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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家裡最不受重視的孩子長大反倒最孝順，因為他想表現！最初看到這句話真可謂淚雨滂沱形容毫不誇張；再到後來的難受，泛起一絲漣漪直到現在的雲淡風輕！

因為有共鳴，所以感同身受！我就是那個不受重視、不受待見，甚至被冷暴力的人，但是卻一直算得上那個最孝順的那個；唯一的一處不同：我絕對不是想表現自己，打心底是沒有那份傲骨的，可能是本性就那樣，而且挺沒皮沒臉的不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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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從不搭理，就是不搭理。

直到現在每當想起來都覺得我奶奶是一位很任性的老太太，比如說很多事情按着自己的心情來。也可能是所謂的那個磁場不同，僅對個别人而言，當然了那個個别人就是我！

小時候和爺爺奶奶大爺大娘住在一個院子裡；奶奶格外喜歡堂妹；我呢，是那種行動類型的，堂妹和表姐她們是語言類型的；要不說秉性難移呢？直到現在：我依然秉性難移：是那種實際行動派，行動走在語言前，甚至行動已經完畢語言卻還滞後甚至可以忽略；

小時候堂妹特别淘氣，上小學前的一件事：有一天家裡喂養的一隻母雞怎麼都找不着，第二天才在木料下一隻笸籮下發現，那隻雞被扣着已悶得奄奄一息；我突然想起來這是堂妹前一天弄得，畢竟還小也玩的早已抛諸腦後，即使我媽找了挺長時間我都沒想起來。于是就和我媽說這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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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剛開頭就被奶奶打斷了，聲音提高了十幾度狠狠的說：嗯，好事沒有元元（堂妹小名），糊塗事都是她辦的……”。吓得我立馬閉了嘴；奶奶懷裡摟着堂妹狠狠瞪着我開門進家了；我媽笑一笑也領着我進家了！

其實，我也就是因為當時我媽在身邊才敢對着奶奶和堂妹的面說的，否則，是沒有這份勇氣的。要不說：沒出息呢，母親在旁邊我都能被吓住！

看看我這奶奶多厲害啊，世間有幾位老人可以如此任性？現在想來我媽這個沒上過幾天學略識得幾個字的一介農婦也夠通情達理，不是一般的度量啊！就這話即使是大娘說也太不合時宜。

我都高中了，一天嬸娘抱着堂弟來家串門，從爺爺奶奶那邊過來的，中午要留嬸嬸和弟弟吃飯，我提前過去爺爺奶奶那邊給堂弟取奶粉，奶瓶；嬸嬸有交代了一些事項；到了爺爺奶奶那邊，爺爺出門遛彎沒回來呢，叔叔出去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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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進門到轉述嬸嬸的交代，奶奶取奶粉過程直到我離開，這中間一直是我在搭話，陪笑；但是，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句搭讪奶奶是全程沒有回應，沒擡頭答理過我的！

可以扣一頂帽子：說我說話聲音小，沒聽到；可是卻按照我的轉述準備的這些東西！分明就是莫須有。

後來好了太多了！但是，總是覺得哪裡有一層無形的隔膜！

小時候，奶奶去太姥姥太姥爺家住一段時間，父親接回來之後，我和堂妹都在旁邊叫着人家，可是奶奶隻答理堂妹，抱起來那個稀罕的呀；對于我，是和人家說話都不搭理，完全的不搭理，視而不見！

爺爺奶奶的孫子輩有十幾位，我是兄弟姐妹都有的！從小到大，小到六、七歲大到這前三，四年吧，隻要家裡聚到一起吃飯，或者吃飯有我的情形下，隻要不上學，上班時間來得及吃完我總是那個洗碗收拾的一個，另外一位就是長輩了（人多的情況下）；而我的其她姐妹們從來都是放下碗筷歪在床上，沙發上盯着手機微笑或吃着零食，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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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這我完全是自願的，奶奶是攆我出廚房和她們聊天的！以至于我特别不想過去吃飯，那感覺不是吃飯是一種負擔；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的情況下洗碗收拾還有人幫忙；

或者隻和爺爺奶奶其他長輩還好，我也十分樂意洗；如果是有那些姐妹們很多人一塊兒的情況下隻能都是我洗，不然就是留給奶奶自己洗；

無數次之後，我和父母說了這種感受！我不想過去吃飯就是不想洗那一堆的碗！我本身實在是讨厭洗碗的，看到就犯愁！也不知怎麼，後來洗碗都被别人搶走了，不過依然不是同輩而是長輩們！

（二）

有教養才叫媽，那沒教養的才不叫媽

自大學畢業以來，隔三岔五，每一次去爺爺奶奶家，從未空過手；平常在網上也好實體店也好穿的、用的也是看到好看合适的直接買下；吃的更是。

給他們買的東西從沒有便宜的；衣服都是設計、質量沒得說；又非常合身、時髦；總之，給他們買衣服從未在價錢上眨過眼；女式服裝總是更多款式，所以，衣服還是買給奶奶的比較多；

長這麼大，給自己買衣服總是對比來對比去這個舍不得那個舍不得看得多買的少，給他們買衣服總是看好就下手，在價錢方面我幾件合起來也沒有買給奶奶的一件外套，甚至一件毛衫、一雙鞋子價格的三分之一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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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做這些，從來不管兄弟姐妹中的其他人怎麼做——買了也從未炫耀，更不在乎其他兄弟姐妹們買沒買？買了多少？買的貴的還是便宜的。有的時候郵寄到家請父母幫取回來直接帶過去，我都沒見到過實物！得知合身、喜歡便可！

剛工作那會兒我和表姐同時在爺爺奶奶家住過一段時間，一件芝麻蒜皮的什麼事，被奶奶絮叨了幾遍：說我你可是不如你茹姐（表姐），你可是和人家可是差遠了！或許我是真的沒皮沒臉，沒羞沒臊！這麼大個人了，讓這樣說，自己還颠兒颠兒上杆子，妥妥的讨好型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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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雞毛蒜皮的小事起因是：奶奶的一個遠房妹妹，我們稱呼姨奶奶來家閑聊起自家剛過門的小兒媳對她長媽短叫的可勤了，太能說了，成天問家裡吃的有藥沒了，吃完了再給買上寄回去；一個電話隻聽她叭叭說了，一句趕不上一句，自己壓根插不上嘴。這個媽叫的她太不習慣怪變扭的，還有那藥又不是飯，還能當飯吃；

奶奶說：那是人家有教養，就像XX和XX（兩位嬸嬸的名字）就叫媽。一連說了好幾遍有教養才叫媽，那沒教養的才不叫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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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是一個窮鄉僻壤，小學畢業的農村婦女，沒有叫過奶奶媽，但是，對于孝順比起兩位嬸嬸和大娘那可是有過之無不及，甚至不亞于姑姑們！我就在旁邊，二十多歲已經工作了，奶奶絲毫不曾顧及我，我不知是不是讓我傳話給我媽。

奶奶還有姑娘呢，姨奶奶隻有兒子；她自己的姑娘，我的姑姑們也是别人家的兒媳，好像也沒有稱呼過自己的婆婆為媽；姨奶奶沒有女兒，大兒媳沒這樣稱呼過，她從未聽過一個女孩叫自己媽，這乍一聽不習慣是自然；

有些話奶奶說真是不太适合！被上升到教養的高度，也太上綱上線了，還一遍遍作強調！不知是反應過來了還是一種說話藝術，雖然後面提到了大娘和我媽也很好，但是，也感覺挺不舒服的，如同被紮了一根刺再被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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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這件事我有情緒導緻自己後來說話聲音高了；可我自己又未曾感覺到，哪裡聲音高冒犯了，有一天說我對她說話實在是太沒禮貌太大聲了，因為有前面敏感的“教養”事件我辯解了一句；就出現我不如表姐，和人家可是差遠了的了定論！或許這才是她一直以來真正的想法，問題的根源所在！

（三）

雖然已是孩子媽，因為對自己不自信捎帶着也自卑害怕自己的孩子被笑話，心知肚明這份擔心純屬多餘，就是過不了心裡的坎。

也不知是她年紀大了還是我現在長得比較順眼了，反正有些事不能細想，也不想細想。歲月增長更不值得細想，雖然已是孩子媽，想起來這一幕幕依然會有那麼一絲感慨；就像一個疤；

如今兒子已經5周歲了，離得雖然近，但是，除了像過年這樣大節日之外幾乎沒領着孩子去過，都是我自己去，就是這些大節日聚會我也不會領着孩子過去；

說實話，在我的心底：一直對自己不自信捎帶着也自卑害怕自己的孩子被笑話，心知肚明這份擔心純屬多餘，就是過不了心裡的坎。我的孩子在我眼裡是最好的，但是别人眼裡，尤其一個曾經不喜歡，如今也不知是轉性了還是不那麼厭惡你的人眼裡，你的孩子自然子憑母貴！如果真的因為自己累及了孩子，我對自己的言辭沒有自信。

寫在後面

真的：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需要有什麼原因！我奶奶對我态度的好轉根本就不是因為我隔三岔五從不空手過去，看上我的這些吃食和衣物；

我們這個家庭是非常和睦的，我的父親伯伯叔叔姑姑們是很孝順的，大娘小嬸我媽，姑父們也都是很良善孝順之人，家裡從未有過婆媳，姑嫂，妯娌矛盾，姑嫂，妯娌像親姐妹；爺爺奶奶特别特别勤勞，人緣、口碑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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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伯父父親叔叔姑姑們長大以來，爺爺奶奶更是從不缺吃的，穿的，也不缺陪伴！也不是因為我之前學習不好，現在工作差；

說我聲音大了不尊重她，分明表姐的聲音更大，對她的關心卻經常被大呼小叫，震耳欲聾的聲音連我都看不下去；我想這可能是我們的八字不太合，隻是現在可能年齡增長性格更柔和，寬容了！或許是時間的沉澱檢驗出了一些曾經的固有看法，但是，對我來說，至少在她們面前這已是一種沁入骨髓的魔咒！

後記：文中提到的稱呼婆婆為母親這一現象。在親戚中以及周圍的人中，可能是性格和所處環境閉塞等原因，是不好意思。包括筆者及口述者的母親、伯母、嬸子、姑母、姨母以及周圍鄰居等，幾乎是沒有稱呼婆婆為母親的，極個别；至少當面不好意思；但是，論孝順、對孝道的膜拜那是絕對的、發自心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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