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并非完全紀實,有一部分虛構情節,隻為娛樂大衆,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上回說到四姨接了三姨的電話,告訴她說良子姨夫給派出所抓走了,那我四姨當然要問,他幹了啥違法的事,人家派出所幹啥要抓他呀?
“誰知道這個婊子養的幹啥缺德事兒了?他自個說是抓賭的抓去了,可我聽說是一個女人把他招出來的,他要是賭博進去的,幹啥是女的把他招出來的?明顯得前言不搭後語,心裡有鬼!”三姨氣急敗壞地在電話那頭嚷嚷着。
“那你打算咋辦?”四姨到是比較冷靜,躲開姑姥姥向他這裡探詢的目光。
“還能咋辦?把他撈出來呗,不然讓他死在裡面嗎?”三姨又氣又急,聲音裡不免帶着哭音。
有一種女人自己沒主見,遇到事情隻會求助,她們從沒把自己活成生活的重心,反而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丈夫和子女身上,沒有自我的意識能動性,把生活的依賴淩駕于自己能力的轉化上。
我覺得三姨就是這樣一種女人,她失去自己對社會的價值認可,可以無底限的承受來自丈夫對自己身心的鞭撻。
“媽,您老先去把鍋燒上,我一會去熬點兒粥。”四姨怕三姨的聲音太大,讓姑姥姥聽見,憑白添了她的煩惱,老年人心裡擱不住事兒,盡量不要去幹擾他們的生活。
姑姥姥雖然心裡有疑惑,不過即然閨女不打算讓她知道,她到也能随遇而安,答應了一聲,下炕去冷竈前刷鍋做飯。
看見姑姥姥走了,四姨才壓低聲音 ,不過聲音裡帶着強勢的指責,“這樣的人你心疼他幹啥?讓他在裡面呆兩宿也算是幫你出出氣!”四姨是真的對三姨有點兒恨鐵不成鋼,你咋那麼沒出息呢?但凡爺們出一點兒事兒你就六神無主,是缺男人缺的嗎?
聽到妹妹這麼說,三姨老半天沒了聲音,她在思考是聽妹妹的勸說給良子一個反省自新的機會,還是找三弟想想辦法把他撈出來?
感覺到姐姐那邊在做思想鬥争,四姨又有點于心不忍。“三姐,我剛才說的是氣話,你先别着急,我這就去找我三哥。”四姨雖然生良子的氣,但讓她放任良子不管多少帶些良心的考問,心軟的女人很少能有這樣的定力。
“那你去找找他,咱們女人沒主見,還是聽聽他咋說。”三姨聽四姨改了話風,提着的心又落下來。
四姨放下電話出來,準備去找三哥,坐着小馬紮燒火的姑姥姥聽到聲音,站起來問四姨,“你三姐打電話有啥事?”
“沒啥事兒。”四姨躲着母親想要在她臉上看出破綻的眼神,快步朝門外走。
姑姥姥心沉下來,從四丫頭躲閃的樣子裡她明白,這是她們在故意瞞着自己,但她又沒有辦法。
忽然姑姥姥快速擡起雙腳,原來,在她楞神的時候,火從竈台裡燒出來,燃着了面前的柴火,她一面用燒火棍拍打面前的火苗,一面站起來。
正慌亂的時候,四姨又急匆匆的回來了。
“咋讓您老燒點兒火還能燒成這樣?”四姨過來三下五除二地滅了地上的火。
“你這風風火火地幹啥呢?”姑姥姥有些不滿地把燒火棍扔到了地上。
“我去找我三哥,不知道他幹啥去了,大門都鎖上了。”
“啥?大門都鎖上了?”
“可不。”四姨用勺子攪動着鍋裡面的粥,怕玉米渣子沾到鍋底糊鍋,糊鍋的話,熬出來的粥再黏稠也是苦的。
“我聽老三跟你表姐說,這次可能要把如如帶過去,是不是他跟媳婦兒回娘家了,你三嫂有日子沒回過娘家了,老三這次回來給你爸過生日,如如借着引子回媽家看看她媽也是可能的。”
“把我三嫂帶哪去?”四姨聽話聽音很快抓住了重點。
“帶北京去呗,你三哥三嫂他們倆老這麼分着也不是事兒!”
四姨楞了楞,“我三哥都把三嫂帶出去了,那我姐幹啥不跟良子出去?”
姑姥姥沒想到這一層,琢磨了一下才說,“都去那得多大花費?兩個人的買賣,都是掙能掙多少錢?多去一個人多一張嘴,這麼多人人吃馬喂的,掙點兒錢不夠挑費的。”
“吃能吃去多少錢?要是做買賣連吃都算計上,不如不做呢。”
四姨想讓三姐跟良子出去,無非也是覺得兩個人長期異地分居,會影響他們夫妻的感情。
說實在的,我覺得有些人品不行的人就算天天和他膩在一起,他也會不失時機的找機會劈腿,能夠相濡以沫白頭到老的婚姻伴侶,完全是靠自律才能完成從一而終的這個婚姻使命。
“我哪管得着他們,不過就是這麼一說,你三姐有那本事就天天讓良子帶在身邊才好呢。”姑姥姥心裡有些膈應良子這個女婿,但閨女跟着他,她左右不了他們的命運。
聽姑姥姥說完這話,四姨立刻起身去了屋裡,想起來耽擱半天還沒給三姐打電話告訴她一聲呢。
“三哥不在,他和三嫂去了丈人家。”四姨小聲說話,聽到姑姥姥進來,趕忙挂斷了。
這邊三姨呆呆地坐在炕沿上,此刻房間一片昏暗,“你媽去哪兒了?家裡沒人,咋不開燈啊。”這是婆婆的聲音。
“媽!”随着坤兒的聲音響起,三姨也随手打開了燈的開關。
“小婷你在家呀?咋不做飯呢?我記得剛才你跟我說良子回來了,他人呢?”本就六神無主的三姨,被婆婆的一連三問激得心頭火起。
“你兒子?你兒子讓派出所給逮去了,我這不是正在為他這事兒發愁呢嗎?”
良子媽就是一個農村老太太,聽到派出所就吓得腿肚子轉筋,忙顫巍巍地問,“他幹啥了?幹啥抓他呀?”
“我哪知道?說這話有一個小時了,他打電話過來說派出所抓賭的把他抓去了,我就尋思,他咋剛到家就去耍錢了,不可能啊。可他就這麼跟我說的,說讓我找找我兄弟三存,可我兄弟去了他丈人家,現在黢黑摸瞎的我去哪兒找人啊?”
老太太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哆嗦着嘴唇說,“你二兄弟(三姨小叔
)到是認識幾個有頭臉的人,可他人在東北幹買賣呢,遠水解不了近渴,這可咋整?”
三姨看老太太吓成這樣,她又有些心軟,後悔不應該對老太太實話實說,但話已經說出口了就響當于覆水難收,因此又開始安慰婆婆,“您老别操心了,沒啥事,也就是罰點錢的事兒。”
“媽,我餓了。”坤身體靠在三姨的腿上,小孩子不知道大人的心事,隻知道自己的生理需求。
三姨用手指抹了抹坤兒臉上髒東西,“一會兒媽去街上給你買點吃的。”
然後又一轉頭對她婆婆說 ,“這都啥時候了? 您老沒做飯呐? ”
“我做了!熬的粥 ,這孩子說啥不吃 ,我隻能把他領到這院來了! ”婆婆讓兒子鬧得比平日顯得氣弱了不少。
三姨很想唠叨兩句,‘ 說這孩子就是您老慣得, ’可現在節骨眼上,她又不想多惹 閑氣,“您老吃了嗎?沒吃我出去多買回來一點兒。”
“我吃了,你甭管我了,坤兒喜歡吃炸雞,你給他買兩個腿兒回來。”
三姨“嗯”了一聲 ,心神不甯地從家裡出發,準備去街上給坤兒買點兒吃的,一出院門口,看見大占媳婦兒風風火火地過來了。
王大占是良子姨夫的發小,關系好到差不多穿一條褲子,從三姨嫁給良子姨夫後,先她一步嫁給大占的小君就經常過來找她玩兒。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王大占能和良子走到一起,肯定是脾性相投,在婚姻裡,小君和三姨一樣,過得一地雞毛,有事沒事兒倆女人就在口頭上讨伐讨伐自家男人,不過讨伐之後,日子也是該怎麼過還怎麼過。
那倆男人一個陣營,倆女人自然就成了一個陣營,就這麼着,兩家人有事沒事經常會一起聚餐,好到無可無不可的。
“小婷,”小君眼尖,黑燈瞎火的看着三姨的身形也能認出來。
“小君?你幹啥去?”
“我正想找你呢。”
“找我?”
小君拉住三姨的手,緊走了幾步來到三姨家的院子裡,“大占讓派出所抓去了,我聽說你家良子也一塊進去了,你知道因為啥不?”
“良子告訴我,說他們給抓賭的抓了。”
“聽他放屁呢!你聽沒聽過張在莊的餘小容?”
三姨答了句沒有。
“買X的玩意兒,整天離了男人就活不了!她一個娘們霍禍了多少男人?這樣的女的你居然不知道?”
“我聽說過這麼個人,不過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她名字。”
“哼,”小君哼了一聲,“你就是傻,趕明兒良子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找誰數錢去!”
“咋?是因為她。”
“可不咋地,昨天晚上派出所就接到有人報警,說張在莊有人賣淫,可能是哪個媳婦兒實在太生氣報的警吧,然後警察就把這個餘小容帶派出所去了。
到那兒她不交待呀,人家警察有招,晚上把她往電線杆子上一拷,讓蚊子咬的不到倆點兒全招了,據說招出來有三四十人,包括咱那倆挨千刀的。
也是寸,警察一個一個的找這些嫖客罰款,你家爺們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單單今天回來不惦記着回家,先去找我爺們來了,真是該死的兔子往鍋裡蹦!這不,讓人一勺燴了,倆人都逮去了。”小君越說越氣,氣得頭頂升煙,實在火大,“啐”的吐了一口吐沫出來。
良子以嫖客被抓,三姨一直是猜測的,可真正坐實了,她的心還是被刺得生疼,有種萬念俱灰的頹敗感。
見她不說話,小君也沉默下來,男人的不忠,對于女人而言真像往心上抽鞭子,不過90年代的女人在社會大環境下活得真是很窩囊,那時女人通常在婚姻裡遇到問題,隻會在自身找原因,覺得是自身不夠漂亮,或者是不夠風騷,很少會覺得男人的本質就是見異思遷屬性。
過了老半天小君才問,“婷子,你打算咋辦?”
三姨壓抑着滴血的心,歎口氣問,“派出所那邊有啥條件保釋他們?”
“交五千塊錢就行,你手頭有嗎?有的話先借我五千,過段時間我再給你。”
三姨看着面前這個丈夫做嫖客還要給他交保釋金的女人,一種同病相憐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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