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筠,唐代詩人、詞人。本名岐,字飛卿,太原祁(今山西祁縣東南)人。富有天才,文思敏捷,每入試,押官韻,八叉手而成八韻,所以也有“溫八叉”之稱。然恃才不羁,又好譏刺權貴,多犯忌諱,取憎于時,故屢舉進士不第,長被貶抑,終生不得志。
工詩,與李商隐齊名,時稱“溫李”。其詩辭藻華麗,秾豔精緻,内容多寫閨情。其詞藝術成就在晚唐諸詞人之上,為“花間派”首要詞人,對詞的發展影響較大。在詞史上,與韋莊齊名,并稱“溫韋”。
《商山早行》
晨起動征铎,客行悲故鄉。
雞聲茅店月,人迹闆橋霜。
槲葉落山路,枳花明驿牆。
因思杜陵夢,凫雁滿回塘。
這首詩之所以為人們所傳誦,是因為它通過鮮明的藝術形象,真切地反映了封建社會裡一般旅人的某些共同感受。三、四兩句,曆來脍炙人口。純用名詞組成詩句,寫早行情景宛然在目,确實稱得上“意象具足”的佳句。
《望江南·梳洗罷》
梳洗罷,獨倚望江樓。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晖脈脈水悠悠。腸斷白蘋洲。
此詞寫一女子登樓遠眺、盼望歸人的情景,表現了她從希望到失望以緻最後的“腸斷”的感情。在有着绮靡側豔“花間”氣的溫詞中,這首小令可說是情真意切,清麗自然,别具一格的精品。
《新添聲楊柳枝詞》
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
玲珑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這首詞最精粹之筆,在于後二句以相思子(紅豆)為喻,寄托女子的摯愛深情。全詞采用諧音雙關的手法,有助于詞境的深婉含蓄。
《夢江南·千萬恨》
千萬恨,恨極在天涯。山月不知心裡事,水風空落眼前花,搖曳碧雲斜。
這首詞以意境取勝,通過描寫思婦在孤單的月光下獨自思念的情景,表現了其内心的悲戚和哀傷。
《更漏子·玉爐香》
玉爐香,紅蠟淚,偏照畫堂秋思。眉翠薄,鬓雲殘,夜長衾枕寒。
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
這首詞通首寫畫堂人的“秋思”“離情”,上阕的意境,在《花間集》中頗常見,下阕的寫法則獨辟蹊徑。
《瑤瑟怨》
冰簟銀床夢不成,碧天如水夜雲輕。
雁聲遠過潇湘去,十二樓中月自明。
這首詩詠閨怨。全詩沒有透出一個“怨”字,隻描繪清秋的深夜,主人公凄涼獨居、寂寞難眠,以此來表現她深深的幽怨。
《荷葉杯》
一點露珠凝冷,波影。滿池塘,綠莖紅豔兩相亂。腸斷,水風涼。
作品寫的這段生活發生在蓮塘裡,故而有意選用了切“荷”的調名,用以創造出一個波寒浪靜的凄迷意境以寄托惜别之思,表現了一種惜别的凄苦之情。
《贈少年》
江海相逢客恨多,秋風葉下洞庭波。
酒酣夜别淮陰市,月照高樓一曲歌。
浪迹江湖的詩人,在秋風蕭瑟的時節與一位少年相遇。彼此情味相投,但隻片刻幸會,随即就分手了。詩人選擇相逢又相别的瞬間場面來表現“客恨”,自然地流露出無限的離恨别情,給人以頗深的藝術感染。
《更漏子·星鬥稀》
星鬥稀,鐘鼓歇,簾外曉莺殘月。蘭露重,柳風斜,滿庭堆落花。
虛閣上,倚闌望,還似去年惆怅。春欲暮,思無窮,舊歡如夢中。
此詞意蘊豐富,既可作思婦念人之看。亦可作人臣失位之想。全詞語淡情濃,把主人公的懷人之情寫得千轉百回,纏綿不盡。這在溫詞中也可謂别具一格。
《菩薩蠻·小山重疊金明滅》
小山重疊金明滅,鬓雲欲度香腮雪。
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
照花前後鏡,花面交相映。
新帖繡羅襦,雙雙金鹧鸪。
這首《菩薩蠻》,為了适應宮廷歌伎的聲口,也為了點綴皇宮裡的生活情趣,把婦女的容貌寫得很美麗,服飾寫得很華貴,體态也寫得十分嬌柔,仿佛描繪了一幅唐代仕女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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