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王叔看着自己的車變為紙車,迷糊的雙眼豁然開朗。
“我在一個星期前就死了,失足掉進了下水道,被裡面的一塊尖銳石頭磕破腦袋。”
“我死了,我真的死了。”
“是誰把下水道的井蓋偷走了!!!”
“是你,是你!!”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就在這時。
王叔身上散發一股濃烈怨氣,伴随着升騰的黑色鬼氣。
它龇牙咧嘴,雙目圓瞪。
林天也沒解釋井蓋不是他偷走的。
跟厲鬼怎麼可能解釋的通。
如果解釋的通,也不是厲鬼了。
之所以說他偷走了井蓋,隻不過是為了找一個殺他的借口而已。
殺了他。
但凡王叔遇到人,都會以同樣的借口殺别人。
化作厲鬼,在怨氣、戾氣的影響下。
它們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
哪怕老實憨厚的人,化作厲鬼都會性情大變、六親不認。
林天抱着少女退後一步,臉帶戲虐,“就你,恐怕還殺不了我,哪怕站着給你殺,你也殺不了。”
不知道為什麼。
他感覺抱着少女很舒服,舍不得放下。
不是肢體上的,而是靈魂。
雖然他皮膚出現松軟。
但抱着少女依然沒觸感。
這種感覺……
怎麼說呢。
就是很舒服,好像抱着一個陰氣很重的東西。
僵屍屬于邪物。
陰氣重的東西對它們而言,就好像一個置身在冰天雪地的人,冷得快不行了,然後跳入溫泉之中。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等他仔細思索。
王叔攜帶着濃郁鬼氣,張牙舞爪的猛撲而來。
林天将少女夾在左手胳肢窩下。
右手一揮。
“咻……”
一張滅鬼符閃電般擊出。
“啪……”
沒有絲毫意外,準确無誤擊中王叔。
下一秒。
符紙金光大放。
“嗤嗤……”
金光不斷腐蝕王叔身體。
符紙也如燒紅的烙鐵,緊緊貼在王叔身上。
“啊啊啊!!!”
王叔慘叫一聲,身體拼命在地上打滾。
它伸出雙手,企圖撕扯符紙。
雙手還未接近,直接被符光灼傷。
十根手指,迅速消失。
“啊!!!”
又是一聲慘叫。
“給你一個痛快好了。”
林天再次拿出一張滅鬼符。
“嗤嗤……”
兩張符紙貼在王叔身上。
王叔身體好似陽光下的冰激淩,迅速融化,直到徹底消失,魂飛魄散。
兩張滅鬼符。
在滅掉王叔之後,淪為符灰。
解決掉王叔。
林天抱着少女走到另外一條街。
他怕少女醒來看到紙車再次吓暈過去。
抱着很舒服。
林天重新戴上帽子、墨鏡、口罩,靜靜站在路燈下。
由于伸出手抱着少女,黑色的尖銳指甲,暴露在空氣之中。
“怎麼會這麼舒服?”
林天仔細端詳少女。
長長的眼睫毛,恰到好處的高挺鼻梁。
櫻桃小嘴之下,是尖尖的下巴。
不是很尖,照樣恰到好處。
還别說,長得很漂亮,如畫中走出來的小仙女。
“嘤咛……”
少女嬌喘一聲,緩緩睜眼。
旋即。
條件反射般掙脫林天懷抱,一臉驚恐,“鬼,有鬼!!”
等她反應過來後,發現此地已經不是停車點,王叔也不見了。
“呼……”
她長長籲了口氣,緩了下心神,忍不住問道:“王叔呢?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被王叔吓暈後,王叔就不見了,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裡,然後抱着你在附近瞎轉悠。”
“你……抱了我?”
少女秀眉微擰在一起。
“抱歉,當時情況緊急,你又昏迷了。”
“算了,沒事,抱了就抱了吧,我們趕緊回去。”
少女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心有餘悸的催促道。
“你回去吧,我就不跟你一起了。”
林天雙手插進褲兜,轉身離開。
之前答應上車,答應跟少女回去,隻不過是為了幫助少女而已。
因為他看出王叔是鬼,身上隐隐間散發淡薄的鬼氣,而且車子也很奇怪。
“你回來,都這麼晚了,你上哪去?”
少女趕緊拉住林天。
随即。
疑惑出聲,“咦,你身上怎麼這麼硬……”
“松開手,我跟你回去。”
林天轉身,趕緊對少女說道。
他怕少女把他衣服扯爛,到時候紫毛就漏出來了。
這女人,前前後後就見過兩次面而已。
她不怕自己是壞人嗎?
“這才對嘛。”
少女松開林天。
帶着林天向前方一處小區走去。
至于林天身體為何這麼硬,似乎已經被她抛之腦後。
“你叫什麼名字?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林天一邊走,一邊問道。
“慕容雪,你呢?”
慕容雪擡頭,看向林天。
“林天。”
林天淡淡吐出兩個字。
十分鐘後。
慕容雪帶着林天進入小區。
小區是以前的老小區,樓層很舊。
不過四周的環境卻打掃的很幹淨。
來到三棟二樓二十八号房門口,慕容雪停了下來,拿出一串鑰匙,打開房門。
“王叔就住在對門,你趕緊進來。”
慕容雪站在門口,壓低聲音對林天催促道。
“那個……”
林天極為猶豫。
不是他不好意思,而是大門上面挂了一面鏡子。
剛才他嘗試着接近。
鏡子突然折射出一道金光。
若不是反應快,及時退開,估計又得被彈飛。
“放心,家裡就我一個人,你趕緊進來呀!”
慕容雪瞅了眼王叔的家門,一臉着急。
“可不可以把門上的鏡子收起來?”林天問道。
“鏡子?”
慕容雪來到門外,擡頭一看,解釋道:“這面鏡子是我爸媽挂上去的,他們囑咐過我,讓我别取下來。”
說完。
她皺着眉頭,略帶疑惑的看着林天,“不就是一面鏡子嗎,你很怕?”
“不怕,算了,我還是不進去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林天義正言辭,正義凜然。
内心卻極為郁悶。
這特.麼,當邪物太不方便了。
走到哪都被限制,連人家的大門都進不去。
慕容雪沒說話,踮起腳尖将鏡子取了下來,“好了,你快進去。”
她就搞不懂了,一個大男人居然還害怕鏡子。
要不是在路燈下看到林天有影子。
她都懷疑林天跟王叔屬于同類。
“謝了。”
林天道了聲謝,邁動腳步進入屋内。
剛進去。
林天臉色一僵。
眉頭瘋狂跳動,整個人瞬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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