果肉也不像紅白蘿蔔那麼白而透,大約是水分不充足的原因,所以顯得韌而不脆——這一點倒有些像山芋。胡蘿蔔和紅白蘿蔔最大的相似之處大約就是它的成熟季節也是冬天。胡蘿蔔的顔色多是金黃色或橙色,果肉有淡淡的甜味,因為它沒有厚厚的皮,所以洗淨了就能生吃。母親煮臘八粥時喜歡切幾段胡蘿蔔放入其中,但由于煮熟的胡蘿蔔有一股溫吞吞的中藥味,所以我不太愛吃——盡管父親說胡蘿蔔含多種維生素,很有營養。

我從小在外婆家長大,乃至12歲之前我都是一直跟在外曾祖母身邊(她一手将我帶大,我喊她“老婆婆”)。老婆婆早早的就沒了牙齒,也許是補償心理,她喜歡吃各種硬的東西,比如生的紅蘿蔔、胡蘿蔔、山芋,以及蠶豆、花生等。但因為沒有牙齒,咬不動,所以她就拿一把小刀,一點一點從蘿蔔上刮出肉渣吃。我至今還記得她幹癟的嘴慢慢地抿蘿蔔渣的樣子。

山芋和蘿蔔一樣,也是冬天才有。生的山芋味微甜,但肉質沒有蘿蔔那麼脆,硬而韌,吃起來還有些粘牙。山芋的水分也沒紅蘿蔔和白蘿蔔那麼充足,但因為沒有零食吃,所以我們小時候也願意将生的山芋當作“水果”吃。當然,山芋更多的時候是充當了點心的角色——放在粥裡煮熟了吃或隔水蒸着吃,有時老婆婆也會突發童心将山芋放在竈膛裡,用竈膛火将其烤熟了吃。此外,養豬的人家也會将山芋煮了給豬吃。大約因為豬也吃山芋,所以我母親總說山芋有“豬食氣”而不願吃,也從不煮給我們吃,除非煮臘八粥時會放一兩個在其中。

講到這裡,似乎漏了一樣水果——甘蔗。甘蔗是春天上市的,我小時候通常要到趕集場時才能吃到。農曆三月十八是我們丹陽珥城(即丹陽市珥陵鎮街道)集場,農曆三月二十則是東馬場(即丹陽市橫塘鎮街道)集場。我們村處在珥陵與橫塘的交界處,按說兩個集場離我們都不遠,都能去,但因為我家在珥城沒親戚,而我大姨媽家就住在東馬場,所以我們家通常會去趕三月二十的東馬場集場,而不去趕珥城集場。每年的三月二十我都異常興奮,因為去趕集場可以逛熱鬧的街市,還可以買涼鞋和甘蔗——雖然甘蔗是買了帶去給大姨媽家的表哥的,但我們也都是可以分了一起吃的。那時大人們買甘蔗多是買一整根,然後紮在自行車三角杠上帶去親戚家,要吃時用菜刀剁成若幹段,而後分給孩子們啃。我們小時候吃甘蔗是不削皮的,完全靠牙來撕皮,撕完皮後再一口一口将果肉咬下來嚼。甘蔗皮很鋒利,常常一不小心就會把手或嘴劃破,但這仍阻擋不了我們啃甘蔗的熱情。

關于水果的這些往事,一晃竟三十年過去了。現在,如果有人再問我喜歡吃什麼水果,我也許會一時答不上來,好像沒有特别喜歡吃的,因為水果品種實在太多了,也很容易買到,正所謂“食多無味”。不過,現在的我依然不太喜歡吃蘋果,原因還是吃蘋果太麻煩——以前洗洗尚可啃,現在據說蘋果皮上會打臘,所以除了洗之外還需要削皮,這就導緻我更不喜歡吃這麼麻煩的水果了。當然,現在吃桔子和香蕉之類的可剝皮水果我也多會洗一下,因為覺得有太多人摸過,但我小時候吃桔子是不這麼講究的,所以覺得還算方便。

現在如果硬要我說一兩樣相對喜歡的水果,那隻能是西瓜和柚子了。相對喜歡吃西瓜是因為西瓜味道清香、解渴,而且幹淨,吃着也方便(我現在通常喜歡切一半,用勺子挖着吃,如果切成小塊,我就不大願意吃了——因為容易弄得一手黏糊糊的糖水)。而相對喜歡吃柚子也是因為柚子肉幹淨,且晶瑩剔透看着舒服。可見,我是個懶人——不喜歡吃麻煩的東西,同時又是個有點潔癖的懶人,因此母親一直說我是“狗屎堆裡的仙人”。

不過,雖然現在水果多了,口味也越來越好,但小時候吃黃瓜、桑果,甚至蘿蔔、山芋時的感覺似乎遠比現在快樂、滿足。這是為什麼呢?

2021-11-07 14:52初稿

2021-11-07 15:46二稿

2021-11-07 18:30三稿

2021-11-09 14:14四稿

2021-11-28 16:43五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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