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16歲的林徽因在英倫遇見了23歲的徐志摩，據說見到他第一眼時，林徽因叫的是“叔叔”。徐志摩很快被眼前這位才女吸引，墜入了愛河，他給林徽因寫了很多情詩，這讓沒有經曆感情的少女陷入了一陣“惶恐”。

林徽因将心事告訴了父親，林長民于是替女兒寫了封信給徐志摩，在信中他寫道：“足下用情之烈，令人感悚，徽亦惶恐不知何以為答”。徐志摩沒有回信，這段感情就這樣無疾而終，但他卻一直不曾放下。而後林徽因和梁思成在一起了，徐志摩在1926年似乎終于想開了，為林徽因寫下了一首狠心的情詩，詩名《偶然》。這首詩後半部分是這樣的：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這首詩是現代詩中的精品，一問世就受到廣泛的關注，成為了徐志摩平生得意之作。看得出來徐志摩是希望用這首詩跟過去告别，或許他們并沒有真正開始過，但曾經他們是那麼好。所有人都知道這詩是寫給林徽因的，但她當時并沒有回應。

直到5年後，也就是1931年，當一切都塵埃落定，林徽因才以一首絕美作回應。此時林徽因已嫁給梁思成3年，徐志摩也與陸小曼在一起了，雖各自有了家庭，但他們卻仍是知己。這個時候回應當年那首詩，對林徽因來說不隻是告别，更是向這位兄長解釋當年的一切，讓我們一起來看看這首《仍然》。

以《仍然》來回應《偶然》，其實已經藏着深意了。他們的相識是偶然，多年後愛與恨都成了往事，他們仍然是對方最親密的朋友。

全詩可以分為三個部分。第一節其實是解釋當年自己的不信任，用晴空裡的白雲、冷澗中的清泉來比喻對方的愛，是向他表示感激，一開篇就夠驚豔。當年他愛得那麼炙熱，而自己卻帶着疑心看待他的癡狂，顯然多年後林徽因是帶着反思來寫這首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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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更多的是無奈。對方曾是自己的花朵，向自己展開每一片花瓣，給自己帶來一陣陣清涼，然而命運捉弄人，他們相遇在不合适的時間裡。這一節寫得很朦胧絕美，看似句句寫春、寫花，其實句句是在寫情。詩人用一句“春的捉弄”對他們的愛情蓋棺定論了，不是人無情，而是命運弄人。

第三節是解釋自己當年為何無法回應他的感情。林徽因是理智的，當時徐志摩身邊還有張幼儀，所以她必須守住自己的底線。在這一節中，林徽因引入書、風等意向，令人眼前一亮。通讀林徽因這首詩，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永遠守住我的魂靈”這一句，看似決絕，但卻已經完美地解釋了當年的一切。

她既暗自表達了對對方的感激，也肯定了對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徐志摩讀到這首詩時是什麼感覺我們不得而知，但從這首詩來看才女當真是不簡單的。幾個月後，徐志摩在赴林徽因演講的飛機上遇難。如今我們再來讀這兩首詩，大家心中是什麼樣的感覺呢？歡迎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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