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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與孔子誰境界高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8-22 08:23:54

老子與孔子誰境界高(見賢思齊究竟誰的境界高)1

老子與孔子有什麼關系?有關系,他們有過來往,是師生兼朋友。

老子生于公元前571年,查中國曆史紀年表,這一年是庚寅年,按中國人的生肖,也就是說,老子是屬虎的,“寅”代表老虎,老子小時候又叫“虎兒”。

孔子生于公元前551年,查中國曆史紀年表,這一年是庚戌年,按中國人的生肖,也就是說,孔子是屬狗的,“戌”代表狗狗,所以,孔子在周遊列國的時候,有人稱他象“喪家之犬”,他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笑着說:“然哉,然哉”《史記·孔子世家》。這種“自嘲”不僅僅是一種精神,因為他屬狗,還是很有意思的。

孔子也有道家思想。孔子有道家的悠閑,他也崇尚自然;

老子也有儒家思想。老子有儒家的進取,他也憂國憂民。

别把他們分得那麼清,不要人為地對立儒家與道家。

他們本來就是傳承中華文化,且他們互有影響。并不絕對。

孔子與老子的交往,有人考證有五六次之多。我是相信的。但有四次我絕對相信。

《孔子家語·觀周》記載了孔老的一次交往:

孔子謂南宮敬叔曰:吾聞老聃博古知今,通禮樂之原,明道德之歸,則吾師也,今将往矣!……至周,問禮于老聃,訪樂于苌弘,曆郊社之所,考明堂之則,察廟宇之度。于是喟然曰:吾乃今知周公之聖,與周之所以王矣!及去周,老子送之。

老子臨别贈送了他一段話以後,

孔子曰:

“敬奉教。”自周反魯,道彌尊矣。遠方弟子之進,蓋三千焉。

《史記·孔子世家》的記載大體相同。

史學界對于這一次的孔老相會基本上予以了肯定,考定為公元前518年,周敬王二年,魯昭公二十四年,此年孔子34歲,老子54歲。

這是一次孔子對東周首都洛陽的考察,孔子特别崇敬周公,對洛陽的考察,使他對周公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對周禮有了更深的認識,對樂有了更進一步造就。對思想家老子有了初步的認識。從他那裡得到教益。

我們還可知道,此時的孔子已經開始了他的教書生涯,他已經有了學生。已經走入了“士”的階層。老子對于“禮”,也是很精熟的。否則,他怎麼在周擔任“柱下史”呢。

孔子與老子的交往,在《莊子》中記載得更多了。确記他們來往的有《莊子·天運》:

孔子行年五十有一而不聞道,乃南之沛見老聃。

這個記載有時間:孔子51歲,也即是公元前501年,周敬王19年魯定公9年。有人說,孔子51歲很忙,不會去拜訪老子。從魯至沛路程并不遠,因此這個拜訪是可能的;有地點:南方沛地,也即是今安徽省渦陽縣正殿村。當時的鹿邑并不屬沛地。

也有一些人對此不以為然,說是道家之徒編出來的。孔老之交,不僅僅是道家一家的記載。《孔子家語·觀周》還記載了孔、老的一次交往:

孔子見老聃而問焉,曰:甚矣!道之于今難行也,吾比執道,而今委質以求當世之君,而弗受也,道于今難行也!老子曰:夫說者流于辯,聽者亂于辭。如此二者,則道不可忘也!

漢 劉向(公元前77年~公元前6年)《說苑·反質篇》也有差不多的記載:

仲尼問老聃曰:甚矣!道之于今難行也,吾比執道委質以求當世之君,而不我受也,道于今難行也!老曰:夫說者流于聽,言者亂于辭。如此二者,則道不可委矣!

我們看這兩條記載,他們的交往肯定不止以上兩次。這一次來往,應該是在孔子周遊列國以後,或在周遊列國近結束的時候,最後一次拜訪老子,他們才會說這樣的話。

孔子周遊列國結束是在他68歲的時候,此年周敬王36年,魯哀公11年。老子已是88歲高齡了。這一段對話,仔細看來,确象兩位老者對“道”的不能行于世,雖“不可委”,但“不可忘”的深刻的對話。因此,一位寫了書《道德經》,一位整理典籍《六經》。

不過,老子在孔子青年時代,也有一次交往。這次交往就是孔子在巷黨助葬的故事。

《禮記·曾子問》中有四段孔子對曾子說“禮”的話:都是“吾聞諸老聃”。其中一段:

孔子曰:“昔者吾從老聃助葬于巷黨,及堩(geng道路),日有食之。老聃曰:‘丘!止柩就道右,止哭以聽變。’既明,反而後行。曰:‘禮也。’反葬而丘問之曰: ‘夫柩不可以反者也。日有食之,不知其已之遲數,則豈如行哉?’老聃曰:‘諸侯朝天子,見日而行,逮日而舍奠。大夫使,見日而行,逮日而舍。夫柩不早出,不莫宿。見星而行者,唯罪人與奔父母之喪者乎!日有食之,安知其不見星也?其君子行禮,不以人之親痁(dian臨近)患。’吾聞諸老聃雲。”

孔子從年輕的時代就好禮,向老子學禮。古禮中葬禮是很重要的。孔子一生中常為人家行葬禮,包括給他的學生送葬。這次以老子為主,孔子助葬,遇到了日食,老子告訴他怎麼處理。從情況看,地方不會在周都,有人說巷黨是在魯國,這可能。據《中外曆史年表》(翦伯贊主編 1961),公元前535年(夏,四月甲辰日蝕。)與公元前527年有日食,似以前者為妥。因為孔子“吾十有五志于學”,學周禮當是主課。此年孔子17歲。老子37歲。(公元前535年,周景王十年,魯昭公7年。)比較符合兩人的身份。如是公元前527年孔子(25歲)才學周禮,就太遲了。此時他已經開始做老師了。孔子觀周,他在去洛陽之前,說過老子吾師也,他離開洛陽的時候,及去周,老子送之。顯然,他們不是初交,孔子早以認老子為師了,老子也把他當做自己的學生了。

綜上說述,孔子與老子至少是相見過4次,都是有史料可查的:

-535 孔子17歲 在巷黨助葬 老子37歲

-518 孔子34歲 觀周,見老子 老子54歲

-501 孔子51歲 南之沛見老子 老子71歲

-484 孔子68歲 孔子與老子論道 老子88歲

有意思的是,與老子相見時間,孔子的歲數正是17的整數倍。我在整理時也是不經意中發覺的。就是說,每過17年,他們見一次面。或者是孔子有意為之的。因為他是一個很講“禮”而守“信”的人。

老子與孔子,是交往了半個多世紀的老師生,老朋友啊!

以上所引,大多為儒家史料。《莊子》書中,孔、老的交往記載更多,不贅述了。

孔子的臉,總是闆作,口裡總是救國救民的大道理!不是的,這不是孔子。孔子有與道家一樣的自然情懷。茲舉數例,以還孔子真性情。

孔子在50歲以前,他一直在曲阜做教書先生,教學生“六藝”:禮、樂、射、禦、書、數。弟子三千,高徒七十二,在教育上已經很有成就,生活上也很優裕,并沒有參與什麼國家大事。50 歲以後,他在朋友與弟子們的勸說下,才出來從政,先任中都宰,升任小司空,又升任大司寇,并代行過魯相。前後不過三四年。因與當政者不合,辭官不做,帶着弟子周遊列國。

能說明孔子是怎樣一個人的,莫如《論語》了。《論語》中對孔子平時是怎樣過日子的有記載: 《論語·述而》:

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

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

孔子閑暇無事之時,他也是很潇灑自在的。過去我們“批孔”時,說他“惶惶不可終日”,那是醜化他,“申申如,夭夭如,”“曲肱而枕之,”這就是八小時以外的孔子形象。

孔子也有他的一個理想,這個理想競與道家驚人的相似。請看:

《論語·先進》: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

子曰:“以吾一日長乎爾,毋吾以也。居則曰:‘不吾知也!’如或知爾,則何以哉?”

子路率爾而對曰:“千乘之國,攝乎大國之間,加之以師旅,因之以饑馑;由也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

“求,爾何如?”對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禮樂,以俟君子。”

“赤,爾何如?”對曰:“非曰能之,願學焉。宗廟之事,如會同,端章甫,願為小相焉。”

“點,爾何如?”鼓瑟希,铿爾,舍瑟而作,對曰:“異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傷乎?亦各言其志也。”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夫子喟然歎曰:“吾與點也!”

孔子叫他的四位學生各言其志。他對曾皙的志向最為贊同。他的三位學生都說了自己的志向,他問曾皙:“曾點,你怎麼樣?”

曾皙慢慢的停止了琴聲,突然的又重重地劃了一下:铿一聲。放下手中的琴,回答說:

“我和他們三個人的想法不一樣。”

孔子說:“這有什麼關系呢?不過是各人說各人的志向罷了。”

曾皙說:“在和煦的春天,春天的服裝換上了,與五六個戴着儒冠的人,後面跟着六七個兒童,在沂水中洗澡遊泳,在舞雩這個地方沐浴着春風,彈着琴,唱着歌而回家,是多麼的快樂啊!”

孔夫子非常感歎地說:“我與你曾皙的想法是一樣的呀!”

孔子有這樣的學生,并且與他有相同的想法。這個想法與道家是很相似的。對于大自然充滿着熱愛與熱切的回歸的情懷。

在《論語》中,還有一些話語,表達了孔子的自然情懷:

《論語·述而》有:

子與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後和之。

《論語·陽貨》有:

夫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夫何言哉?(有什麼要說的呢?)

《論語·泰伯》有:

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隐。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這話與老子的“君子得其時則駕,不得其時則蓬累而行。”(《史記·老子韓非列傳》)的意思是差不多的。

《論語·公冶長》有:

道不行,乘桴浮于海。的出世情懷。

他有“發憤忘食”的一面,也有“樂以忘憂”的一面。

他稱自己“我非生而知之者”,他“不語怪、力、亂、神。” (《論語·述而》)等等,都與道家是一樣的。

老子是老頑童,嘻嘻哈哈,混迹于市井!不是的,這不是老子。老子有與儒家一樣的救世情懷。也舉數例,以還老子真面目。

治大國若烹小鮮。

意思是,治理大的國家,要像煎小魚那樣不能多翻動。否則就會搞爛。這是老子的治國思想。主張安定團結,建立和諧社會。

老子指出: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事而民自富;我無欲而民自樸。(《老子57章》) 并警告統治階級: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老子74章》)

老子還說:民之饑,以其上食稅之多,是以饑。(《老子75章》)

老子告知統治階級:老百姓沒飯吃了,是因為你們征稅太多了。

老子憂國憂民的情懷,在《老子》一書中,是充分地表現出來的。

我們對比兩家,可以看出,孔老兩家的祖師,不是水火不相容的呀!

老子不贊成禮的繁瑣,他也懂禮。孔子要學禮,老子教他,不用奇怪的。他們都是具有廣博知識的當代學者。

我們既不要把他們分别得那麼清,也不要人為地對立儒家與道家。更不要忌諱他們的交往。可以肯定地說,他們有過多次來往。

有些人很忌諱孔老的交往,大可不必。試舉一例。

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出版了一套賢哲自述叢書,其中一本書是《孔子答客問》,作者劉修明。以“客問”與孔子的“答問”的表現形式寫成的。

書的第四頁有:

“客問”:“先生受绌于陽虎後生活中有一件事始終是人們所關心的,那就是先生是否曾于魯昭公二十四年(前518年)左右赴東周京師洛邑問禮于老子。司馬遷對此記載頗詳(《史記·孔子世家》、《史記·老莊申韓列傳》);崔述完全否定這一說法,認為司馬遷的記載“皆楊朱之說”,是“托諸老聃以诎孔子”(《洙泗考信錄》);張恒壽認為即使先生曾問禮老子,那個老子也不一定是著《道德經》的老子(《孔子》)。那麼請問先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答問”:“這件事說來話長。簡單地說,我于魯昭公二十四年(前518年)确實去過東周京師洛邑,主要目的是為查閱周室所藏圖書檔案資料,同時進行學習考察,并沒有問禮于老子。司馬遷作史,向以“愛奇”著稱,他的記載很可能雜有民間傳說的成分。再有,漢代初期黃老之學盛行,司馬遷受黃老之學影響,或者黃老學派篡改司馬遷著作,也未可知。總之,說我問禮老聃的事是不存在的。我講這樣一個事實你就明白了,衆所周知,《莊子》一書常常站在道家立場上任意描寫和改造我的形象,在莊子筆下我簡直成為道家思想的義務宣傳員了。但是,在我是否适周問禮老聃的問題上,他們确沒有任何具體的記載(《莊子·天道》)。如果我真的曾問禮于老聃,那還不知會被他們描寫成什麼樣子呢。蔣伯潛先生就看到了這一點,他說:“莊子,道家也;苟孔子果曾見老子而問禮焉,《莊子》斷無不載之理。”(《諸子通考》)所以錢穆先生也作出“孔子見老聃問禮,不徒其年難定,抑且其地無據,其人無證,其事不信”的結論(《先秦諸子系年》)。這個結論比較接近事實。”

劉修明在剛寫這一本書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總之,說我問禮老聃的事是不存在的。”而且将司馬遷的《史記》也做了一番評論,還例舉了蔣伯潛、錢穆列位近代先儒的話。不過,他這本書寫到了第218頁,他忽然明白了什麼,自己與自己打起架來了。請看:

“客問”:“在儒家學派中,先生是其開山者。與此同時或略早,道家也形成宗派,其創始人是老子。關于先生與老子的關系,文獻記載不少,比如象司馬遷的《史記》,還有《莊子》。但是,有些記載或許并不可靠。今天請先生自己來談您與老子的交往和關系,曆史的真相就一清二楚了。您說好嗎?

“答問”:“我與老子的關系,曆來傳說多、事實少。因此一直未能形成大家共同認可的看法。根據司馬遷的記載,我曾于魯昭公十四年(前518年)前往東周京師洛陽,問禮老子(《史記·老子韓非列傳》、《史記·孔子世家》)這個說法是不準确的。我前面已經談到,此處不贅。

“魯昭公十四年,我沒有問禮老子,并不說明我與老子就沒有來往。老子是後人的尊稱,再後來也就成了一種俗稱。他本姓李名耳,字聃。人又稱之為老聃。出生于楚苦縣厲鄉曲仁裡。曾做過周王朝的守藏室之史。因周朝衰落,他辭官而去,隐于民間,“不知所終”(《史記·老子韓非列傳》)著有《道德經》上、下篇。我與老子的來往,始于早年。那時我正發奮自學,老子年長于我,知識也多于我,所以我曾經向他請教過問題。比如,我就曾經協助老子為人料理過喪事,并且從他那裡學到不少有關喪事的種種知識(《禮記·曾子問》)。後來,我對禮儀規矩的精通,其中一部分是得益于老子的。

“我雖然早年曾向老子問禮,但卻沒有一直唯唯諾諾終身對老子執弟子禮。道家後學在攻擊儒學方面用力甚勤,其中一個重要的方法,就是通過編造寓言故事,貶孔丘而尊老聃。《莊子》一書中的《田子方》、《知北遊》、《大宗師》、《天運》諸篇,對此竭盡能事,其中或誇張,或變形,或杜撰,各種手段用盡,無非說明道高于儒。但絕大多數記述是不可信的。實際上,中晚年以後,我與老聃很少有當面接觸的機會。偶有一見,談話内容也多是各自闡發各自的思想。而且,我自而立之年以後,思想傾向大體定型,老子雖一再告誡我要寡欲去私、不與人争強争勝,但我已經對自己的理想堅定不移了。而自從老子辭官歸隐之後,我們之間就失去聯系,再也沒有來往。

“如果用最簡括的話來概括我與老聃之間關系,可以說他于我亦師亦友。早年為師,以後為友,再以後就各奔東西了。”

後面的這些話他又說了:“早年曾向老子問禮”,顯然是與前面“說我問禮老聃的事是不存在的”是相矛盾的。在老莊研究中,一位著者,在幾年或幾個月的寫作時間中間,自己與自己過不去的現象常常看到,前後矛盾,不能自圓其說,為什麼?我認為,是把儒家與道家的關系的對立絕對化了,才會産生這樣的怪現象。

老子活了大概有100多歲,孔子也有古稀之年,他們的社會經曆與思想,在漫長的歲月中不斷的發生變化并逐步定型,不是一生下來就是完整的儒家思想或道家思想,一輩子一層不變的。有些人怎麼也想不通:一位反對“禮”的學者老子,他怎麼可能是講禮的孔子的老師呢?他把曆史凝固在某一天了。因此,有人認為:即使孔子曾問禮老子,那個老子也不一定是著《道德經》的老子。忘記了老子的《道德經》是老子晚年自著的著作,《論語》是孔子去世後他的學生對老師生前的語錄的結集。因此,《道德經》反映的是老子晚年的思想,而《論語》卻反映了孔子的一生。《論語》中的話語,反映的是一個複雜的孔子,正是他的複雜,成就了他是“大成至聖”!他的一套治國理念,雖不能被他當世的那些統治者所接受,卻被漢武帝及其以後的統治者在他的基礎上被改造而接受。他的為人,又成了“萬世師表”!他晚年所整理的《六經》,成了中華民族兩千多年中必讀的經典,從而傳承了兩千多年的中華文化。

孔子在中華民族曆史上,是會永存的!

同樣,老子也是我們中華民族曆史上的最傑出的思想家、哲學家,他從人類社會與曆史的另一個角度來觀察世界,提出對這個世界的看法,來解決這個世界的矛盾。與孔子具有一樣偉大的救世情懷!

這樣兩位春秋時代當代的傑出人才,他們是師生,是朋友。他們的思想是相對的,又是相輔相成的,互相補充的。他們共同地豐富了中國古代的思想寶庫,為我們留下了不朽的、寶貴的精神文化遺産。

老子與孔子誰境界高(見賢思齊究竟誰的境界高)2

孔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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