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在路邊問我:“讀萬卷書,行萬裡路,兩者關系如何?”我回答:“沒有兩者。路,就是書。”
兩隻螞蟻在大地上相遇了,由于矜持互相沒理,爬過很久後都後悔了。畢竟是同類啊,怎麼沒能擁抱一下?我們就是這樣的螞蟻。
我有時不禁感歎,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後院,蘇州在中國文化史上的地位是不公平的。京城史官的眼光很少在蘇州停駐,從古代到近代,吳侬軟語與玩物喪志同義。
唐末一個逃難者在嚴寒之夜被扯進了一扇柴門,宋代一個書生落水被路人救起,這可能就算我們的祖先,一場滅絕性的征剿不知被誰勸阻,一所最小的私塾在某個荒村開張。這些事情,也可能遠遠的與我有關,因此我們區區五尺之軀,不知道沉澱了多少善良,文化是一種感恩,我們要懂得把他們完全喚醒”
捷克前總統哈維爾說,隻有得過重病的人才知道什麼是健康,同樣,隻有見到過真正健康人的人才知道什麼是疾病。
我們再渺小,也算擁有了生命。生命,有它的本性
這裡的天藍得特别深,因此把白雲襯托得銀亮而富有立體感。藍天白雲下面全是植物,有莊稼,也有自生自滅的花草。與大西北相比,這裡一點也不荒瘠;但與江南相比,這裡又缺少了那些溫馨而精緻的曲曲彎彎,透着點兒蒼涼和浩茫。
這兒應該有幾聲胡笳和羌笛的,如壯漢嘯吟,與自然渾和,卻奪人心魄。可惜它們後來都不再活潑,成了士兵們心頭的哀音。既然一個民族都不忍聽聞,它們也就消失在朔風之中。
火山口也是一個廢井,它的冷眼,連地球都不寒而栗。
它波光一閃,就像是一隻看的太多而終于看倦了的冷眼。
一連串無可超越的絕境,一重重無與倫比的壯美,一系列無以複制的偉大,包圍着你,征服着你,粉碎着你,又收納着你。
即使地球暫時不消失,人類也可以輕易隕滅
一個人,遲早會經曆一次極大的恐懼
再宏偉的史詩也留不住,隻剩下與之相關的無言山河。
山河行走者要戰勝孤獨,隻能靠文字相互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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