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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語樂壇第一首贊美家禽的歌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9-27 11:38:52

  家禽記雞,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于華語樂壇第一首贊美家禽的歌?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

   華語樂壇第一首贊美家禽的歌

  家禽記

  雞

  雞是我們最熟悉的家禽,也是我們鄉下最多的家禽。

  我總想象雞是麻雀的擴大版,麻雀是雞的袖珍版,一個在天上飛,一個在地下跑,都很常見,都很多。

  家裡的雞均由母親一個人養大,開門第一件事就是向雞群撒玉米,撒小麥,撒谷子,偶爾撒珍貴的芝麻,可見母親對産蛋功臣們的喜愛。

  一次,母親将一隻母雞抱在懷裡,喂它吃藥。我一向認為雞不會生病,它們可是連沙子都吃的“鐵砂胃”啊。

  我問:“雞怎麼了?你喂什麼藥?”

  母親回答:“雞發燒,給它吃四環素。”

  我仍舊很驚訝。自己的孩子生病,母親要抱在懷裡、負在背上,去看赤腳老醫生,焦急起來好像什麼都不懂,可是現在,看她鎮定自若、對答如流的樣子,仿佛經驗老道的鄉村獸醫——想至此,我恍然大悟:家禽怎麼能跟她的孩子相提并論呢?然而母親喂家禽吃藥的模樣,跟喂我和弟弟們吃藥的模樣差不多,這隻母雞也夠受寵的呢。

  這隻母雞果真精神起來,第二天繼續給我們産蛋,一個接一個,白白的,擱在草窩裡,像會發光的燈泡。真是既堅強又忠誠的産蛋君啊。

  據說一隻母雞一年至少産蛋200個,在它有限的壽命裡能夠奉獻1500個雞蛋。壘起來的話,會成為一座雪白的雞蛋山,或者一座淺褐的雞蛋丘。請想象一下吧,這難道不是既崇高又謙卑的奉獻嗎?而我見有的人聽聞一隻母雞在産蛋後,情不自禁地“格格咕哒”幾聲,就心煩地轟走它,豈非有些不近人情?

  每一隻雞都不會有名字,連叫聲最響亮、最驕傲的公雞也不會有。很長時間,我的耳朵裡隻有它們自己叫自己的聲音:“吉、吉、吉……”

  這麼說來,一百隻蘆花雞就像同一隻蘆花雞,一百隻三黃雞也像同一隻三黃雞,其它的紅寶雞、青腳麻雞也無非這樣。

  母雞的着裝都極樸素,隻有個别公雞将自己打扮得華麗璀璨,走起路來趾高氣昂。公雞嗓内裝着一隻喊太陽起床的哨子,驕傲似乎是沒有辦法的事。

  母雞總是很快樂,一大早便兩腳一并,從雞窩裡跳出來,決心自己找吃的。你從母雞身邊走過,它們也不會像狗啊貓的那樣攆着你跑,看你嘴裡在吃什麼,手心裡攥着什麼。母雞的自尊心深沉而倔強,大概是因為它們生性散漫而愉快的緣故。

  我喜歡小雞的可愛,也喜歡母雞的随性和永無憂愁的淡泊。

  母雞勾着頭,盯緊地面,這裡啄啄,那裡啄啄,脖子永遠不會疼,眼睛永遠不會用壞,精力無限。它們愛吃沙粒,還愛喝水。我們絕不會讓它們喝爛池塘裡的水,在院子裡置一面水盆,我們喝井水,它們也喝井水,我們用鏡子照照頭發、臉蛋兒,也讓它們在水盆鏡面上照照羽毛,還有它們樸素秀麗的樣子。

  父親從河灘上回來,不忘給家禽們攜帶一口袋精緻、潔白的沙子,沉甸甸的,令人感動,我也默默地感受到人對家禽的那種溫暖。

  母雞還愛在草木灰裡沐浴,有時候玩得忘記自己已經是一隻老母雞,竟在草木灰裡撲騰得瞧不見身影。我就大笑着,心裡替它們遺憾:無論怎麼撲騰,草木灰都不會飛濺出更加快樂的水花。

  鴨

  “笨鴨子”的說法多麼荒謬啊。

  古人尚且知曉“春江水暖鴨先知”,倒是那些罵鴨子笨的人感覺遲鈍了,而且他們非要做趕鴨子上架的蠢事——如果非要說鴨子是呆笨的家禽,那也是一種頂可愛的拙實。

  鴨子凫水、潛水的本領極高,天生的遊泳高手,根本不需要跟教練學,不像人。鴨子最愛的其實是戲水,兩岸村莊共有的河流,仿佛是它們自個開的水産美食鋪子,更是它們免費免稅的遊樂場。

  我常常羨慕鴨子一個猛子紮進水,嘴巴裡就有一條活蹦亂跳的小魚兒。不像我們,跟魚群鬥智鬥勇大半天,才釣上來一條最貪吃的“黃吱吱”魚。有時候,鴨子的嘴巴裡噙着一根綠生生的水草,一甩甩到脖子上,像在系長藤綠葉的圍脖——鴨難免是懂得美的。

  在粼粼水波上發呆的鴨子,看上去也風緻楚楚。不信麼,讓婁師白畫幾隻鴨子給大夥兒瞅瞅。鴨子與自然風物的動人畫面不但出現在大師筆下,也經常活潑潑地在我們眼前上演,給不鄙薄農村的人看。

  頗有趣的是有的鴨子會像魯莽的小豬那樣,在池塘裡碰個嘴啃泥,還扁着嘴巴遊近我,邀我看好玩不好玩。這種頑劣的怪相在河灣裡鮮少發生,水深河寬泥沉底,群鴨無不潔淨鮮麗,跟出水芙蓉接近,可以直接抱到懷裡,以臉頰親昵之。

  河裡的浮遊生物大概豐盛極了,鴨子總在水面上啄啊啄啊,東邊啄啄,西邊啄啄,前邊啄啄,扭過屁股,再後邊啄啄(不過這樣一來,後邊又轉成了前邊,短脖子的鴨子會羨慕水草叢裡的水蛇,還有長脖子的大白鵝吧)。

  如此不斷同水紋押韻的鴨子,撿拾了多少美的字眼,也吐露多少美的音節和心聲呀。

  沒有鴨子的河流,隻有看不見的風吹來吹去,即使倒映着藍天白雲,卻也讓河面看起來更空,而且開始流動起說不出口的憂傷。

  在家禽裡面,鴨子的外形和動作最具喜感,習性也最熱鬧。它們走到哪裡,哪裡就像在搭台唱戲,趕走着四周的冷僻與寂寥。

  過年時,父親會握住日漸生疏的長杆毛筆,在紅紙條上書寫好“雞鴨成群”,用燙罷的面糊貼到雞埘鴨欄上。僅僅觀看這四字,也會感到熱鬧喜慶,如聞衆鴨合唱雞獨啼。

  不過,也許是鴨子屬于水禽的緣故,當它們遊進水中,便跟人們疏離起來。

  我坐在河岸上看着看着,心中竟沁入一種無奈與離别之情,即使我家的鴨子,也慢慢變得陌生。傳說鴨子是降落到地面的飛雁,隻要它們願意,洗洗翅膀,再美餐一頓,然後遠走高飛的事情不是不會發生。

  但鴨子照舊在我的面前歡鬧着,從不想離别的事。逝者如斯夫,河岸上的青草卻長得更深了。

  我揮動細長的竹竿,将晚霞趕得更高了一些,也有意驚起沙灘上的鴨群。它們心滿意足地站起身,由領頭鴨帶路,排着整齊的隊伍,蜿蜒搖擺如一條美麗的長線。即使我沒有在後面跟着,它們也能夠意志堅定地回到主人那裡,産蛋,或者抖落羽毛,待縫進襖内,溫暖着過冬的人。

  不妨說這也是一支不會背離主人的士兵。

  鴨蛋介于雞蛋和鵝蛋之間,沒有前者那麼易得,也沒有後者那麼奢華。母親常賣雞蛋而鮮少賣鴨蛋,要拿鹽和草木灰漬了,自家食用,或者送人和招待客人。煮熟後的鴨蛋,我執切刀剖開,黃如金子的蛋黃便淌出令人垂涎欲滴的濃稠油膏,而那一聲幹脆利落、準确無誤的“咔嚓”,常使我心中得意。

  鵝

  養雞,養鴨,再養鵝,方能稱得上一個完整的家禽故事。聽說我們村莊後來有人養鴿子、鹌鹑和種種鳴禽,不過我心目中的家禽到鵝就結束了。

  大塊頭的鵝其實比大公雞還驕傲,這大概是父親常寫“雞鴨成群”,而忘了寫“鵝”字的緣故吧。

  大塊頭的家畜家禽,在鄉下也不用養太多。耕牛,至多兩頭。母豬生太多崽,送走的最多,隻留下一對子女跟它做伴兒。輪到鵝,五六隻就算陣容豪華,一些人家幹脆僅養一隻,請它看護門庭。我家就常養一隻大公鵝,慣得鵝如同一個傲慢的貴族。

  母鵝産的蛋太大了,像我們這種小戶人家,從來都覺得這種賜予太慷慨奢華:驚人的東西,我們不習慣。

  不用訓練,每一隻鵝都會看守家門,這是鵝顯得很神秘的地方。鵝比狗更加恪盡職守,狗比鵝多兩條腿,更愛到外邊玩,瘋起來還沒完沒了,甚至獨個兒跑得愈來愈遠,回來時狗嘴裡既吐不出一根象牙,也吐不出一隻野兔,而鵝就像一位哨兵一樣,隻在家門口有限的範圍内守望、逡巡。

  鵝的勇敢,不僅雞比不了,鴨也比不了,甚至連狗也比不了。鵝的腳掌也大,當它憤怒起來,腳掌踩得地面都在發抖。每當闖過來一個可疑的陌生人,狗和鵝同在,最警覺、最能沖鋒的卻是鵝。鵝昂昂地大叫,遒勁靈活地晃蕩着長長的脖子,貼着地面,威武不屈地邁步向前,接着又猛然昂起頭,更加猛烈地大叫,簡直吓得太陽都要跌落下來。猶豫不決的犬吠,這時候聽起來幾乎是在哀嚎。

  我的小腿肚曾被别人家的大鵝鉗過一回,那種疼跟被鋸子鋸了一般,隻因為我不聽從它的警告,故意冒犯侵擾它看護的領地。如果是一條狗,我跺跺腳,至多彎腰裝出撿石頭的樣子,便可唬退它。鵝卻不行,鵝具有國王般的威嚴和意志。

  所以鵝的驕傲不是無緣無故的。

  鵝也許有遠足到大城市的雄心與能力,但是它一直寸步不離主人的家,也是它自己的家。這種鵝守護着鄉村生活的一種秩序,有時候顯得多疑而偏執,卻會得到多數人的諒解。

  在野外,連牛羊都會迷路,鵝卻不會。鵝能夠幫助主人放牧牛羊,還能夠将吃喝得過飽、神志變得不清楚的牛羊領回家。

  鵝記性好,時間觀念也強,因為答應過讓公雞司鳴,所以它在公雞吹哨子的時候總保持着沉默,并不愛張揚,有條不紊地做着自己分内的事。

  鵝是好的管家,也是好的高音歌唱家。聽到鵝的高歌,人會振奮,生出一股慷慨豪邁之氣。也許鵝的伴随,會讓一個孩子多一份勇氣,也會讓他的胸懷多幾尺開闊,待告别家鵝,覓一匹良駿,在無邊的草原上縱馬馳騁,逐花而居,不是可以想象和信任的嗎?

  所以也不妨說,鵝也是一個鄉下孩子成長歲月裡的好同伴。

  有一天,我讀到一個孩子騎鵝旅行的童話,再也沒有比這更符合真情、更美好的故事了。鵝是多麼理想的一個向導啊,它對時間的準确了解和把握同樣值得信賴。至于它究竟是一隻家鵝,還是一隻天鵝,并不重要,當它們在孩子面前展開龐大有力的翅膀,威武雄壯地高歌起來,就隻能是同一隻夢想之鳥。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那是一曲永不消散的家禽之歌,也是一曲令人難忘的成長之歌吧。

  (孫君飛/文,圖片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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