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錢大大
外表硬朗樂觀的黃绮珊哭了,借歌表達身處黑暗的自己渴望追尋光。
最新一期《天賜的聲音》中,黃绮珊與丁當合唱一首魏雪漫的《她她她》,對過往感情和解,對過去的執着的自己和解,聲淚俱下。
黃绮珊更以一首《燈塔》唱出自己的苦悶,傾訴衷腸,誰都會有黑暗的時期,渴望永遠追尋光的方向。
52歲的黃绮珊,單身,離婚,感情失敗,這并沒有讓她飽受打擊,反而轉化為歌曲,以歌聲表達情緒。
黃绮珊,一個沉寂了十多年的名字,終于用歌聲重新喚回了早該屬于她的位置,她被音樂屆譽為亞洲第一完美女聲,出道二十七年,歌唱事業經曆人生起起伏伏,早已習慣處之坦然。
1968年,黃绮珊出生在重慶的一個小康家庭,曾用名是黃小霞,在音樂環境長大,家人喜歡玩樂器,二胡、琵琶、小提琴,周末開音樂聚會,交流音樂心得。
黃绮珊父親是做模具的,家庭經濟好,父親購買了鄧麗君所有的磁帶,循環播放,年幼的黃绮珊經常跟着唱,白天上班的父親會把錄音機鎖在櫃子裡,黃绮珊就把鑰匙偷出來,不愛學習的黃绮珊老翹課回家聽鄧麗君的歌曲。
小時候的黃绮珊性格像男孩,經常與男孩打成一片,爬樹、打架,班上的霸王,以她為首。
初中時,爸媽離婚,15歲的黃绮珊處于叛逆期,決定要自己養活自己,不接受家裡任何資助,初中畢業就跑出去社會混,出去做臨時工,去過糖果廠包糖果,做會計,站櫃台,學烹調。
17歲的黃绮珊偶然機會下發現華桦舞蹈團要招人,黃绮珊趕緊報名參加,還得倒貼壓錢避免逃跑。
那個時候所處的歌舞團收入一般,經常是處于吃飽上頓沒下頓,所處在郊區,周邊隻有一家老人開的面館,團裡的人經常是賒賬吃面,有時還帶着舞蹈隊的人去偷菜吃,搞得被偷菜的主人經常跑到團長處告狀,沒肉吃,就跑田裡打青蛙,開水已煮,配上醬油,也吃得很開心。
兩個月後,歌隊隊長抱着吉他坐門口,黃绮珊一看機會來了,趕緊搬張小闆凳過去,隊長問她什麼意思?
黃绮珊大膽地說,自己會唱歌,演唱了一首蘇芮的《明天還是要繼續》,唱完,隊長就向團長要黃绮珊過來唱歌。
黃绮珊成名前是被一位老師帶去重慶的一個音樂派對,當着衆人的面前,大方地介紹學生黃绮珊,叫黃绮珊上台演唱,借此一舉成名。
黃绮珊心生膽怯,不敢上場,上去還因長相被質疑,這樣的人也能當歌手,黃绮珊也不管,盡情地演唱,震驚全場。
後來,黃绮珊從貴陽開始南下,來到海南,到廣州,周邊的音樂人非常欣賞黃绮珊的音樂才華,為其作曲作詞,同時還在廣州的歌廳遇到人生的伴侶塗惠源,立刻被黃绮珊獨特的聲音吸引。
二十歲的黃绮珊與塗惠源相愛後,嫁到台北,也進一步認識到台灣的流行音樂。
但嫁過去後,因為一些原因和條件,不得不放棄摯愛的歌唱事業,成為家庭婦女,每天都是家裡和菜市場,為了緩解自己的歌唱心情,安裝了一台小的歌唱設備,自己錄聲音聽。
塗惠源每天都為其安排歌唱作業,哪個階段聽哪個錄音帶,學習,模仿,聽了将近五百張唱片,在這期間,讓黃绮珊痛苦的是音樂之路和人生感情之路不能并行前進,進入苦惱。
1995年,黃绮珊感覺到兩人的婚姻走向破滅,難過得想要自殺了解自己,飛去北海找最好的朋友哭訴,說自己睡不着,嚴重失眠。
一個好朋友竟然還傻乎乎地跑去給她買安眠藥,希望黃绮珊可以睡得安穩,還特意提醒,每晚隻能吃半顆,千萬不能多吃。
黃绮珊手裡拿着安眠藥,心想目的達到了,當時就想借助安眠藥自殺。幸虧音樂人撈仔察覺黃绮珊的狀況不對,特意派徒弟每天去查房,及時彙報動态。
有一天,黃绮珊已經把安眠藥吞下去,就後悔了,一邊後悔一邊又不想自救,處于一種對立的狀态,目的隻是想引起塗惠源的注意。
經過搶救,黃绮珊終于蘇醒過來,被告知塗惠源覺得那麼熱愛生命的黃绮珊是不會做自殺的傻事,那個瞬間,黃绮珊終于清醒過來,自己不該這樣踐踏生命。
這段刻骨銘心的愛情,還抱有一絲幻想的黃绮珊選擇最極端的方式來挽回,離婚後五年的黃绮珊才算是真正的康複過來,這期間不允許任何人提起塗惠源,白天瘋狂喝酒,晚上去錄音棚錄音。
黃绮珊覺得隻要人還活着,就努力地唱歌。
1996年,黃绮珊與塗惠源離婚,當時的黃绮珊坐在沙發上第一次聽到《剪愛》這首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癱在沙發裡,重複地在聽,心裡很清楚塗惠源要表達的情感,陳述過去靈魂肉體相交和割舍的那個疼。
那個時候的黃绮珊與塗惠源相隔8年才通過網上說了第一句話,當時塗惠源打算簽曹格作為藝人,想咨詢黃绮珊的意見。
後來在北京相遇時,塗惠源說想打網球,黃绮珊就把網球拍送給他,又相隔幾年沒聯系,再聽到對方消息時,塗惠源已準備再婚,黃绮珊真心地祝福前夫尋到新的幸福。
離婚後回到内地的黃绮珊錯過了自己的流行音樂,發展最鼎盛時期,由于沒把握機會,黃绮珊的音樂事業一度陷入低谷,沒有演出和生活來源,黃绮珊隻能靠一些零散的演出勉強糊口,去網球場打工維持生。
2009年黃绮珊決定遠赴新加坡進修,開始四年樸實又充實的留學生涯,每天兩點一線,住在簡陋的出租房,一米的床,麻将台當書桌,有個破爛的櫃子裝衣服。
黃绮珊調侃如果那時沒參加《我是歌手》,估計現在已在非洲從事另外的工作。
參加《我是歌手》時,當時黃绮珊正在幕後等胡海泉報幕,說出《剪愛》兩字,黃绮珊就覺得有點繃不住情緒,用力地克制,跟自己說,老黃,千萬别哭。
結果到舞台,進入狀态,回憶随之而來,情緒崩潰,不由得哭泣,為了不影響後面的演唱,黃绮珊趁着間奏的幾秒中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指,讓自己平靜下來,控制情緒,到了後面,情緒再度失控,黃绮珊索性蹲下來,生怕站着時會大哭,無法完成歌曲。
二十年來,黃绮珊從不敢在公共場合觸碰内心最痛的傷疤,借着這一次的歌唱比賽,抒發情感,唱出内心的悲痛,告别過去。
走過半生,黃绮珊經曆過婚姻失敗,雖然還是單身,已看透人生,真心地感謝過往的回憶,擁抱當下,享受唱歌,與過去與自己和解,人才能活得快樂,曾身處黑暗,才無比地渴望追尋光,讓自己成為那道閃耀的光,照亮自己。
祝福黃媽歌唱事業越來越好,早日尋得意中人,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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