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是輕輕松松的,隻有在付出等量的努力之後才能夠收獲等量的果實。華西村在短短幾十年時間裡,發展成現在的樣子經曆了什麼?
那麼,本期了解中國十大名村之一:華西村的傳奇故事。
1978年的冬天,北京的每一個清晨都給人寒冷的感覺。新華社記者在新聞稿中寫道:“灰白的太陽終于費力地鑽出薄霧,把它那毫無熱氣的光線投射到這個巨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擁擠的樓房、狹窄的棋盤式街道和蠕動的密集人群中。”
這年11月24日晚上,在安徽鳳陽小崗生産隊的一間破草屋裡,18戶衣衫老舊、面色饑黃的農民,借助昏暗的煤油燈。一個個神情緊張地在一份契約上按下血紅的指印,并人人發誓:“甯願坐牢殺頭,也要分田到戶搞包幹。”這個夜晚和這份“包幹制”契約被當作中國農村改革的起點載入了史冊。不過,當時最為中國最高層政治家屬意的村子,是與小崗村一省之隔的江蘇華西村。
先行一步,秘密緻富。1978年12月18日,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的會場,一位50歲的中年人坐在會場中聚精會神地翻閱着手中的文件,時不時在紙上寫寫畫畫。當他聽到鄧**同志呼籲“我們要學會用經濟方法管理經濟。在全國的統一方案沒有拿出來以前,可以先從局部做起,從一個地區、一個行業做起,逐步推開。
中央各部門要允許和鼓勵它們進行這種試驗”時,立時會心一笑,忍不住鼓起掌來。這位中年人叫吳仁寶,時任江蘇省江陰縣黨委書記、華西村黨支部書記。吳仁寶從28歲開始當任華西村黨支部書記,他在這個位置上一直幹到76歲,創紀錄的48年,把華西村打造成了“天下第一村”。
在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前10天,《人民日報》在頭版頭條以《農民熱愛這樣的社會主義》為題對華西村給以高規格報道,同時配發“本報評論員”文章《華西的經驗說明了什麼》。這是華西村第二次被《人民日報》報道。1975年,華西村曾被《人民日報》樹立為“農業學大寨”典型。
而這一次登上頭版頭條,則從此被賦予了全新的樣闆意義。而吳仁寶隐藏多年的秘密,也終于有機會得見天日。當時的吳仁寶,不僅是中共十一大代表、江陰縣委書記、華西村書記,還有一個“秘密身份”:一家地下運轉近10年的村辦五金廠的領導者。
對吳仁寶來說,這個“秘密身份”顯然更具吸引力,以至于當1980年上級想調吳仁寶擔任蘇州地區農工部部長時,吳仁寶卻請求組織讓他回到華西村。1969年,已經當了近14年華西村書記的吳仁寶在高調“學大寨”的同時,秘密抽調20名村民創建了一家小五金廠。在“階級鬥争為綱”、“割資本主義尾巴”的年月,這樣的做法是非常冒險的,這個五金廠也成了村裡的最高機密。
“原來我們在60年代的時候講階級鬥争、生産鬥争,我們抓生産鬥争。階級鬥争,嘴上要喊,具體不要去做。發展以糧為綱、全面發展,我們是抓全面發展。實踐下來,單靠農業富不起來的,要富起來,我們農民,特别是我們人多地少的地方更要搞其它行業”,吳仁寶說,“上面不準搞怎麼辦?我們辦的小五金廠,我們保密,對外不講。
領導來怎麼辦?領導來我們有數的。因為上面的領導也不統一,有的領導說要搞經濟,有的領導說要抓階級鬥争。上面要抓階級鬥争的領導來了,我就不給他看了。看什麼?把職工帶到外面去,鏟草皮,積河泥,搞得轟轟烈烈。上面的領導一看他非常高興,他走了。我們把工人再叫回來,把耽誤的時間補回來,要加班加點。
所以我們這樣搞的,過去我們工作一天要15個小時,現在來說8小時還有雙休日,那時不同的。”正是這種當時不受保護、偷偷摸摸的五金作坊,成了日後燎原中國的鄉鎮集體企業的胚胎。1978年,華西村的家底已經有100萬元固定資産,100萬元銀行存款,成為名副其實富甲一方的“百萬元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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